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追夫手册-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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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觉察到有人来了,从里面伸出一只细如葱白的柔荑,掀开了帘子,露出车内女子半边惊艳的芙蓉面。
“殿下,惊不惊喜?”
车下垂着的八角琉璃宫灯淡淡的映照在顾无忧的脖子上带着的那串宝石项链上,愈发衬得她粉面酥融,明艳照人。
裴然看着她,眼中泛起柔和的笑意。
确实是个惊喜。
武国公府里。
姜氏看见儿子房中情景,那一瞬间真的是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孙氏怎么会以这样一副衣不蔽体的模样出现在自己儿子的床上?!
我的天哪,这要是我儿吹了灯,抹黑就这么跟她睡了,那才是冤得慌呢!
“孙夫人,怪道您女儿会做出那样荒唐无耻的事情来呢!原来这自荐枕席的本事是家传的呀!怎么,宁国侯不在家,您就春心难耐,想要红杏出墙了么?”
姜氏难掩心中的怒气,说话便十分的恶毒。
孙氏从刚才清醒过来,便是一副震惊错愕到失语的表情,抱着自己的膝头,蜷缩到了床上的阴暗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然而姜氏尖利的语调让她回过了神,一张脸顿时涨的血红。
完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自己就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慌乱之下她想起了安妈妈向她回禀事情已办妥时,那略有些心虚的眼神,当下猛的反应了过来。
是顾无忧!
那两个“瘦马”可是她的人。
这是她给我下的套!
安妈妈定然已是反水,把整件事都给败露了!
这个贱奴!
孙氏又惊又怒,牙关顿时咬的“咯咯”作响。
顾无忧,你连我都敢算计!
你简直是个疯子!
姜氏见孙氏在那里咬牙切齿的不说话,只当她是恼羞成怒,冷笑道:“怎么,孙夫人这会子想起要脸面来了?那怎么还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我儿子才十八岁,你也真下的去手!今儿不给我个说法,那咱们就闹起来,看你们宁国侯府还有个什么脸!”
孙氏心中虽有天大的怒火却也不能发泄,寡默忍了半天,硬邦邦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人陷害的,事到如今,我纵是解释也是无用,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姜氏怒极反笑。
“孙夫人倒是个敞亮人,好吧,那我也爽快些,两个条件,一,照着之前的嫁妆单子一丝不少的把东西都给抬到武国公府来,二,你之前答应给我家璋儿谋的那个指挥都事的差事也得兑现,这两个条件你都做到了,我便大人大谅,饶了你这回。”
孙氏的怒火已经燃烧侵蚀骨髓,强忍着从牙缝间崩出话来。
“好,我答应你。”
姜氏满意的点点头。
“既如此,那此事便算过去了,来人,备车,送孙夫人回去吧。”
“母亲,且等一等。”
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贺之璋忽然说道:“还是写个字据的好,以后若是有个什么说不清的,这白纸黑字的,咱们也有个底气不是?”
这句话提醒了姜氏。
对呀!
这孙氏狡猾又心黑,谁知道放了她回去会不会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毕竟这在场的都是武国公府的人,可没个外人见证的,以后她要是抵死不认,自己也没法儿。
姜氏头一次觉得儿子靠谱了一回。
“还是我儿想的周到!就该这么办!”
姜氏命人取了笔墨纸扎来,看着孙氏,讥讽的一笑。
“孙夫人,请吧。”
孙氏的眸中几欲冒火,可眼下她受制于人,根本反抗不得,只得挣扎着抓过纸笔,潦草的立了个字据,一把扔了过去。
“这下总行了?!”
“啧啧啧,孙伯母,别那么大火气嘛!”
贺之璋轻挑着眉梢,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小侄被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您付出这些许代价,不吃亏,至于您的女儿嘛,您放心,小侄一定会多多疼爱她的,定不会叫她春闺寂寞。”
“你!”
孙氏被这无礼到无耻的话气的浑身颤抖,拿着根手指直勾勾的瞪着他。
“你若敢轻辱我的女儿,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过你!”
贺之璋嗤笑一声。
“您费劲千辛万苦,不就是想让令爱进我们贺家的门么?我不去多睡她两次,岂不是辜负了您的厚望?”
孙氏的额上青筋暴起,嗓音中有着近似癫狂的暴怒。
“你这畜生!你再给我说一次!”
姜氏见她几近失控,也有心担心逼的太急,反倒会坏了事,便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我还在这儿呢,你满嘴里胡说些什么?快下去。”
贺之璋撇撇嘴,起身优哉游哉的走出了门去。
谁叫你们母女两个都这般算计小爷?
还真当小爷没脾气了不成?
被闹了这么一出,他倒对顾云晴来了些兴致。
既然今晚睡不成那两个尤物,那小爷就去跟你玩玩吧!
