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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红颜覆天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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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赎罪,奴才见娘娘房中似有异声,奴才鲁莽了。”侍卫看到屋内只有兰妃一人,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赶紧下跪道歉。

兰妃一愣,愣然的转头,看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巫苓已然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

兰妃虽然惊诧,但是却依然保持镇定道:“本宫在与远处的鸟儿说话,你也要管吗?”

“奴才知罪。”侍卫也很冤,方才他明明听到有别人的声音!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下去吧。”兰妃挥挥手。

侍卫退下,眼睛却还是四处瞄着,他还是不相信,为什么明明听到有声音,进来就没人了呢!

而此时巫苓早已离开了柔福宫,在去往长乐宫的路上。

想想,朔也应该快回来了,若是被他先一步去找了母后,定然会惹母后怀疑。

巫苓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前那么信任母后,那么爱母后,甚至为了她去死都可以。可是现在,虽然依旧初衷不变,但是她竟然学会了隐瞒,学会了藏私。

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巫苓么?

巫苓驻足,听到远处似乎有异声,还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本倒是与她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她不会去多管,但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朔。

朔已经回来了么?

向前走了不远,便看到了朔正和一个女子走在一起,那女子满眼的欢欣笑意。

“帝子殿下,下个月就是你我的婚期了,届时我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让我父皇看看!”那女子笑着望向朔,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显得俏皮不已。

巫苓登时便愣住了,朔……婚期……原来,他并不是被帝君召去商议国事,而是……陪伴这个女子么?

“公主说笑了,既是迎娶公主,自然礼节排场都是最好的。”朔温柔一笑,也低头看着那女子。

周围的几个小侍女的脸上也挂着幸福的笑意。

不难看出,这女子身上的装束与云国女子并不同,身上坠饰繁多,胸口的开襟也偏大,一双傲然的丰盈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拂动着。

她……应该不是云国人。

但是口中称她的父皇,身旁的几个侍女也是和她基本相似的装扮,想来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联姻么?想来朔即将继承大统,且也还未娶妻,只有一个侍妾,帝君为他安排一个公主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为什么会觉得……今日的阳光这般刺眼,晃在二人身上,几乎刺得她的双眸生疼……

一定是幻觉,朔即将成亲是好事。

若是如此,她应该有的情绪只有开心和祝福,没有别的,也不可有别的。

“朔。”巫苓缓缓开口,叫出他的名字。

“巫苓?你怎在这。”朔听到了她的声音,转头,正好瞧见一身红衣的巫苓站在身后。

“路过。”巫苓行至朔面前,附身向那女子行了个常礼。

“呀,你就是端静公主吧,我常常听帝子殿下说起你,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好生漂亮的人呀!你好,我叫昔纭,是颍南国的九公主。”那女子也附身单手搭肩行了个礼,似是他们那里的问安礼节。

“是。”巫苓曾听说过颖南国,那里物产富饶,那儿的女子皆轻骑骏马;策于原野之间,性格豪放不羁,甚是豁达。

“恩恩,下个月,就是我和大帝子殿下的婚期了,届时还请端静公主赏脸去哦。”昔纭娟秀的面容笑得甜嫩,将自己的手臂,挽上朔的。

巫苓心中一涩,连忙扯出一抹微笑点头称是。

“巫苓……”朔略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脱离开昔纭的手,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你我即将就是夫妻了,何必如此拘泥。”昔纭再次挽上朔的手臂,堵住朔口中的话。

“祝白首齐眉,举案偕老。”巫苓浅鞠一躬:“若是没什么事,巫苓先退下了。”

还没等朔反应过来,面前便早已没了巫苓的影子。

这是巫苓走的最快的一次,她多看一刻昔纭那灿烂的容颜,都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正在发酵,弥漫整颗心的酸苦几乎将她淹没。

甩甩头,巫苓强迫自己不再想朔,也不再想那昔纭挽着朔手臂的画面。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国师商议溪的事情。

儿女私情什么的,并不是她可以考虑的。

她,没那个资格。

第六十四章 化凤为龙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世事纷繁,何人与我,共赴奈何天。

巫苓站在朔看不见的远处,听着身后传来昔纭爽朗的笑声,巫苓的心,几乎抽搐在一起。

这笑声,虽相隔甚远,却依然好似在耳边。

她,从未像她一般如此的开怀大笑过,笑,也笑不出。

这一日,她早就想得到,毕竟朔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帝子妃,一辈子只守着那座帝子府。

他是帝子,天命之人,将来必然是要做帝君的,做了帝君,后宫三千,她又能如何?

巫苓求的,不过是永远守在他身边,而已。

所以这个人是属于谁的,她根本不在乎,只要他安好。

她甚至愿意奉献出一切,来助他安好,可是,奈何宿世因缘皆不如人意,她的使命偏偏与她的心背道而驰。

要朔,便再不能要母后,要母后,她与朔便注定是对立。

巫苓脚步沉重的踏在地上,缓缓离开,正如她的人生,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难。

国师的府邸离帝宫不远,以巫苓的脚程不到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可她却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她突然觉得好疲惫,甚至比前阵子灵力耗空之时还要疲惫……

古朴之中略带素雅,奢华之中透着宁静,一扇砖红色的大门矗立在眼前,狮子衔环的雕花都显得无比精美,此处,正是国师府邸。

巫苓抬手敲门,不多时,一个梳着双发髻的小童打开门,用稚嫩的童音询问着:“请问你有何事?”

