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追夫手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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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希望的庶子也要一起毁掉。
那个郑姨娘,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呢?
☆、第五十章耍你没商量
那小童似乎对郑姨娘的事情讳莫如深,任凭小春怎么追问也不肯多说一句,顾无忧也不为难他,到了扬心院便给了赏钱让他回去了。
黄嬷嬷听说了这事,却是对当年那桩闹的沸沸扬扬的事儿有些印象,便一边努力的回忆着,一边零零碎碎的讲了出来。
当年郑姨娘是官宦人家的庶女,出身不错,又美貌妩媚,很受贺忠的宠爱,肚子也争气,紧跟着姜氏后面也怀上了身孕。
姜氏素来是个要强的,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郑姨娘仗着受宠,也不愿低头,两人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
后来两人的月份日渐大了,郑姨娘鬼迷心窍,想让自己的孩子作为长子出生,就去给姜氏下了药,居然还让她得了手,
姜氏因此险些一尸两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救了回来,孩子也因为早产身子很是虚弱,奄奄一息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姜氏恨的的几乎发了疯,当即就要叫人把郑姨娘打死,还是老夫人保下了她,说是郑姨娘肚子里有武国公府的血脉,要等她生下孩子才能处置她。
老夫人在府里说一不二,姜氏只得咬牙忍了下来,等两个月后郑姨娘生下儿子,立即逼着处死了她,连那小婴儿也想一起除去,老夫人却是不允许,只让人带着那孩子住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就算是给姜氏的交代了。
黄嬷嬷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道:“那郑姨娘罪有应得,这位二公子却是无辜可怜,白白的替大人赎罪过,若是老夫人还在,也不至于如此。”
“没办法啊,出身和父母是选择不了的。”
顾无忧靠在软枕上,慵懒的伸了个腰。
“但是之后的路却是可以靠自己闯出来的,如今我给他一个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姑娘,表少爷那些花儿,真的那么值钱?”小春问道。
“放他手里是一文不值,放我手里就不同了。”顾无忧轻勾起唇角,神秘的一笑。
“你就等着瞧吧。”
第二日一早,顾无忧起床刚梳洗完了,就见得小春黑着一张脸进来说道:“姑娘,那个冤大头派了人来,堵在门外,说是要请您出去游玩,永清姐姐一脚一个,把他们都给踢远了,还不死心呢,要不要派了护卫出去把他们都狠揍一顿。”
阮贵?
顾无忧挑着嘴角露出丝讥讽的笑。
“不必了,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主子在西大街的知味堂门口等我。”
“姑娘?”
小春有些惊讶,却是很快明白过来,姑娘这是要给那阮贵再吃些苦头呢!当即兴奋的答应了一声儿,出去传话儿去了。
阮贵得知了顾无忧的回话,喜的浑身发痒,连个随从也不带,骑上匹快马就赶到了知味堂的门口,伸长了脖子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看到一身素色男装的顾无忧从马车里掀帘下来。
阮贵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这般素净的衣袍穿的如此好看的,风吹的她的发带微扬,让她整个人仿佛山崖下绝世独立的一支兰草,透着难描难画的风致。
阮贵顿时看呆了。
顾无忧带着永清走到门口,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唇角半勾,似笑非笑的说道:“兄长这是怎么了,我为了出行方便才做男子打扮,莫不是兄长不喜?”
阮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听见顾无忧如此说,忙凑上前来,一脸谄媚的笑。
“没有,没有,是妹妹生的实在太好,穿起男装来也这般的出众,我一时都看迷眼了,哈哈。”
顾无忧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些距离,伸手指了指门里说道:“听说知味堂的早茶点心是京都一绝,不如进去尝一尝吧。”
说着,撇下阮贵,自顾自的朝那楼梯走去。
阮贵愣了一愣,忙追了上去。
“顾妹,顾贤弟等等我啊。”
顾无忧上了楼,挑了个临街的雅间坐了,把几扇窗户都打了开来,下面的街景一览无余。
阮贵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刚在顾无忧对面坐了,跑堂的小二便过来了。
“两位公子想吃些什么,小店有······”
“不必说了,拣最贵的上,爷有的是银子。”顾无忧打断了他的话。
小二何等的伶俐,也看出阮贵那一身衣裳价值不菲,立马干脆的应了一声。
“好嘞,两位公子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兄长,你可有随身带的印章,借我看看可好?”顾无忧看着阮贵,脸上依旧是带着一丝笑。
阮贵受宠若惊,又暗喜不已,这小美人定是对我动了心了,忙从袖中掏出一枚青玉小章,递给了顾无忧。
“贤弟请看,这便是我的私章了,随便去哪个店里按个收据,没人不认的。”
“哦?这章子果然精致,我才在这下面的一家生药铺里看中了一盒补品,却没带钱,拿兄长这个印章去试试可好?”
