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守则-第1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么一说,承平帝想到齐靖自打做官以来当真是兢兢业业,甭管是遇到什么难事都能很好的解决,而且。齐靖也很会说话,甭管他想到什么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脑洞开的多大,齐靖都没有说过一句难听话,也没劝戒过一句,这样的能臣实在难得的很,齐靖这要真辞官了,往后再碰着这等合心意的臣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关键是,承平帝想着齐靖要是不做官了,云瑶肯定会怪自己吧。而且,他今年过年的时候还打算在宫里宴请群臣,还想叫那些得用的大臣带着女眷进宫,到时候。他就可以好生的看看云瑶了,要是齐靖辞官不做,那云瑶怎么进宫?
想到这里,承平帝心里也挺难受的,挺舍不得齐靖。
“你……”承平帝想说什么,只是喉头间也有几分哽意:“不过是个女子。你又有何不舍的?休了你夫人,朕再给你赐婚,你想娶什么样的朕都能给你寻来。”
“陛下。”齐靖低头,咬了咬牙:“臣谢陛下厚爱,只是当初臣又丑又穷,正当狼狈凄惨之时,臣的娘子不嫌弃臣,下嫁与臣,一心一意跟臣过日子,如今臣高中状元又做了官,若是嫌弃她把她休弃,那臣当真是猪狗不如,臣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能做这等昧良心的事情,臣,只好对不住陛下了。”
齐靖越说越是难过,最后竟然伏地大哭:“陛下简拔臣于微寒之时,臣心中感激陛下,不管陛下如何,臣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只是,臣实在担心陛下。”
说到此处,齐靖狠狠的嗑了几个头:“臣怕南楚王野心难消,又将是另一个北梁帝,到了那时候,陛下危矣。”
咚的一声,承平帝身前御案上的笔筒掉到地上,承平帝惊的呆坐在椅子上:“你,你这话何意?”
“陛下啊。”齐靖一边嗑头一边哭道:“陛下是仁厚之君,自来都是君子之风,如何能够明白那些小人作为,您还真当南楚王就为着臣的娘子威胁陛下令臣休妻么,他堂堂一国之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臣的娘子就是长的再好,那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犯得着叫楚王就看了一回便念念不忘,欲倾国之力求娶吗,这,臣想来想去,这都没有可能啊。”
“什么?”承平帝又是一惊,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不说楚王,就是承平帝自己看到云瑶的容貌也相当喜欢,可在得知云瑶已经嫁了人,他也没有强求,那他还是一国之君,真要强求可比楚王便利多了,他都没非得到云瑶不可,那楚王为什么就非得把人带走呢?
承平帝越想这里头的事越大,他自来醉心字画,虽也懂些政事,可对于人心鬼域还真猜不甚透。
承平帝倒挺信任齐靖的,便问了一句:“齐卿平身,你说说这其中有甚缘由?”
齐靖顺势站了起来,抬头叫承平帝看到他哭的通红的双眼,承平帝还真看着了,这一看啊,心里其实挺感动的,觉得齐靖当真是忠君之臣,自己都强迫他休妻了,他不但不恼恨,还一心替自己打算,此等样的忠臣实在难得的紧。
“陛下。”齐靖沉声,满脸的郑重:“臣猜楚王必已生不臣之心,他这是拿臣妻之事做筏子来试探陛下,要是陛下真应允了,那就说明陛下很顾忌他,且他还会认为陛下胆小怕事,这一回他得了臣妻,下一回,楚王肯定会再提好些无理的要求,陛下到时候是答不答应,若再答应,可叫楚王更加得寸进尺,就这么一次比一次强横,直到逼的陛下退无可退。”
说到那个退字的时候,齐靖声音大了好些,又含了满满的恨意:“到时候,就是陛下再想退让,却已无退路,又该如何?”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不祥
“滋……”
承平帝内心大为震动,不由询问齐靖:“以卿之意,该当如何?”
齐靖表情越发的沉痛:“陛下是大周之主,身系大周朝千千万百姓身家姓名,荣辱就是大周百姓的荣辱,臣就是辞了官,也是大周百姓,如何能忍受陛下受人威胁,臣愿意以身试之,诛杀南楚王。”
“啊?”承平帝惊叫一声:“这……不成,袁淳要是死了,南楚还不得反了?”
