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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军夫人养儿记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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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绣便坐到了梳妆台前。她本还有些担心,粗手粗脚的薛直会做不好,弄痛了她还是小事,弄坏了她娘留下的凤冠就麻烦了。

没想到薛直的动作出奇的温柔,也十分有耐心,她怎么指导,他就怎么做。凤冠拆下来,别说东西毁坏,就是郑绣的头发都没多掉一根。

她的头发也生的极好,乌黑透亮,油光水滑。看的薛直忍不住假公济私多摸了一把,只觉得比家里的缎子还滑手。

卸下那沉甸甸的东西,郑绣活动了一下脖子,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坐到了饭桌前。

薛直拿来的东西是清单可口,又是镇上酒楼大厨亲自掌勺,味道更是没话说。郑绣先喝了两口汤,然后一转眼就着菜就吃完了半碗饭。

吃完她才发现自己好像饿的太过,没怎么注意吃相,薛直还在一边看着呢。

她不禁面上一红,问薛直说:“你是不是也没怎么吃东西?”

薛直道:“没事,你吃。”

郑绣放了碗筷,又喝了两口汤,“我饱了。”

“真饱了?”

郑绣点点头。

薛直便拿了她的碗筷吃起来,大口大口地吃起她吃剩下的饭菜。

……他、他怎么吃自己的剩饭?!

郑绣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薛直吃的更快,一转眼就把郑绣吃下的饭菜一扫而光,碗和碟子干净得跟洗过似的。吃完,薛直又很自觉地把空碟子空碗收拾了,送去了灶上。

郑绣摸着滚烫的脸颊,坐到了梳妆台前,换下了嫁衣。嫁衣里头是厚厚实实的白色中衣,她在外头换了家常的衣服,又卸了厚重的新娘妆。

薛直就是故意把时间留给她的,一直到她都忙活完了,他才隔着门在外头问:“我可以进来吗?”听到郑绣在里头应了一声,他才捧着一盆温水进了屋。

郑绣洗过了脸和手,薛直也就着盆里洗了,又端着水出去倒了。

郑绣收拾了两床被子出来放在炕上。

薛直倒完水回来,道:“你睡炕上吧,我睡地上就成。”

郑家这宅子里地都是青砖铺的,沾了湿气容易生病,郑绣自然不让,“炕上那么大,你睡地上做什么?万一你第二天就病了,别人怎么说?”

薛直搔了搔头。郑绣看着好笑,“你也累了一天了,快早些睡吧。”

薛直吃过了东西,又在外头吹了会儿风,忙前忙后,酒也有些上头,也就不推辞了,坐在炕边上脱鞋。刚脱下一只,他又把鞋子给穿上了,“我、我脚臭,我去洗洗。”说罢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045

第四十五章

郑绣摆弄完被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是坐在炕沿上发愣。

外头的人声依旧热闹,屋子里就显得格外静谧。

薛直在净房打了水,洗了脚,很快就回了屋。

“你睡里头吧,我起得早。”郑绣道。

薛直应了一声,脱了鞋上了炕,他身形本就魁梧,怕挤着郑绣,更是尽可能地往里缩。

郑绣散了头发,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除衣,就想把那对红烛给熄了。

“那个不能熄的,意头不好。”薛直忽然出声道。

郑绣点点头,就穿着寝衣上了炕。

屋里都是郑绣嫁妆单子里的新家具,还都用红绸装点着。两人一动不动地并排躺着,这情境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怪异。

不过也过没多久,薛直就打起了鼾。

轻微的鼾声响起后,郑绣总算舒出一口气。他睡了也好,两人也没那么尴尬了。

屋里窗户没关好,忽如其来一阵风,把桌上烛火吹的跃动不已。

郑绣起身合上窗,想拿着剪刀把蜡烛芯剪短,无奈那桌上的烛台本就高,儿臂粗的红烛更是有成人手臂长短。她举着剪子够了半天,都没能够得着。

最后没办法,只能站在凳子上,扶着桌子去剪。

薛直鼾声不断,却偷偷掀开眼皮瞧她,瞧着瞧着,他的脸上不禁就带出了笑。他还记得不久前冬日的午后,她也是那么垫着脚尖去够竹竿,晒被子,最后实在够不到,都开始急的跳脚了。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已经装下了她。

