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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妙偶天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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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罗天珵抓住甄妙的手,“阿四,如果是你呢,你要是遇到胡氏的情况,会怎么办?”

甄妙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还是会寻一个身家清白的男子火速把自己嫁了吧。胡家在当地是不错的人家,女儿又不丑,想来求娶的人是不少的。虽然匆忙之间嫁的人不敢保证就是顶好的,可这个风险对我来说是可以接受的,而将来某一日由妻变妾的风险,却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罗四老爷那里,亦是有一番交谈。

“所以老爷府里,还有妻儿吗?”胡氏手死死抓着被子。

罗四老爷叹息点头。

“那,那老爷打算怎么安置我们母子?”

罗四老爷轻轻拉住胡氏的手,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胡氏甩开手,声音尖锐:“老爷,您的意思,是要我做妾,然后璋哥儿变成庶子吗?”

多么荒谬,多么可笑,就在白日,她在那个上门的女子面前还有着隐秘的优越感,揣测她是妾还是外室的身份,可眨眼间,她就由一个正妻变成了妾!

罗四老爷沉默。

这是默认了,胡氏只觉如坠冰窟,浑身都是冷的,咬牙道:“既如此,老爷就自回去吧,我带着璋哥儿在这里过。”

她不信,数年的夫妻之情,可爱的稚子,蒸蒸日上的产业,就留不住他!

正文、第二百二十章进京

罗四叔额角青筋直冒,眼中满是痛苦。

胡氏倔强的别开眼去。

母亲生了她后,多年无子,她自幼是当男儿养大的,到了十岁出头父亲就开始给她物色入赘的夫婿,可是那些人,又能有什么好的!

许是上天怜惜,及笄那年母亲竟然又有了身孕,那段时间是她活的最轻松的日子。

谁知母亲却死于难产,等出了孝期,她已经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了。

父亲急着给她张罗婚事,也许是天意,让她遇到了他。

他那样英俊,是她长这么大再没见过的,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来历,可他识字,会武艺,即使是没有过往的记忆,谈吐也是那么不俗。

那时候她就知道,她绝不能错过这个男人,她不会再遇到比他更好,更合适的了!

那一年,她赌了一把,赢来一个体贴有能力的夫君,今日,她还是要赌一把。

她不能妥协,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和璋哥儿从此万劫不复。

罗四叔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梅娘,我知道,这真的太难了。”

胡氏拭了眼泪。

罗四叔眼中有愧疚,有疼惜,有绝望,最终转为坚定:“但是再难,总要选一条路要走,不,不,是没有选择,我只能走一条路,回家,你懂么?”

那是养育他的家,有痴傻的父亲。老迈的母亲,无依的妻儿,他怎么可能放弃他的人生和责任。

“那么。你是要放弃我们母子吗?”

罗四叔露出苦涩的笑:“梅娘,你还没明白么,自我想起来那一刻起,就再没有选择,现在能选择的是你,是跟我回家,还是留下。”

胡氏渐渐白了脸:“如果我坚持要留下呢。你把璋哥儿带走?啊,是不是?”

罗四叔安抚的握住胡氏的手:“如果你想要璋哥儿。那……就把他留下。”

天知道这个决定有多难,可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留下?你说的好听,弟弟还小,你走了。是要别人把我们生吞活剥了吗?”

“梅娘,无论是走是留,胡家,我一定会照应好的。如果,如果你想再嫁,那也可以说我们和离了。”

胡氏瞬间浑身冰冷,血好像被抽空了,嘴唇颤抖:“老爷,你好狠的心!”

罗四叔惨笑一声:“是。”

他会有报应的。只要报应在他自己身上就好。

看着罗四叔神色,胡氏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深吸一口气道:“老爷。把公婆和……和姐姐他们接来可好?我给你当平妻。”

他们这县城里,娶平妻的不是没有,虽地位比嫡妻差上一些,可生的孩子也算嫡子。

只要来她这里,她还是这胡府的管家人,手中有权。她是平妻也不会比那位矮一分!

