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女侯-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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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侯兄说今日所生之事皆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操纵,以便请君入瓮将我们引到蛇君的洞穴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她郑重的口吻说得阳炎情绪激动,以至于牵扯了被蛇君咬伤的伤口,“还有这等子事?呲”的一声,阳炎痛得呲牙咧嘴,苦不堪言。
蔚言淡然一笑,打趣道:“你小心点,要不紫漓该心疼了。”
一提到紫漓,阳炎的面色总会变成煮熟的大虾红得透顶,他试图将话题摆回正道上,“小侯爷,谈要事要紧。”
难得的闲趣,让蔚言原本低落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阳炎你还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可要好好把握紫漓这个好女孩啊。”
蔚言大笑一声,仍旧不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阳炎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嗔怪地看着一脸不正经的蔚言。
“好好好,我说正事。。。。。。咦,正事是什么来着?”不知为何,蔚言突然脑袋放空痴傻地看着阳炎。
阳炎冷不防地给她翻了个白眼,但仍旧耐着性子说道:“你说今日所生之事有人早就谋划好的,但是这谋划之人是谁?”
阳炎一直都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这个迷局还真是安排得天衣无缝。
蔚言将双手抱在脑后,思量着回道:“有关于这点,我想了一夜。天下之中想要我死的,除了清心欲恐怕就只有翼龙兽了,清心欲巴不得我在解封鬼灵山之前活得生龙活虎呢;这翼龙兽就不一样了。我若是解封了鬼灵山,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它,它不会面对着我这个巨大的威胁存在却无动于衷吧,所以说它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的一番推测,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结果。
阳炎赞同点头,但是却不敢苟同:“翼龙兽?的确有几分可能。但是,这一个庞大的棋局,它是如何布局的呢?”
虽然翼龙兽的确有那个可能性,但是它只不过是只不会说话的庞然大物,到底靠着什么样的方法来布局这一切?他还存在着疑惑。
蔚言自然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推测,也只有拿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才能让他哑口无言。
“你想想看,既然天注定了要给翼龙兽足以毁天灭地的能力,是不是同是也该赋予它不可思议的能力呢?”
蔚言高深莫测的提问,让阳炎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意思是说?”阳炎认真地当起了听众,期待着蔚言的答案。
蔚言不急着回答,诡异地反问阳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既然蛇君会说话,为何翼龙兽就不能变成人?”
阳炎惊诧地看着她自信的面容,一时难以找到言辞来反驳。
“这样的猜测若是被证实,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蛇君属于凶兽一族,自然认能力最为强大的翼龙兽为主,任它差遣。村里被我们杀掉的那些人,反而是他手下的几只哈巴狗罢了。也就是说,翼龙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是只庞然大物了,它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智商,甚至在人类之上!”
蔚言说到最后,约莫停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也许,我的想法也仅仅是想法而已。”
蔚言能想出这种骇人听闻的可能性,也不是空穴来风。
凡事有根有据,不可能凭空捏造。
阳炎听得她一番天马行空的理论,竟然莫名地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小侯爷你的意思是说,翼龙兽也许已经幻化成正常人的模样,潜伏在人类当中。只要一找到机会,便会置你于死地?毕竟,你才是它最为恐惧的存在。”
阳炎对她的话,并未表现得差强人意,而是选择相信了她。
“阳炎,你别真的当真了,毕竟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蔚言摸着后脑勺,憨笑回应。
刚才她还一副天下之事自掌握在手中的样子,想想还真是自己的逼格装高了。
阳炎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让她忍俊不禁。
“小侯爷,虽然这仅仅是你的猜测罢看,但是对于属下来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阳炎严谨的模样着实让蔚言不得不另眼相看。
“好咯,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时不待我,等你伤一好我们就抓紧赶路。旁人的闲事我再也不相干涉。你觉得如何?”
蔚言鼓足了勇气,对阳炎承诺着。
只因她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才导致了后来才有的事。
阳炎一句话虽是也不说,更是没有埋怨自己一句。但是,他的伤终归是因她而起,她不能不再考虑他的感受了。
阳炎的反应却是急着推脱,急忙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既然背后想要杀你之人居多,就不用等属下伤好了再走,属下现在就准备好了可以连夜赶路。”
“你就算伤好了,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这么折腾搞得劳筋动骨的,就不怕我年寿减半?”
蔚言埋汰一句,话虽狠却是映射出作为一个朋友的关怀之情。
她若不这样说,恐怕阳炎仍然坚持不顾及伤势轻重急着赶路。
“好吧,既然小侯爷乏了那今夜就暂且歇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可好?”
阳炎终于妥协,他知道蔚言定是料定了他的心思才这般‘强词夺理’。
“你这么乖,紫漓若是跟了你定会幸福一辈子。”蔚言又一次不忘打趣,在阳炎看不见的情况下,蔚言偷偷地笑着。
心底,却是感动无比。他担忧她的安危,无时无刻不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还真是显而易见啊。
回去得让璞玉子好好奖赏阳炎才行,因为年度最佳劳模奖非他莫属。
果不其然,阳炎的脸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蔚言轻拍着他的肩膀,嬉笑哄道:“好好干,年度最佳劳模奖非你莫属。”
他自然不知蔚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不接问道:“小侯爷,最佳劳模奖是什么意思?”
