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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妙偶天成-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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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我心里替夫人高兴,可不知怎的,又有几分难受。七郎自小身子骨体弱,我这心时时刻刻揪着——”

罗四叔拍拍她的背:“有太医给七郎调养着,慢慢会好的。”

胡姨娘“嗯”了一声,便主动迎了上去。

一时之间鸳鸯帐暖,被翻红浪,胡姨娘想着戚氏已经有孕,心里就烧了一把火,足足痴缠了大半夜,要了三次水才算安分下来。

等天亮时依偎在罗四叔怀里,软声道:“老爷,我听说今年是乡试之年,来年就是会试,到时候全国各地许多才子都会汇聚京城。您知道,我那幼弟奇哥儿年纪虽小,却是个会读书的,我想让他来京城长长见识,对他的学业定会大有裨益的。”

对胡氏的幼弟奇哥儿。罗四叔印象不错,人聪慧不说,品行也是个好的,能来京城他倒是乐见其成。

“那你先写信回去把事情说一说,奇哥儿若是愿意,我就派人去接。”

“还问什么,老爷直接去接就是了。”胡氏心中一喜。

罗四叔摇摇头:“奇哥儿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你还是先和他说好吧。”

胡氏这才点点头,等罗四叔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写了信。命人送去宝陵县了。

自打得知嫣娘有了身孕,二郎心里就起了轩然大波,整晚没合眼,第二日眼底都是青的。

他一直在寻思。嫣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想利用嫣娘去算计大哥的。可到后来,自己一颗心却不小心落到了她身上。

当然,他不是三郎那个熊的,喜欢上嫣娘。他不后悔,更不会吓得寻死觅活的!

反正只是个通房,又不是官府记了名的妾。等父亲不稀罕了,他设个计谋让父亲把嫣娘打发出去。他再悄悄安置在外面,也不是办不到的。

可是,这个时候,嫣娘怀了孩子简直让人疯了。

这孩子出生,将来算是他的弟弟,还是儿子呢?

若是父亲的孩子,哪怕将来把嫣娘打发了,他还怎么要一个生下父亲孩子的女人?将来万一再有了孩子,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二郎来来回回的走着,有种撞墙的冲动。

不行,他一定要见嫣娘一面!

许是欢喜坏了,罗二老爷一连数日黑天白夜的都呆在嫣娘屋子里,二郎只能暂时歇了心思,心里存了事儿,精神就不大好了,正巧有同窗邀他喝酒,便出了门。

三郎得了消息后,因为将要去兵营而雀跃起来的心情同样有些低沉。

对那个夜晚惊鸿一瞥就闯入心头的女子,要说现在就完全放下了,是不可能的,不过知道她是父亲的女人后,所有心思就被他深深埋藏了起来,当知道她有了父亲的孩子后,他更是明白,这份初次萌动的情,到了彻底从心里割舍掉的时候了。

许是今晚的月色太孤清,许是萦绕在心头的情愫太复杂,三郎不由自主的推门而出,走向二人相遇的那个地方。

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挺好的。

三郎自嘲的笑了笑。

却忽然,一双纤纤素手勾住了他的手腕,三郎豁然转头,要挣脱的动作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一下子消失了,理智还没回笼,就被她拉进了假山洞里。

三郎怔怔看着那绝美的容颜,随后惊醒,挣脱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三郎——”清清淡淡的声音,犹如用养着碧莲的水涤荡过的,偏偏尾音缠绵,牢牢捆住了他的脚。

三郎背对着她,尽力挣脱那声音对他的缠绕:“嫣娘,请你自重——”

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说到底,是他先动的心,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拉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一时之间,三郎心乱了,他狠了狠心,抬脚就走。

一个柔软馨香的身子贴上来,双手像蔓草般缠在腰间。

三郎如遭电击,呆立不动。

她用柔嫩的面颊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吐气如兰:“三郎,这孩子,是你的,你知不知道?”

“什么?”三郎猛然转头,死死瞪着嫣娘。

嫣娘面白如雪玉,只有两颊微红,像是一株青莲顶端那小小的花骨朵,清极,艳极。

她说出的话却让三郎懵了:“这些日子你都没去我那儿,今晚我特意支开了老爷,就是想来告诉你的,可巧就在这里遇见了——”

话音未落,手腕被三郎紧紧抓住:“你说,你有了我的孩子?”

正文、第三百二十六章反目

嫣娘蝉翼般的睫毛微颤,似困惑,似羞怯,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缠缠绕绕,落在三郎耳里,却如春雷乍响,把他整个人炸得痴痴傻傻。

“前些日子你去我那里去的勤,算日子,孩子应该是你的……”

她垂了头,青丝如鸦,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怎么,你还怀疑这孩子是老爷的不成?我是孩子的娘,自是最清楚的,你若是不信我,我……”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朦胧着雾气,终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柔弱,反而露出一抹清高坚毅来:“那以后,你也不必去我那里了,那盏美人琉璃灯,我回去便取下来。”

“美人琉璃灯?”三郎喃喃道。

嫣娘挺直着脊背,冷笑:“怎么,这几日不去,你就忘了么?那美人琉璃灯还是元宵节你买来送我的,每次老爷不在,我便点燃……”

“然后我就去了?”三郎眼帘半垂,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嫣娘斜睨了三郎一眼,眼神似怨似嗔,幽幽的声音与那声音缠在一起:“不是你,还是谁呢?”