“梅娘,我还没跟你说。我的父亲,是一等国公,世袭罔替的爵位。勋贵不是商户人家,从没有平妻之说。”

“什么!”胡氏蓦地睁大了眼睛,“一,一等国公?”

罗四叔苦笑点头。

他所受的教养,也不可能让他接受平妻这种糊涂事!

胡氏傻傻看着罗四叔,忽然就捂了脸痛哭起来。

罗四叔只能轻轻拍着她。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胡氏停了下来,露出凄凉的笑容:“好,老爷,我跟你走,给你……给你做妾。”

“梅娘——”

胡氏语气一转,决绝道:“但我有个一条件。”

“你说。”

“璋哥儿,他不能当庶子,请你和姐姐说,把璋哥儿记在她名下。”

是,他是给了她选择,可她真的能和离,然后找个不堪入目的老男人嫁了,还要给那老男人操心一摊子烂事吗?

那她的璋哥儿怎么办!

哪怕是庶子,璋哥儿也是国公府的公子,更何况,她还能再替璋哥儿争取!

胡氏是商户女,几乎是本能的,就做了最有利的选择。

老爷和那女人多年未见,隔阂肯定是有的,这个要求那女人如果答应,从此璋哥儿就是嫡子的身份,若是不答应,老爷对她们母子会更怜惜歉疚,不过是此消彼长罢了,她就不信,那些高门大户就没有宠妾灭妻的事!

庶子和庶女可不同,除了不能袭爵,将来家产是有份的。

她要真的放弃这些,将来璋哥儿长大了,也会怪她的。

胡氏向来是个有决断的,想通了这些,那股戾气就消散了,换上哀婉的表情。

罗四叔缓缓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他和戚氏年少夫妻,夫妻恩爱,可和胡氏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半点情谊的,更不提当年的救命之恩。

纱帐落下,夜色更浓,总算是有了一夜宁静。

第二日,罗四叔带着金家公子去了茶庄,因为那新式茶砖的秘方只掌握在罗四叔手中,金家公子果然邀请他一同回青阳城,然后再一起进京。

离开那日天高云淡,枯叶被风卷着纷飞。

胡氏站在大门口,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抱着璋哥儿转回了身。

“娘,爹又要出门啊?什么时候回家?”

璋哥儿身子虽弱,却是个灵秀的,才三岁话已经说的很利落。

胡氏抱紧了璋哥儿:“很快的,很快你爹就会来接我们。”

越往京城走,天似乎越冷了,官道两旁树木早已光秃秃的,大清早时会挂了满枝白霜,若是有车马经过,触碰到低垂的琼枝,就会簌簌而落,落人满身。

三郎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狠狠吐了出去,搓着手道:“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从北河到京城,短短几日的路程。他走了半个月了!

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都他娘的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现在路上没旁的行人,估计又该冒出来了。

一阵骚动,路边冲出来数人,人手一柄长刀,举起来就要砍。

“等等!”三郎大喝一声。

对方手上动作一停。

虽然己方人手折损许多,三郎却没了第一次遇袭时的胆怯。咧着嘴道:“是不是抢棺材的?”

然后一拍手,带的人呼啦一下子退开了。把棺材露了出来。

这么配合,对方有些愣住,不过随后就围了上去。

把棺材抢到才是第一位的,主子的吩咐里。本来就没提杀人灭口的事儿。

刷刷几箭飞来,把最快靠近棺材的人射杀,又一拨人冲了出来。

两方人很快混战起来。

三郎见棺材没人管了,又招招手:“让他们打,咱们走。”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车马赶了上来。

三郎戒备的看了一眼。

那是几十号人的队伍,一辆坐人的驴车后面跟着两辆拉货的驴车,几人骑着马,其余的都是步行。

其中一个骑马的男子满脸胡须。看不清真容,只一双眼睛清亮有神。

“小兄弟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三郎摆手:“没有,你们快走。不然连累了你们,我可不管!”

