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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两世冤家-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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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身后静默无声,但那一刻,在屋内所有的下人都明确地知道,这母子是同心的。

他们家昨日才见过圣上,受了圣上赞誉的小公子是站在他的生母这边的。

谁轻忽她,就跟轻忽她一样。

那气派又雅致至极的堂屋里,在魏世朝站到他母亲身后那时刹那静寂无声。

魏景仲的眼,这时狠厉地朝大儿看去。

魏瑾泓撇过眼,看向了赖云烟。

赖云烟眼睛平视,正视着前方,姿态不危不惧。

“行路辛苦了吧?”这时魏母突然一笑,缓和了堂内的气氛。

赖云烟随即微笑朝她看去,“劳娘惦记了,不辛苦。”

“我听说是行水路的来?”

“是。”

“一直歇在船上?”

“是,舅父的商船共两层,媳妇一层,舅父一层,儿媳带了丫环歇在那二层,便是带了仆人,也是都歇得下的。”赖云烟淡淡地道。

财大,气粗,就是这点好处。

她就是一人一条船又如何?

她过于淡定,魏母无话了,她闭了久日未闭的眼,内心一片怆然。

崔家踏在死路上,她已然无法了。

这时,只能随她那不孝的大儿去了。

早知他这样不尊不孝,当他年幼时,她就不该对他那么好。

他当初就是她的命啊。

哪料至今,尽是悔不当初。

**

“你跟你爹说了何话?”晚膳回房后,赖云烟朝紧随她来的儿子问了话。

肯定是事态有变,才让儿子这么坚决地站在了她这一边。

她从没教过他要与他的父亲作对!

这世道,家族才是他活得好好的根本,这虽然是魏瑾泓教他的,但也是她一直肯定地告诉过他的认知。

魏世朝看着他洗了脸,褪去了苍白的娘,看了好几眼才与她说,“娘,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年漠北回京,你为何要抱着我哭了。”

赖云烟愣然。

“孩儿明年才满十岁,虽虚岁已十,但这心,怕是到而立之年了。”说到这,魏世朝闭了眼,吁了一口长气才道,“你都不知,那日祖父告诉爹,那肚里的小孩子得生下来那时孩儿想您的心。”

只有他的母亲,才会那么无谓一切地告诉他,他的欢喜与欣然才是他自己的欢喜与欣然,别人说与他的,全是妄然。

而他的爹,却得有一个不是他孩子的孩子。

“你当初是怎么想的?”魏世朝睁了眼,看着他那脸色平淡的娘亲,静静地说,“你是不是想要给我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赖云烟听了笑出了声。

她笑了好一会,把孩子抱在了怀里,但什么也没说。

他是她历经三世才得的孩儿,她也不知等他活了上百岁,能不能知她愿,知道她愿他享尽人世一切美好的心,但这刻,她却全然满足了。

她活了这几辈子,该得的她都得到了。

“娘。”魏世朝叫了她一声。

“什么?”赖云烟问他。

“你定要活得比孩儿长,”魏世朝向他娘笑了一笑,随即把脸埋在了他娘的膝盖里,闷闷地说,“若不然……”

“若不然……”

相继他们谁都无声,谁也未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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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为保腹中胎儿;已把她怀孕之事告知了太妃。

太妃宫中都知了此事;再说此事的不对头,说这孩儿是她通奸所来;无遗就是笑柄,于皇家;于魏家都如是。

赖云烟知情后,真真佩服萧姨娘这胆量。

这么多年,萧氏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当年那野心不小的萧氏女;现下这野心在魏瑾泓各方的打压下暂止,但那敢拼敢为的心思,却还是未尽。

魏瑾泓出跟她兄长一样,遭遇了次哑巴吃黄连;苦头全说不出的事。

这时就算萧家知晓了内情,哪怕魏家豁得出去,也定然是不承认萧家女通奸的罪名的。

因为萧太妃要封太后,萧家这几年定然出不得这么大的丑事。

当年先皇为了他的皇后,也就是废太子的姨母,让元辰帝尊其为太后,生母为太妃已让萧太妃屈就其后,现下就等太后升天,萧太妃升位了,在这个口品,不论是萧家,还是皇帝,都不可能再让萧家出丑事,所以这事,这三方都得忍下来。

萧氏好胆量!

