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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两世冤家-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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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翻见面,年纪比赖云烟大的,叫她婶婶的有之,还有两个辈份低的,还得叫她小奶奶去了。

这一道先是女眷相迎,后便是魏瑾泓出来接了她,带她去见了那些现居住在魏府的族人。

魏府外面的好几处宅子这些已变卖了出去,维持着德宏,簇人现已陆续要搬进魏府,赖云烟被带着见这些人之后,才从魏景仲的话中得知了这个事情。

魏景仲说完族中人入住府中给府里添了几许人气后,低头的赖云烟也恭敬地回了话,“爹爹大公无私之心,真让媳妇万分敬仰。”

魏景仲颔了首,又道,“你身子单薄,这些时日就让你婶娘帮着你管管府中之事,无须心急,待养好了身子再操劳这府中之事吧。”

他口气软得超乎赖云烟的想象,当时她也点了头,但心中还是对魏景仲的改变有点不敢置信。

而那些族中的叔伯对她也甚是是温和,那些未与她见过礼的,这次都送了见面之礼,也看得出有些是先前备好了的,有些是匆匆备好的。

一翻见礼后,赖云烟要回屋子换衣,魏瑾泓送她出门之际,趁身边都是自己的人,赖云烟低头朝他问,“怎么回事?”

“族中长老与父亲把族中这几年的事已议完妥当,七叔公道你之事不可勉强,且让你宽心。”魏瑾泓淡淡地道,“加之有震严兄。”

赖云烟垂了头,笑了一下。

赖魏两家,看来确实是绑成了一条绳了。

魏瑾泓侧头看她,见她笑得悲伤,送到门口的他脚步一顿,再行走了几步,他低头轻声问她,“你就这么想走?”

赖云烟一步趟出了门坎,闻言回过头看向他,脸色已恢复了平静,“没有。”

除了避世,不与人接触,与世无争,要不然这天地间的事都一样,在有人的地方,都免不了凡尘俗事。

她没那个本事断得了她的红尘,怪谁都没用。

赖云烟换完衣服回来跟魏家的女眷在后堂用了膳,前院魏景仲用了膳就要出门,但令人跟她说,等世朝在书院上完课,晚上就回来陪她。

赖云烟派冬雨去代她道了谢。

这夜晚上魏世朝回了府,见到赖云烟先给她请了安,随后问她道,“你这是要住多久呢?”

“你说呢?”赖云烟笑着问他。

“早走早好。”魏世朝轻叹了口气。

住久了,留的人多了,怕是没那么好开口走了。

“是啊。”赖云烟也跟着笑叹了口气。

“我说认真的。”魏世朝无奈地看着这个时候都用顽笑口吻说话的母亲。

“嗯。”赖云烟敛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别操心我,娘知道要怎么办。”

魏世朝却摇头,“过个几天,找个说法还是回小筑去。”

父亲是个擅于用人情困住人的人,现在还有祖父都帮着他,舅父那头也得跟魏府拧成一股绳,娘如果要清静,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暂避这一条,若不然,等着她的就是后院前院没完没了的事。

“知道了。”赖云烟是真心笑了。

“娘……”见她还笑,魏世朝再次无奈拖长着声音叫着他娘,让她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赖云烟重复着话,把叹气声忍在了喉咙里。

人活着啊,便是为了这点子真心,再多的坎也要趟,再多的苦也要熬。

这世上只要不是天生铁石心肠的,能有几个人真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

话说得再残酷些,没真心都要管,何况有这真心。

**

世朝第二日走的时候,跟来见赖云烟的父亲还嘀咕着母亲身体还是有点不太好的话,说还是让她回静心小筑再静养段时日。

魏瑾泓看着儿子微笑,不断点头。

魏世朝见他只笑不语,回头往母亲看去,见她也是微微笑地看着他,他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最终摇了下头,垂着头带着人走了,留下他的父亲母亲微笑对视,两人的眼睛与神情皆一片平静,谁也无法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来。