那坐人的驴车车帘子忽然掀起,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探出身来:“我说胡老爷,想多管闲事,我的人手可不借给你用啊。”

“金公子说笑了,在下哪有多管闲事的能力。”

“那就好。京里还等着这批茶砖呢。”少年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赶车的车夫格外瘦弱,轻轻甩了鞭子。驴车又动了起来。

罗四叔目光不经意间从车夫身上扫过。

真没想到,大侄媳妇扮起车夫,还像模像样的。

然后又看了三郎一眼。

若不是大郎提醒,他真认不出这是三郎!

“赶路了。”三郎率先收回目光。

破空声传来,三郎下意识的往旁边闪去,回头一看,竟是一口大刀凌空飞来。

随后听到叮咚一声,不知什么撞击到刀身上,把大刀击飞了,斜斜插到地上。

三郎往后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这一次双方缠斗的人,竟然相差悬殊,获胜的那几人已经追来了。

三郎暗暗叫苦。

那几人看起来虽已经受了伤,可凭他些人,显然是应付不来的。

看清撞飞大刀的是一个随身携带的水囊,三郎猛然看向罗四叔,然后高声道:“壮士,我是镇国公府的公子,护送兄长遗体进京遭歹人拦截,恳请壮士施以援手,国公府定当重谢。”

“镇国公府?”车帘又牵起,少年探出头来,“你怎么证明?”

眼见那几人就要到了近前,三郎急了:“怎么证明,就是看了腰牌,你也认不出是真是假,但只要你们援手,等到了国公府,自然知道我所说不假。”

这时那几人已经赶到,见多了一队人,互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一起冲向棺材。

罗四叔从马上飞跃而起,在空中连踢数下,那几人就生生被踢昏了过去。

少年本来还下不了决心,见罗四叔抢了先,反倒有些后悔了。

国公府啊,要是父亲知道他对国公府有恩,还不乐疯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忙!”

父亲说过,商人就是要冒险的,只要回报足够。

少年笑了起来。

三郎悄悄松了一口气,有傻子顶上就好。

忙许以重利,聘请这队人护送着去国公府。

少年是个有决断的,既然打算施恩,干脆把一车货物腾空,把棺材放上去,再用货物掩盖起来。

三郎等人则扮成了商队的人。

此处本就离京城很近了,这样一来竟是风平浪静的进了京。

站在镇国公府门前,三郎悲喜难明,声音沙哑对门房吼道:“快开门,我把大哥遗体带回来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一章回家

世子遗体回府的消息像一阵风,吹遍了整个国公府。

还没等走到正院,老夫人就拄着拐杖迎了上来,不过那腿脚相当利索,把旁人甩了老大一截儿。

“在哪里?”

三郎看祖母比自己想的还要精神些,伸了手一指:“祖母,在那儿。”

老夫人就看到了一口黑漆棺材,抬脚就要过去。

“老夫人——”田氏扶住老夫人,“让老爷去认认吧。”

老夫人看向罗二老爷。

“娘,就让儿子去看吧。”

“好,老二,你且仔细看看,那是不是我的大郎。”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有些抖,然后就加了一句,“老三,你也去看看吧。”

罗二老爷眼神一缩,心猛然跳了跳。

棺材盖被人缓缓打开,罗二老爷和罗三老爷齐齐看了一眼。

虽天气凉了,又有寒冰镇着,躺在里面的尸体还是有些变形,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气味。

罗三老爷旋风般跑回去,揉了揉发红的眼:“娘,里面的不是大郎!”

“当真?”老夫人脸上流露出巨大的惊喜。

国公府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罗二老爷嘴角狠狠抽了抽。

老三这个混蛋,那么快的速度,他能认出这里面是男女他都给他跪了!