“贤弟尽管去。”
阮贵只当她好奇,大方的一挥手。
“让那掌柜的拿了单子来找我便是。”
顾无忧笑了笑,起身下了楼,阮贵扒着窗子看着顾无忧进了对面的一家生药铺,过不多时,她便出来了,扬起头向他一笑,那笑容明艳无比,看着他眼睛也直了。
顾无忧身边还站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不住的对着她说着什么,顾无忧也点着头,指了指楼上的阮贵,掌柜的也瞧向他,他在顾无忧面前自然要表现的豪气干云,忙大力的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晃了晃。
掌柜的自然是明白,点头哈腰的将顾无忧送出了铺子。
顾无忧却没回来,又去了旁边的肉铺,随后是裁缝铺,米铺,掌柜们都出来瞧了一眼阮贵,回身恭恭敬敬的将顾无忧送出了店铺。
阮贵只当是顾无忧新奇爱玩,为了讨她欢心,自然是全程趴在窗前配合。
顾无忧回来时,茶点也送了上来,还有阮贵特意要的一壶好酒,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桌子,阮贵殷勤的给顾无忧倒酒布菜,口中说道:“不知贤弟酒量如何,今儿愚兄倒要和贤弟好好喝上几杯。”
顾无忧却并不动筷子,只笑着问了一句,“兄长,你的银子可带够了?”
阮贵愣了楞,随即拍拍胸脯说道:“贤弟放心,随你喝上多少好酒,哥哥这儿也有钱付账。”
“那就好。”
顾无忧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像是有点高深莫测似的。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办,兄长慢用,我就先走了。”
☆、第五十一章利刃
阮贵傻了眼,扔了酒杯就要追上去,却被店小二一把拉住。
“公子,您还没给钱呢,盛惠一共八百两。”
“你这种茶点,还敢要八百两?!”阮贵瞪着眼睛,“春风楼一桌也就这个价。”
小二不乐意了。
“公子,咱家的茶点酒水可不比春风楼差啊,再说,和您一起的那位公子还要了一百坛玉酿春酒,全都开了封了,小人还给您算便宜了呢。”
“一百坛!”
阮贵再傻也琢磨出不对劲来了,顾无忧这是在耍他呢!气急败坏掏出了怀里的银票,数数刚好八百两,一把扔了给小二,刚下楼梯,却又被另一帮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位公子,您的朋友包了小店所有的粮食,一共是九百八十两,这是单子,盖了您的印章,您看一下。”
“还有这儿,这儿,公子,小店所有的棉衣棉被也被您朋友买下了,一共是一千三百两,收据在此。”
“别挤啊,还有我呢,公子,我这是八百一十两······”
阮贵被吵的晕头转向,大喝一声,“我没钱,都退了!”
众人一惊,随即大怒,七手八脚的拽住他的衣襟不让走。
“盖了你的印章还想赖,不给钱,拉你见官!”
阮贵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顾无忧却是靠在马车上,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
她买的那些药品粮食棉衣什么的,都让人送到了城门外,给那些从灾荒战祸的地方逃难来的流民了。
那些流民没有路引,进不了城,只得三三两两的蜷缩在城门根下,靠着些许微薄的施舍过日子。
他们大都是些老弱病残,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凉,日子过的越发的凄惨,常有幼童饿死在路边。顾无忧前天进城时,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本就打算进了武国公府后马上购置粮食衣物去发放给他们,却不想阮贵这只肥羊送上门来给她宰,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永清问道。
“先去威远将军府见淮安郡主,再去房屋司找个中人,我要买间温泉庄子,最后再去我那卖水晶首饰万彩阁瞧瞧。”
永清听罢答应一声,掀帘子出去吩咐车夫了,顾无忧抱着绵软的迎枕歪在了横塌上,悠悠然的吐了口气。
忙啊,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在大兴的时候,那种忙忙碌碌紧张而又充实的生活当中了,可惜区别就是不能看到裴然那张容色倾城的脸来解乏了。
不知道他在大兴怎么样了,事务都安排好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动身回来呢?路上也得走一个月啊!
我呀,还真是想他呢!
此时的大兴。
连日来阴雨不断,水位不断上涨,已经危及大堤,邻近的几个地势低的小村子眼看就要被淹,十分的危险。
裴然带着陈明金一起,安排青壮男子去大堤上垒土固堤,抢收地里的粮食,又命人将有被淹趋势的村子里的人都转移到内城中来,每日里忙的也是不可开交。
陈明金自从顾无忧走后,沉默了很多,却是更加努力的学习处理府衙里的事务。
脑子不好看不懂卷宗,他就叫了长史过来,一遍遍的讲解,只讲的长史口干舌燥,他弄明白了卷宗里的意思才肯罢休。
每日更是鸡鸣就起,深夜才睡,除了学着批阅文书,武艺也是一天没落下,带着边防营的新兵一起,操练阵法,苦战不停,一身的肌肉线条越发的硬朗了。
日子很苦,他心中的信念去却越来越坚定,要变强,要快点变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裴然将陈明金的转变与努力都看在了眼里,他并没有去过问其中的缘由,只是开始逐渐的放手,让陈明金独立处理一些事务,再从中帮他分析利弊对错,让他能够更快的融会进去,慢慢的成长。
这日,裴然出去巡视大堤未归,陈明金正在府衙内听长史讲解卷宗,忽有一侍从匆匆进来禀报道:“公子,朝廷派的催粮官来了,已至门外,不耐烦亲兵的拦阻,竟是要直接闯进来,公子您看?”