魏瑾泓绿帽罩顶,趋着这难得的机会,赖云烟大张旗鼓地见了萧氏,还赏了她魏家不少的好物。

送的且都是金银,还另道这银子让她拿着去花,但莫要沾污了这手,平素要用,让丫环去碰就是。

不过,因魏瑾泓是世朝之父,她也只见了一面,便也不再谈这事了。

但这事对魏瑾泓的实质伤害却要比赖云烟预料的要严重一些。

魏瑾泓这日在她屋间喝茶,呕吐出黄色的胆汁后,赖云烟真是想笑觉得不妥,不笑又觉得对不住自己,只能拿帕挡了半张脸,眼睛礼貌地看向了别处。

这个男人,着实太狼狈了。

但她确实也同情不起他来,这时忍住了不出言讽刺,落井下石,也是顾及了他们的孩子。

等魏瑾泓吐了地面一地,止了干呕后,赖云烟这才调回眼神,看向了他。

魏瑾泓漱了口,那煞白的脸笼罩着一层灰色。

哪怕他狼狈至此,赖云烟也不敢小看他,只是谨慎地打量着他,不知他要找何话告辞而去。

不一会,魏瑾泓抬脸看向了她,眼睛里毫无感情,嘴间出声道,“当年你是不是早知昭洪是个痴儿?”

他的第一个儿子,赖画儿之子,他曾视若至宝,想让她当亲生儿的孩子,她是不是早他许多年知他是个痴子?

“是。”赖云烟淡笑。

“你从没告知过我一声。”

“怎么告知?”赖云烟轻描淡写,“那时夜夜祈盼你死于非命还来不及呢。”

魏瑾泓听后宛尔一笑,扶桌起了身,走出了门。

赖云烟在他走后拿了先前他来前看的书,倚躺续看。

不多时,赖三儿来报,说大公子回院后,似是吐了血。

赖云烟脸色未变,把看着的那一页看完,才点头让赖三儿退下。

说来,要是魏大人再多问她一句,她也是定会回,就是如今,她也是夜夜盼他死于非命的好。

要是一举能把他气死该有多好。

少了这个总是捏不清现状的男人活于这世,她活得肯定要比现在精彩万倍。

一个人,连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还妄想改变这天下?

哪怕这多年游历中,为了儿子的前路,她帮了魏大人不少,但现在赖云烟还是相当的不看好他。

这个男人,实在太糟糕了。

**

赖游入葬之日还有一月有半,赖云烟尽孝这段时日,不少昔日的闺中友来探望她。

赖云烟全都一一尽心招待。

也有那同情她的人,说她这还守着孝,妾室却是有孕了。

要换以往,赖云烟肯定是要哀凄一番,但萧氏前两日还被太妃打赏了什物,她可不想在这时候折太后的脸面,跟人还夸了几句萧氏的好处。

那听者之人也明了她的处境,心中只当她会做人,但对太妃那族也不敢妄言。

待一月半后赖游入了那方圆五里都无族人的孤坟,太后殡天了。

官复原职的魏太府在宫中为太后跪了一宿后,回府大病不起。

这一次,便是赖云烟对着魏瑾泓这人有着七分猜测之心的人,也目测魏瑾泓这次真是命悬一线。

但世朝在她面前却平静得很,与她说起父亲的病情时,也只道大夫一天要探几次脉,父亲一日要喝几次药。

他有些忧虑,但在赖云烟想多说几句时,他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张口。

这天赖云烟与他探过魏瑾泓回屋后,魏世朝静坐在案前良久无声,等母亲温暖的手摸上他的脸,他朝她又摇了摇头,这次他张了口道,“娘,你无须多说,父亲要是不行了,你与孩儿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府中,不是他与娘说的算,父亲的生死更不是他们说的算了。

