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追夫手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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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只有她这么一个亲生的孩儿,爱若珍宝,出嫁时,几乎搬空了整个武国公府给她填嫁妆,当年那十里红妆,富贵绵延的盛景,直到今日,京都还有人津津乐道的提起。
而顾无忧的父亲顾安思作为宁国侯府的嫡长子,当时已经承袭了爵位,年少有为,英武挺拔,为朝廷立下过不少的战功,是出了名的常胜将军。
他与贺静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成亲后,更是恩爱和睦,情深意笃,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三年后,贺静滢有孕,顾安思却在此时接到了朝廷的调令,命他领兵五万,前往边关抗击入侵的西夏蛮夷。
顾安思虽放下不下心爱的妻子,可男儿保家卫国,责任在身,也由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当下只得拜托了弟妹孙氏好生照顾贺静滢,自己则和弟弟顾安城一起,披甲上马,赶赴边关。
贺静滢在家里日夜牵挂,待到快要临盆之际,噩耗却从天而降,顾安思在激战中遇伏,被困孤城,与强敌苦苦周旋了两个日夜,等到顾安威从别处带兵来援之时,顾安思却已是抵挡不住,以身殉国了。
消息传回宁国侯府时,贺静滢悲痛欲绝,竟至早产,熬了一夜终于生下了顾无忧,却是血崩不止,大夫们无力回天,半天的功夫,贺静滢便咽了气。
于是,顾无忧一出生,便成了父死母丧的孤儿,众人皆说她是不吉之人,婶娘孙氏从法门寺请了高僧来做法事驱邪,高僧一番念诵之后却问道,府上可有新生之女婴?
孙氏连忙说有,那高僧却摇头叹气道,此女婴命犯天煞,克亲妨友,与妖孽无异。
众人听了皆是大惊,忙问那可有解救之法?
高僧沉默良久,却是道了一声罪过,他说既是妖孽,那就只能舍了她的性命,将她溺毙在恭桶之中,让她身染污秽,再也无法投胎成人,宁国侯府也可保得一世的安宁了。
孙氏却是一脸的纠结不忍,说是自己做不了主,便请了顾氏族中长老来商议对策,长老们摸着胡须,片刻之后便下了决定,顾氏满门忠烈,岂能让一个妖孽坏了名声?溺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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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恶狼环伺
顾无忧的了两个舅舅听到了风声,当即便带着人闹上了宁国侯府。
说是既然武国公府的姑娘和外孙女都死了,那你宁国侯府同我们武国公府就半点关系没有了,我们家姑娘的嫁妆你们须得原数奉还。
那两个舅舅都是庶子,日子本就过的艰难,当初嫡母发嫁贺静滢时,那堆积成山的玉器宝石,数以百计的田庄店铺,价值连城的家俱古玩,厚厚实实的压箱银票,真真是让他们眼红的要滴下血来。
如今嫡母卧病在床,管不了事情,这些嫁妆若是全数讨回,正好让他们二一添作五给瓜分了,他们才是武国公府未来的主子,这些东西本就是属于他们的!
宁国侯府当然不答应,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傻子才会不要,于是溺毙顾无忧的事儿也就拖了下来。
顾无忧的两个舅舅见事情不好,就派人在城内四处散布顾无忧是个天煞孤星的流言。
京城中听信了流言的人自然是议论纷纷,都在说宁国侯府为了些许钱财,竟然连妖孽都留着不杀,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宁国侯府一时站在了老虎背上,上下不得,既要名声又舍不得钱,真个是左右为难,长老们愁的连胡子都揪掉了几把。
正在这时,宫里却传下一道旨意,说是顾无忧的父亲为国捐躯,一门忠烈,皇上为示抚恤之意,将顾无忧赐婚给纪贵妃的儿子,当时年仅五岁,已被封为临安王的裴然。
这道旨意一出,惊掉了满京都人的下巴,难道皇上不怕妖孽?