齐靖冷笑一声:“臣有千百种方法叫南楚在袁淳死后内乱,叫整个南楚无暇它顾。”
“计将安出?”承平帝越听心头越是震憾,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紧紧抓着齐靖大声问道。
“陛下。”齐靖垂头,掩下眼中的冷意:“南楚王室如何人数可不少,袁淳还有一个同母兄弟名袁洁,他和袁淳自来不和,另外,袁淳长子已年过十六,虽年少,可为人却也极为精明,要是袁淳死了,陛下派人稍做挑拨就能叫他们叔侄争斗不休,将整个南楚国拖入内斗之中,等南楚国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陛下再派人传旨立一位老实些的新王,这位新楚王得陛下资助才能做稳王位,又哪里敢跟陛下较劲,怕自此之后,南楚唯陛下之命是从。”
齐靖一口气把话说完,同时请命:“臣马上就要辞官,可心里担忧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分忧,诛杀南楚王。”
“好,好。”承平帝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法子,听齐靖说完,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
反正先前袁淳威胁承平帝的时候,承平帝就已经大为恼怒,也恨不得立时将他杀了,不过考虑到整个南楚国才忍气吞声,如今即能杀了袁淳,又能安定南楚,承平帝又何乐而不为。
他大手一挥:“爱卿这个办法好。爱卿果然是忠臣,如此替朕着想,为朕分忧,放心。朕不会叫你没个结果的。”
“谢陛下,臣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齐靖打蛇随尾上,漂亮的话又说了一箩筐。
承平帝被他奉承的心情好了许多,坐到御案后头叫人上了茶,一边喝茶一边问齐靖:“齐卿。你打算如何诉杀楚王?”
齐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陛下,臣听说如今西边极不稳定,尤其是肃州紧邻西狄,时常发生战争,臣想去肃州守边,臣想请陛下留一留楚王,等楚王回南的时候,臣也出发去肃州,在路上,臣会想法子杀死楚王。”
承平帝皱眉细细思量。越想越觉得这样很不错。
最起码袁淳不是在长安死的,南楚国要是怪,也怪不到大周朝庭身上,袁淳半路叫人给杀了,尤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大周就有话可说,直接诏告天下说袁淳叫山贼给杀了,或者是掉进水里了,过山路的时候叫石头砸了之类的,反正理由多的是。这就只能怪袁淳时运不好,怪不得别人了。
这么想着,承平帝脸上就多了笑容:“你可有把握?”
齐靖忍下心中的激荡,捏紧拳头:“臣有把握。只是为保万无一失,臣想请陛下命于教头和臣一起守卫肃州。”
“于教头?”承平帝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齐靖说的是禁军教头于龙,这于龙娶了齐家六娘,是齐靖的妹夫,和齐靖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真办起事来。是绝对可靠的。
承平帝点了点头:“好,朕准了,即如此,待年后你和于卿就出发去肃州吧,放心,朕会拖着袁淳,叫他也等到年后回南。”
齐靖算算时间,离过年也没多久了,便笑道:“这样正好,臣还想年前将两个妹子嫁了呢,如此,臣也能心无旁顾的去肃州了。”
说完话,齐靖又跪下给承平帝嗑了头:“谢陛下信任微臣,臣告退。”
承平帝一摆手:“去吧,去吧。”
