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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施耐庵-绝代奇才-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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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莺走上来,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白绫带子,缠到手腕上,然后拣起一把长刀,骂一声:“狗贱人!”挥刀便要斩下。 
  宋碧云伸手拦住,对林中莺说道:“好孩儿,慢些下手,我有话要问他们两人。”说着,接过林中莺手里的长刀,指着那七少奶奶瞋目问道:“我问你,被俘好汉是不是都藏在这些箱子里?” 
  两个女人身上钉着“流萤短箭”,早痛得钻心,眼前又见钢刀抵着咽喉,哪里还敢欺瞒,不觉战战兢兢地说道:“是的,是的,八位好汉都囚在这屋子里,好姐姐饶命!” 
  宋碧云手中刀紧得一紧,又问道:“快讲!既然拿到钦犯,为何不囚在东城大牢,却要囚在这行省衙署?” 
  那七少奶奶道:“这是俺家平章老爷——不不,是那扩廓帖木儿用的计谋,他担心好汉爷爷、好汉奶奶们前来劫狱,故尔将你们藏在这行省衙署里,好叫劫牢的好汉们扑空。” 
  宋碧云点头问道:“这行省衙署哪里不好藏,却为何将一众好汉锁在这演戏的行头箱子里?” 
  七少奶奶眼睛转了两转,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个、这个,俺就不晓得了!” 
  宋碧云双目怒睁,手中刀送得一送,那如霜的利刃早压进七少奶奶的喉间的油皮,她冷冷喝道:“休要使猾,这钢刀可不饶人!” 
  七少奶奶早吓得冷汗津津,忙道:“好汉奶奶休要动刀,俺讲,俺讲!” 
  宋碧云手中刀松一松,只听那女人呐呐说道:“俺那平章老爷——不不,那扩廓帖木儿奉了皇上敕命,要他将一众梁山泊好汉的后代押到京都,祭献太庙。扩廓心知一路上好汉如云,不敢轻易发解,便着人放出风声,道是朝廷改了旨意,要将一众好汉在济南就地正法。然后又故设疑兵,捉了几个面貌相似的良民关进东城大牢!” 
  施耐庵听到此处,方知卢起凤的消息不假,不过没料到扩廓竟使出这李代桃僵的诡计,把那几个良民当成了梁山后代。 
  那女人续道:“然后,便将一众梁山好汉后代装入这戏班子的行头箱里。只等众好汉劫了东城大狱,他便派人扮着晋京献艺的伶人,押着这些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几位好汉送进京城,加以杀戮!” 
  七少奶奶话音刚落,猛听得几声暴雷也似的大吼在屋内响起:“好个狗官,真真奸猾可恨!” 
  施耐庵禁不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七条大汉赫然立在眼前。原来,在宋碧云审问七少奶奶之时,林中莺早已用长刀撬开机关,将行头箱子里囚着的七位好汉一齐放了出来。 
  只见一个俊拔的身影跃了过来,一把夺过宋碧云手中长刀,骂一声:“两个泼贱人,待俺一刀宰了,以消胸中怒气!” 
  说着,钢刀劈风,兜头便要砍下。 
  两个女人吓得哇哇乱叫。宋碧云厉声喝道:“潘总管,休要坏了她二人性命!” 
  举刀欲劈的那人,正是白莲教红巾帮掌坛总管潘一雄。只见他悻悻收刀,说道:“宋旗首,俺知道你心肠软,女子不忍心杀女子!” 
  宋碧云笑道:“潘总管,若照这两个寡廉鲜耻的贱妇的行止,杀一千刀也不枉!不过,此时此刻,留下活口却是大有用处。” 
  说着,她俯身从两个女人身上拔下六根“流萤短箭”,对林中莺吩咐道:“好侄女,这两个贱人,交给你了!” 
  林中莺应声“好”,拾起两个女人弃在地上的绿罗裙带,将一腔怒气都出在她们身上,扭转二人胳臂,紧紧地缚了起来,两根带子直楔进肉里,然后打了个死结,竟将两个泼妇痛得杀猪般叫唤起来。林中莺顺手扯下两人头上的貂皮帽子,塞住了两张嘴。 
  此刻,屋外的喊杀之声已然消歇,看来“吴铁口”率领的佯攻人马早已退出行省衙署。宋碧云正欲招呼一众好汉奔出黑屋,蓦地,一个黑影迅如飞鸟掠进屋内,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只听那人“唧唧”一笑,叫道:“哎呀,吴大哥、吴大哥他们早已在城南千佛寺会合,施相公、林家侄女,你们如何却藏在这黑屋子里,倒叫俺一顿好找!” 