这小童长得十分可爱,圆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可他的左半边脸,却全是青紫色的胎记,看起来甚是恐怖。

“求见国师,还望通报一声。”看着这个小孩,巫苓好像想起,几年前,师父曾说过,他收养了一个苦命的娃儿,他因脸上带有胎记而被父母遗弃,和巫苓一样的命运,因为与人有异而被人排斥。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当真是岁月如长河,虽绵延,却始终奔流不息,永不停止。

“我家主人说最近不见客。”小童摇了摇头,伸手便要关门。

“麻烦你再去问问,好吗?”巫苓抬手拦住小童关门的动作。

还未等小童回答,便听到门内传来一个略苍老的声音:“是何人叫门?”

这声音像极了师父,只不过听起来苍老了些,五六年未见,不知师父可还记得她?

“是一个怪异的红发女子。”小童转头回答着,嗓音清脆空灵。

“哦,让她进来。”小童让开身子,让巫苓进门。

巫苓入内,见说话的果真是国师,略俯下身,行了个礼。

“巫苓是为了溪的事情来的吧?”国师正在院中晾晒着什么,看起来是一堆古钱似得东西。

“嗯。”巫苓淡淡答道,看着师父还是喜欢穿着一身诡异的镶金线黑袍,看起来如恶魔鬼魅一般。

“稍等,我弄好了这些,入内去谈。”国师笑了笑,加快手中的动作,将所有的古钱收好,浸泡在一个装满水的酒坛中。

巫苓安静的站在一旁,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师父了,看起来,师父的面容并没有变老,依旧是神采奕奕,唯一的区别,只是鬓角多了些许白发。

“好了,走吧。”所有的工作都完成后,国师站起身,拍拍手,拂去了手中的尘灰,示意巫苓进入屋内。

巫苓应了一声,跟着国师走进厢房。

淡淡的熏香缭绕在鼻端,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中洒进室内,精致的雕花装饰,陈旧复古的摆设,整间屋子都是那么淡雅宁静。

巫苓是第一次到国师府,从前都是国师到帝宫中去教导她,她还从未有到府上来拜访的时候。

“想必巫苓是已经知晓了溪的事情,此时到我这来,必然是想问问我有何可救的法子。”国师坐下,斟上一杯清茶,清澈的茶缓缓注入杯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热雾,蒸腾于空中。

“是。”师父一向料事如神,巫苓早已见怪不怪。

这并不是因为国师精通卜卦,而是他聪明,能坐稳国师这个位置,不是光会占星卜卦便可以的。

“那,为师先给巫苓讲个故事,你,慢慢听。”国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巫苓。

滚烫的茶被巫苓拿在手中,不觉得烫,只觉得,难得有能和自己温度相同的东西。

国师在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后,缓缓开口:“二十年前,我的女儿,兰妃,在经过命中一个大劫之后,进入帝宫,顺利怀上孩子。我的卦象显示,这将是个带有银瞳的帝子,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失算的时候,这溪啊,生下来,便是个银瞳公主。”

巫苓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那个正装满沸水的茶杯,听着师父讲故事,国师说的,大部分她都已经从兰妃口中知晓了。

“自从雲氏开国,千年以来,银瞳帝子居多,而银瞳公主,却只在三百年前出过一位,那位公主祸乱朝纲,起兵造反,几乎在三年之内毁了云国,故先帝遗训,银瞳之女不可留。”

“我也知晓,这银瞳之女,肯定不是轻易便会降临人世的,我用了三年的寿命,封禁了溪的银眸,之后又费劲心力求得了解决之法,那便是借命。”

“借命?”巫苓歪了歪头,很是不解。

“是,相信你认得沧,他,其实并不是云家的帝王血脉,而之是一位因罪被灭满门的将军之子。”国师咂咂嘴,尖细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巫苓听罢一愣,沧竟然不是帝子,那这罪名不是更大了,一个是公主冒充帝子,另外一个则是罪臣之子冒充帝子。

这二人,竟将此事当成玩乐?

可是巫苓隐约记得,朔曾经说过,老四只比他晚出生半载,溪却是在朔出生两年后才出生的。

沧蹒跚学步的时候,就对溪产生了好感,又因为没有母妃,而干脆被兰妃接进了柔福宫。

既然当时二人都如此小,那么就肯定有人为他们安排!