“云烟。”好长一段时间后,魏瑾泓双手作了揖礼,朝赖云烟微微弯了身,行了恭礼。

赖云烟微笑着低头弯腰,也朝他恭敬地回了一个重礼。

两人起身,赖云烟对上他的眼睛,与他笑道,“以后有事,要是我能帮得上的,魏大人但说无妨。”

魏瑾泓道了一声:“好。”

随后再言,“司府那里递了贴子过来,说后日想请你过府赏花。”

“为着何事?”赖云烟道。

“为世朝一事,司大人想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世朝,不过看司夫人,似是没有此意。”

“哦?”赖云烟一挑眉,朝魏瑾泓作了手势,“您请入座。”

两人坐下,她这才又言道,“世朝知道这事?”

“嗯。”魏瑾泓点了下头,淡道,“世朝喜他那长女。”

从没从儿子那听说过此事的赖云烟犹豫了一下,“这事……”

魏瑾泓看向了她。

“世朝未与我说过。”

“司家那小姐,似是有些不喜他。”魏瑾泓看向她,这时他的眉头也轻皱了起来,道,“料是这样,他才不与你说起。”

世朝不可能跟自己母亲说起有小女子不喜他的事。

“不喜世朝?”赖云烟嘴巴微张,完全愣了下来。

不说别的,但说相貌,竟有人不喜长相继承了他们优势的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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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轻点了下首。

赖云烟着实愣得不轻;过了一会,摇着笑着出口,“竟真有不喜我儿的。”

在她娘这心里;可真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不过……

想来也是,她最喜欢的,并不一定会是别人喜欢的;就像别人最喜欢的,她也会不以为然一般。

“司夫人递贴过来,大人可知是所为何事?”赖云烟直接问了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派自己的人去查。

为了世朝;他们可得省了过去各行一套的习惯了。

“应是为道歉之事。”

“道歉?”赖云烟略挑了下眉;她与司夫人拢共就只见过几面;每次宾主尽欢,哪来的歉可道?

“她那小女前几日对世朝有过出言不逊。”

“说了何话?”这时赖云烟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有些好奇那小女孩是说了何出言不逊的话。

她记得司夫人的长女应只有十岁,十岁小闺女能说什么得罪人的话?

“说世朝似我般道貌岸然。”

“噗。”赖云烟实在没忍住,破口就笑了出来。

这时她见魏瑾泓眼角微挑向她看来,赖云烟忍了笑,清咳了一声,旁若无人般自语道,“这眼力还是不错的,难怪我儿喜她。”

魏瑾泓干脆别过了眼,不去看她这时笑得艳如桃花的脸,嘴里淡道,“你看着办。”

要怎么回应司夫人,由她自行决定,先跟他通个气就好,他也好心中有数。

“嗯,我会应,不是什么大事。”赖云烟轻描淡写,眼睛征询地向他看去。

魏瑾泓又点了头。

赖云烟顿了一会,笑着轻叹了一声,道,“司大人,司夫人,唉……”

他们儿子也在宫中啊,他们虽从寒门已跃为新贵,但论在宫中的暗桩人手,哪及得上魏赖两家。

不定什么时候要求到他们头上来呢。

所以,司夫人那般清冷的性子,以前为着夫君来拜会她,以后为着儿子,也少不了登这府的门。

就不知,会不会因此委屈了她女儿。

“有事你知会我一声。”魏瑾泓这时起身,朝她作揖。

“大人慢走。”他没再有事要说,赖云烟也就没再多问,起身微垂了下头相送。

**

“魏夫人。”司周氏向前面那清丽的妇人福了一礼,见她笑着眼波微微流转,她身侧的丫环就已过来扶了她。

虽不喜与人相触,但她没有躲避。

为着家中夫君与儿,她需与眼前这位夫人亲近。

她曾见过魏赖氏几次,她是个很分得清谁对她真亲近,或者是刻意拉拢的人,她也见过几位夫君上官的夫人,但只有面前这个人,她拿不准她心中是怎么想她的。

她对她几次都是笑容满面,万般体贴得很,但她老觉着她眼底的笑光总带着寒气,有时她不小心瞥见,总是不寒而粟。

她与夫君说过此事,夫君答了她一句这夫人是赖家之女,言下之意说她肯定是城府至深的,因此司周氏后来几次都对她避而不见,只是逃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有的人时总有一天是需要见的。