不是你,还是谁呢?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三郎耳边炸响,惊得他猛然后退数步,直到身体碰到山壁,冰冷的触感传来,才如梦初醒。

他看了嫣娘一眼。

美人如玉,翩若惊鸿,渐渐与那晚的佳人重合,只是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羞怯。

“三郎——”嫣娘长眉蹙起,很是疑惑,“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似乎有些奇怪。”

她抬脚,上前几步想要靠近三郎,三郎踉跄后退,差点把自己绊倒,慌忙扶住石壁,深深看了嫣娘一眼,转身就跑。

他身高腿长。跑得极快。很快就消失在渐渐浓郁的夜色中。

嫣娘挺直了身子,慢慢抬手理了理鬓发,嘴角上挑。勾出一个极清淡的微笑,这才娉婷而去。

三郎一直往前跑,风呼呼的吹着往他脸上灌,明明是五月的天。却感到刺骨的寒冷。

他觉得他的心,已经冻住了。

他一直跑到前面。咣当一声,抬脚踹来了门,冲了进去。

有小厮来拦:“三爷,二爷正在沐浴——”

三郎死死揪着小厮脖子。把他举了起来,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把他往旁边一丢,径直进去了。

那小厮摸摸鼻子。干脆躲到大门口守着去了。

反正是一胎双生的亲兄弟,还能打出个好歹来?

三郎冲进去。见屏风上搭着衣物,就转到了后面。

要说起来,田氏对两个儿子与罗天珵,自是不同的。

罗天珵那里,刚刚懂事时,就安排了好几个如花似玉的丫鬟伺候着,美其名曰大郎没有母亲,女孩儿心细,能照顾的周到些。

二郎、三郎到了年纪,虽然也给安排了通房,日常生活却是由小厮照顾的,二郎也还罢了,三郎开窍晚,连安排好的通房都没要,田氏还乐得没有小妖精勾坏了儿子。

二郎这时候正坐在木桶里,一个小厮在给他添水。

那小厮见三郎闯进来,惊的水都忘了添,眼睛瞪的大大的。

三郎眼一瞪:“滚出去!”

许是三郎和二郎面容太相似,那小厮晕乎乎的就这么出去了。

二郎微微眯了眼:“三郎,这是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就见三郎箭步冲过来,抡起拳头打了过去。

二郎坐在木桶里,躲无可躲,结结实实被打个正着,鼻血顿时窜了出来。

今日二郎出去会友,因为心里存着事,酒一喝就多了,回来后虽喝了醒酒汤,又借着沐浴清醒了几分,可被三郎这么一打,那酒意就上了头,当下也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腾地站起来就还了一拳。

轮武力,二郎根本不是三郎的对手,何况是眼下这种局面,三郎虽愤怒的出奇,身子却灵活的避开,一把抓住二郎手腕,咬牙切齿地问:“二哥,我问你,嫣娘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提到这两个字,二郎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三郎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愤怒的要疯狂了。

“二哥,你是不是和嫣娘在一块儿了?”他狠狠摇晃着二郎,不顾水花四溅打湿了衣衫,“还是以我的名义?”

“是又如何?”二郎也有些恼了,用了力气想要挣脱。

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既然是三郎先在嫣娘面前露了心思,他又何必把自己暴露出去,总是亲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还至于这样?

若是换了平时,见三郎情绪如此激动,二郎可能还会先缓和一下,换一种说法,可他今日也喝了酒,这么激烈拉扯下,那嘴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见二郎终于承认,还承认的这么干脆,这么毫不在意,三郎傻了一下,随后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他脚抬起,狠狠向木桶踹去。

这木桶做工倒是结实,居然没被踹散,就这么倒地,带着二郎骨碌了好几圈,最终把赤身*的二郎甩了出来。

二郎狼狈的摔在地上,发出惊天巨响。

被赶走的两个小厮再也忍不住,一起冲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了自家主子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两瓣白花花的屁股晃得人眼花。

偏偏三郎还不解气,冲上去直接骑到了二郎的身上,劈头盖脸打起来。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

完了,完了,照这个架势,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自家主子喝了酒,没准三爷也喝酒了,这人一喝醉,哪还有理智啊。

两个小厮不敢做主,飞奔着去报信了。

大晚上的,一点动静就传出去老远,这边的声音早就惊到了不少人,偏偏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快来人啊,二公子屋子里进了强人啦——”

一群下人呼啦涌进二郎的院子,等看清屋里的情景,一下子炸开了锅。

今日罗二老爷恰好不在,等消息送到田氏那里,已经变成二公子屋里进了强人,被非礼了。

田氏还没睡下,不过已经换上了睡觉穿的软鞋,听到这样的禀告,当下惊飞了魂,连鞋子都顾不得换,就冲了出去。

等到了前边,看着已经被下人们分开,却怒气冲冲对视的兄弟二人,眼前一阵阵眩晕差点昏厥过去。

“二郎,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向来玉树临风的儿子,身上勉强披了一件外衫,光溜溜的腿让人明白里面定是什么也没穿,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那外衫后面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显出结实挺翘的臀部来。

二郎头发是散的,浑身血迹斑斑,再看地上,到处都是水。

要单看这模样,还真像被非礼了似的。

“二,二郎,你这里真进了强人?”田氏惊惶地瞪着二郎,如果他点头,恐怕就要立时昏过去了。

这天杀的啊,她一直知道谁家女儿要是遇到了这种事,当父母的觉得五雷轰顶,可没想到,换成儿子,也是一样的啊!