  宋碧云一见来人是“灶上虱”时不济,连忙上前唤道: 
  “时大哥,原来是你!” 
  时不济定睛一瞧,不觉唧唧笑道:“原来是宋旗首,你怎么也来逛济南城了!” 
  宋碧云微笑问道:“时大哥,这行省衙署怎么如此安静,难道元兵都去追杀饮马川的好汉了?” 
  时不济道:“哪里哪里,只怕是卢大哥打开了东城大牢,放出了数千囚犯,那扩廓帖木儿害怕掉了乌纱帽,率着元兵赶去拣场子!” 
  宋碧云不觉舒了口长气,指着身后的七条大汉说道:“时大哥,请来见过这几位好汉。” 
  时不济上前一步,一一打量眼前的七个汉子,不觉“啧啧”连声地叫道:“怪,怪!这几位怎么与卢大哥救出的七位梁山后代如此厮象?” 
  林中莺“扑哧”一笑,上前说道:“卢大叔中了狗官偷梁换柱的诡计。他救的那几位梁山好汉是假,这几位大叔才是真的!” 
  时不济闻言一怔,又仔细打量了七个大汉一阵,不觉一拍后脑勺,叫了起来:“啊啊,怪道那几个汉子唔唔哇哇说不清话语,俺还道他们吃了扩廓帖木儿的哑药!原来又上了这狗官的当了!”说着,转身对宋碧云道:“宋旗首,还不与俺介绍介绍,几位都是何等来历?” 
  宋碧云点点头,指着两个白脸汉子说道:“这两位是白莲教河南总坛赵大龙头帐下的好汉,‘小吕蒙’孔文、‘赛甘宁’孔武,乃是当年梁山偏将‘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的后人。” 
  两人点点头站过一边。宋碧云又指着两个虎墩墩的黑矮汉子说道:“这两位乃是随州红巾军大营明玉珍大头领麾下的战将,大名鼎鼎的‘虎眼金刚’邓龙、‘铁头太岁’马威,他二人祖上,乃是梁山英雄邓飞、马麟。” 
  两人走到施耐庵、林中莺面前唱了个大喏,踅过一旁。 
  宋碧云又指着两个黄脸大汉说道:“这两位,乃是韩林儿韩总舵主坛下的大将,一位叫‘摸天手’杜山,一位名唤‘彻地手’宋海,乃是当年梁山泊头领杜迁、宋万的后人。” 
  杜山、宋海拱一拱手道:“时大哥身手不凡,俺二人久仰久仰!”说毕,踅过一旁。 
  宋碧云正欲再与时不济引见潘一雄,时不济唧唧一笑,说道:“这位俊俏汉子俺见过,他那祖上可不是一句话说得清楚,宋旗首就免了罢!” 
  宋碧云点点头,喝一声:“时辰不早,众位好汉,随我一齐杀出这龙潭虎穴!” 
  说毕,率先执着长刀,奔出了小屋。众人随着宋碧云一起杀出。 
  林中莺手执长刀,押着两个女人,疾步插进这一队壮汉之中,不住地用刀背敲着两人的脊背,一阵叱咤,把两个女人直累得气喘吁吁。 
  一路之上,只见偌大个行省衙署空空荡荡,除了满地尸骸,竟不见一个兵将。 
  十一位好汉押着两个女人,无风无险,不移时便奔出了这平章衙署。 
  刚刚跨出大门,只听得狂呼之声大起,霎时从树丛、墙根、照壁后面涌出黑压压的元兵!只见一个黑塔似的元将骑在一匹赐雪乌骓马上,瞪目大叫:“一班蟊贼,俺察罕帖木儿在此等候多时,快快束手受缚,免得枉送了性命!” 
  众好汉一听,不觉怒气填胸,虎吼一声,刀枪凛凛,犹如虎入羊群,立时杀进元兵丛中。 
  斗了片刻,只见元兵愈来愈众,饶是一众好汉骁勇无敌,怎奈杀到东边,东边的元兵便如铁墙般层层裹上;杀到西边,西边的敌人犹如仲秋海潮,一浪一浪涌上!十一个好汉之中还夹着两个俘虏,一时首尾不能相顾,看看便裹入了垓心。 
  正在此时,猛听得四面响起大叫:“时大哥休慌,俺卢起凤来也!” 