他就算尽了那十分的孝心又如何,父亲对他还存有几分父子之心又如何?现下这府中,全是萧家太妃的影子,萧姨娘也是好本事,哄了太妃站在她那边。

他这时就算有为父亲死的心,但他父亲也护不住他娘,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心中难受。”赖云烟叹气道。

魏世朝苦笑道,“孩儿只能难受。”

爹是他的爹,他病入膏肓,他确实难受至极。

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往了,那时他能赖在父亲怀里撒娇,说尽心中的话,但现下他却不敢了。

他身后还有娘要护着,他哪怕敢把自己交到他手中,但他没有胆把娘交到他手中。

各人的娘,各人护着,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爹要是起不来,他只能顾着他能顾得着的了。

“要不再找个大夫与他看看?”

“那是皇上亲派的御医,天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大夫了。”

看着冷静得不像个小儿的儿子,赖云烟只能伸手抱住了他,垂下眼掩了眼中无尽的怜惜。

到底是她作了恶,带了他来这世间,小小年纪就要尝遍这么多的辛酸与不得已。

**

这次魏瑾泓是真的病重,当赖云烟这夜刚用完晚膳,听丫环来报,说魏瑾瑜在魏瑾泓房面前磕破了头,血流了一地后,当真是无语了半晌。

“大公子气死了没有?”好一会,她问了冬雨道。

冬雨摇头,朝赖云烟苦笑道,“小公子候在那守着。”

“世朝用膳了没有?”

“未。”冬雨福腰,不忍地与赖云烟求情道,“您去看看罢,小公子都瘦了好多了。”

赖云烟摇摇头,拿帕拭了嘴,又去镜前擦了点白粉,把气色掩白了些,这才带了丫环去。

她因守孝,搬到了离府中佛堂这处的静院,离修青院有一段距离,走了好一会才到修青院。

到了魏瑾泓的院中,在下人的告知下,她才知这一大家子,魏瑾泓与魏母病得不能起榻不算,刚刚拉了魏瑾瑜走的魏景仲也昏了过去。

听到这事后,赖云烟猛然之间觉得魏府有夕下落败之相。

但一进到房内,当她一眼看到骨节突兀得厉害的手指拿着一碗药一饮而尽后,她就又觉得她多想了。

她看着魏瑾泓饮尽了手中之药,还朝站于他身前的她儿微微一笑后,她摇了下头,挥退了身边的人走了过去。

“去用膳罢。”她温和地朝儿子道。

魏世朝向他爹看去,魏瑾泓也开了口,微笑道,“去罢。”

“爹刚吐了黑血。”魏世朝的声音忧虑不已,眉头皱得死紧。

看着他这担扰之态,赖云烟在这一刻心中似被钝刀子连割了好几刀,心中难受得紧。

“让冬雨端了进来,你在旁吃罢,娘看着你爹。”赖云烟朝他微笑道。

“不妥。”魏世朝想也不想地答。

他答后,魏瑾泓嘴边的浅笑消失殆尽。

魏世朝哑然地看着脸上刚聚起生气的父亲此时一脸灰暗,刹那有些手足无措。

“冬雨……”赖云烟朝门边叫了人。

冬雨进来后,她吩咐了事,又让她带了世朝下去洗漱。

魏世朝这时不敢再去看父亲的脸,他闭了眼低了头,什么人也不再看,跟了他的冬雨出了门去。

**

“那孩子不能留。”孩子退下后,魏瑾泓朝面前的女人平和地开了口。

“哦。”她不冷不淡。

“我已与皇上说了。”

“哦?”她的眼睛看向了他。

“太妃一直是个奇女子。”

这句话让赖云烟安静了下来。

可不就是个奇女子,她太能忍了,上世她也是能忍,忍元辰帝不纳后,忍到了元辰帝立了她膝下养的孙子为太子,再忍到了萧家又多了一位小太子妃。

上世她见过现在的太妃两次,两次她都费尽了千金,才从她手里讨了一点的好,得了一点助力。

可这世跟萧家有直接厉害关系的她,已经完全不敢想还能从她那得好了。

“您想如何?”赖云烟抬眼看向了他。

“启禀大公子,大夫人,国师大人来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苍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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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悟?”赖云烟直朝门边看去。