二郎此时其实已经恢复了理智,虽说这个模样丢人些,可也就是一群下人看见,再说是和自己亲兄弟打架,压下去也就是了,田氏这话一出,他暗叫坏了,强忍着浑身疼痛喊道:“娘,没有的事儿,我和三弟都喝了点酒,一时没说到一块去就打了一架。”

他说着使了个眼色给三郎:“是吧,三弟?”

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孪生兄弟感情更是深厚,若是以往,二人打得再厉害,对外也是互相维护着的。

二郎已经清醒了,三郎同样清醒了,可他却是越清醒,越觉得寒心。

勾引父亲的通房,还让她怀上孩子,若只是如此,他还能说一声造化弄人,是那人太美好了,令人情不自禁,若是事情曝光,为了兄弟之情,他甚至愿意为二郎顶下来。

可是,他的好二哥,自始至终却顶着他的名义,就是这时候,甚至还想粉饰太平!

这样的兄弟情,令他作呕!

三郎把那束发的玉簪拔下,猛地掰成两段,摔到了地上,冷笑道:“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二哥,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也别想着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来!”

他说完对呆若木鸡的田氏惨笑一下:“娘,儿子今日有些难受,明日再向您请罪!”说完,转了头飞奔而去。

田氏好一会儿才回神,抓着二郎的手问道:“二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二郎生性就冷淡凉薄些,他恢复了冷静,温声劝道:“娘,等进了屋儿子再和您仔细说。”

说着一扫那些下人,淡淡道:“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但凡传出去一个字,你们就不用在国公府呆了!”

围观的下人们忙散了。

进了屋,二郎跪坐在田氏身边,在田氏的逼问下,终于长叹一声道:“娘,儿子本不想说的,事到如今,却实在没法再瞒着您了。”

田氏心揪了起来,颤声道:“二郎,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可说啊!”

二郎垂着眼帘,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心中叹息一声。

三郎,原本这事暴露了,只在你我兄弟之间也就罢了,可你既然要和我这个兄长断绝关系了,那便怨不得我了。

正文、第三百二十七章污名

“娘,三郎对嫣娘的心思,一直没放下过……”

“什么!”田氏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

二郎忙把田氏扶住:“娘,您别急坏了身子。”

田氏惨笑一声:“这个孽障,哪还在乎我这当娘的!”

她神情悲戚,面色忽然惨变:“那,那嫣娘的孩子——”

二郎眼帘一垂,轻声道:“想来三郎不会那么大胆的……”

“不成,我要去问问他!”田氏不顾身体的不适,抬脚要往外走,忙被二郎拦住。

“娘,刚刚我们吵架,就是为了这事儿,您也知道三郎的性子,您若是去找他,他不管不顾的嚷出来,那该如何?且您忘了年头时,三郎差点自尽的事了?”

田氏倒吸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到床榻上。

“娘——”二郎半跪着,一下一下替田氏捶腿,“我看三郎对嫣娘虽有思慕之心,却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来的,许是他开窍晚,连个通房都没有,这才一下子迷了心。”

田氏听着点点头,心中一动。

二郎和三郎也十八了,本就到了说亲的年纪,若不是这一年半载颇为不顺,相看好的人家也因为田家出事没了消息,二人的亲事都该定下来了。

看来,是该尽快给三郎说个媳妇儿,让他收心了。

至于嫣娘,无论她和三郎有没有事情,这个孩子却不能留了!

这个贱人,她本该直接把她远远卖出去的,可老爷像老狗看着肉骨头似的。天天在家盯着,让她无从下手,且她有了身孕,要是发卖,老夫人那里也不会同意。

可偏偏,她的顾虑还没法对别人说,若是让旁人知道三郎的心思。那儿子这一生可就毁了!

田氏回神。冲二郎勉强笑笑:“二郎,你劝着你弟弟点儿,娘先回去了。”

二郎送着田氏出了门口。转回来默默坐在床榻上,有些出神。

嫣娘那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他不能冒这个风险。也只能通过母亲,把那孩子除去了。

或许他是心狠了些。可是他想要的,始终是嫣娘,至于孩子,还是嫡子更好些。

更何况。这孩子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出生,一旦生下来,以后每一次见了。他都会如鲠在喉,会陷入永远的猜测纠结中。

二郎静坐良久。有些动摇的心渐渐坚定了。

三郎冲回了自己院子,直奔井边,掬起一捧冷水拍到脸上,略略清醒了几分,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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