“打住。”蔚言的食指竖在他的面前,豪情万丈地拍着胸口,“别总是小侯爷小侯爷地叫我,听着怪生分的;还有,在我的面前别总是自称属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大胆地直呼我的名讳。”
她豪爽的模样当真是女子中的真汉子,阳炎听罢眼中闪烁着犹豫不决。
他若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主子知道了会不会直接将他的脖子给抹了?
阳炎想想还真是后怕,“属下不敢,小侯爷还是别折煞属下了。”
蔚言听完不乐意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做事扭扭捏捏的?在我心中,人与人之间不分贫富贵贱,平等才是和平共处之道。你可明白?”
蔚言的话听在阳炎耳朵里,竟是异样的新奇,她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呃。。。。。。”阳炎目瞪口呆的表情让蔚言不得不又生出一阵无声的叹息。
哎,她就说嘛这个大陆的崇尚男尊女卑,又怎么会听过她这种新思想?
“你回句话啊,阳炎。得了得了,既然你难以接受我们身份的差别,那么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蔚言!”
蔚言象征性地伸出手来,见阳炎仍旧一副哑巴样无动于衷的表情,她便自顾自地将他的手掌放进了自己的手掌中,笑得一脸阳光。
“你下一句应该说,你好我叫阳炎。”
蔚言不忘提醒一句,阳炎才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学着蔚言的模样回应:“你。。。你好。。。我叫阳炎。”
阳炎口吃的话直叫蔚言笑得前俯后仰,难得的惬意让她真正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
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珍贵的时刻了,好好珍惜罢!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阳云的真实面目
喧闹的大街上酒楼林立,唯有福满酒家的招牌大而张扬,几个烫金大字在艳阳下闪着异常刺目的光。
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唯有一男子与众不同。
深压的斗笠暗无天日,他的脚步显得急切不停歇,飞快地穿梭在人群中混进了福满酒家。
他的步履生风,不用多久便轻易绕过了一楼大堂往一深处的雅间走去。
男子抬眼间,那里早已有人守候在门外,近身一看男子才发觉是尤姬,
男子一言不发,只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鸠羽递到守门的尤姬面前。
“请进,城主在里面等候你多时了。”尤姬低眉顺眼,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斗笠男子一眼。
在城主手下做事,最为忌讳的便是做自己职责之外的事。
斗笠男子淡淡点头,轻轻推门而入。
“你终于来了,你可知本城主等了你多时?”
璞玉子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远景若有所思。
仿佛期盼了许久,但是却又无动于衷。
“城主,属下来迟了还请城主恕罪。”斗笠男子一抱拳,恭敬行礼。
璞玉子嘴角微微上扬,转过身时宽大的衣摆无风自动,腰间的佩环轻晃几下。
他淡笑着,一脸笑意地看着仍旧带着斗笠的男子,“把它摘了吧,在本城主这里,你头上的斗笠根本形同虚设。”
斗笠男子微微一愣,“遵命。”沉默了一会儿才迟迟将斗笠摘下。
斗笠被摘下的那一刻,男子严谨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浸染了多年的所托般沉重。
“能在完颜修身边潜伏数年而不被识破,你阳云还真是不一般的存在。”
没错,他便是宫墨!与人前的那个笑面虎宫墨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他的代号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阳云!
宫墨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愁云,模样却是恭顺:“当年若不是城主怜悯,也不会有属下与表妹的今天;如今族仇未报属下更应该小心谨慎。”
他的语气中带着感激,感情恬淡却不乏缺。
正是宫墨这种不包含一丝杂质的真实,才让璞玉子放心地将重担交付予他。
“完颜修与璞寅砀私下里的军火交易,进行得怎么样了?”璞玉子欣然不已,走上前来搭上宫墨的肩。
转而,一副仿拂若无其事的神态给宫墨斟了一杯醇香的清酒,“先别急着回答,这杯可是难得的好酒,可不要辜负了本城主的好意才是。”
璞玉子俊逸的眉眼微微上挑,望着宫墨的眼中倒映出了他整张脸。
城主这是何意?
宫墨心中诡异一笑,余光一沉瞥向酒中自己的倒影,脸上细微的神情暴露无疑。
“这。。。”难道说,城主这是在考验自己?他若是不敢接,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忌讳这酒中有什么猫腻?