顾云晴现在所住的院子便是顾无忧当初刚来武国公府时所住的那个荒凉偏僻的地方。
因着位子太偏,前院发生的事情并未传到这里来。
顾云晴穿着一件大红的贴身小袄,正坐在书案前画着一副人物画儿。
油灯如豆,照出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倒显出一种莫名的诡异来。
房门外有婢女急急的劝阻声。
“世子,我家姑娘已经洗漱要就寝了,您还是明天······”
话完说完已是被贺之璋一脚踢到了一边。
“一个贱婢而已,谁准她这样拿腔作调了?再多说一句,小爷把你一块儿卖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顾云晴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不慌不忙的放下了笔,起身站了起来。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她看着大摇大摆闯进来的贺之璋,顿了一顿,却是缓缓的跪了下来。
“见过世子。”
呦呵,倒挺上道。
看着这个昔日无数名门世家子弟钦慕不已的的京都明珠现在却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的脚下,贺之璋一时心头大快,用脚尖勾起顾云晴的下巴,邪邪的一笑。
“爷来疼爱你了,你可欢喜?”
顾云晴由着他的动作抬起脸,垂着眼眸,低声说道:“自然欢喜。”
贺之璋瞧着她光滑细致的脸蛋,心中更是畅快。
哈哈哈,可真是有些意思。
既然你这般钦慕与小爷,小爷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就成全了你吧!
他一把拉起顾云晴,反手就带着往一旁的软榻上一扔,俯身就要去抽她的衣带。
顾云晴按住了他的手。
“世子,妾有孕在身,只怕是不方便。”
都到了这个份上,贺之璋哪里肯收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儿,我听人说,只要过了三个月,是可以行欢好之事的,你只管安心享受就成。”
说着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衣带,急急的往上一扑。
顾云晴任由他摆布,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只是那双手却在悄悄的攥紧,直到在掌心攥出了血痕。
贺之璋的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竟是已经缴械投降,不由的扫兴的推开了顾云晴,没好气的说道:“都怪你,上次给小爷下那般烈的药,害的小爷身子都垮了!”
顾云晴默默的掩好衣服,爬了起来,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那药并非是妾下的,是妾的堂姐,一心倾慕与世子,想来自荐枕席,却又害怕世子嫌弃她轻浮无礼,于是,就故意设计了妾与世子一场,想来试探下世子对此事的反应。”
“嗯?有这事?”
贺之璋怀疑的看着她。
“你堂姐是谁?几时见过小爷?”
顾云晴抬眸。
“世子忘了,几个月前,您家里不是来了一位姓顾的表妹?闺名叫无忧的?她正是妾的堂姐。”
顾无忧?
贺之璋蹙起眉头想了想。
对了,恍惚是听说过有这么个表妹投奔到了他们府上,听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他那时只当是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便没当一回事,也没想过去见见。
难道她在府里偷偷观察过本世子,然后一见倾心?
哎呀,没办法,谁叫小爷生的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呢!
“你这堂姐比你长的如何?”
贺之璋调笑着问道。
顾云晴微微一笑,起身走至书案前,将刚才画的那幅人物图递了给他。
“妾的笔法粗拙,画不出我这大姐姐万分之一的美貌。”
贺之璋看着画上云鬓花颜,眸若秋水的秀丽女子,只觉得呼吸都为止一顿。
乖乖,我这表妹,竟生的这般的出众!
小爷可真是错过了稀世奇珍呀!
顾云晴看着贺之璋后悔不及的表情,嘴唇冷冷的勾起。
“世子无需懊悔,只要您愿意,妾愿助您抱得美人归。”
贺之璋大喜。
“好!此事若成,也不必等孩子生下来了,小爷马上摆酒抬了你做偏房!”
“多谢世子。”
顾云晴垂眸,掩过了眼中一闪即过的寒光。
偏房?
你便是三书六礼的娶我做正室夫人,我顾云晴也是不稀罕!
等你同顾无忧那个小贱人一起死在我眼前,那才是我活着最痛快的事呢!
另一边。
黑漆马车在京都的大街上拐了几个弯儿,驶到了一处城楼门下,停了下来。
裴然先下了马车,转身把手递给了顾无忧。
“来。”
“殿下,咱们这是去哪儿?”
顾无忧握住了他的手,也下了马车。
“难不成,也要给我一个惊喜?”
裴然笑了笑,携着她的手,慢慢的登上了城楼。
夜晚的风有些凉,裴然把顾无忧裹在了他的云纹锦缎的披风之下,只露了她一张小脸出来。
顾无忧看着城楼底下,那错落有致的屋宇楼阁,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全数都尽收眼底。
“殿下你看,好漂亮啊!”
裴然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声道:“还有更漂亮的。”
更漂亮的?
顾无忧侧过头看了看他,却是促狭的一笑。
“殿下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
裴然无奈的笑笑,向前抬了抬下巴。
“你看。”
顾无忧好奇的转过头。
只见几乎是顷刻间,有无数盏闪着微弱亮光的孔明灯自京都的各个方向飘摇而起,如万千星辰,点缀了漆黑一片的天空。
果真很漂亮啊!
顾无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孔明灯,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向后靠在裴然的怀里,好奇的问道:“殿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的灯?”
