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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施耐庵-绝代奇才-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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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隐隐响着喊杀之声,窗隙一闪一闪地透出火光,映得屋内墙壁都红了。施耐庵一边招呼林中莺也靠到行头箱子上歇息,一边凝神聆听着窗外的动静。 
  只听得沸沸盈耳的马蹄声、金铁交鸣声、惨呼怒叫声此伏彼起,夹着噼噼啪啪的烈火焚燎之声和屋倒墙裂之声,响得愈益激烈。时而仿佛就在窗外,时而又变得十分遥远。 
  听着这震撼心弦的声浪,施耐庵热血升腾,用力挣挫着手足上的绑绳,累了个满头大汗。 
  那林中莺年轻气盛,此时斜靠在行头箱子上,不停地蹭来蹭去,想借那木箱的棱棱角角,磨断缚在手上的绑绳。可那木箱早已破旧,木质又非锐利的金铁之器可比,一时哪里磨得断那手指般粗细的绑绳? 
  施耐庵心中叹道:唉,自己身为长辈,一时疏忽大意,着了那扩廓帖木儿的道儿。林家侄女年纪轻轻,尚未尝到人世滋味,倘若遭了不测,自己死不足惜,将来九泉之下,何以对豹子头林冲泉下英灵?想到此处,他朝林中莺轻声说道:“好侄女,休要发急,你吴义叔杀了扩廓帖木儿,便要来救你的。” 
  林中莺一听,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忙问:“施相公,吴义叔他们真的能打得进来?” 
  施耐庵含笑点点头,嘴唇朝窗外响起喊杀之声的方向一呶,说道:“那还能假!你听,一众好汉已经渐杀渐近,只怕再过一时半刻,便要杀到这绮音阁来了。” 
  林中莺闻言,脸上焦躁之色渐渐消褪。 
  忽然,她的脸上又抹上忧戚之色,抬头问道:“施相公,俺两人被绑在这里,吴义叔他们怎么找得到呢?” 
  施耐庵听毕一凛:这女孩儿讲的在理,“吴铁口”万万不会想到扩廓会把他俩囚在这间破屋里。正在着急之时,谁知背后靠着的那行头箱子忽地轻轻一动。 
  施耐庵只道是自己靠动了木箱,便稳住身子,不挪不动。 
  哪知道这木箱煞是古怪,竟自幌动个不停,隐隐听得里面“唿唿”轻响,仿佛装着什么活物! 
  施耐庵正自惊疑,蓦地,靠在木箱上的腰际竟然被戳了一记。 
  他心中纳闷,不觉猛一转身,朝背后那口行头箱子一看,只见箱子一侧露着一只小洞,从洞内伸出一根银簪,那又细又尖的簪头兀自上下挪动。 
  施耐庵心中忽然一亮:原来适才戳在腰间的,正是此物! 
  就在此时,那边的林中莺也惊讶地叫了一声:“啊,箱子里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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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闹济南群虎救碧云 寻故垒孤客走梁山    
  听了林中莺这一声惊呼,施耐庵再望了望那从箱孔中伸出的银簪,心下恍然:这箱子里装的果然是个大活人!那根簪子又在箱洞中摆了几摆,仿佛在与施耐庵打着招呼。 
  施耐庵心下一动:这簪子又尖又锐,不是可以挑断绑绳么?难道这箱子里的人是在招呼自己过去,要为自己脱缚助一臂之力? 
  急切之中,他也顾不得细想,是吉是凶,不妨试上一试。于是,他又转过身来,将缚着双手的绑绳凑上了那根簪子。 
  果然,一待双手触上银簪,只听“哧哧嚓嚓”一阵响,那根簪子竟在绑绳之中上挑下拨起来。 
  那“哧哧嚓嚓”之声响得又轻又细,也动得愈来愈快。施耐庵一边靠在木箱之上,一边想道:奇怪,干么要将个大活人装在这行头箱子之中?而这箱子里的人又是何等样人?既然关在箱子里,又为何要伸出个簪子,为自己脱绑? 
  施耐庵想着想着,猛觉着双手一松,他猛醒过来,双臂用力一挣,绑在手腕上的麻绳“喀嚓”一声轻响,竟然断了。 
  施耐庵不觉大喜,连忙腾出手来,解开绑在脚上的绳子,活动了一下被绑得酸麻的手足,一踊身站了起来。 
  他也顾不得再去仔细端详身后的箱子,急急忙忙奔过去,先解开缚在林中莺双臂和手腕上的麻绳,再解开她缚住双腿的绳子,然后两个人一齐走到那伸出簪子的行头箱子跟前,轻声问道:“请问箱子里的大哥,你是何人?” 