齐靖退出大殿,他前脚走,后脚承平帝就哈哈大笑起来。
承平帝叫过刘瑞,拿手敲着桌子,心情极好的说道:“这么些大臣里头,还是齐卿最为可朕的心,不管是说话做事都能替朕着想,当真是难得的大忠臣。”
刘瑞向来对齐靖的印象不错,也乐意替他添些好话,便也笑道:“正是呢,齐状元可是一心替陛下着想的,陛下都逼着他休妻了,他非但没有怨怪陛下,还一心一意效忠,真的很难得。”
说到这里,刘瑞见承平帝眉眼间都是笑,也有意凑趣:“恭喜陛下解决了好几个心头大患。”
承平帝笑容越发明朗:“什么心头大患,你也给朕说说。”
刘瑞垂头扳着手指数着:“第一个心头大患就是南楚王,南楚王敢威胁陛下,就说明他有不臣之心,当尽早杀之,齐状元愿意替陛下分忧诛杀他,可不就是解决了一个祸患么,第二个心头大患就是肃州,如今边关动荡,肃州守备软弱无能,使得肃州民不僚生,齐状元愿意去肃州守边,依着齐状元的能为,肯定比朱守备强百倍,到时候,齐状元外御外敌,内安百姓,陛下可不就舒心了,第三个心头大患么,还是齐状元,齐状元虽然能干,可长的也忒……老是在陛下跟前晃荡,陛下心里也不舒坦,这一回,齐状元远赴肃州,岂不叫陛下不用再老对着他那张丑脸了……”
“哈哈……”
承平帝大笑,拍拍刘瑞的肩膀:“你说的不错,朕这一回解决了好几样心腹大患,朕心甚慰。”
正说话间,就听到外头小太监急呼呼喊着:“蝴蝶,蝴蝶……陛下,外头有蝴蝶……”
“什么蝴蝶?”承平帝一惊,噌的站了起来:“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
“真有蝴蝶啊!”一个小太监跪在大殿门口喊着。
承平帝越发的惊惧,赶紧掀帘子出去,站在廊下一瞧,可不就是么,就见天空大片的雪花飘落,漫天的白雪之中一群五彩斑澜的蝴蝶飞舞盘旋,这景象,真的奇异到叫人心里发毛,虽美,却美到妖艳……
天降异象,不是大吉就是不祥,承平帝紧握双拳:“不知是吉兆还是不祥之兆?”
刘瑞垂头:“定是大吉之兆。”
他话才说完,就见承平帝一双眼睛发直,直勾勾盯着空中飞舞的蝴蝶:“刘瑞,你看看,蝴蝶,蝴蝶……”
刘瑞猛的抬头,就看到漫天蝴蝶组成了几个大字,祸出西南……
“祸出西南,祸出西南……”承平帝喃喃自语,惊呼一声:“果然,袁淳有不轨之心久矣。”
刘瑞也是一惊,心中也将早先齐靖说的话颠过来倒过去的想了一回:“还是齐状元看的清楚,一眼就看出南楚王起了坏心。”
“袁淳,竖子。”承平帝咬牙骂了一句:“枉费朕对他那般信任,他竟生出此等不臣之心,简直是……”
话未说完,就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跑到近前的时候跌了个跟头,他翻身爬起来跪到承平帝脚下:“陛下,刚才鸿胪馆来报,说南楚王被蜜蜂蛰伤,伤势极为严重,欲请太医诊治。”
“大冬天何来的蜜蜂?”承平帝抬头看了看还在飞舞的蝴蝶,下头的话没说完,心里更加认定了袁淳就是不祥之兆,摆摆手:“叫王御医去瞧瞧。”
说完,承平帝回屋,刘瑞也跟着进了大殿,承平帝刚一进屋,就听到外头小太监道:“蝴蝶没了,都飞走了。”
齐靖坐马车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齐顾氏站在廊下瞅着他。
齐靖笑笑,几步过去扶住齐顾氏:“娘,这么大冷的天你不进屋做甚?”
“等我儿回来呢。”齐顾氏笑道:“儿啊,官可辞了?”
齐靖摇头:“没有,陛下说不叫我辞官,也不会逼我休妻了。”
“真的?”齐顾氏两眼一亮,紧紧抓住齐靖的手。
“真的。”齐靖点点头:“陛下体恤儿子,还说儿子是难得的长情之人,不愿意逼着我们恩爱夫妻分离。”
“陛下仁厚。”齐顾氏大乐,很是赞了承平帝好些话。
齐靖低头,心情复杂,先扶着齐顾氏回屋,又去见过齐老牛,又问齐顾氏:“娘,三姐儿呢?”