裴然抱着她,看着那漫天的点点星光,轻声道:“今天,是我母妃的寿辰。”
顾无忧怔了怔,突然把脑袋探了出来,对着天空用力的大喊了一声。
“婆婆,祝你生日快乐!”
裴然哑然失笑。
“既然你连婆婆都叫上了,那想必一定会答应我了。”
顾无忧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答应你什么?”
裴然从背后抱紧她,声音轻轻柔柔的,似是羽毛在撩拨着她的心。
“顾无忧,我们成亲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愚蠢
我们成亲吧。
顾无忧坐在宽敞华丽的马车里,想起昨晚裴然的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不枉我千辛万苦,锲而不舍,终于摘到了这朵高岭之花啊!
用那句特别有名的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有志者事竟成啊!
她靠在织花缎的大迎枕上,单手撑着下巴,眉梢眼角皆是得意。
想到以后每日一睁眼就能见到裴然,她这颗小心脏就平静不下来了。
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她真的很想时时刻刻都都陪在所爱之人的身边,就在裴然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等着他。
可惜,在这个礼节繁琐的朝代,皇子的成亲事宜实在是太麻烦了!
首先,裴然要上表向皇上请旨。
皇上准了之后,将交由钦天监占卜问吉,确为吉兆后,由礼部择定赞礼大臣和内命妇筹办大婚各项前期准备工作。
而顾无忧这里,则会有皇室指派的教养嬷嬷来教导宫廷规矩仪礼,为她讲解皇家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以免她日后错认了亲戚,闹了笑话。
当然了,夫妻之礼也是有专人要详细教导的,据说还有限量版的名家春宫图看,嘿嘿······
然后纳彩,问名,纳吉,请期,亲迎,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怎么也得大半年吧!
大半年······
顾无忧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在这领个结婚证可真不容易啊!
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的陈明玉看着她一会笑,一会叹气的,疑惑的眨眨眼,看着坐在门边的小春问道:“你家小姐怎么了?从上车开始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有什么喜事吗?”
小春干笑了两声。
“大概是姑娘昨晚做了个美梦,现在还在回味呢。”
“美梦?”
陈明玉有些讶然的又回头看向顾无忧。
“什么梦能高兴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得了什么稀世宝贝?”
可不就是临安王殿下那个稀世大宝贝么!
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让姑娘整个人都迷怔了?
看她脸上那个春心泛滥的笑,哎呀,我都没眼看。
当然这话小春不敢说出口,只得接着干笑。
陈明玉拉了顾无忧的手,刚想再仔细的问一问,马车却突然一阵摇晃,骤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小春掀了车帘问道。
在车门外坐着的永清跳下车来,看着刚才突然从旁边小巷子里冲出来险些撞上马车的一个白衣女子,冷着脸说道:“还不快让开!”
那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生的细眉长眼,姿色不俗,一身的粗布衣裳,鬓边带着朵白花,像是在戴孝。
刚才这一幕似乎吓的她不轻,这会子还瘫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半天也说不出话。
永清懒得再跟她纠缠,上前拖起她的手臂,就想拉到一边去。
从巷子里却冲出来几个大汉,皆是恶形恶状,相貌粗狂,见了那戴孝女子,怒喝道:“看你还往哪儿跑?!”
那女子顿时惊恐的张大了眼,反身一把躲到了永清的身后,战战兢兢的哀求道:“姑娘,他们想要逼良为娼,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永清本不想管着闲事,可看着女子抖得厉害,也着实有些可怜,便冷眼看着那几个大汉,冷冷说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眼里没了王法吗?”
为首的大汉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怒道:“哪来的小娘们!多管闲事,还不快让开!小心爷爷的拳头可不留情!”
永清顿时来了三分火气,刚想上前教训教训这几个狂徒,却听到马车里顾无忧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永清,且慢,先问问清楚。”
“是。”
永清转头看向那女子。
“你因何被他们强迫?”
那女子仍旧紧紧的抓着永清的衣襟,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本与老父相依为命,前些日子老父急病而亡,家徒四壁,无钱安葬,我便插了草标,卖身葬父,有人将我买下,我本以为是去做侍女,却不想是去做那私窑里的暗娼!我抵死不从,便逃了出来,谁知,被他们发现,就,就一路追着我到了这大街上······”
永清听的心头的怒意又盛了几分。
私窑暗娼,本就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事情。
这些无法无天的狂徒,不但逼良为娼,还敢在大街上这般毫无忌惮,简直是找死!
她刚想再次上前把那几个大汉给打趴下,从旁边又窜出了一个人,指着那帮大汉,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们这些恶人,简直丧尽天良!今日有小爷在此主持公道,你们可别想得逞!”
大汉:“······”
这弱鸡似的小白脸是在对我挑衅?
你当我这一身的肌肉是摆着看的?
那穿的花里胡哨的粉面公子见那大汉瞪着眼睛不说话,只当是自己唬住了他,得意洋洋的仰着头说道:“你们可知小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