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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将军夫人养儿记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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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绣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前一天她爹还没松口呢,今天老族长带人这么一闹,不过半上午的功夫,她和薛直的婚期居然都定好了。之前和薛直的事,虽然是她先提出来的,可她也不过想着先定了亲,堵住外头人的脏嘴,也方便她照顾薛家父子,至于婚期,拖个一两年再说。

郑仁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我先回屋静一会儿,其余的事,劳烦爹同他们两个说说。”

不过半上午的功夫,郑绣却觉得她爹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疲惫。

郑仁走后,郑老头便把老族长的话转述给郑绣听,好让她知道不是家里不想留她,而是实在情势逼人,所以才这么匆匆决定了下来。

比起被强逼嫁给冯公子,薛直自然是个上选。郑绣心里倒也没有觉得多么不适,只是还是觉得婚期太快,快的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说完话,郑绣送薛直和薛劭出门。

她跟薛直居然这么快就定下亲来,并且婚期还近在眼前,郑绣觉得不真实,薛直就更是觉得像做梦了,只觉得脚下的每一步都似走在云端。

送到门口,薛直让郑绣留了步,“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这就回去了。你……你不要有负担,我说过的,就算咱们成亲后,我也不会强逼你什么。只等风波过了,你要想,我们就和离,还你自由。”

郑绣点点头,薛直的为人她看在眼里,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等强逼女子,出尔反尔之人。

两人告了别,薛直便带着薛劭回去了。

郑老头说了半上午的话,也有些疲累,回屋休息去了。

郑绣脑子也有些空白,去了灶上看了钱婶子准备午饭。

她心不在焉的,钱婶子也看在眼里,她来的时候,郑家堂屋里坐满了人,她没敢多听,径自进了灶房。可到底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大概知道发生了何事,不禁也有些心疼郑绣。东家的大姑娘在她看来,人又能干爽利,长得又好,若是她的闺女,自然也要疼到骨子里去的。就是运气实在不好,婚事上太过艰难。那个薛猎户看着虽好,但钱婶子也觉得他还是不大配得上郑绣的。不过她一个在人家帮忙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很快午饭就做好了,上了桌。

郑家一家子却显然都没什么心情吃饭,连平时话最多的郑誉,都感受到了家里的氛围,乖乖地闭上了嘴。

还是郑绣勉强带了笑,催着大家道:“大家快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了。吃过饭还有好多事要合计呢。婚期已经那么匆忙,其他的再不如我意,我可是不依的。”

郑老太也道:“对对,咱们家绣丫头要成亲,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老头子,老大,你们不吃饭哪里力气帮着她操办。”

郑老头和郑仁这才动了筷。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043

第四十三章

老族长说限郑绣两个月内成亲,那不是说着玩的。第二天起,郑家族中本家便轮流安排了人手,蹲守在郑家,监督他们的完成进度。

因他们的催促,六礼中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流程等于都被跳过了。

郑仁翻了黄历,因为五月是恶月,不宜嫁娶,郑绣的婚期就被定在了四月底。

郑绣十六周岁的生辰刚刚过完,没想到这么快就是自己出嫁的日子。嫁衣是来不及自己绣了,郑绣就去拜托了苏娘子,找了十个绣娘赶制她的嫁衣。

郑老头和郑老太则开始拟定婚宴名单和婚宴吃食。

薛直在本地就带着薛劭一个儿子,那一包玉器都给了郑家,除了上次当掉扇坠上下来的几十两银票,身无长物。

郑绣舍不得家人,郑仁和薛直商量后,决定在他们婚后,让薛家父子搬到自家宅子来住。

薛直没有不同意的,反正他住在哪里都一样,郑绣不愿意和家人分开,他迁就她就是。

光这一点,就让郑绣觉得感动感激了,婚后男方住在女方家里,在这个时代,别人看来那就是倒插门了。背后说闲话的肯定有之。

薛直还反过来安慰她说:“眼下流言蜚语难听了,以后那些又算的什么。没必要因为那等嘴脏的人,影响自己的日子。再说了,我家那两件破茅屋,住我们还好,让你过来住,再说不过去的。来还要多谢大姑娘呢,让我和阿劭能住上这样的好宅子。”他能娶她都觉得像在做梦似的,别的自然都是先紧着她的想法。

