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守则-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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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承平帝气成这般模样,鲜于夜又笑了:“行了,人家都登基了,而且这段时间也早将民心收拢了,你还能怎的?”
这一句话问的承平帝一时间泄了气。
他想到他在位的时候每年征收奇石,税赋也一年比一年高,许多地方的百姓都生怨言,想到被他割让出去的燕州,又想到城墙上如飞蛾一般扑下去的三个公主,还有长安城里满地的尸首,这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承平帝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是个糊涂的,在位这么多年,也没做出什么功绩来,反倒是糊涂事做了不少,恐怕老百姓对他早有怨言了,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当不了这个皇帝呢。
又想到十二皇子登基,不晓得多少人欢呼雀跃,而他却正在北梁受欺挨打挨骂,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一时间,承平帝浑身无力,就这么瘫倒在地上。
鲜于夜见此冷笑一声:“原来朕看着你挺可怜的,还想放你回去,不想你竟然连点气性都没有,罢,那你就留在……”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承平帝听着这话就像是见着救星一般,紧紧抓着鲜于夜的袍角哀求:“我要回去,我要严惩那不孝子,大周江山是我的,谁也,谁也不能夺去。”
鲜于夜又笑了:“可你已经是太上皇了,你回去又有什么用?回去了又有几个人认你的,几个人忠于你的?”
一番话将承平帝彻底的问住了。
“朕,朕……”过了一会儿,承平帝梗着脖子强横道:“朕虽然糊涂,可朕还有好几个儿子呢,朕的儿子精明着呢,朕有太子,朕有好些皇子……”
☆、第三百一十四章 谋划肃州
鲜于夜很满意承平帝如今的态度,不过,他还是讥笑一声:“就你那些不中用的儿子,还不是跟你这老子一样成不了事,你说,朕为何要放你们回去?”
承平帝被鲜于夜问的说不出话来,想到有可能要一直在北梁被殴打奴役,要过着困苦不堪的生活,他一时间悲上心来,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鲜于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看不起大周人。
“得了。”鲜于夜过去踢了踢承平帝:“你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哭,真没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就是不中用。”承平帝想着反正也回不去了,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干脆就耍起赖来,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喊:“我要是有出息,至于叫你掳到北梁来?至于叫你攻破长安城烧杀抢夺,这会儿长安城的百姓不定怎么骂我呢,还有,我老婆也没了,好几个闺女都叫你害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魔音绕耳啊,鲜于夜这个气,掩着耳朵等了好一会儿才又踹了承平帝一脚,心里几乎气的想把这个无赖给直接砍了,只是,承平帝还有用,要真砍了他,大周朝可更没办法对付。
实在没办法,鲜于夜只能威胁承平帝:“你要是再不起来,朕立时就叫人把你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话音未落,承平帝已经爬了起来,连眼泪都擦干净了。
哼……
鲜于夜心中冷笑,口中却温和的说道:“朕早先也是一时心急想差了才把你们掳来北梁的,如今朕想着把你们弄来有什么用?活也做不了,又不能上阵打仗,简直就是白浪费朕的粮食,还不如放你们回去呢。”
“是啊,是啊,我们吃的又多,又做不了活。”承平帝一听乐了,赶紧点头,一个劲的鼓说鲜于夜:“陛下还是把我们放了吧,叫我们祸害也只能祸害大周,祸害不到北梁。”
鲜于夜笑着点头:“朕有这个意思,只是,朕也不能白放你们回去啊,总得给朕点好处吧。”
承平帝立时尾随而上:“这个好说,我给长安那边写封信,叫老十二拿银子来赎我们,老十二别的不多,银子可不少。”
一边说,承平帝微眯了眯眼睛,心里暗恨已经称帝的韩昕,大骂韩昕不孝,不说先将他这个当父亲的赎回去,就那么兴高彩烈的称帝,他在长安享福,留着父兄在北梁受罪。
承平帝想着,他回去头一件事情就是废了韩昕。
后头一想,他活着的时候叫北梁攻破长安,有些颜面无光,真的挺不适合再当皇帝的,要是废了韩昕又该叫哪个儿子称帝,想着太子有些太仁弱,要是扶植太子的话,恐怕这孩子头一天称帝,第二天就能禅让给韩昕。
可是太子没错,回去不叫太子称帝,叫别的皇子上位的话,于天下也没办法交待啊。
这么想着,承平帝就是满脑子官司,一时头疼起来,他就想索性先放放,回去再说。
抬头,承平帝眼巴巴看着鲜于夜:“陛下,大周美人也多,银子也多,还有上好的茶叶丝绸,我都可以叫老十二送过来。”
鲜于夜笑了:“你当朕缺银子?”
