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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妙偶天成-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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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进了屋,甄妙命丫鬟们端来面盆软巾,亲自给他擦干上了药。又在那伤口处缠好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松了口气。

见他脸色苍白,又吩咐青鸽去炖红枣桂圆粥。

等屋里没了旁人,罗天珵才放松又有几分后怕地道:“回了府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以他的估算,甄妙是应该比他先回一步的。

“我先送重喜县主回了公主府。”

罗天珵听了抿紧了唇:“不是叮嘱你一完事就立刻回么。怎么还先送重喜县主回去了?”

甄妙解释道:“本来是邀请重喜县主一起来府上的。当时她就坐在我马车上,没想到前边出了事,你留的人护送着我们先一步离了那里。重喜县主怕长公主惦念,就先回去了,我总不能让她走回去,这才耽误了点时间。”

罗天珵脸色还是有些深沉。

甄妙轻轻推了推他胳膊:“怎么啦。还生我的气啊?”

“总之,你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早知如此,就是惹了你的恼怒,我也不许你出府的。你知道我回来没见着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么?那时候懊悔的拿刀剐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明知不太平。却因为怕拦着不让她去,她会恼恨自己,竟还是眼睁睁放她去了。他真是蠢到家了。

这世上的事总有个万一,皎皎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初霞远嫁,我又怎么能不去呢。”

罗天珵心中一叹。

就是因此,他才没有把会出乱子的事告诉她,总是要发生的事情,一个弱女子知情不知情,委实没有差别,还不如心无旁骛的与密友话别,也少了那些忧心。

“你总该告诉我一声的。”甄妙扶罗天珵躺好,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若是重喜没有坐上我的马车,出了事可怎么办?还有我二伯也在那里呢。”

要真的发生了什么憾事,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对他了。

二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委实不易,无论是为了亲友安危,还是二人感情,她都不想当蒙在鼓里的人。

罗天珵解释道:“那些贼子的目标是几位皇子,其他人那里,一些跟随的仆从可能会中了流矢,重喜县主在马车中不会有事的,二伯那里也大致如此。”

甄妙叹道:“我知道了虽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有所准备之下,万一遇到了突发状况总会从容一些的。比如重喜,我就可以早早邀请她上了马车,而不是因为心血来潮带她回国公府吃汤包,才邀她同乘的。”

罗天珵沉默半天,道:“是我想岔了,以后事关你我的事,我都会提前对你说的。”

“那你这伤是怎么来的?疼的厉害吧?”甄妙瞧着那伤口处,有些心疼。

针扎了手指还疼彻心扉呢,更何况那么大一个伤口,她想着就感同身受,也不知他哪来的能耐,竟能一声不吭。

才有了方才的允诺,罗天珵就没瞒她:“太子逼宫,被我拿下了,这才受了些伤。皇上暂时还不想让世人知晓,恐储君一乱就动摇了国之根本,所以你当做不知就是了。”

“那城外刺杀的人也是太子派去的?”

“嗯,不过这个名头,恐怕要安在别处了。”

这时青鸽来送红枣羹,二人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到第二日,城外之事震惊朝野。

月夷余孽与前废太子勾结,意欲破坏和亲,刺杀皇子。

三皇子受伤,六皇子因替五皇子挡了乱箭,也受了伤,伤亡的仆从侍卫不算,有几个大臣也在此次骚乱中丢了性命,其中一人身份最高,正是太子妃之父,吏部左侍郎舒翰。

正文、第三百一十九章毒计

舒翰是实干的官员,又在吏部左侍郎这种有实权的要职经营十数年,不说门生遍野,那也绝对不在少数,几个丧命的大臣家里同时办了丧事,就属来他这里吊唁的人最多。

不过这些人心里也在犯嘀咕。

太子殿下竟然没来。

难道说,之前太子一直称病不出,不是惹了皇上厌弃,而是真的病了?