“甭客气了,赶快坐。”赖云烟笑着朝那低头不抬的秀气妇人道。

“谢夫人。”

“好些时日未见你了,近来家中可好?”赖云烟笑着问道。

司周氏微抬了下头,但没有看她,嘴里答,“甚好,多谢夫人关怀。”

“司夫人,请喝茶。”春光端上了茶,朝她恭声道。

司周氏朝她微颔了首,抬过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地放下杯子,等着上座的人说话。

赖云烟没像上几次那样主动说话,司周氏等了一会,心中轻叹了口气,薄唇微抿了一下,半抬起头朝赖云烟歉意地笑了笑,“此次请来,是有事来与夫人致歉的。”

“哦,竟是如此?”赖云烟讶异道,“是所为何事,我怎不知?”

这司夫人虽是个清高的,但赖云烟却还是比较欣赏她,清高是性子,但她能为了家中的人出来交际,拉得下脸低得下腰,这就是个聪明又有所坚持的女人了。

人嘛,清高点无妨,只要会做人,碍不着太多事。

“夫人可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我那小女司笑?”

“你的大女儿么?记得你说过。”赖云烟笑着道。

这司夫人如是来致歉的,不过她没带司笑来道歉,看来,也是个疼女儿,不委屈她的。

是个好娘啊,赖云烟把感叹声掩在了嘴角的笑声里,“上次听你说,长得有几分像你,看来也是个美人胚子。”

“夫人盛赞了。”司周氏垂了下头,顿了一会,就含蓄地道,“前几日,贵公子上门拜访我家老爷时见到了小女,与小女说了几句话,小女不懂事,说了几句不当的话,今日妾身来是给夫人道歉的,还望夫人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能谅她一回。”

她声音很是怯弱,赖云烟听了笑笑,没再去问她那小女说了何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才几岁的小闺女能说什么不当的话?你就别放在心里了。”

“夫人。”司周氏抬头朝她感激一笑,又道,“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明日我府赏陛下赐我家大人的几盆红花,还望夫人到时能过府一赏。”司周氏略带迟疑地道,这魏夫人推了不来,她只能上门拜访了。

现在明面上她夫君要比这没落了下去的两家风光,但实则他们家讨不了一点好处,这魏夫人不来,她只能来请。

“是真有事过不去,”赖云烟淡笑着道,“司夫人既然来了,那我就不瞒你说了,明日是我娘家祖父忌日,我要前去拜祭。”

司周氏当下吃了一惊,赶紧起身向她福礼。

赖云烟让丫环挡住了她,不急不缓地淡笑道,“莫要惊慌,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个平常祭日。”

确实是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明日她要茹素,也赏不了什么红花了。

**

“小姐,”蹲着的冬雨在给赖云烟穿素面的鞋子时,外面的秋虹进来道,“刚刚小公子也回府了。”

“不是在书院吗?”

“三儿说是大公子派人去送了信,小公子一路快马赶了回来。”

赖府那边一大早送了素面过来,不知怎地被大公子知道了,这一知道可好,连小公子也招来了。

这平常祭日是小日子,只是去烧些纸钱就好,但看样子,大公子小公子都是要跟着小姐一道去了。

“唉。”赖云烟今日的心情有些糟蹋,只叹气轻摇了下头,也没再赘言。

“娘,你给我备好素衫了?”魏世朝一进来,就朝赖云烟道。

“冬雨去给你拿去了,有她你担心什么。”赖云烟朝他笑,又问他道,“小公子,是谁给你通风报的信啊?”