也对,皇上是真龙天子,想法自然异于常人,我等凡人还真是猜不透啊猜不透。
可不管怎么说,因为这道旨意,京都里再也没有人敢谈论顾无忧是什么妖孽的流言了,顾无忧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她的两个舅舅自然不甘心到手的银子飞了,每日都派人在宁国侯府门前大骂顾家人阴险狡诈,竟污蔑他们可怜的外甥女儿是天煞孤星,还要害她的性命。要求将顾无忧接走,当然,嫁妆也要一起带走。
宁国侯府哪里肯依,孙氏命人抬了冰水,每日往那些叫骂的武国公府的下人身上泼去。
武国公府的人也不甘示弱,雇人抬了粪水来,回泼过去。
两家人彻底撕破了脸皮,每日里闹的鸡飞狗跳,让整个京都的人看了好大一出笑话。
最后,还是重病缠身的顾无忧外祖母陈老夫人出来收拾残局。
她虽然因为女儿女婿的猝然离世而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身体也是如秋风落叶,时日无多,可她的脑子却依旧清醒。
她知道,自己因为爱女心切而置办的那份庞大的嫁妆已经让外孙女成为了恶狼眼中的肥肉。
孙氏打的什么算盘,自己的那两个庶子是什么德行,她心里一清二楚,若是自己一死,那顾无忧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太后曾是她闺中好友,关系一向亲近,她便向太后请了懿旨,将嫁妆一分为二,田庄店铺便由宁国侯府保管,妆奁首饰,压箱银票便交还给武国公府。
等到顾无忧出嫁之时,两府一起对了清单明细,将所有嫁妆都还给顾无忧,但如果顾无忧在出嫁之前意外死了,那这些嫁妆都将收归国库,以作赈灾军饷之用。
孙氏想了几天,虽然舍不得那些首饰银票,可太后的懿旨怎能违抗,再说,若不做出些让步,武国公府这群疯子又岂会善罢甘休?自己一向颇有贤名,倒不如做出些大度的样子来,也好堵了那些说自己贪财害命人的嘴。
再说银票什么的花完就没了,田庄店铺却是能年年生息,钱上生钱,这才是实处呢!
而武国公府的那两个庶子却是另一番想法。
田庄店铺丢了虽然可惜,可那里都是嫡母培植多年的人手,自己轻易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倒不如真金白银的来的实在,嫡妹的的那些压箱银票数目多的吓人,还怕买不了新铺子庄子?
于是两府各怀心思,拿着嫁妆单子一一分割清楚,假惺惺的握手言和。
陈老夫人了结了这桩心头大事后,不久就因为病重不治去世了。
她老人家去世后,那两个庶子便迫不及待的拿了银票去钱庄去通兑现银,却发现陈老夫人早就暗中在官府把所有的旧契都换成了新契,所有的银号钱庄只认陈老夫人新换的印章,而他们手中的银票,全部都成了一叠废纸。
气急败坏的两个庶子把武国公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那枚印章,这才知道又被嫡母摆了一道,白白浪费了这许多的力气。
两人气的因此大病一场,暗中也不知道咒骂了陈老夫人多少回。
而孙氏那边,却也没高兴多久。
她接手了那些田庄铺子才发现,账面上竟连一两现银也没有,所有的银钱都被存入了钱庄。
当然,想拿出来也得凭印章才行,而那些管事的大掌柜几乎尽数辞工而去。
也就是说,她拿到的,是个没钱没人的空壳子而已。
为了不让那些铺子倒闭关门,孙氏也不知往里投了多少私房钱,才勉强维持住日常的流转,可这些铺子的收益比起之前,那可是天壤之别了。
孙氏吃了这个哑巴亏,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当即就把年幼的顾无忧连着她的乳母一齐扔到了尼姑庵受苦,对外则美其名曰是净煞祈福。
武国公府自然是不会去管顾无忧过的如何,不过为了膈应孙氏,每年也会派人去尼姑庵里瞧瞧,给顾无忧送些不值钱的衣服用具,以显示武国公府多么的仁慈关爱,故意在那些尼姑面前说些指桑骂槐的话,好传到孙氏的耳朵里。
孙氏是被他们恶心了没错,不过股邪火就得顾无忧来承担了。
每次的武国公府探视过后,她就得狠狠的挨上一顿打,并且饿上三天,以至于后来黄嬷嬷看见武国公府来人就吓的面无人色,把顾无忧揽在怀里,两个人都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武国公府只为了和孙氏斗气,哪里会管顾无忧的死活,反倒还说她不识好歹,舅舅舅母好心怜悯外甥女儿,她反倒哭哭啼啼的,果真是个晦气的扫把星。