宫墨犹豫间,正要接下酒杯时璞玉子突然开口了。
“阳云,多年来你一直在暗处执行任务,按理说更是本城主的得力助手。但是你也该清楚!本城主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在敌人身边潜伏多年的人,怀疑你也实属正常。”
璞玉子的话直白而不带避讳,宫墨在自己身边时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但是他多年来能在完颜修面前将戏演得惟妙惟肖,让完颜修从未发现过。
到底是他的实力高超,还是另有真相璞玉子无从而知。
然而,宫墨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属下知道这杯酒也仅仅是一杯清酒,里面绝不含安分杂质。”说罢,他端过酒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一丝犹豫的迹象。
再明显不过的服从,道出了他的回答。
璞玉子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宫墨,想要从他的精明的眼中看出点端倪来。
宫墨紧抿的嘴角成了一条细线,清明的双眼直视璞玉子的探究。
约莫僵持了半分,璞玉子突然大笑出声,大掌按在了他的肩头:“阳云你这个好小子,还真是不负本城主的信任。这个回答实在有意思、有意思。”
宫墨严峻的嘴角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城主怀疑自己情有可原,他能理解。
“回禀城主,测试真心话游戏玩完了我们可以开始谈论正事了吗?”宫墨难得的嬉笑,自顾自地自斟了一杯饮了下去,仿佛此刻大大咧咧的模样才是他的真实写照。
一杯饮下,仿佛上了瘾。一杯接着一杯的贪杯起来。
璞玉子无言感概,这才是宫墨的真性情啊。
“这酒果然名不虚传,我还真是难得的满足了一次酒瘾。都说酒多误事,在完颜修那个生性多疑的人面前我是从来都不敢都饮啊。”
宫墨几乎要将盏中的酒喝光,璞玉子才迟迟劝说,“阳云你这个臭小子,别将本城主的酒喝光了。”脸上,却是一片轻松的微笑。
他口中的正事不就是豪饮自己的好酒?一见面若不出个测试,宫墨还真是活脱得没个正形了。
“哎我说玉子,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作为一城之主还真是小气得可以啊。刚才那套游戏,玩了无数次了你玩不腻我可是腻到快吐了。”
宫墨不再直呼自己为属下、璞玉子为城主,正一个没大没小的少年。
也许,只有在璞玉子面前他才能展现出自己真性情吧。
“就你话多。”璞玉子毫不客气地给了宫墨一脚,坐在了一边的软榻上,将为自己斟的最后一杯喝了下去。
“玉子,完颜修那边的事办得差不多了,他安排我去押送军火;而且,相约明日在隐秘的城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不要我给他们来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宫墨欣然一笑,做出了一个‘嘣’的爆炸式动作,形象而生动。
璞玉子见此,对他不羁的举动刻意忽视,终于松了口,“你做梦都想杀了仇人完颜修,这次就不用再顾虑本城主的想法了,放手去做吧。”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放话,宫墨惊喜万分。
但是,好面子的他假装平淡问道:“就不想多玩玩他几日?若是此时杀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肯定会让那个小傀儡城主顶不住突如其来的压力悬梁自尽吧。”
宫墨仍旧不忘打趣,一脸撇子的神情很是欠揍。
璞玉子爽朗大笑,学着他的模样回应道:“哈哈,都玩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腻本城主也腻了。更何况,他竟然这般不识趣与璞寅砀合谋想要谋权篡位,本城主实在忍无可忍了。”
接下来,宫墨严谨、野心勃勃的话让璞玉子狠狠一怔。
“难道,你就没想过有一天吞并淮城?直至吞并其余三城,成为魄乾大陆至高无上的主宰?”
宫墨终于收敛了狂放不羁的举动,一脸严肃地问着璞玉子。
他冷静的话,直戳璞玉子心底。
魄乾大陆一直以来就是四足鼎立的形势,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危机四伏,谁都有一颗成为这个大陆主宰的强大野心。
他也不例外!
璞玉子赫然起身,俊逸的脸上一脸深沉,一身青衣无风自动。
果然,还是只有宫墨才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玉子,别再犹豫了。时不待我,机不可失!”宫墨劝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切记回去的路上留神点周围是否有完颜修的眼线。若事成,明日完颜修任你揉捏搓扁。璞寅砀,也不能再活在世上了!”
璞玉子眉眼一转,叹息一声下了逐客令。
就算知道他毫不客气赶自己走人,但是已然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
“玉子,作为老朋友最后提醒你一句,有野心、有实力的人不会任由自己随破逐流。”
他,宫墨只不过是做个推手罢了。最终可以做出决定的,还是璞玉子自己。
宫墨重新戴上了斗笠,匆匆转身离去闯入了人流中再也不见半分踪影。
璞玉子来都窗边,看着他飞速消失的背影一阵感概。
整个端城都在他的脚下,他仍然不会满足。
人,最怕逃不过‘贪念深重’四个字。但是,若是在这四字之上还有个‘情’字缠身,是否还如当初所执着的。
“蔚言,你的想法是否与爷不谋而合?”
喃喃一句,却是道不尽的相思牵挂。
。。。。。。
“飞鸽来报。”
这时,门外传来了尤姬的通报。
璞玉子收回表露在外的心思,低沉的嗓音回道:“进来。”
尤姬一打开门,便看到璞玉子长身而立的背影,笔挺的腰身玉树临风。
这一看,不由得惊诧了眼,差点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