催粮官?
陈明金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已从朝廷的邸报上得知,西北战事吃紧,他的父亲威武将军陈令风向朝廷上奏,请求“征军粮发兵役”,以确保大战能够取胜。
奏折送达京都,皇帝与朝臣商议,准了他之所请,派了令官,去往各处粮草人口充裕的地方核查数目,催调粮草与兵勇。
他原以为,大兴历来贫瘠,又连遭了两年的洪灾,是不可能在这次征调的名单上的,却不想,还是逃不过。
“让他进来吧。”陈明金走到案台后坐下,沉声说道。
“是。”
“四弟,久别不见,过的可好呀?”
来人一身鲜艳的锦缎衣袍,扬着下巴,看着坐在案后的陈明金,眼里是止不住的不屑与得意。
是他?!
陈明金握紧了袖口,脸色愈发的黑沉。
来的是他的庶出的二哥陈明勇,一向瞧不起他,轻辱嘲笑,在父亲面前挑唆告状,诸如此类的阴暗事儿,陈明勇可都没少干。
怎么来大兴的偏偏是他?难道说,把大兴写上征调名单的是自己的父亲陈令风?!
“四弟,我有公务在身,就不多跟你闲话了。”
陈明勇扬着眉毛,高声说道:“我奉朝廷军令,现调大兴两千青壮,一万担军粮,请府君在十日之内准备齐全,随我返程。”
两千青壮,一万担军粮!
陈明金咬紧后槽牙,猛的站了起来,怒视着陈明勇。
大兴本是千疮百孔,经过这一年多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恢复了生机,人口增至了四千,荒田也开垦了千余亩。
可是若按照陈明勇所说的数目,无异于是将大兴釜底抽薪,明摆着是要把他逼死。
父亲,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陈明金怒到极致却不能发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种滋味就像是利刃割在身上,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见血。
☆、第五十二章挑衅
“四弟,你是耳朵不好使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点跪下接令?”
陈明勇挑着眼角看着陈明金,满脸都是轻蔑挑衅。
陈明金压下心中怒气,走下台阶,直视着陈明勇的眼睛,沉声道:“二哥,你一个六品的调粮官,却要我一个三品的大兴府君给你下跪,这是不是以下犯上,不合规矩呢?”
陈明勇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痴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了?!
“哼!论公我是朝廷特使,论私我是你的兄长,你给我下跪天经地义!”
“你说错了。”
陈明金冷着脸看着他。
“论公我是上级,你是下属,论私我是嫡子,你是庶子,若要跪,也是你跪我。”
陈明勇最忌讳被人指出他的庶出身份,见陈明金毫不留情的戳破,顿时大怒。
“放屁!你母亲当年若不是使的那等卑鄙无耻的手段,又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傻子,你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丢人现眼,给父亲抹黑!我告诉你,这军令就是父亲下的!你若是不好好跪下来接了,我定要回禀父亲,家法处置你!”
话音刚落,陈明金已是一手扼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抵到了墙上,手指缓缓的用力,看着陈明重的面皮渐渐变的紫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母亲是郡主,你这种低贱女人所生的贱种也敢出言侮辱她?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是把你掐死在这儿,父亲,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陈明勇被掐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额上青筋暴起,疼的几乎要失去神智。
巨大的恐惧感争先恐后的涌出,令他瞬间冷汗涔涔。
怎么回事?这个傻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不仅力气变的这么的大,连这表情都像个恶鬼一样,让人胆寒。
他不会,真的就这样,杀了我吧······
这个念头浮现在心头,让陈明勇浑身止不住的打寒颤,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滑,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明金。”
裴然清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陈明金被怒火摧毁的理智立时又拉回了脑中,他看着手下翻着白眼,几乎要被自己掐晕过去的陈明勇,咬了咬牙,缓缓的松开了手。
“殿下。”陈明金低低的唤了一声,“我是不是又冲动了······”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裴然走到他的面前,目光沉静,语调也放轻了些。
“你做的很好,或许,可以借此契机,解了眼下的困局。”
陈明金抬起头,眼中带着些不解。
“殿下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裴然扫了一眼地上摊成一团烂泥的陈明勇,容色清冷,目光微寒。
“你这庶兄,不敬嫡母,不遵孝道,实为犯了不赦之罪,你依律将他这调粮官关押起来,可谓是合情合理。”
陈明金似乎是有些懂了。
“殿下的意思是,把这事传扬出去,先发制人,拖延时间?”
裴然点了点头。
“朝廷曾颁明令,凡灾荒之地,遇征调粮草兵役之事,均可酌情减免,而如今,你父亲派来的调粮官,却要加倍的征收,这两件事,摆在世人的面前,你觉的,他们会如何的猜想?”
陈明金终于恍然大悟。
这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陈令风轻贱自己的发妻,恨毒自己的嫡子,假公济私的刁难,要把陈明金逼到绝境啊!
一旦话语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取得了多数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