  箱子里没有回答,只是“唿唿”响了一阵,那伸着的银簪又往上指了两指。 
  施耐庵心中不解,这箱子里的人不言不语,却把簪子往上指了两指,这又是何意? 
  倒是林中莺精灵,她双目一亮,对施耐庵附耳言道:“施相公,俺晓得,这簪子往上指了两指,一定是要你打开这口箱子!” 
  施耐庵一听,点了点头,让林中莺到屋门口望着风,自己便围着大木箱转了一圈,打算找到箱口,砸锁开箱。 
  他一边转悠,一边摸着。这箱子却是做得古怪,四面严丝合缝,仿佛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大木头从中掏空,既无箱盖,又无锁钥扣搭,哪里找得出开箱的去处? 
  施耐庵又奇怪又焦急,不觉轻轻拍了拍箱顶,问道:“请问箱中人,无盖无缝,如何开箱救你出来?” 
  只听得箱子里又是“唿唿”一响,那伸着的银簪尖头一摆,指向箱子的右下角。 
  施耐庵一见,估摸这箱中人一定知道开箱的秘密,这一指,大概是告诉他机关设在何处。于是,他顺着银簪指着的方向信手摸去。 
  他恰才摸到箱子右下角,手指蓦地触着一块冰凉的物事,定睛一看,原来是钉在箱角上的一块铁皮。 
  他心中一喜,连忙用力去抠那铁皮,哪知用尽气力,也抠不起一点缝隙。原来,铁皮四角都钉着极大的泡钉。 
  林中莺见他急得汗流浃背,忙从门口走过来,轻声问道: 
  “施相公,这箱子难开么!” 
  施耐庵指着那箱角上的铁皮道:“箱中人指明开箱的机关就在这块铁皮上,可这铁皮钉得甚牢,如何开得了?” 
  林中莺俯身看了一眼,抬头问道:“如此,便无法可想了么?” 
  施耐庵叹口气道:“唉,倘若有一宗利器,轻轻一撬,这机关便破了。” 
  林中莺“卟哧”一笑,说道:“这般容易的事,瞧把你急的?适才那箱中人伸出的簪子既能挑断缚绳,不也能撬开铁皮?” 
  施耐庵道:“不成不成,这银簪又细又脆,用于挑刺软物尚可,这偌大块厚铁皮,岂不一撬便断?” 
  林中莺道:“那么,该用何物破这机关?” 
  施耐庵道:“刀枪剑戟挝矛,有一宗便成!” 
  林中莺又是抿嘴一笑,说道:“容易,容易!这件功劳交给俺了。” 
  说毕,她走到靠门的箱子旁,一纵身坐了上去,一双脚“砰砰碰碰”朝箱木上乱踢,嘴里“咦咦唔唔”地哼了起来。 
  施耐庵心中一惊:这女孩子不知厉害,竟在这虎狼窝里耍闹起来,倘若惊动守在门外的元兵,那将如何收拾? 
  他心下发急,不停地朝林中莺使眼色。可那女孩子只是“哧哧”笑着,兀自踢着木箱。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喀嚓”一响,锁落门开,响起一声低喝:“两个囚徒,找死了!” 
  随着话音,一阵“噔噔”脚步响,立时有两个持刀的元兵走了进来。 
  施耐庵心叫“不好”,紧迫中正自思谋对策,哪知眼前倏地白光一闪! 
  接着,只听得“哎哟,哎哟”、“卟通通”一串声响,两个元兵仿佛醉汉一般,歪歪扭扭地瘫倒在地上。 
  施耐庵尚未回过神来,只见那林中莺早已轻轻关上屋门,缓缓地将一段白绫缠到手腕之上,悄步走了过来,手中早已执了一柄蒙古长刀,对施耐庵轻声说道:“施相公,兵刃到手,你快些撬那箱子上的机关吧!” 