他冷笑连连:“我北梁的美人比你大周的可好多了,身子骨壮实,又知情识趣的,哪像你们大周的女人,一个个娇娇弱弱的,还没怎么着呢就不成了,还有你那闺女平阳公主长的那个丑,朕看一回恶心一回,索性朕也不恶心了,直接恶心她就是了。”
“是,是。”承平帝连连应声:“平阳是长的丑,不说你了,就是我瞧见了心里也不痛快,只是那是我闺女,我也不能怎么着啊,只好眼不见为净。”
鲜于夜笑了一声:“所以,你们大周的美人朕可消受不起,你还是别给朕整这些了,朕要实惠的。”
“您的意思是?”承平帝还有些不明白。
鲜于夜比划一下:“朕要晋州,肃州,把这两个地方给朕,朕就放你回去。”
“啊!”承平帝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的问:“晋州?肃州?这,这……恐怕真不成。”
他就是再糊涂也知道晋州和肃州代表什么,晋州紧挨着长安,要是真把晋州割让出去,那等于叫北梁直逼长安了,以北梁的兵强马壮,还不是什么时候想打就打,他就是回去了,就算是再坐到皇位上,那也不得安稳啊。
还有肃州,先不说肃州产马产牛羊,就说肃州产的青盐,每年和西狄还有北梁交换的物资就不老少,肃州在,还能拿捏一下西狄北梁,卡着他们的食盐,叫他们不能可着劲的发展。
可要是肃州成了北梁的,还不等于叫人家卡着自己喉咙了,万一北梁拿着肃州做人情,和西狄平分青盐的话,两方夹击,大周想不亡国都难了。
承平帝满脸为难:“陛下,这个恐怕真不成,您要点别的吧,要钱,要美人都成,就这两个地方我就是想给你,大周臣民也不答应啊,他们恐怕宁可要这两州,也不要我这个,这个太上皇了。”
鲜于夜心说这个昏君还没糊涂到底,可脸却绷了起来:“怎么,还想跟朕讨价还价?”
“不敢,不敢。”承平帝怕挨打,赶紧可着劲的摆手摇头。
“朕叫你这么写你就这样写,就要肃州和晋州,你儿子给不给端看他孝顺不孝顺你了,他要给,对不住天下百姓,要是不给,那就是不忠不孝,总归得为难为难他。”
鲜于夜笑着扔下一句话,摆摆手:“快写吧,写完了朕这里还给你置办了席面,你恐怕好久没吃饱饭了吧。”
承平帝的肚子这时候开始咕噜咕噜叫唤起来,他捂了捂肚子,苦笑摇头,提笔写下一封声情并茂的信。
承平帝写完了,鲜于夜拿过来看了一回,笑道:“不错,不错,可惜啊。”
“您什么意思?”承平帝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鲜于夜一笑:“朕夸你呢,说你文采不错,也可惜你只有文才,毫无治国的雄才伟略,可惜大周有你这么个糊涂蛋的昏君,大周百姓也算是作了孽了。”
这话一出口,承平帝脸都觉得火辣辣的又烧又疼,他拿袖掩面:“莫提,莫提。”
鲜于夜见他如此窝囊,也没了兴致再和他说话,直接叫人将他拖了出去。
承平帝带着一身伤回去,一进门就看到太子坐在破旧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块窝头在啃着,他心里一酸,几步过去从怀里摸出好些点心牛肉等物递给太子:“赶紧吃吧,这是爹在北梁皇宫里偷藏回来的。”
太子抬头看了承平帝一眼,伸手接过已经冷了的牛肉啃了两口,又吃了几块点心:“父皇,你……没事吧?鲜于夜有没有打你?”