“娘说的哪门子的话。”魏世朝不以为然。

待他换了白衫,要与她一道出门时,他朝她问,“你可替我为亲曾外祖父吃了素面了?”

“吃了。”赖云烟点头。

“你就是为着这事才不回的小筑?”

赖云烟笑着摸摸他的头。

踏出门,魏世朝犹豫了一下,顿了顿之后朝他娘小声地又问,“你见过司夫人了?”

“嗯。”赖云烟微笑。

“你说了什么?”

“她是来道歉的,说是她小女对你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赖云烟没打算让他着急。

“没什么不妥的话,司夫人定是多想了!”魏世朝想也不想地摇了头。

赖云烟好笑地看着急迫的他,心中也涌起了一片感慨。

孩子长大了,都有小儿女的心思了。

他终究不再是她的小娃娃了。

“我知道,你都没有跟娘说过什么,想来也是没有什么,”相比儿子的激动,赖云烟淡定得很,语气也还是跟平常一样平静中还着些许笑意,“所以跟司夫人解释了一下今日不能去她府中赏花的事,司夫人也就回了。”

“如此。”魏世朝松了口气,这时他们已走出了修青院,见父亲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领着他们,也不往他们靠近,魏世朝走了几步,又问他身边的娘,“你见过司夫人的长女吗?”

赖云烟想了想,摇了下头,“未见过。”

司周氏对她保护得很,从不带出来见人,没几个官夫人见过她。

“这样啊……”魏世朝听了失望得很,过了一会有些扭捏地道,“孩儿曾碰巧见过她两次。”

“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可好?”赖云烟讶异问道。

“长得有些像司夫人,脾气甚好,教养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得出来,司大人与司夫人是花了相当大的心思教养她。”魏世朝很是肯定地说,嘴角还有一点点笑。

看着儿子眼睛里的亮光,口气中说及她的喜爱,赖云烟伸手又去摸了下他的头。

“娘……”魏世朝躲了一下,无奈地看着她,“孩儿长大了,你就别老动不动摸我的头了。”

“呵,”赖云烟哑然失笑,“知道了。”

真是长大了啊。

**

赖家太老爷的这祭日虽说是平常祭日,但对赖家来说还是不算小日子,而能来给他来烧香的,除了男丁,就只有那年长,辈份大的老妇人了。

赖云烟能来,也是因她是赖家的嫡长女,且当家人还是她的兄长。

而魏瑾泓带着儿子跟她一道来,意义就不一样了,赖家的族人对见到魏瑾泓还是很是欣悦的,毕竟这能说明两家的关系还是坚如磐石,对魏瑾泓来说,这也无异于讨好了赖家一族,而对赖云烟来说,魏瑾泓跟着她来也给她长了脸,于魏家也好,于赖家也好,都是再次奠定了她在两家的地位。

请来的法师一番吟唱作法,等法事完毕,纸钱烧尽,已是黄昏了。

他们走后,而这时离太老爷坟墓五里地外的山脚下,只有一处独坟的坟墓处,一个枯瘦如柴的尼姑跪在其前,满脸痛苦地捶打着胸,对天无声地咆哮着。

黑幕这时完全袭卷了大地,天已全黑,也掩去了她那狰狞的脸和疯狂的眼神。

那隐在暗中的探子嘴角冷冷一挑,弓身快步如飞,悄声离开了藏身的树林。

这厢魏瑾泓拒了赖震严前去赖府一叙的邀约,带着魏世朝与赖云烟回府。

赖云烟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上,没与魏瑾泓与儿子一车,中途她的马车停了下来,听了赖三儿的报,就令他去赖府,再把事情与兄长一说。

虽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但现在萧家死盯着赖家呢,赖画月还真是除不得,暂时只能让她活着,找人盯着她拘着。

**

一连半月,司周氏又再上了两次门,赖云烟都是热情周到接待,却不提起要看司笑一眼。

司周氏又是放心又是提心吊胆,回去与司仁一说,司仁与妻子说道,“魏家小公子能看上我儿,魏夫人不一定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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