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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将军夫人养儿记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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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郑全答不上来。

郑仁上前逼近一步,“二弟,自小你在我跟前就说不了慌。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外头到底做的什么?”

郑全后退一步,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大哥,你就别问了,我、我是不会同你说的……”

郑仁哪里还能猜不出,他在外头肯定做的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下就叹息一声,失望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强逼不了你,只是做见不得光的事,后果你自己负责,我再不愿多管你了。”

他都这么说了,郑全还是绝口不提自己到底在外头做什么,只道:“大哥,我、我就是帮着陈二打打下手,他做事又向来小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郑仁懒得听他这种心怀侥幸地说法,朝他挥了挥手,让他带着朱氏回去了。

郑全一走,郑绣便进了他爹的屋,问:“爹,你问得怎么样了?二叔怎么说?”

郑仁摇摇头,“你二叔的嘴难得严实了一回,就是不肯说。不过我估摸着,我们猜想的应该不错。”

郑绣想了想,道:“上回阿直说,二叔给我带回的帕子,似乎是江南那边的产物。您说江南那边可有什么一本万利、又见不得光的生意?”

郑全心头一跳,但很快又压下了那种想法,郑全那么胆小,理应不敢那么做才是。他顿了顿,才道:“你把阿直喊进来,我有话同他说。”

郑绣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喊了薛直。

郑仁也不跟薛直兜圈子,就说郑全很有可能在外头做见不得光的生意,问薛直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二。

薛直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个猎户,那确实是没办法,可郑仁也知道他京城家里来头不小,法子路子应该很多。若不是为了家人,他也不会对他开这个口。

薛直倒也没有犹豫,当下便道:“我来试试看吧。”他大嫂上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他府里在镇上留了人,若是他需要帮忙,去说一声便可。薛直虽不愿意继续用庆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过活,但郑仁又不是轻易会开口麻烦人的人,显然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他决定破例一回。

当然了,郑仁觉得棘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薛直家里真正的实力……

*

朱氏回了娘家,郑纤还有伤在身,郑荣在家里也没人带,郑全一时也不会离开。

前后大概五天,薛直这里就得了一封信。看过信上的内容,他也是心头一惊,等郑仁从书院回来,便把信拿给他看了。

郑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郑全居然真的敢敢贩卖私盐!这可是被抓到了就要掉脑袋的死罪!

☆、第064章

第六十四章

郑仁脚下微微踉跄了两步,薛直扶着他勉强稳住身形。

郑仁闭了闭眼,问:“这消息可属实?”

薛直点点头,“是我托家里打听的,江南沿海一代贩卖私盐本就屡禁不绝,这陈二就当地做的颇大的一个小头头。”

郑仁一时也是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没想法想到郑全会有这样的胆子!

薛直就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专门提了一提:“当地官府已在暗中彻查,岳父,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官府已经在彻查,就说明即便郑全现在已经回来了,往后不再做那等营生,还是脱不了干系。

郑仁苍白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注定是死路一条?

薛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还有一个办法,趁着还没有事发,将所有涉案人员都……”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那些人都是难逃死罪的,在他看来早死和晚死并没有区别。若是他出手,一定可以做到毫无蛛丝马迹。人都死干净了,官府死无对证,查无可查,郑全自然就没事了。

郑仁立刻道:“不可!”他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枉顾律法的事。

薛直沉吟不语。其实还有法子的,贩卖私盐这种罪,对平民百姓来说是杀头大罪,但对掌权的勋贵和宗室来说,捞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如今庆国公府都是他大嫂支撑门庭,动用家族的势力,必然就要求到她面前。届时,他大嫂再让他回去,他就不好一口回绝了。

郑仁疲惫地挥挥手,“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薛直便收好了那封带有家族印记的信件,回了屋。

郑绣看到她爹一回来,薛直就跟他进屋去说话,便猜到了什么,他一回屋,她便追着问:“你跟爹说什么呢?是不是二叔的事查的有眉目了?”

虽然她爹和薛直什么都没跟她说,但那天她爹让她把薛直喊进去,她就猜到她爹多半是要让薛直查这件事。

薛直不善于对她说谎,因而只是道:“你别问了,这件事有我和岳父呢。”

他越是这么说,郑绣心底的不安就越是强烈,“你别瞒我;是不是二叔在外头做的是违反律法的那种行当?”

薛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郑绣跌坐回炕上,“那、那可怎么办……二叔虽然往日一直很惫懒,但也只是懒了些,他为人还是挺好的。”她还记得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病的下不了床,他爹要去书院,弟弟还小,没人能照看她,她爹就请了个婶子来家里帮忙。那时候爷爷、奶奶还有他二叔都是轮流过来看着她的……他只是不太喜欢二叔一家,尤其讨厌二婶,但并不希望二叔就这么没了。

薛直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劝道:“不用急,这事儿还有回圜的余地。”

郑绣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仰着头问:“你有办法?”