“大公子……”苍松再道。

“请。”

魏瑾泓话起;随着他拉音落,赖云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你可以留下。”

赖云烟止了步,回头看去,嘴角又挂起了她虚假又敷衍的笑,“那是大人的至交;妾还是不见的好。”

说着时,门被推开了。

赖云烟坦荡地朝门边望去,脚步不紧不慢。

“魏大夫人。”门边;那相貌英俊的和尚手掌单竖;朝赖云烟看来。

赖云烟回以一笑;轻颔了首,“国师大人。”

善悟微微一笑。

两人在空中相望;两人脸上皆是笑意吟吟,就在赖云烟走近他身边,欲要错过他迈脚过门坎时,那和尚突然开了口,“夫人不留下?”

“国师大人,”赖云烟垂了眼,笑道,“妇人还有事,就不相陪了。”

说着,脚落了地,身着披衫的女子拖着青色的衫懒懒散散而去,那步调慢得就像踩在人的心口。

善悟垂眼撇去,只两眼他就收回了眼睛。

等苍松在门边关上门退下后,他朝魏瑾泓看去。

魏瑾泓迎上他的眼睛,脸色平静,“你看出了什么来?”

“身有杀气。”善悟笑了笑,“谁跟她说了我什么?”

魏瑾泓淡道,“你这世入世得太早。”

为帮他,这世的国师太早步入朝廷之事了,他沾了一手的红尘之事,旁人怎会没有察觉。

“我命中早有几劫,你这一劫算是最浅的一遭。”善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掀了僧袍落了座,与他道,“你想好了没有?”

这半年内,他只能出来这一道了,瑾泓最好是想明白了。

魏瑾泓没有说话,只是在这一刻,他闭上了眼,抿紧了嘴,面露了残酷之意。

“伸手。”善悟这时道。

魏瑾泓伸出了他的手,眼睛也慢慢地睁了开来。

“需养很长一段时日,”善悟把完脉,又与他淡道,“你终不是长命之相。”

魏瑾泓面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你夫人,”善悟放下了他的手,与他道,“贫僧怕是测错了。”

“何意?”魏瑾泓皱了眉。

“她这生怕是不能跟你一道走了。”

“善悟。”魏瑾泓靠着床头的上半身慢慢地直了起来。

“她刚刚在灯下露出的命线太长了,怕就是用斩的也是斩不断,她的铁命要跟你的背道而驰。”这两个强命之人,在她不与他消灾后,她接了她原本的命线,要往本命飞了。

只一句,魏瑾泓的背又重重地垂在了床头。

良久后,他闭着眼睛淡淡道,“那就如此罢。”

“不改了?”

“不改了。”

再改,和尚与他,怕是永生永世呆在地狱不得往生了。

那女人那么想让他死于非命,这一世,可真是要命如她的愿了。

魏瑾泓的心从没有如这刻平静过,也许这两世里,他与她,也只有这件事如她的愿了。

**

“国师来了?”魏世朝看着母亲有点呆。

“用完膳再说。”赖云烟淡笑了一声,嘱咐他道。

“是。”魏世朝颔首,再提了筷。

赖云烟摸了下他的头发,坐到了靠窗的椅子处,朝跟着来的秋虹点头,“叫赖绝和你家三儿来。”

秋虹立马肃容,“是。”

赖绝跟赖三儿很快就全到了,他们站立了在赖云烟面前时,赖云烟就朝他们招了手,“近点。”

他们便半跪在了她的身前。

赖云烟低头,在他们面前轻道,“跟兄长说,国师那秃驴盯紧了,一步也得盯死了。”

这世,她从没见过他。

与前世相比,这神棍更让她难以猜测了。

如果是上世她一见这光头还能猜得他的喜怒,但这世她只能从善悟的眼睛里看出嘲笑来。

那嘲笑,刺得她简直就是想宰了他的头。

她什么时候跟他有仇了?

莫明其妙得很!

“查,从头到尾,死查到底。”赖云烟很多年没觉得这么愤怒过了,先前她只觉得秃驴太早下海,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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