  “元兵休得猖狂,齐鲁壮士全伙在此!” 
  说时迟,那时快,二三十条大汉率着几百精壮义军分从两路楔入阵中,元兵队形登时大乱。 
  察罕帖木儿正欲挥挝杀入,哪知一道隐隐可见的银光闪过,肩上早着了一记,霎时鲜血迸流,钢挝拿捏不住,身子一歪,竟自倒撞下马来。原来,卢起凤乘他分心之际,一撒“无影飞链”,将他击下马来。 
  众元兵见四面受敌,已自心怯,及至见主将落马,霎时失了斗志。晁景龙、卢起凤两路人马杀入重围,与垓心中的十一名好汉会合一起,立时如虎添翼,一阵风似地杀出了济南城门。 
  众人按着时不济的指引,迅即来到事先约定的聚集地点——城南千佛山山麓的一派黑松林中,只见“吴铁口”已自端坐在一尊卧虎石上,身后侍立一位红衣女子,便是“一点霞”燕衔梅。 
  宋碧云一见,连忙走上几步,敛衽说道:“吴大头领在上,败军之将宋碧云前来叩见!” 
  “吴铁口”不知这被救八人的来历,连忙扶起说道:“众位壮士受惊了。俺救援来迟,望乞恕罪!” 
  接着,时不济便将八人来历一一相告,“吴铁口”自是慰勉有加。 
  晁景龙见这一番群虎闯济南,已然救出八位被囚的梁山后代,不觉喜孜孜地上前说道:“大哥,这一回尽管曲曲折折,倒也大获全胜,还是早早返回饮马川大寨,俺杀猪宰羊,与众位兄弟庆功,与这八名梁山后代洗尘!” 
  一众好汉闻言,自是欢喜雀跃,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谁知那“吴铁口”兀自端坐在卧虎石上,凝然不动,脸上忽忧忽喜,神色变幻。少顷,他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阴沉,扬颔说道:“不!今日,俺还是败了!” 
  众人闻言失惊,半晌无人敢讲一句话。 
  “吴铁口”俯身对施耐庵问道:“施年兄,你们在那囚室之中呆了许久,可曾见过那扩廓帖木儿的身影,听见过他的声音?” 
  施耐庵闻言,忽然想起自己与林中莺从离了那间偏房,直至从绮音阁中逃出,整整半日既未见扩廓之面,又未闻扩廓之声,起先尚以为此人正在与众好汉鏖战,事后又听说他率众去了东城大牢。“吴铁口”此时问及,不知又是何意? 
  他想到此处,对“吴铁口”道:“晚生有几个时辰未见扩廓露面了。” 
  “吴铁口”点点头,对卢起凤问道:“卢年兄在东城大牢激战之时,见过那扩廓帖木儿么?” 
  卢起凤想也未想,迅即摇了摇头。 
  “吴铁口”面色渐渐变得铁青,又对晁景龙问道:“晁家兄弟呢?” 
  晁景龙摆一摆蒲扇般的大手,连连说道:“没有没有,俺在济南城内杀了个七出七进,见过许多元朝兵将,偏偏就没见着那扩廓帖木儿!” 
  “吴铁口”听毕,双眉紧皱,须发微微颤抖,显见是心底强抑着极大的惧意和焦虑。他仰头望着虚空,那只捺着长髯的手又痉挛起来,呐呐地说道:“这个老奸巨猾的扩廓帖木儿,你如今在何处?你如今在何处呢?” 
  卢起凤见状,连忙问道:“吴大哥,有什么心思,便与众家兄弟明言,何必自苦如此?” 
  “吴铁口”慢慢转过头来,环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列位兄弟,只怪俺一时粗疏,激战之中,竟然忘了探察敌军主帅的行踪!试想,这八位好汉乃是朝廷关注的重犯,扩廓帖木儿在两军对阵之时,竟然无声无息,不知去向!列位都知道,这扩廓帖木儿是一军主帅,又是诡计叠出之人,眼睁睁看着俺弟兄们将八位好汉救出而不顾,难道,他不是有着极大的图谋么!?”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在场众人不禁齐齐一凛,这扩廓的失踪竟还有如此难测的深意,实非始料所及! 