强忍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又端详好一会儿儿,道:“三弟。你看得太不仔细了,我怎么瞧着挺像的。”

“是么?”罗三老爷又迟疑的走过来,只往棺材里瞄了一眼就猛摇头。“不会,这肯定不是大郎啊。”

“三郎,你可看好啦?”老夫人紧紧握着拐杖,忽上忽下的心情已经让老人有些支撑不住了。

三郎忙奔过来,挤开田氏把老夫人扶住:“儿子觉得不是,大郎哪那么丑!”

咔嚓一声,罗二老爷悲戚的面具碎了。扯子嗓子吼道:“三弟,你这不是儿戏么!”

田氏亦是撇了嘴:“三弟。母亲可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罗三老爷翻了个白眼,扭头向老夫人告状:“娘,儿子看着里面不是大郎。二哥二嫂就说儿子胡闹,他们这什么意思啊?”

罗二老爷被堵个半死,狠狠瞪着罗三老爷。

田氏气得嘴角一歪:“老夫人,您听三弟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们老爷巴不得里面躺的是大郎不成?只是三郎千里迢迢把他大哥遗体运来,三弟轻飘飘看上一眼就说不是,这不是,这不是糊弄您吗!”

罗三老爷奇怪的看了田氏一眼:“二嫂这么激动作甚,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田氏一口血憋在了喉咙里。

偏偏老夫人眼神凌厉的扫了田氏一眼。才问罗三老爷:“老三,你怎么就觉得那不是大郎?”

田氏那个憋屈啊。

老夫人平日不是挺精明的,怎么今日三郎胡闹。她不但不怪罪,还给自己眼色看?

其实这就是田氏不懂人心了。

面对至亲的死亡,再精明的人都恨不得发生奇迹,哪怕知道三儿子平日不着调的性子,潜意识里也愿意相信他的话,反而是一口一个里面就是大郎的这种话。听了不心塞才怪呢。

“儿子擅长人物画嘛,里面躺的面容虽分辨不清了。可一眼看去,就觉得不像啊。不像,真的不像,大郎那么俊,怎么也不可能那样。”

罗二老爷和田氏都快气死了。

这是什么稀奇话啊,因为那毁了脸、又变了形的尸体太丑,就不是大郎?

他倒是能找个这种情形下还俊的尸首来啊!

老夫人点点头:“也有几分道理,老二,你且仔细看一下,我记得大郎左腿膝盖上有个半月形状的疤。”

田氏差点喷出一口血,拢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手心,才忍着没失态。

罗二老爷暗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那儿子仔细看一下。”

强忍着腐臭,伸了手把套在尸首上的裤腿掀起,十分专注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忍住剁手的冲动直起身来:“娘,这尸体膝盖上是有一道疤——”

见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有几分担心,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的喜悦,按捺着想要大笑的冲动道:“娘,您要保重身子,大郎他总算回家了,这孩子一向孝顺,要是知道您伤了身子,定会不安的。”

“真的,真的是大郎?”老夫人脸上早没了血色,瞬间老了许多。

从第一次知道大郎的死讯到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日子了,老夫人心里一直有一口气撑着,不亲自看上一眼,她绝不甘心。

“我,我得亲自看看。”

“老夫人,刚才老爷看得那么仔细了,您别看了,老爷说得对,您要是伤了身子,大郎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田氏红着眼圈劝道。

宋氏上前一步:“老夫人,要不儿媳再去看看,毕竟是天大的事,不能轻率了。”

田氏不乐意了:“三弟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老爷看了那么半天,哪里轻率了?再说你一个婶子,能对大郎有几分了解?”

这话就说得有些诛心了,宋氏心中恼怒,抿紧了唇。

“好了,老身亲自去看!”老夫人手中拐杖杵了杵地。

田氏险些气歪了嘴角。

她算看出来了,除非认尸的人说里面不是大郎,这老东西才不去看,不然她铁心要看一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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