要是这样,说不得太子还是有希望的,毕竟他占了嫡长,已经当了十几年太子。

太子妃舒雅哭的几欲昏厥,不到十岁的皇太孙紧挨着她,神情木然。

一些贵妇劝着:“太子妃节哀,您若是哀痛过甚损了身子,谁来照顾太孙呢?”

太子妃看了太孙一眼,哭声小了,可看着坐在贵妇中的甄妙,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恨意。

她想到了那天无意间听到的话,太子和父亲,竟然密谋逼宫!

她知道,父亲他们是要瞒着她的,所以虽然惊骇,也装作不知。

可是,城外那场刺杀,原本是父亲安排的人手,为什么父亲最后却落得个殒命的下场?

还有太子,自打那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

不用多问,逼宫一定是失败了。

那日她一直心中不安,派了心腹悄悄盯着宫门口,后来见到一顶软轿悄悄从宫中出来,一路去了国公府,那轿中的人,居然是被皇上责令闭门思过的罗世子!

到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他害得太子功败垂成!

太子妃想不通,太子逼宫失败,为什么到现在皇上处置她的旨意还没下来。甚至允许她来吊唁父亲。

直到来了侍郎府,回忆起父亲对她说过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循着线索找到了暗室里留下的密信,才恍然大悟。

父亲说,只有逼宫失败,她才有机会看到这封信。

皇上不欲起战乱,要维护稳定。那么太子逼宫一事就会压下来。她和太孙短期内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这次吊唁,就是她唯一的出宫机会了。等回宫后,定然会被软禁起来。

至于太孙——

想到这里,太子妃手都抖了,有个谋逆的父亲。等将来皇上怎么会饶了他!

她的瑞哥儿!

太子妃泪眼朦胧,再想起父亲。顿觉锥心之痛。

这个世上,只有父亲是一心护着她的,竟早早寻了瑞哥儿的替身养在府里,告诉她一旦他们失败。就趁着这次机会把孩子互换。

太子妃眼角余光又看了那神情木然的孩子一眼。

真难为父亲怎么找来的,竟和瑞哥儿有八分像,再稍微装扮一下。一个小孩子,没人仔细看。竟是真假难辨了。

父亲千叮万嘱,这孩子,决不能活着跟她回宫。

只有太孙意外身亡,才杜绝了被发现狸猫换太子的可能,她一个无父、无子的弱女子也才能在夹缝中活下来。

怎么让这孩子意外身亡,她早有了主意,可是,罗世子害她碎了皇后的美梦也就罢了,让她和亲儿子从此分别,今生恐难相见,这份滔天恨意却是无法消弭的。

都说镇国公世子对夫人疼爱有加,世子夫人甄氏嫁过去一年多,肚子一直没有消息,不但不责怪,还为她散尽通房。

据说有个通房对世子情深意重,不肯配人,世子竟让那女子当姑子去了。

虽说她们当正室的,对那些小妾通房,总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可想到一个男人能为了妻子做到这个份上,还是难免嫉恨。

你毁了我的一切,那我就毁了你的心头好!

太子妃目光从甄妙面庞一掠而过,眼底闪过冰冷的笑意。

她拿帕子拭了拭眼睛,止了哭声,对侍女吩咐道:“快去给夫人们换上热茶。”

然后温柔望着身边的太孙:“口干了吧,喝些杏子露吧?”