“三姐儿啊。”齐顾氏迟疑了一会儿才咬牙道:“你进宫后三姐儿就关进房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说了她一回她也不听。”
齐靖猛的起身:“那我去瞅瞅。”
齐顾氏叹了一声:“去吧,去吧,就知道惦记你媳妇。”
齐靖摸摸头,呵呵笑了两声,这才辞别齐顾氏回房。
他回屋去看了几眼,没发现云瑶,就去厢房找人,果然在厢房的桌前找着爬在桌子上睡觉的云瑶。
“娘子。”齐靖几步过去:“要睡觉回屋睡,小心着凉。”
一边说,齐靖一边想要抱起云瑶,只是他伸手捉住云瑶的手时就惊呆了,云瑶一双手冰凉刺骨,好似没有一点温度,他猛的把云瑶翻过来去看,却发现云瑶一张脸惨白如纸,难看的好似……好似是那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娘子。”齐靖又怕又惊又惧又痛,一时间百般滋味俱上心头。
“娘子。”他颤抖的伸出手,指尖在云瑶鼻端划过,感觉到丝丝热气的时候,一颗心才算是猛然落地,这一紧一松之间,饶是他身强体壮,可也有点受不住,身子晃荡了两下,使劲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
☆、第二百一十二章 后怕
伸手,齐靖把云瑶抱到床上,快步出去叫人去叫大夫过来。
之后,他就好好的守着云瑶,望着云瑶惨白的一张小脸,齐靖满心不安和悲痛。
片刻之后,听到信儿的齐顾氏也赶过来探望,看到云瑶那个样子,齐顾氏也是满心担忧,搓着手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就成了这个样子?”
齐靖叫齐顾氏坐下,他起身道:“娘,你先守着三姐儿,我去厢房再看看。”
“好。”齐顾氏点头答应一声,齐靖迈步出了屋子,他到厢房转了一圈,在桌上什么都没瞧出来,只是,在桌子底下的一个角落里,齐靖捡起一片软软的似布又非布的材料做的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怎么看都是一只蝴蝶的翅膀。
手中拿着这只人造的翅膀,齐靖突然间想到他出宫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一群蝴蝶远远的飞到紫宸宫,原来他还当自己眼花了,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如今,看着手中的翅膀,再联想到云瑶那远超常人的机关术,齐靖心中已然明了。
他把那片翅膀仔细收了起来,又在厢房中转了一圈,将一些可疑的东西打扫干净,这才若无其事的出来。
再到正房的时候,齐顾氏正一眼不错的看着云瑶,听到脚步声,齐顾氏回头问了一句:“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齐靖摇头:“没有。”
齐顾氏伸手摸摸云瑶的额头:“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按理说三姐儿的身子骨养的还不赖,怎么就……不会是惊吓到了吧?”
“也许。”齐靖坐下,右手紧紧握着云瑶的手:“她到底只是个弱女子,经受了这样的事情,哪里受得住。”
正说话间大夫来了,齐靖赶紧让开,齐顾氏又贴心的将纱帐放下,将云瑶的一只手拿出来。
来的是一位老大夫,他坐下之后等到丫头拿了帕子盖在露出来的一只手腕上,这才开始诊脉。
齐靖和齐顾氏都十分紧张的看着老大夫。等到老大夫诊完脉,齐靖才上前问:“敢问我家夫人到底怎么了?”
满脸皱纹的老大夫摸了摸花白胡子,先是看了齐靖一眼,又瞅了瞅齐顾氏。长叹一声:“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娘子按理说不该如此耗损心血啊?贵夫人完全是心血损耗太多以至于亏了身子,恐要好生的补一补,这样吧,老夫先开张补身子的方子,你们抓几副药先吃吃看吧。”
“多谢。”齐靖赶紧谢过大夫。心底更加明白云瑶到底做了什么。
齐靖引着大夫写药方,齐顾氏则交待牡丹先守着云瑶,她去叫人给宝珠捎了信,叫宝珠回家来住上几天帮着照顾云瑶,另外,又去寻宝盒,叫她帮着打理一下家事。
大夫开好方子,齐靖立刻叫人开了库房寻上好的药材,他亲自熬了药,端过来去喂云瑶。
彼时云瑶还没醒。齐靖怎么都无法将药喂到她口中,没办法,只好自己喝了药嘴对嘴的喂过去。一碗药喂完,齐靖嘴巴都苦的几乎发麻。
他想着云瑶肯定也苦着了,云瑶最是怕苦的,平常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