  此时,施耐庵方才明白,林中莺乃是将守门的元兵诱入,以极迅捷的手法击倒了对手,夺了兵刃。尽管在饮马川荒岗上曾见过这女孩子的奇异武功,此时见她于电光石火之际,倏忽间击倒了两个彪形大汉,心下亦自惊叹。 
  他一把接过长刀,踅到那口木箱旁,将刀刃插入箱角铁皮缝隙,用刀一撬,只听“喀嚓”一声轻响,那铁皮立时便被撬开。不过,那箱子依然严丝合缝,毫无动静。 
  施耐庵弃了长刀,用手在铁皮盖着的箱角一摸,竟然摸着了一只小小铜扣。他心下一喜,用手指轻轻在铜扣上一揿。 
  只听“砰砰叭叭”一阵响,那口大木箱四面散开,变成六块大小一样的木板。木板中间,赫然坐着一个身着囚衣的人! 
  只见他蒙头裹着一块黑布,身穿一袭粗麻布死囚长袍,身躯显得十分瘦削,一根绑绳紧紧扣在颈脖之上,然后在胸腹、腰间横横竖竖地捆了几道,手脚都上着镣铐,看起来,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钦犯。 
  施耐庵心中猛地一动,瞧这人浑身镣铐绑绳,必是身手极强的绿林好汉,难道他竟然就是在萧县一役中被俘的梁山后代?! 
  想到此,他暗暗叫声“不好!”心中忖道:倘若此人是被囚的梁山后代,其余的几位亦一定从东城大狱转移到了这衙署院内。“吴铁口”声东击西的计划岂不成了泡影!好一个老奸巨滑的扩廓帖木儿,竟然使了这掉包之计!亏他挖空心思,竟将囚犯藏在这演戏的行头箱子里,要不是自己也关在此处,险险乎被他瞒过。 
  他正在暗暗心惊,忽听得林中莺叫道:“施相公你看,此人是个女子!” 
  施耐庵闻言,急忙低头一看:只见这囚徒被镣铐反扣的双手,十指纤纤,手里拈着根银簪,粗麻布囚衣的侧裥隙中,竟然露出一角茜红色的裙裾! 
  没等施耐庵一声“快解开看看”说出口,林中莺早已七手八脚扯下这囚犯蒙在头上的黑布,解开了她身上的绑绳。施耐庵仔细一看,不觉惊得呆了。 
  面前的这个囚犯,不是别人,正是红巾军总坛“飞凤旗”旗首宋碧云! 
  施耐庵惊喜交进,急忙唤了声:“啊,原来是宋旗首!” 
  宋碧云“唔唔”连声,难以答话。原来她口中还堵着破布。 
  林中莺连忙为她取出,宋碧云舒口长气,对二人感激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施相公和大姐,虎穴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施耐庵叫林中莺扶住宋碧云,自己拿着那柄寒铁铸成的长刀,“嘁嘁嚓嚓”一阵剁砍,砍开了宋碧云脚上手上的镣铐。林中莺愤愤地一把扯下宋碧云身上的麻布囚衣,脱了件外罩衣裳,披到她肩上。 
  施耐庵问道:“宋旗首,你不在乌桥镇大营,却怎么被囚到此处?” 
  宋碧云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萧县一战,刘大龙头派小女子与潘总管率部驰援赵均用,谁知竟在半路中了那铁尔帖木儿的埋伏,弟兄们仓卒应战,寡不敌众,小女子拼死拒战,力尽被俘!” 
  施耐庵正自叹息,林中莺却急急问道:“好姐姐,你也是当年梁山英雄的后代?” 
  宋碧云尚未答言,施耐庵插口道:“这便是当年梁山大寨寨主‘及时雨’宋江的七世裔孙宋碧云宋旗首,当今白莲教红巾军女营头领。” 
  林中莺一听,连忙一头拜倒,说道:“哟,闹了半日,却原来是宋婶婶!” 
  施耐庵听毕“扑”地一笑,嗔道:“却又来了!人家孤单一人,如何便乱叫婶婶?!” 
  林中莺头颈一扭,不服气地说道:“她长俺一辈,不叫婶婶,那未必叫姨姨?” 
  宋碧云亦被这女孩儿的天真模样逗得笑了,她说道:“好侄女,想不到你如此认亲!倘不嫌托大,就叫我一声前辈吧!” 
  林中莺一听,连忙问道:“前辈,你可知那被俘的梁山后代都囚在何处?” 
  宋碧云道:“他们都囚在这间屋里!” 
  林中莺闻言茫然,不觉四面寻视,哪里有一个人影!复又问道:“这屋里除俺们三个,哪里还有别人!” 