郑绣剪完蜡烛芯子,觉得背后怪怪的,转头一看,薛直还在打着鼾呼呼大睡。

她放轻了手脚,又摸回了炕上。她带着那一声沉甸甸的行头,自然是累得不行,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之后,薛直就慢慢睁开了眼。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转过头用眼神描摹她的五官。

他的小姑娘长得这样好,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睫毛又长又茂密,小鼻子也十分挺拔,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一直到外头热闹的人声散去,月至中天,薛直才合上眼,真正睡去。

*

第二天一早,郑绣醒来后,对身边突然多出个人先是一惊,而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同薛直成亲了。

屋内的蜡烛才烧了一大半,郑绣坐在梳妆台前习惯性地给自己梳了个垂鬟分肖髻,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是已婚妇人了,又改梳了个单螺,发髻上插了一支简单的金簪。

妇人发髻也是前不久她跟着苏娘子学的,因都还手生,颇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梳好头,郑绣起身把蜡烛吹了,拿了要换的衣服,轻手轻脚地去了净房。

……薛直虽然睡着,但她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换衣服。

郑家其他人前一天都招待客人到很晚,眼下还都没起身。

郑绣就去了灶上做朝食。灶上还剩下不少吃食,不过前一天大家都在席间吃不少油腻的东西,郑绣就想着还是朝食还是以清淡为主,就拿了几个鸡蛋,按照家里的人口,煎了荷包蛋。再用锅里的肉汤下了面条。

想到她爷爷,她爹和薛直都吃了不少酒,郑绣还找了蜂蜜泡了一大壶蜂蜜水。

很快面条就能出锅了,郑誉和薛劭两个闻着香味也起来了。

郑绣赶他们去洗漱,两个孩子比赛似的,手脚一个赛一个的快,没多会儿就洗好了,跑到灶台边上,帮着她盛面条。

“阿誉去看看他们都起来没?要是没醒也别吵,让他们多睡会儿。”

郑誉应了一声,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快去了。

郑老头和郑仁还在沉沉睡着,郑老太已经起了身,薛直没多会儿也穿戴好了出来洗脸。

一家子上了饭桌,一起用朝食。郑绣端了蜂蜜水,让薛直喝下。

薛直本是不太爱吃甜食的,却还是端着碗一口喝完了,一滴都不带剩的。

每人一碗肉汤面,上头还撒了一把嫩绿的葱花,佐着荷包蛋和酱菜,最是开胃。

郑绣怕薛直不自在,便道:“多吃点,锅里还有。”她是按照全家的分量下的面,眼下郑老头和郑仁还没起身,面条又不能泡汤太久,他要吃不完可就浪费了。

薛直果然没辜负郑绣的期望,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面条。

吃过朝食,两个孩子就要出门上学堂了,薛直自告奋勇去送他们。

待他们出了门,郑绣收拾了碗筷去灶上洗。前一天摆宴的桌子是收拾了,但碗筷都还堆在一起,像坐小山似的。

郑老太撸着袖子就要帮忙,郑绣把她给拦住了,“奶奶昨儿个和钱婶子忙到半夜,今天就让我来吧。”钱婶子这天放了半天的假,郑绣自然也是想让郑老太歇一歇的。

郑老太却道:“这么多碗筷,你一个人得洗到什么时候。我跟你一手一脚地洗完了,再去歇着也不迟。”

祖孙俩便一起干起了活儿。

郑老太打了半天腹稿,终于开口道:“昨晚上,你们怎么样了?”

郑绣熟练地洗着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了?”