  施耐庵禁不住上前说道:“吴仁兄,此处离省城不远,官军人马近在咫尺,依晚生之见,还是早些返回饮马川大寨,慢慢打听那扩廓帖木儿的去向为好!” 
  “吴铁口”摇摇头道:“军机之事,须臾间可决大局!”说着,他挥臂大呼:“众位兄弟,与俺一起杀回济南城,一定要找到扩廓的去向!” 
  众好汉闻言,立时整肃戎装,掣出兵刃,便要返身杀回城内。 
  正在此时,猛听得一个女子叫道:“众位大哥且慢!”话音未落,只见红裙飘飘,宋碧云踊身跃到“吴铁口”身边,说道:“吴大哥,济南城不必回了,那扩廓帖木儿的去向,已然有了着落!” 
  “吴铁口”连忙问道:“宋旗首,那扩廓端的去了何处?” 
  宋碧云笑而不答,从人丛背后一把提起那两个被捉的女人,推到“吴铁口”面前,说道:“大哥,这两个贱人是扩廓的小妾,要寻那狗官的去向,尽管问她们便是!”说着,手中长刀一横,架到那七少奶奶颈上,厉声叱道:“贱妇,要有半个字的假话,将你们零刀碎剐!” 
  两个女人战战兢兢,朝众好汉叩了一圈响头,嗫嗫嚅嚅地说道:“大、大王,俺们只不过是平章府的下贱之人,实、实在不知道那扩、扩廓的去向!” 
  宋碧云闻言气往上冲,一只手紧一紧手中钢刀,另一只手抓住缚在那妇人身后的绳头,用力往上一提,那女人顿时觉得双臂仿佛立刻便要折断,那根绿色罗带直勒进肉里,痛得冷汗津津,不觉大叫起来:“俺讲、俺讲!好汉奶奶快松手!” 
  宋碧云略松一松手,那女人喘了口长气,呐呐地说道:“好、好汉爷爷听禀,就在你们攻进平章衙署之时,扩、扩廓帖木儿那厮便率着从南边来的一个叫铁尔帖木儿、一个叫董大鹏的将军,带领五千精锐铁骑直奔西南郓城、东平府方向去了!” 
  “吴铁口”闻言一惊,忙问:“他到那里去作甚?”那女人忽然吞吞吐吐起来:“这个、这个,俺委实不晓得。” 
  林中莺手腕一抖,又要提那勒得紧紧的绑绳。 
  那女人吓得连声说道:“俺讲,俺讲,只因日内扩廓忽得密札,发觉了一桩极大的秘密。” 
  卢起凤急忙问道:“快讲,那密札中写的什么?” 
  那女人道:“密札中写道:郓城县境的梁山泊义军故垒,藏着一百零八名梁山后代的下落!” 
  这一言说出,把满场众好汉一齐惊得“啊”地叫出了声。 
  施耐庵闻言,不啻劈头响了一个炸雷:这样绝世大秘,怎么会叫那扩廓帖木儿得知?倘若被他取出那幅白绢,梁山后代岂不要遭逢大劫! 
  宋碧云亦自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想:这桩绝世大秘,在场众人之中只有她与施耐庵知道,她自己不必说了,便是施相公也决不会轻易泄露,更不会向官府告密。那么,这扩廓又何从得知那一百零八名梁山后代的下落藏在梁山故垒呢? 
  两人正自纳闷,只见“吴铁口”缓缓走了过来,脸上显出一种奇特的神色,一字一板对施耐庵问道:“施年兄,当世大秘,藏在你一人胸中。你说,这个妇人说的可是真话!”施耐庵喃喃说道:“是的,她讲的是真话,那桩绝世大秘,的确是藏在梁山故垒。” 
  他话音才落,满场众人“唰”地将目光齐齐射了过来,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书生。 
  施耐庵倏地转过身来,一把托起那七少奶奶的下颔,厉声问道:“贱人,你身为扩廓贴身小妾,可曾听他口中道过‘白绢’二字?” 
  那女人在一众好汉的怒目注视之下,哪里敢说一句虚言,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没有,只听他不停地念叨‘梁山’、‘梁山’!” 
  施耐庵又瞪目疾视那女人一眼,看出这妇人没有说谎,心中暗暗舒了口气,转身对宋碧云投过长长的一瞥,跨上一步,对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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