  正说着,只听得四周的行头箱子里又响起“忽忽”之声。林中莺不觉恍然大悟,一时高兴得忘了形迹,禁不住鼓掌笑道:“呵呵,想不到,这些好汉们都藏在箱子里!施相公,快拿过刀来,待俺救他们出来!” 
  施耐庵见她得意忘形,高声笑闹,唯恐惊动外面的守敌,正要出言制止。 
  倏然间屋外响起一声惊呼:“咦,这门锁怎么开了?” 
  宋碧云一听,连忙对施、林二人使个眼色,让两人倒背双手坐在地上,自己轻轻一跃,躲进了阴暗的墙角。 
  屋外话音刚落,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响过,只见黑影一闪,倏地跃入两个人来。 
  只见这两人头戴缀着貂毛的毡帽,身着狐皮紧衣比甲,都系着墨绿色锦缎团花长裙。尽管换了装束,但施耐庵、林中莺一眼便认出,这两人正是日间扮成女伶的那两个扩廓帖木儿的小妾! 
  这两个女人手持长刀,两双小眼骨碌碌地在屋里搜寻,及至看到门旁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元兵和散开的木箱,两个人顿时一凛,双双对视一眼,口里叫一声:“好个大胆的蝥贼,老娘瞧见你!”说着两人手腕同时抖动。 
  施耐庵前时领教过这两个女人的手段,心中恰才叫了声不好,蓦地眼前奔星掣电般掠来两道绿光!他正要闪避,只听身后娇叱一声:“两个贼妇纳下命来!” 
  霎时,一道白光飞起,夭矫灵动,直插进那两道绿光之中。施耐庵抬眼一看,只见这小小屋子里,两绿一白,三道入云蛟龙般的白影,上下翻飞,疾如飙风,“呼呼”之声立时大起。 
  激斗之中,忽听得“嗤喇喇”两声裂帛巨响,两根绿色带子倏地劲力大减,显见是林中莺那根鲛绡白绫中的乌金棋子在激斗中飞出,切破了两个敌手的绿色匹练。 
  就在此时,场上形势顿生奇变,只见那两道绿光忽地由上下腾挪变为疾迅转动。 
  只听得那两个女人一声低呼:“撒手!”只见林中莺手中的那根白绫劲力消减,她叫得一声“不好”,白绫带竟然软绵绵地飘飘落下尘埃。 
  那两个女人收了绿色匹练,“嗤嗤”冷笑道:“好贼妮子,敢捺老娘虎须!看俺们今日来服侍你!” 
  一边说,一边掣着明晃晃的钢刀,长裙“簌簌”曳地,一步步走将过来! 
  蓦地,墙角暗处响起一声娇叱:“两个贼婆娘休得猖狂!” 
  说话声中,不闻衣衫掠风,不见兵刃闪动,只觉得眼前星芒点点,立时响起两声痛叫,两个女人“哐当、哐当”弃了长刀,摔倒在地。 
  宋碧云身影一闪,早已从墙角跃出。 
  施耐庵奔近一看,只见两个女人肩胛、腰眼、膝头各插着一根短箭,倒在地上,兀自“哎哎”呼痛不止。施耐庵见此情景,不禁又惊又喜,上前一步问道:“当年运河畔、今日济南城,没存想宋旗首这流萤箭两次救了急难。奇怪的是,宋旗首被俘遭擒,那帮朝廷鹰犬却如何不搜走你身上的暗器?” 
  宋碧云笑道:“施相公到底是读书人,哪里晓得这其中奥妙,倘若轻易便被人搜寻出来,还叫什么‘暗器’?不信,你便瞧瞧!”说着,伸出空空如也的双手,抖抖身上衣裙,却哪里有一支流萤箭的影儿? 
  施耐庵正自惊诧,只见宋碧云双手晃得一晃,眼错不见,四五支流萤箭倏忽间早又捻在纤纤手指之上,她对施耐庵复道:“这小小几支箭儿,长不及二寸,重不过八分,裙边、袖口、裤脚、鬓角,哪里藏它不得,祖辈传下的奇技,当世之中,除了那董大鹏之外,又有何人识得?”一席话说得施耐庵乍舌不已。 
  林中莺走上来,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白绫带子,缠到手腕上,然后拣起一把长刀,骂一声:“狗贱人!”挥刀便要斩下。 
  宋碧云伸手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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