办法?算是有的吧,虽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去求他大嫂帮忙。薛直点点头,轻声安慰她道:“恩,我在呢,你别担心。”

他向来可靠,得了他的话,郑绣总算安心了一些。

*

郑仁第二天去书院告了假,直接就回了槐树村。

郑全看到他大哥的时候,还挺奇怪的:“大哥,你怎么来了?”

郑仁环视了屋里一圈,“阿荣和纤丫头呢?”

郑全道:“阿荣出去玩了,纤丫头在自己屋里歇着……哎呦!”郑仁已经一个大耳刮子招呼了过去。他虽然是读书人,可这一下却是使尽了全力,打的郑全猝不及防,脸都偏到一边。

郑全捂着脸,“大哥,您这是做什么?”

郑仁一声冷哼,“你做的好事!”

“我、我做错了什么,还请大哥明示。”

郑仁冷笑连连,“怪不得不管我怎么问,你都不肯说你在外头做了什么,竟然做的是那等要掉脑袋的买卖!郑全,你现在出息的很啊!”

郑全张了张嘴,想问他大哥怎么知道的,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江南离这里山高水远,他大哥就是在有法子,也不可能几天之内就打听清楚,大哥足智多谋,多半是诈自己的。

他陪笑道:“大哥,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个胆儿。”

见他还敢狡辩,郑仁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语气越发不好:“你伙同陈二在江南沿海一代贩卖私盐,我说的可有不对?”

郑全立时吓的面色惨白,他大哥居然真的知道了!

郑仁指着他骂道:“你个脑子糊涂的混账!那种钱也敢赚,我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脑袋也不要了是吧!你家里纤丫头正当豆蔻年华,阿荣又正年幼,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他们后头怎么活?!”

郑全被骂得缩了脖子,当场就给跪下了,“大哥,您别生气!陈二只说要带我去做生意,我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做的是什么就跟着去了。到了那儿才知道是那等掉脑袋的买卖,我当时不肯干说要回来,陈二就把我关了起来,不给我饭吃,饿了我三天,实在没办法,我才同意了……大哥,您也了解我的,我那等胆子,怎么就敢干这样的买卖?!”

好个陈二!还敢强逼别人入伙,真是死不足惜!郑仁恨得咬牙切齿,“你就那样蠢,连人家在外头做什么都没打听,就敢跟人去?”

郑全也是红了眼眶,“陈二同我也算是发小,他说是倒买倒卖的生意,我就信以为真,没有多想……”

郑仁叹了口气,负着双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年近而立的人了,居然还会那样天真,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年后在自己和爹娘面前告辞的时候,还意气风发地说要出去做一番大事业……这事业可真的做的太大了,大到后果都承担不起!

“那你还准备回去么?”

郑全低着头,小声道:“我赚的银钱,除了之前托人捎回来的那些,其他的都被陈二押下了……”

郑仁对着他的心窝子就是一角,揣了他一个倒仰,“不知死活的东西,官府都查到眼前了,居然还想着回去!”

郑全没被他一脚踹懵,却被他的话吓懵了:“大、大哥,你的意思是……”

郑仁横他一眼,“你要是嫌死的不够快,就尽管回去!”

郑全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膝行上前抓住他大哥的衣摆:“大哥,你救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还不想死,你救救我……”

郑仁又是一声叹息,“我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到法子。我……我再想想吧。”他的举人身份,在乡间看来已经足够尊贵,可放到这种事面前,那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郑纤悄悄从窗子底下撤开,她从镇上回来后就时时留意家里的动向,这天郑仁一来,她就摸到了窗子底下去了。

大伯现在没办法不要紧,只要他肯管,肯想办法,他爹就还有一线生机!

*

郑仁心烦意乱,从郑仁那里出来后就没有回书院,径自回了家。

郑绣看到他爹回来的这样早,纳罕道:“爹,今天书院放饭这么早啊?午饭还没有做好呢。”

郑仁点了点头,不欲多说话的样子,直接回了屋。

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孩子从学堂回来了,郑绣做好了午饭,去敲他爹的房门,喊他出来吃饭。

郑仁只说自己没有胃口,让他们先吃了。

郑绣便知道他这是在为二叔的事操心,也没有多劝,只在灶上给他留了饭,和其他人先吃了。

郑仁关在屋里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郑绣隔着门劝了又劝,他也只说自己想安静会儿,让郑绣别管他。

郑老太不知道郑全的事,只当郑仁是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地对郑绣道:“你爹向来都是处变不惊的性子,此次也不知道遇着了什么,竟然连饭都不吃了。”

郑绣只好安慰道:“奶奶,没事的,爹那么聪明,遇着不好的事也能处理好的。”