“师父,这化凤为龙之事……难道是您……?”巫苓缓缓问出实情。

“嗯。”国师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当日封印了溪的银眸之后,继而算出有一个孩子的命数正好可以顶了溪的祸乱之相,他乃是天魁星宿,而刚巧溪又是天钺星宿。”

“天魁星?天钺星?”星宿之事,师父曾倾囊相授,虽因平日里巫苓并不需要卜卦占星,所以忘了些许,但是这种正吉的星宿她还是记得清楚的。

天魁天钺皆属火,南斗助星,此二星皆为贵人星,命中富贵。

天魁为昼贵,即天乙贵人。天钺则为夜贵,即玉堂贵人。天魁天钺二星无强弱之分,为上上吉星,无论位于何宫皆具有吉的作用。

若人身命逢之,主聪明才智,外表有威仪,心性仁慈,气质高雅,与人和睦相处;一生必多获贵人相助。

魁钺在命身,人必好学,更得诸吉同宫,三合吉星守照,大利考学,年少必登科及第。

如此相近的命数,也难怪命运会将他们牵扯到一起。

“至于借命,便是要这人一直守在他身边,只要这个孩子能够与溪形影不分,便可以压制他身体内的祸乱之相,不用多,只要十六年,历经一劫,祸乱之相便化去,这一劫,此子会为她所化,所以我并不担心。”国师依然慢悠悠的讲着,双目紧闭,闻着杯中的淡淡茶香。

巫苓低下头算了算,十六……溪十六那一年,正是因马青飞调戏自己被溪颠倒是非的告状于沧,沧护弟心切划断腿筋惹出风波的时候。

虽然帝君并未责怪,但是巫苓其实知道,被帝君惩罚的不止是自己,只因沧早早便表明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愿代替溪受罚,溪才会安然无恙。

而巫苓的罪,便由朔扛下来了。

两位帝子,各自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浴血沙场,直到功成归来。

这,或许便是溪的劫难,也是沧的劫难。

一切,也终究都是命中注定?

“为保安定,我故意让兰儿说生下的是帝子,只是没有银瞳,他们并不知道她的银瞳只是被我封住的,我想,当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帝子而不是公主,这样即便是以后我的封印失去效果,溪露出了银眸,也不会有人敢起杀心,届时便让他安静的消逝在帝宫中便罢,只要,她能平安长大,化解此凶便可。”

国师将手指沾在茶杯之中,带出一滴清水,点在桌子上,轻轻的写了个‘溪’字,叹了一声。

巫苓垂眸,明白师父在叹什么,他这般缜密,甚至为溪规划好了将来,却未想到竟出了岔子。

出现了马青飞这一对父子应了他十六岁的劫,巫苓知晓,卦象都是连连相扣,世间也皆是因果循环。

因为溪出生的时候,祸国之命硬被压制下来,所以全部的命运都会发生逆转。

十六岁的那一劫所引出的事端,自然也会改变以后的生命轨迹,连带着带出其它的好事或者坏事。

这命,有时候,由天不由人。

该来的,总会来。

第六十五章 她必须死

如果巫苓猜的没错,马将军定然是怀恨在心,继而听到了什么风声才确定了溪的身份,万事准备完全之后,才建议将宴会设在藕花湖畔,设计将溪推入湖中。

只因当年怂恿沧废掉马青飞的,正是溪,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

但是一切都只是推论,并不能因此而作为论证,只能听完一切再做定夺。

“我算出那个孩子在哪里,于是寻找而去,当时他的家人当时因为反叛之事被陷牢狱,整个家族都要被处斩,包括才一岁半的他,我便找人疏通关系将他带了出来。可是帝宫又怎么那么容易送进一子,若说侍卫,也要十四以后,就算是装作书童送进去,也至少要等溪六岁学文了才可以,届时什么都晚了。”

“可事情的巧合远远超出我的预料,正当我踌躇之时,我算出,宫内有一帝子星即将陨落,我便开始关注着宫内的情况,很快就确定了目标,我在当时心下便有了定论。只因当年真正的宁妃生下帝子沧之后便撒手归西,而真正的沧因为血气不足而一直心脉不稳,虚弱不已,当时也正是一岁半的岁数,因为乳母的疏忽,在一次高烧之后随他母妃而去。”

“所以在真正的沧死去之时,我立刻将沧换了进去,抱出了那个小娃儿,好生安葬。就这样,谁也不知道沧被换成了四帝子,留下了一条命,也救了溪的一条命。”

“之后我便让兰儿将沧接回了自己宫中,虽然小小的娃儿看不出不同,可是万一事情败露,恐怕逃不过责难,便找了个沧喜爱弟弟的理由,奏明帝君,意将失去母妃的沧接去柔福宫抚养,帝君自然应允,此事便水到渠成了,这一瞒,就是二十年。沧也真的不负众望,自小便知晓保护着溪不受人欺,我也算是没有看错这个孩子。”国师又叹了一声,将杯中的已经凉下来的温茶一饮而尽。

巫苓默默的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听起来似是蹊跷,但是其中又因果相连。

因为溪降临人世,所以被陷牢狱的沧得到了救赎,而溪也因他而保住一条命,正当踌躇之时,真正的四帝子撒手人寰,为他们造就了机会。

这般的缘分,又是如何说得清的?

命运,有时候,逃也逃不掉,说也不说清。

“师父,那接下来,该如何?”事情已经全然知晓,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该如何救出溪和沧。

国师笑道:“这要问你啊,身为帝后之女,自然是有些办法的。”

“师父……”巫苓苦笑,她与帝后的关系,别人不知晓,这师父还不知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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