以后再来,便是连那些不值钱的东西都懒怠拿了,讽刺孙氏的话倒是一点没少,不说上两个时辰不罢休。
顾无忧和黄嬷嬷小春三个也就过的更凄惨了,直到现在,黄嬷嬷想起那段难捱的日子来,还是心悸不已。
“舅老爷那一家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人,没嗅到甜头的事他们可不会帮我们。”黄嬷嬷叹了口气道。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有外祖母印章的消息呢?”顾无忧摇着椅子,唇角半勾,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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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鱼儿上钩
“莫非您已经找到印章了?!”黄嬷嬷眼前一亮。
“并没有。”顾无忧再次给黄嬷嬷浇了一盆冷水,“不过是唱个空城计罢了。”
“姑娘,我不明白。”小春不解的说道:“咱们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又有郡主和殿下做靠山,直接回宁国侯府闹开不就好了,何必这么费事。”
“那多没意思啊,这么多年的账得慢慢算啊,钝刀子割肉才疼呢。”顾无忧扬着眉梢,语气轻快,“我那几个舅舅舅母,拿了我娘一半的嫁妆,也该付点利息啊。”
“我知道了!”小春一拍巴掌,“这是不是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思?”
“不错嘛,你那些话本也算没白看。”顾无忧笑了一下,神情却慢慢的变得认真起来。
“嬷嬷,京都可是龙潭虎穴,明刀暗箭防不胜防的地方,比起大兴来,只怕会更加的艰险,你们,可愿陪我去闯上一闯?”
顾无忧的语气悠长,却蕴含着一种坚韧而劲秀的力量,让人没来由的心头安稳了下来。
黄嬷嬷眼眶泛红,几要落下泪来,我的姑娘,终于醒悟过来了,再也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可怜人了,夫人老爷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姑娘,莫说是龙潭虎穴,就算是刀山火海,老奴也愿陪着姑娘,绝不离开!”
小春和永清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两人的脸上亦是一样的坚决。
“婢子们也愿跟随姑娘,不管遇到任何险阻,都不离不弃!”
“快起来吧,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一样,以后再不要这样跪来跪去的了。”
顾无忧的眼睛也有着淡淡的湿润,唇边却是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咱们回去是讨债的,你们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是什么鬼?”
黄嬷嬷几人都含着泪不好意思的笑了,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小春挠了挠头,问道:“姑娘,那我们首先应该做什么啊?”
“首先啊?”
顾无忧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向后倒在了太师椅上,拖长了声音道:“首先应该睡个好觉!”
京都,武国公府。
当年陈老夫人故去后,老国公也郁郁寡欢,不多时也随老妻去了,庶长子贺忠便承袭了爵位,成了新一代的武国公,与弟弟贺义一同住在武国公府里,并未分家。
此时,贺忠和妻子姜氏还有弟弟贺义,弟媳阮氏正一起坐在一间会客厅里,将顾无忧派人送来的一封书信传看完后,俱是神情复杂。
“大哥你说,这信上说的有几分是真的?”贺义长脸鹰目,一脸的阴郁相。
贺忠倒是长的慈眉善目,他摇着手里的折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听上去倒有几分真,那丫头若不是真有了印章的下落,也没有底气来找上咱们。”
“那就把她接回来,把印章拿回来!”