当然她心里也是十分没底的,二叔的事,他爹都愁成这样了,怕是真的不好处理。

翌日一早,郑仁终于从屋里出来,跟着家人一起用过朝食后,他不急着去书院,却是把薛直喊进了屋里。

两人这一说话,就一直说到了快中午。

郑绣担心不已,等薛直出来后,就把他拉到一边,问他怎么样。

薛直安抚性地笑了笑,“什么怎么样?都跟你说不用担心,没事的。”

薛直和他爹都讳莫如深,郑绣哪里能不担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是小说里无所不能的穿越女,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力挽狂澜,她没有一技之长,亦没有大智慧,能做的不过是把这一亩三分地的小日子过好。

薛直却心下已有定论,郑全只是被逼迫伙同作案,充其量只能算是同伙。方才郑仁已经束手无策地恳求过他。他看着眼前同样愁眉不展的郑绣,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拢了龙郑绣纤弱的肩膀,“真的没事,万事有我。”

☆、第65章 065

第六十五章

薛直当晚便修书一封,找到了贵和长公主留在镇上的联络人,把信送了出去。

信件被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庆国公府。贵和长公主看到信件,眸色一沉,脸色微变。

老嬷嬷看在眼里,挥手屏退了其他人,问道:“可是二公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贵和长公主放下信,点了点头,“郑举人家的弟弟犯了事,阿直想让我帮着捞一把。”

老嬷嬷道:“郑举人当年在京城也是享誉盛名的,他弟弟……”

贵和长公主又摇头道:“是个不成器的,居然胆敢在江南沿海那边贩卖私盐。也幸好是现在求到我面前,如今皇兄正是在抓盐税这一块,那边暗地里都派了钦差大臣的,若是再晚一些,事情闹了开来,怕是连我都不好插手。”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本是打听着郑举人一家都老实可靠,阿直不想回家便暂时让他留在那儿的,没想到他们家的人也不全都是老实的,再让阿直留在那儿我也是不放心了。”

“那……”

“先不急,先派人把这件事给抹了,阿直那边等这件事完了我再亲自去一趟,这次必定要带他回来。”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间丫鬟道:“公主,世子来了。”

贵和长公便把信件收了,道:“让他进来。”

珠帘一动,庆国公世子薛勤便大步跨了进来。

他虽然才十四岁,但身量也颇高,已有常人十七八岁身高,略带稚气的白净面容上神情亦是十分沉静。

“母亲,可是有二叔的消息了?”

庆国公常年卧床昏迷,家里大小事务都由贵和长公主一手打理,同时她也不遗余力地培育着身为世子的长子,家里大小事务也没有瞒着他的。先前她悄悄去见了薛直,回来后便同他说了。所以这天薛直那边的信件一来,薛勤便知道了。

贵和长公主却不想他掺和在这件事里,便只是言简意赅地道:“是,你二叔有点事让娘帮忙。”

薛勤挨着贵和长公主坐下,丫鬟给他看了茶,他方才一听到他二叔有消息有匆匆赶了过来,因而也确实有些口渴,大口喝了两口茶,他才继续道:“母亲怎么不索性让二叔回来,家里一些都便宜,也不用写信回来这么麻烦。”

薛直离家的时候,他已经六岁多,比起不苟言笑的父亲,他跟二叔的关系更好。现在的他,仍然记得那时候二叔时常把他放在肩膀上,就这么带他偷偷出府去玩耍。然后每回回来便被贵和长公主教训,他跟二叔乖乖站在一起受训,时不时悄悄比个鬼脸……在父亲出事前的童年岁月,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了。

贵和长公主叹息道:“你二叔什么脾气你也知道,犯起倔来谁都劝不住。这么多年了,他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薛勤便道:“那娘带我一起去,有我帮着劝二叔,他想来也会同意的。”

是啊,庆国公常年昏迷,薛勤虽然出声没多久就获封了世子,但到底年少不经事,还需要有人带着历练。看在他的面子上,薛直肯定也会动容一二。

贵和长公主稍一思量,点头道:“那你安排下,半个月后咱们便动身。”

*

郑全被郑仁的一番话吓破了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总觉得下一刻便有官差冲进家里来拿人。他惶惶不可终日,没过两天就生起病来。

所幸如今的郑纤已经很得用,她爹病了,她就去镇上请了大夫,抓了药。

郑仁听说后也来看过他一回,郑全一个大男人,病的脸色惨白,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眶,求他若是自己出了个万一,让他好生照看自己一对子女。

郑仁安慰他了一番,说已经托人想了办法。

郑全对他大哥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信任,这才安心了一些。

郑仁本还担心他这一病,家中只剩下郑纤和郑荣,无人照料。没想到郑纤已经变得十分会来事儿,不仅能照看病重的郑全,郑荣都照料的十分好。家务更是由她一手包办。他也就放下心来。

隔了大概十天,薛直收到了贵和长公主的回信,信中写了郑全的事已办妥,而她也已经在来的路上。

薛直神色复杂地看完了信,他已经猜到按他大嫂的性子,多半是不放心,要过来看看自己的,但没想到她来的这样快。

郑绣恰好进了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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