“没事。”承平帝摇了摇头:“朕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哪里能挨打。”
太子看看他穿的鲜亮,想来应该没怎么受委屈,也就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咬着以前根本瞧不上眼,如今却觉得是无上美味的食物。
承平帝见他这般,坐下来小声问了一句:“儿啊,你想不想回大周?”
太子眼睛一亮:“能回去?”
承平帝点头:“如今你十二帝登基称帝,朕已是太上皇了,北梁扣着咱们也没多大意趣,就想拿咱们和你十二弟换些金银……”
“只是金银吗?”太子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声。
承平帝点头:“不要金银还待怎么的,恐怕这会儿你十二弟巴不得咱们死在北梁呢,要叫他拿别的东西换,他肯吗?”
这话倒也是,太子也觉得韩昕为了面子多给点金银是愿意的,可要叫他拿别的来换父兄回去,他肯定不愿意。
“唉!”承平帝靠着墙叹了口气:“朕原打算过两年就把皇位传给你,朕好生做太上皇,没想到,没想到咱们父子落得这么个结果,反倒便宜了老十二,叫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当了皇帝。”
太子对这话有些不敢苟同:“父皇这话,这话不对,十二弟也不是没费什么力气,当时北梁占据长安,要是没有十二弟,说不得长安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我……我们父子早已对不住那些百姓,要真是叫北梁屠了城,咱们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十二弟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攻下长安,救了长安多少百姓的性命。”
说到这里,太子偷偷打量承平帝,见他没恼,大着胆子继续道:“儿子倒是觉得这么些兄弟里,只有十二弟适合登上皇位,十二弟即有仁心,又有雄心,做事果决,处事公正,反正比儿子强的多了。”
“混帐东西。”太子这样称赞韩昕明显惹恼了承平帝:“你的意思是你爹我就糊涂,我就不配当皇帝了?”
太子不敢点头,怯怯道:“儿子没那意思,儿子……”
“得了。”承平帝一摆手:“你什么意思朕心里明白,总归朕回去之后肯定要废了老十二的,你要乖乖的,朕就立你称帝,你要是向着老十二,朕也不是只你一个儿子,朕立别人去。”
说完话,承平帝怀着怒气到里屋躺下睡觉,太子呆呆的坐在堂屋里头发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起身,小声道:“要真这般,那还不如不回去呢,父皇……多大的脸,怎么有,还有脸这么为难十二弟。”
☆、第三百一十五章 办法
要说起来,为什么鲜于夜想到放承平帝回去这一招,这还真是云琅给出的主意。
云琅这人吧,正经事上才能也就那样,真要叫他治理地方管理百姓事务,他也就那两下子,最多算是个庸臣,可要叫他想那些算计人的阴毒主意,他是一算一个准。
云琅为了能在鲜于夜跟前得宠,就跟鲜于夜进言,说如今大周那位建元帝可是了不得的,去肃州几年就将一个贫困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弄出个塞外小江南来,他这会儿称帝,不过几年就能将大周治理好,到时候,北梁就甭想在大周占便宜,指不定建元帝还会大军北伐以报长安之耻。
鲜于夜可不是承平帝那等没成算的,这是个精明的主,他想着云琅说的倒还真是那么回事,最起码,建元帝比他老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还真得防备他带兵再打回来。
如此,鲜于夜就问计云琅该怎么办。
云琅就跟鲜于夜说将承平帝放回去,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那些儿子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把这些祖宗们放回大周,不知道要给建元帝添多少堵呢,本来建元帝这会就正头疼如何安顿民心,他本身事务繁杂的很,再叫承平帝那么一吵一闹的,指不定得出什么大事。
鲜于夜觉得这主意好,就采纳了云琅所出的主意,不过,鲜于夜不想便宜将承平帝放回去,索性再加些条件,再给建元帝多添点堵,这才有了鲜于夜狮子大开口,叫承平帝写信讨要晋州和肃州的事情。
只说承平帝倒头就睡,太子却怎么都睡不着,一直到第二天都是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长安
云瑶带着祁泽见了公主府的下人,祁泽这孩子也是个精乖的,别看年纪小,可说话做事很有一套,很快就将那些下人拿捏住了。
云瑶见此也放了心,将他安顿好又嘱咐了一些话便坐车离开。
在路上,云瑶又买了些东西带回家,当马车停在齐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齐靖回家,和云瑶走个碰着,夫妻俩便一起进屋。
这一路走着,云瑶见齐靖的脸色有些不好,也跟着担忧:“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朝上有什么事不好办?”