他故作轻快的语调,倒是让郑绣脸上露出了笑。

“那好,这几天我就收拾两间空屋子出来,让你和阿劭到时候直接就能进来住。”

他们说话的时候,薛劭正和郑誉凑在一便说悄悄话。听到这,郑誉用手肘捅了捅薛劭,薛劭便道:“姐姐,不用特意给我准备房间的,我跟阿誉一起住就好。”

郑誉也讨好地笑着,“是啊,姐姐,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房间那么大,和阿劭一人一半就好。”

两人本就要好,想睡在一起,也是正常。郑绣便一手拉着他们一个,叮嘱说:“那咱们可都说好了,你们在一起也要乖乖的,每天都得一起做功课,然后洗干净了上床,按时睡觉。”

两个孩子答应得飞快。

薛直在旁看着,不由唇边也泛起浅浅笑意。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

郑家的婚宴名单先拟了出来,郑老头和郑仁看过以后,并无疏漏,又去问薛直那边届时会来多少亲戚,他们也好做安排。

薛直道:“家里并没有来吃喜酒的,岳父只管郑家人便可。”

婚期就在眼前,他自然就改了口。可郑仁每回听着,还是觉得怪别扭的。明明之前两人吃酒吃上头时还称兄道弟的,一转眼,薛直竟然娶他的宝贝女儿了。

他这么说,郑家便默认他家里已经没人了。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奇怪,薛直这样一人带这个孩子在外艰难讨生活,想来家里也就那样了。

薛直给的那几样东西,因为太过贵重,薛直便没有动,而是直接转交给了郑绣。

郑绣第一次看到这几样玉器的时候,也是十分惊讶。这样好的东西,她以前只在电视里的拍卖会见过,放到眼下,一件东西卖个几百上千两也是有的。她也原封不动地包好了,准备以后还给薛直或是留给薛劭。

四月底,薛直穿着大红色系服,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带着一队吹拉弹唱的迎亲队伍,上了郑家的门。

郑绣天不亮就起来,梳妆更衣。苏娘子来给她上妆,县官夫人来当全福人给她梳头,郑老太也在旁帮忙。

打扮过后的郑绣眉如远山黛,眼似秋波横,樱桃红唇,肤白胜雪,浅浅笑靥,美得好似画中人。

郑老太看着看着,不禁就红了眼睛。

郑绣只能笑着安慰她:“奶奶,哭什么,我就坐着花轿绕镇上一圈,午饭前就回来了。”

县官夫人是个圆脸的中年妇人,看起来再和气不过了,也帮着劝道:“大喜的日子,老太太别哭了。要是惹得我们新娘子也掉了眼泪,妆容花了可就麻烦了。”

郑老太擦了擦眼泪,也笑道:“诶,奶奶不哭。咱们绣丫头今天可真好看!”

郑绣戴上缀了十几颗滚圆珍珠的凤冠,只觉得脖子都快被压断了。说起来这凤冠还是她娘成亲的时候戴的,郑仁找人重新装点过,换下了泛黄的珍珠,翻新过后便一点看不出是旧物的痕迹了。凤冠闪耀,配着绣纹精美的大红嫁衣,十分颜色也被衬托出了十二分。

红盖头盖上后,郑老太和苏娘子一人一边扶着郑绣出了屋。

虽说成亲后还是住在自己家,可她往后就是冠以夫姓的薛郑氏了,算是别人家的人了。上花轿前还要给郑老头和郑仁行礼。

郑绣在红盖头下,也不知道她爹和她爷爷是怎么样的表情。只感觉到她爹扶她起来的时候,手是微微颤抖的。

这时花轿也已经停到了外头。

郑绣由一个本家的堂兄背着,一手捧玉瓶,一手拿了个苹果,上了花轿。

霹雳巴拉的鞭炮声和热热闹闹的人声中,郑绣上了花轿。

薛直对着郑家几位长辈一拱手,跨上大马,喊了声‘出发’。迎亲队伍又吹打起来,一堆人拥着花轿沿着大街出发。

郑仁在郑绣小的时候就开始攒嫁妆,一共攒了六十担。在整个镇上,甚至是县城里,都算的上是头一份了。抬嫁妆的人跟在迎亲队伍后头,成了另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迎亲队伍在镇上绕了整整三圈,才回到了郑家。