太孙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那些贵妇看了就暗中叹气。

都说天家亲情淡薄,恐怕太孙对这位外公的感情才是最深厚的,也难怪小小年纪,就伤心的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侍女片刻就把茶换好,又给太孙端来一杯橙黄色的杏子露。

这些贵妇在灵前吊唁完了就被引到后厅来,挤了这么些人,难免有些闷热,又陪着太子妃说话,口早就渴了,见端来新茶,都端起来抿了几口。

甄妙想着罗天珵的叮嘱,就没动。

太子妃悄悄看了被甄妙随手放在高几上的茶盏一眼,无声勾了勾嘴角。

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这后厅里她燃了一味香,香味极淡雅,便如花香似的,留在这厅内久了,就会引起腹痛,不过若是喝了新端来的热茶,倒是把那药性解了,偏偏她不喝,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太孙也累了,这厅里气闷,带太孙去园子里透透气。”

一群宫娥嬷嬷带着太孙下去了。

又过了片刻,甄妙觉得肚子不大舒服,本想忍耐一二,偏偏人有三急,这是等不得的,只好站了起来,道:“太子妃,我想去换件衣裳。”

这所谓的换衣裳,是去净房的委婉说法,众人心知肚明。

太子妃忙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吩咐侍立一旁的侍女:“带县主去。”

又有一人站起来:“我也去换件衣裳。”

甄妙一看,是吏部右侍郎的孙女张朝华。

她是个爱说的,说的难听些就是有些嘴碎,当然不是太过分,有的还喜欢她爱说笑,也算是无伤大雅。去年嫁到了永嘉侯府,与她的闺中密友杨清成了姑嫂。

杨清的妹子杨涟是方柔公主的公主伴读,对甄妙向来不假辞色的,甄妙对杨清和张朝华当然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上厕所,又不用手拉着手作伴,自是各去各的。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

二人带着自己的丫鬟,由侍郎府的丫鬟领着一前一后出去了。

灵堂设在前面,妇人们暂时歇脚的后厅也是在前面的,离专门供妇人使用的净房就有一段距离。

“县主,过了桥就到了。”

甄妙肚子不好受,懒得回答,就走得急了些。

张朝华走得慢。就拉开了一些距离。

等上了桥。还未走到一半,就见太孙手中捧着一束鸢尾迎面跑过来了,后面紧追着一群下人。诚惶诚恐的喊:“太孙,您慢点儿。”

甄妙见状,忙避让到一侧,可不知怎的。太孙到了近前就往她站的这边栽过来。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扶,却扑了个空。太孙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不好啦,太孙被佳明县主撞到河里去了!”

身后追上来的下人们吓的大叫起来。

这番变故,反而把甄妙那着急的事儿给憋回去了,她收回手。吩咐跟在身后的雀儿:“快把太孙救上来。”

雀儿水性很好,立刻应了一声就跳了下去,像条小鱼般灵活游动。不多时就把太孙拖上了岸。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太孙竟然就没气息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吓坏了。

这里离后厅不算远,之前那些人的大叫早就传了出去,等太子妃带着一群贵妇匆匆赶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太孙,身子晃了晃就扑了过去,把凑过去的甄妙推到了一旁。

跪在地上的一个嬷嬷还在哭诉:“太孙采了鸢尾,说要献给太子妃您,好让您开心的,这才迫不及待的往回跑,谁知佳明县主迎面过来,也走得很急,怕是撞着了太孙,太孙就掉下去了。”

她说着就狠狠抽自己耳光:“都是奴才没看好太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响亮的耳光像是打在每个人心上,那些贵妇看向甄妙的眼神就不对了。

就算是无意碰撞的,可太孙要是没了,就算是县主又如何,一样吃不了兜着走,镇国公府也不可能护住她!

太子妃扑到太孙身上,见他双目紧闭,已经没了气息,暗暗松了口气。

她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快就被救了上来。

可恨佳明县主身边竟然有精通水性的丫鬟,不然照看太孙的人中跳下去一个救人,稍微拖延一会儿,那就死的透透的了。

还好她在杏子露里加了刺激血脉的药物,一旦惊吓过度或者受了极冷、极热的刺激,就有很大可能心脏骤停而亡。

“佳明县主,她们说的可是真的?”太子妃一双怨毒的眼睛看向甄妙。

她的怨毒不是伪装,落在众人眼里,却觉得理所应当了,任谁把自己孩子害死了,管她是有意无意,当娘的也恨不得生吃了那人。

甄妙隐隐明白自己是落在了一个圈套里。

那些下人的供词且不说了,要是圈套,自然是按着主子的吩咐来说,走在她后面的是张朝华,因为离着有一段距离,她又挡住了跑过来的太孙,太孙跌倒落水发生在瞬间,落在张朝华眼里,本就是说不清的事儿。