这些事一般都是母亲过问的,可郑绣没有母亲,郑老太只能继续问:“就是昨晚上洞房,你跟他……”

郑绣这下也知道她奶奶这是打听什么了,不禁脸上一红:“没怎么样啊,就两个被窝,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郑老太不禁蹙起眉头,大儿媳早亡,没人教导郑绣人事不足为奇,可薛直都带着那么大个孩子了,没道理在这种事上那么不开窍啊。

薛直虽然跟郑绣有过‘君子协定’,但这些自然是不能让郑老头郑老太知道的。在他们看来,成亲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两人成过亲就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生孩子,怎么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协定。

郑老太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郑绣说,决定回头好好合计合计,若是他们俩还那么不开窍,那她可得郑绣好好说说。

她们碗筷洗了大半,郑老头和郑仁一前一后地起了床。

灶上火还没熄灭,肉汤还热着,郑绣手脚利落地又下了两碗面条。

郑老头喝过蜂蜜水,吃过朝食,还是觉得累,便回屋去了。郑仁则把郑绣拉倒一边,一开口,问的却是和郑老太一样的话——

“昨晚,你们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046

第四十六章

“爹你问什么呢?”面对问这种事的郑仁,郑绣越发害羞,不过还是老实道:“他是个君子。”

郑仁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没事,爹就是问问。你去忙吧,爹也要回书院走动走动。”郑绣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外头的谣言传无可传,他也是时候回去继续教书了。

郑绣应了一声,又回了灶上洗碗。

薛直没多会儿就回来了,还从外头割了肉买了菜回来。

郑绣见了,不免好笑道:“家里吃食还多呢,你又买肉做什么?”

薛直搔了搔头,他也说不清,反正就觉得在郑家白吃白喝不太好,若是直接给银钱,郑绣肯定是不肯收,就想着买点东西回来了。

灶上的活计已经差不多到收尾工作,郑绣让郑老太回屋休息,薛直就在她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灶房本还还算宽敞,站上薛直这样的一个魁梧男子,就显得逼仄了。

郑绣一转身,就装上了薛直的胸膛。硬邦邦的,给她额头都撞痛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郑绣揉着发痛的额头不满地嘟囔着。

薛直手足无措地去看她的额头,口中道:“你没事吧?我……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的上手的?”

郑绣推着他往外赶,“别在这里添乱了,我自己能行。你该干嘛干嘛去!”

薛直没办法,只好回了屋。

炕上两床被子井然有序地折好了排在一起,薛直不禁伸手摸了摸郑绣的那床绣着交颈鸳鸯的喜被。

丝绸的被面,入手滑顺。

不过手感还是没有她的头发好。

薛直忍不住回味了下那手感……

在屋里坐了会儿,薛直怕自己再胡思乱想,就起身出了屋,去院子里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柴火,抡起父子就劈了起来。

*

中午之前,钱婶子从家里过来了。

一进来,便看到了在院子里劈柴的薛直,一柄短斧在他手里虎虎生风,一斧子下去,圆柱形的柴火便被一劈到底。

这干活的利落劲儿,让人怎么瞧怎么喜欢。

钱婶子笑着进了灶房,心想这薛猎户,别的不说,倒是有一把好力气。

“婶子来了啊?”

钱婶子看着光洁如新的灶台,道:“大姑娘怎么把活儿都干完了,留着我来做就好啊!我昨儿个还特地跟老太太说了的……”

“唉,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儿,一会儿就做完了。”郑绣解了围裙,笑了笑道:“不过午饭还要麻烦婶子了。”她忙活了一早上,再准备午饭是不能行了,又道:“也不用多麻烦,蒸一锅米饭,把昨天剩下的食材,随便炒两个菜就行。”

钱婶子忙应道,“姑娘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就给你做好。”

郑绣也确实感到累了,一边捶着肩膀一边出了灶房。

薛直也把院里的柴都劈完了,把小山似的柴火拢回了原处。

郑绣也招呼他道:“你也别忙了,看你干活儿我累得慌。”

薛直抬起袖子擦了擦汗,“那、那我做什么去?”

郑绣好笑道:“你在家都干嘛?”