此时已值正午,郑家已经开了席。

郑绣被苏娘子扶着回了屋,除了在轿子里觉得有些颠簸得昏昏欲睡以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毕竟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在外头绕了一圈,回了家换了间屋子罢了。

外头人声鼎沸,来贺喜的,来吃酒的,络绎不绝。

郑绣饿了半天,已经觉得胃里烧得慌,恨不能把手里拿着的象征平安如意的苹果直接啃了。还好钱婶子很快就断了碗银耳粥进来,掀了红盖头一角,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给了她。

☆、第44章 044

第四十四章

这时婚礼同昏礼,意在黄昏举行。

郑绣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坐的腰酸背痛不说,脖子更是觉得都要被凤冠压折了。

还好有郑老太和钱婶子轮流进来,站在她身边让她靠会儿,这才好受不少。

黄昏时分,钱婶子引着郑绣出去行礼。

郑绣在后盖头下亦步亦趋地走出屋子,一出屋子外头就是一片喝彩声。

一段柔顺的红绸被塞到了她手里。

她握着绸缎,站在薛直身边,拜过高堂和天地后,薛直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托着她的手腕,扶着她站了起身。

这是郑绣第一次牵薛直的手,温暖,干燥,掌心还有一层薄茧。

第三拜,夫妻对拜。

郑绣缓缓地前倾身子。

“礼成!”唱者高呼,“送入洞房!”

在宾客的鼓掌声中,郑绣又被郑老太和钱婶子一人一边,扶回了洞房。

屋里到堂屋不过几步距离,行礼也不过几息时间,郑绣却是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进了屋,郑绣不免问起:“奶奶,薛直什么时候入洞房?”她想着他快些进来,自己就能脱下这压死人的凤冠霞帔了。

郑老太不禁笑道:“哪有新娘子问这个的?”

郑绣无奈,“这凤冠实在太重,我脖子酸的不行。”

钱婶子道:“大姑娘稍微忍耐些,姑爷再快,也得在外面吃会儿酒的。”

郑绣哀叹一声,想不到成个亲这么累。自家这还是简单的乡间礼节,若是换了达官显贵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呢。

“那再端碗粥我吃吧,我饿坏了。”

钱婶子刚要动,郑老太把她拦住了,“别吃粥了,你还在要在屋里坐一会儿的,一会儿要是想上茅房,那就麻烦了。奶奶拿两块糕点,掰给你吃吧。”说着就出了屋子。屋里虽然也摆了糕点西饼,但是新郎官还没入洞房之前,那些东西是不好动的。

很快,郑老太就拿了一小碟子桂花糕进来。

郑绣这亲事办的匆忙,厨子是镇上请回来掌勺的,糕点西饼就是直接买的现成的。郑仁便觉得愧对女儿,因此买来的东西都尽可能挑的最好的,最贵的。

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郑绣吃了几块,总算觉得胃里好受不少,也问郑老太说:“奶奶,这糕点吃着挺好,不是镇子上的吧?”她搬到镇上也有段时间了,可没吃过这么好的糕点。

郑老太道:“是你爹之前去县里订的,要不是人家点心铺子不肯把糕点师傅外借,你爹本是想把人直接请到家里的。到底还是匆忙了,许多事都来不及细办。”

“这样就很好了。”郑绣道。她爹给了她六十担嫁妆,看到嫁妆单子的时候,郑绣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爹一年的束脩银子也不过小几百两,扣掉一家嚼用和人情往来,一年能剩七八十两就不错了。她这嫁妆,少说也得上千两了。虽说她爹说是在她小的时候,她娘就帮着攒着了,攒了许多年,可也有不少东西都是现准备的,加上婚礼的开销,怕是她爹把近十年攒的银钱都用完了。