大夫人姜氏在一旁恨恨的说道,她今年才三十五六岁,可看起来如同四十多了的妇人一样,这些年她苦苦支撑着这个只剩个空架子的武国公府,已是熬尽了心血。
丈夫贺忠是个爱讲面子摆阔的,手里散漫,有多少银钱也不够他糟蹋的,小叔子贺义又是个好色的,左一个通房,又一个姨娘,把后院搞的乌烟瘴气,养那些贱人的钱还不都是从公帐上支的!
还有这个面人一般的弟媳阮氏,看着低眉顺目的,实则一肚子坏水,一说起钱来就装傻充愣,看着府里这般艰难,却只顾着把自己的嫁妆攥的紧紧的,连个铜板都不愿意漏下来。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嫁到这种糟心人家来。
姜氏握着手帕,越想越生气。
她的嫡长女贺若兰许给了太仆寺少卿家的小儿子,眼看着离成亲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可她连八十抬嫁妆都凑不出来,这让女儿将来在婆家怎么抬的起头?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怪自己那个偏心眼的婆婆,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自己的嫡女,竟一点不管两个庶子的死活,难道这个武国公府,就不是她的家吗?!
这个印章一定得拿回来!找了这么多年都没线索,如今有了一丝影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我也觉得大嫂说的对。”
阮氏在一旁柔柔的开口,“这一年多我们派去尼庵探视的人都被孙氏拦回来了,勉强见上外甥女儿一回还是蒙着面纱,连话都不说一句,肯定是因为那丫头跑了,所以找个替身来糊弄咱们呢!这位孙夫人,可当真是没把咱们武国公府放在眼里。”
贺义眯了眯眼,想起当年去宁国侯府讨嫁妆时孙氏那副嘴脸,不由的怒上心头,拍了一下桌子道:“没错,大哥,可不能再让孙氏那贱人得意了,若是那丫头和印章又落到她的手里,咱们手里的银票可就等于白送给这贱人了!”
贺忠缓缓的合起扇子,站起身来踱了两步,沉声说道:“好,派人给顾无忧回信,就说,我答应她了!”
第二日一早,顾无忧换上久违的钗环罗裙,带着小春永清几人,辞别了淮安郡主,登上宽敞华丽的马车,由几个身强体健的护卫簇拥着,踏上了去往武国公府的大道。
车子摇摇晃晃的,顾无忧侧躺在座榻上面享受着小春的按摩,身下铺的是好几层上好的软缎,惬意的迷上眼睛,几乎又要睡过去了。
小春瞧了瞧自己手腕上明晃晃的金镯子,又看了看身上穿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姑娘,您是主子,穿的贵气点是应该的,我们这做婢女的,也穿的这么华丽,会不会太招摇了?”
顾无忧微微挑起了眼帘,懒懒的说道:“你要是嫌招摇,我给你换身粗布衣裳穿如何呀?”
“那还是不要了。”小春果断的拒绝,给顾无忧按摩的也愈发的殷勤,笑嘻嘻的说道:“姑娘让我招摇那我就招摇个够,不如明儿婢子在头上再加十根水晶钗怎么样,定能晃花他们的眼珠子!”
顾无忧扑哧一笑,刚欲打趣她两句,马车却摇晃了一下停了下来,车窗外有喧哗呵斥之声远远传来,看样子,似乎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第四十二章下马威
永清身手矫健灵活,几下就钻到前面堵在路上围着的人群里查看究竟。
不多时,拿了一卷薄宣纸回来,递给顾无忧,说道:“是个混迹在花楼戏院的老秀才,把一身的家当都填在了那些娼妓戏子的身上,如今分文不剩,想拿着自己写的一些小曲,戏文什么的抵消自己喝花酒的欠债,人家哪里肯收,直接扔了出来,叫了打手正教训他呢。”
顾无忧接过纸卷儿,展开来,随意的一瞧,却是渐渐的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冲着永清点了点头。
“拿张银票过去,把他欠的债都还了,再让个护卫领着他去客栈安顿下来,这人我有用处。”
“是。”
永清也不多问一句,当即拿了钱下车,照顾无忧的吩咐办妥,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