加上张朝华对她向来没有好感,人在潜意识中总会说出有利自己的说辞,再加上下人们都这么说,张朝华本就被遮挡了视线,看了个似是而非,这种时候,眼睛也是能骗人的。

甄妙也不相信短短工夫,太孙就死了,恐怕是心脏骤停造成的假死,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孩子太小就这么没了可怜,她都要尽力施救,忙扒拉开太子妃,对着太孙做起人工呼吸来。

“来人,佳明县主疯魔了,快点把她拉开!”太子妃厉声喊道。

正文、第三百二十章救活

甄妙前世是个半吊子驴友,像这些急救知识都是参加过一些短期培训的,虽说这真正的用上还是头一次,但实施起来还像模像样的。

可落在旁人眼里,正如太子妃说的,佳明县主这是疯魔了吧?

大庭广众之下,口对口的亲太孙,那双手还在太孙胸前来回摸着占便宜,难道是被太孙的死刺激的?

太子妃见众人都被甄妙的举动骇住,一动不动,她干脆直接过去推甄妙,边推边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点把佳明县主拉开!”

救人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事,甄妙又不是熟练工,又要给太孙渡气,又要按压心脏,本来就手忙脚乱的,一根神经绷得极紧,偏偏太子妃还过来拉扯,她根本来不及想,身体就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伸出脚,直接把聒噪的太子妃踢飞了。

于是那些本来要围上来把她拉开的下人们再次愣住。

太子妃摔在地上,头上那支素银簪就掉了,顿时披头散发。

久居高位,时刻以贵妇表率要求自己,太子妃早已习惯了在人前保持优雅的形象,这么狼狈的模样还从没有过,她同样是口比脑子快的喊了出来:“韩嬷嬷,快给我梳发!”

众人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可看着披头散发的太子妃,究竟哪里奇怪却说不出来了。

太子妃自知失言,沉了脸色道:“去把佳明县主拉开!”

甄妙早已累得满头大汗,见下人们围上来,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都滚远点。你们都围过来气息不流畅,还要不要太孙活命了?”

她说着怒视着太子妃,冷笑道:“太子妃也真奇怪,太孙这样了,不赶紧吩咐人传御医,却非要拦着我施救,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孙不是您儿子呢!”

“你不要胡说!”太子妃脸色顿变。厉声道。

她强压下心虚。可心还在快速跳着,吩咐了人去传太医,然后厉声道:“佳明县主这是在施救吗。本宫看是在谋害皇嗣吧?你立刻给本宫离太孙远一点儿!”

那些下人们都被甄妙的发飙给震住,太子妃慌乱间竟忘了再催促她们,反而直接过去拉甄妙。

甄妙一抬脚,又把太子妃踹飞了。

这一次太子妃脑袋正巧磕在一块石子上。眼一翻昏过去了。

“天啊,佳明县主把太子妃踹死了!”那些下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一部分人去救治太子妃,一部分人欲要把甄妙制住。

那些贵妇都悄悄往后退了退,生怕受了牵连,看着场中做出奇怪举动的甄妙。眼中都带了怜悯和惊惧。

佳明县主可能真的疯了,连太子妃都敢踹,就算没有太孙这事儿。她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还是离这疯妇远着点吧。

甄妙却没想这么多。

她早知道太子逼宫的事儿。这太子妃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谁怕谁啊!

这次出来带的是阿鸾和雀儿,她们二人拼命挡着,却无济于事,正推搡着,就听有人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前边的男客,舒翰只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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