薛直想了想,说:“在家也是干干活儿,打打拳。”

郑绣‘哦’了一声,“那你现在也干完活儿了,跟我去歇着吧。”

薛直应了一声,放了斧子就跟了过去。

前一夜的洞房之夜,郑绣累的半死,又觉得颇为尴尬,到现在还没能好好跟薛直说上话。她可是准备了一些话同他说的。

薛直跟进屋以后,郑绣坐在炕上,觉得脖子和肩膀酸胀的不行,一边自己捶打着,一边道:“我坐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薛直就拿了凳子,摆到了她面前坐下。

郑绣道:“我有几件事要同你商量。”

薛直道:“你但说无妨。”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什么都听。

郑绣已经打好了腹稿:“第一,往后家里的银钱都归我管。”

薛直立马就掏出了贴身的几十两银票往她面前一推,“你都拿去。”

之前典当的玉佩,出去薛劭上学堂的花销和家里的嚼用,还剩下一百五十两,后来成亲时雇迎亲队伍等花了一些,眼下就只剩下一百两不到了。

郑绣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往后家里的银钱支出都必须由我过目。”她之前可是听薛劭说了,薛直花钱大手大脚,从来不顾虑什么,不然也不会他有本事经常能猎到好东西,却还是攒不下什么钱。

“没事没事,你拿着吧。放我这里,我怕花着花着就没了。”

郑绣便把银票折好,放进了炕头的木匣子里。那里头还放着薛直提亲时给的几样玉器。

“第二,往后孩子由我来教,你不许插嘴。”

薛劭在他的粗心大意的教养下,少年老成得都让郑绣心疼。尤其是想到之前薛直上山打猎,居然把薛劭一个人在家里一放就是一个月。

薛直点头如捣蒜。

“这第三嘛,你能不能去找点其他营生?”

打猎到底是靠天吃饭,也是靠力气吃饭。天气不好的时候,或者年迈无力的时候,这样营生可就不混不到饭吃了。但凡家里有点田地的,有点底子的,都不会做这种营生。她说的时候也十分小心,就怕薛劭觉得自己的行当被看轻了。

薛直蹙眉沉思不语,良久才叹息道:“我想了半天,除了一把子力气也没有什么长处了……难道还回去帮皇帝打仗?”他后半句说得极轻,像在嘟囔。

郑绣没听清他后头讲的什么,只道:“这也不急在一时,往后做什么营生还需要从长计议。”

薛直点点头,“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郑绣灿然一笑,觉得薛直乖得简直像是条大狗。

想到狗,郑绣也想起来,“激雷呢?你把它留在家里了?”

薛直点点头,“昨儿个那么多客人在,怕激雷见到生人会吓着人家,就没牵过来。”

“那今天用过午饭,你去把它牵过来吧。”狗最是有灵性,激雷又那么通灵,让它误会主人遗弃它就不好了。

正说着话,外头钱婶子已经在喊:“姑娘,姑爷,快出来看看,外头来了条好大的黑狗!”

郑绣和薛直出去一看,院子里站着一条毛发乌黑,威风凛凛的大黑狗,见了他们,欢快地摇着尾巴,还吠了两声。

激雷竟然自己找过来了!

郑绣不由啧啧称奇道:“激雷好生厉害,竟然能从村里一路找到镇上来。”

薛直与有荣焉地笑道:“这算什么,我们激雷厉害着呢。”到底是他训练了多年的军犬,在战场上亦有大用处的,这点找路的本事还算不得什么。

郑绣逗弄了激雷一会儿,又找了家里的两个旧碗洗刷干净了,一个给它当饭碗,一个给她当水碗。

激雷似乎感受到了郑绣的喜欢,尾巴摇的越发欢了,还伸着舌头一口一口舔着郑绣的手指。

一旁的薛直看的发酸不已,他还没碰过她的小手呢,倒让这狗崽子抢了先!

蹲着身子逗了会儿狗,郑绣也觉得累了,站起身去井边洗了手,回屋歇着去了。

薛直恨恨地瞪了激雷一眼。激雷这会儿可不像方才那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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