“回屋说吧。”齐靖整个人都显的很无力,微垂着肩膀,神情也很沮丧,叫云瑶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齐靖不会这样的。
两人进了屋,云瑶倒也不急着问了,先叫海棠拿了热茶给齐靖喝,又帮齐靖脱了外头的大衣裳,换了家常袍子,等坐下了,云瑶问海棠:“今儿厨房里弄了什么菜?可有新鲜的,你去弄两个来,我陪老爷喝上几盅。”
海棠也看出齐靖脸色不好看了,低头小心的答应一声,递了一块热帕子上去后就退出去。
不多会儿,海棠带着两个小丫头摆了小桌,又提了两个大红食盒放到小桌上,里头有好几碟菜,还有一壶烫好的好惠泉酒。
云瑶看海棠一样样的往外摆那些小菜,有一盘糟好的鸭信,一碟凉拌的小黄瓜,一碟嫩豆腐,一碟卤肉并一碟各色的果子干,最后摆出一小盆野鸡汤。
云瑶等着摆好了菜,拿过酒倒了两盅,一盅递给齐靖:“咱们好些日子没坐在一处喝酒说话了,今儿我陪你喝个痛快。”
齐靖接过酒盅和云瑶碰了一个。
云瑶一口喝干,对海棠还有另两个丫头摆摆手:“这里不用你们伺侯了,都下去吧。”
三个丫头恭敬的告退出去,云瑶吃了一口菜,又跟齐靖喝了一盅,两盅酒下去,喝的她脸上红通通的当真是满面春色,更加的艳比海棠,妖赛桃花。
齐靖这会儿却也没什么心思欣赏云瑶的美态,他一连喝了好几盅酒,放下酒杯添了一碗汤递给云瑶:“别光顾着喝酒,喝些汤暖暖身子。”
云瑶笑着接过来慢慢喝着,齐靖吃了几口黄瓜,又夹了两块卤肉,吃完之后叹了口气:“你说我们想做些正经事怎么就这么难?当初北梁攻进长安,咱们来救援的时候,长安那些富户还有官员就跟迎救世主似的把咱们迎进来,一应事务更是料理的妥妥当当,就怕咱们扔下他们跑了,叫北梁再打回来,简直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如今……倒是安稳了,他们也就生出许多旁的心思来。”
“怎么了?”云瑶放下碗小声的问了一句。
齐靖把筷子拍在桌上,脸上更加不好看:“好些事呢,乱七八糟的叫陛下心里烦乱的不成,我这心里也跟着极为难受。”
云瑶没再问,只是看着齐靖,等着他主动讲出来。
齐靖连声苦笑:“如今都瞧着陛下是块肥肉了,谁都想咬上一口,这不,长安城那些高门大户的联名上书,请求陛下选妃,还说什么皇后至今一无所出,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定要充裕后宫,绵延子嗣。”
“哈?”云瑶都想笑上两声了:“他们是没见着宫中陛下和娘娘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没见着娘娘为着省两尺布连裙子做的都短了一截,陛下为了多省下几个钱来每日里吃食还不如平常富户呢,要是叫他们看着这些,恐怕就不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