吃过东西,钱婶子拿了小杯子倒了些水,让她抿了两口。

郑绣就催促她们说:“奶奶和钱婶子也陪了我一天了,先去前头吃些东西吧。”

郑老太就让钱婶子去,说自己还不饿。

钱婶子也是推辞。

郑绣没办法,只得说:“你们俩都是长辈,你们饿着了,让我心里难受。”

新娘子自然是不能难受的,不然那就是不吉利了。

郑老太和钱婶子没办法,只能去前头酒席上吃东西。

郑仁正领着薛直在席间吃酒,虽然请的都是在郑家这边的人,可依旧摆了整整十桌。屋里摆不开,就一直摆到院子里。

薛直对这些人绝大多是都不认识,却也不显怯场,郑仁怎么介绍,他就这么喊人,喊过人便大大方方地敬酒。他中午已经被灌过一回,眼下又喝了一回,却一点也不显醉意。

在场的不少亲朋好友,都夸郑仁这女婿颇是上的了场面。

敬过酒,薛直也没在席间逗留,就准备入洞房了。他在郑家走动的时候,曾经偷偷看过郑绣的嫁衣,那凤冠一看就很重,他怕那东西压坏了他的小姑娘,便想早些进屋去。

席间自然有那等爱打趣儿的,便说:“新郎官还没吃东西呢,怎么就想着进屋去瞧新娘子了?”

薛直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道:“喝了一天酒,也有些不胜酒力。”

郑仁自然也是心疼女儿,便道:“恩,阿直你也进屋早些休息吧,这里有我招待就行。”

举人发了话,其他人自然没有敢拦的。

薛直对着众人一拱手,说一声‘抱歉’,便入了洞房。

郑誉和薛直也在席上,听说要入洞房,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快的跳下长凳,嘴里异口同声道:“我也去!”

郑仁一手拉住一个,“瞎凑什么热闹。”

*

屋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又被人亲亲带上。

郑绣以为是奶奶和钱婶子又进来了,道:“不是让你们在前头吃些东西再来陪我吗?”

薛直刚想说话,忽然‘嗝’的一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方才被那么些个素未谋面的人打趣的时候,还没怎么样的他,立马就闹了个大红脸。

郑绣也就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努力地憋住笑,身形微晃,红盖头簌簌发抖。

薛直就也跟着笑。

郑老太和钱婶子后脚就跟了过来,拿了红绸系着的秤,让薛直揭盖头。

薛直也有些紧张,拿着秤的手微微发抖,挑开了郑绣的盖头。

红盖头一揭,郑绣眼前总算是亮堂了。桌上儿臂粗的红烛烧着,薛直站在他面前,郑老太和钱婶子站在一边盈盈笑着。

看到还有些发愣的薛直,她微微一笑。

薛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他知道她很美,却没想到她能美成这副样子。

钱婶子拿过两杯酒,让他们喝过合卺酒,又拿了花生桂圆抛在炕上,说了许多吉祥话,随后就跟着郑老太一起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俩。乡间本是有闹洞房的习俗的,可前后郑仁那举人身份压着,后有薛直这个么人高马大,不怒自威的新郎官在,便谁也不敢造次了。

沉默了一会儿,薛直道:“你,你饿了吧?我去外头给你拿些吃食来。”

郑绣点点头,“拿些清淡的来吧,油腻的我也吃不下。”

薛直应声而去,没多会儿端回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满满当当地摆了一道蘑菇炒肉,一道翡翠虾仁,一道四喜丸子汤和一碗白饭。

闻到食物的香味,郑绣是真得觉着饿了。

薛直把饭菜放在说上,在一旁有些局促地问:“你头上这凤冠重的很吧?我帮你拆了吧。”

郑绣便坐到了梳妆台前。她本还有些担心,粗手粗脚的薛直会做不好,弄痛了她还是小事,弄坏了她娘留下的凤冠就麻烦了。

没想到薛直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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