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就把一切推给花京儿好了。
反正花京儿的命不值钱,拿她换王爷和王府的安全,划算得很。
“夫人你放心!”凤惊华用力点头,“我死都不会让人发现这幅画。夫人,你赶紧写信,让方白送给王爷,这事不能拖延。”
说罢她就铺纸磨墨,让兰夫人写信。
兰夫人也不含糊,很快写完后,将方白叫进来:“你马上去军营,将这封信交给王爷,请王爷务必尽快回府。”
凤惊华站在兰夫人身后,对方白点点头,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示事态紧急、王爷赶紧回来一趟。
方白不着痕迹的点头:“小的现在就去。”
他现在算是王爷的亲信,去军营跑腿传信什么的,基本都由他出马。
随后,兰夫人道:“妹妹,我去找紫依依了,你自己小心点。”
凤惊华道:“嗯,夫人也请小心。”
兰夫人离开后,凤惊华定定地盯着那幅画,心里想着:为什么紫依依会有这幅画?紫依依藏着这幅画想做什么?紫依依前几天专程跑来看秋骨寒,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想着想着,她抬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紫依依该不会是察觉了太子和秋骨寒之间的相似之处吧?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真的棘手了。
要解决这个麻烦,只有两个办法:除掉紫依依,或者彻底转移秋骨寒。
然而,除掉紫依依可能会引起秋夜弦怀疑,移走秋骨寒则会引起紫依依怀疑,不管哪种方法,都有风险!
但在头疼如何解决这个麻烦之前,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弄清楚:紫依依为什么会怀疑到秋骨寒身上?秋骨寒明明一直在深宅养病,不与外人见面和接触,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上他才对。
除非……有不该见到他的人,见到了他,并联想到前太子。
那么,秋骨寒什么时候见到不该见的人,或者被不该见的人见到?
反复思索之后,她将画像塞进怀里,大步上楼,推开阁楼的门。
秋骨寒正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看到是她后,漾出笑脸:“姐,你怎么来了?”
虽然他们就住楼上和楼下,但“姐姐”很少上来看他。
凤惊华有些心不在焉:“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说起来,她似乎好久没有过问他的病情和身体状况了。
在她看来,他的身体应该已无大碍,只是在慢慢静养罢了,无需她时时看着。
秋骨寒乖乖的道:“嗯,大夫说好得很快。”
凤惊华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肃穆的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
秋骨寒的眼神很平静:“嗯,姐姐请说。”
凤惊华拿出太子的画像,展开:“紫夫人前几天突然跑来阁楼看你,她这么做着实奇怪,而今天,又有人发现她私藏着秋月明的画像。我在想,她是不是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秋骨寒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而是低头,专注的欣赏画像。
半刻之后,他才赞赏:“画的很好,神韵有了。”
凤惊华拿过镜子,放在他的脸前:“镜子里的脸,和画像上的脸,相当像吧?”
秋骨寒淡淡的“喔”了一声:“好像有点像。”
他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照镜子的,在这之前,他至少有三年的时间没照过镜子,也不需要照镜子,对于早就死去的秋月明,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凤惊华道:“紫依依有秋月明的画像,又仔细看过你的脸,我想她应该是怀疑上你了。”
秋家的皇帝皇子都具有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貌,世人想轻易就能遇到长得像他们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狩王府又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但凡有些见识和心机的人在这里看到相似的脸庞,都难免会多想。
秋骨寒沉默半晌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喃喃:“我是不是该在自己脸上划两刀?”
凤惊华严肃的道:“想都别想,这张脸务必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伤了。”
长得像秋月明和先皇,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身份证明,她需要秋骨寒这张脸。
秋骨寒乖乖的:“嗯。”
凤惊华收起画像:“我问你,你除了跟我、王爷、阴影和马奴见过面之外,还跟什么人见过面?”
秋骨寒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没有。”
凤惊华追问:“真的没有?”
秋骨寒很肯定的点头:“没有。”
凤惊华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死死地盯住他的脸;“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实话?你还住在木屋的时候,晚上就经常偷偷溜出去,还暗中跟踪神秘的夜行者。你敢确定你没有在无意之中被别人看到吗?”
秋骨寒:“……”
难道他暗中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其实,凤惊华更多的是靠直觉,觉得他可能隐瞒了些什么而已,并没有证据认定他在隐瞒。
凤惊华一字一顿的道:“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可能被别人看到过,这很重要。”
秋骨寒这才道:“大年三十那天早上,王爷出发去军营,我站在阁楼门口看王爷离开。王爷刚刚走出浮云阁,我就看到紫夫人走进你的房间……”
他隐瞒了大年二十九那天,他打扮成丫环溜出浮云阁,暗中引开凌姬后勒晕她、用自制毒药将她变成废人的事情,只说了紫夫人的事。
即使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做,但还是不想惹她生气。
凤惊华听后吃惊不已,半晌才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秋骨寒呐呐:“她刚进去,我随后就进去了,我觉得她并没有发现什么或拿走什么……”
其实,他是想暗中对付紫夫人。
紫夫人防着谁,也不会防着他,他觉得他很有机会对紫夫人下手,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紫夫人注意到他的容貌也不一定。
凤惊华看着他的脸,她是不是该给他一巴掌,让他牢牢的记住这次教训才好?
但是,这张脸也许是未来的一国之君的脸,她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对这张脸表示出最起码的敬意。
半晌她才道:“你可不可以答应姐姐,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要擅自行动,而是马上告诉姐姐或暗探?”
秋骨寒下意识地握紧双手,乖乖的:“嗯,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果然,她觉得自己还不行,是吧?
凤惊华轻叹一声,站起来:“我会和王爷商量怎么办,在商量出结果之前,你务必小心谨慎,若发现不对,就让暗探带你离开。总之,你绝对不能再让别人看到了。”
秋骨寒只能点头。
凤惊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思来想去后,将自己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应该赶紧毁掉。
她没发现房间多出什么东西。
但她把乔装成男人所需的物品全部烧掉,并把房间里的刀和随身携带的匕首另外藏起来。
紫夫人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不是为了放东西,就是为了找东西或偷东西——也就是说,紫夫人连她都怀疑上了!
如果只是看她不顺眼或想找她麻烦什么的,紫夫人根本不必自己出马,所以说,这次的麻烦,大了!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紫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如此怀疑自己。
像紫夫人这种女人,一定怀疑上什么人,不会轻易罢手的。
她和紫夫人,大概到了有你无我的地步。
还好,这天晚上,狩王回到了阴府。
他是夜深之后悄悄回来的,阴府的人都不知道。
两人对面坐下,桌上只点了一支小小的蜡烛,两人的面容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中显得有点模糊。
凤惊华一开口就叹气,而后道:“紫依依怀疑上我和骨寒了,这次的事情,可能大了。”
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秋骨寒告诉她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狩王,最后道:“我想,紫依依只能死了。”
狩王缓缓道:“要紫依依死很简单,但我怀疑,她会不会暗中留一手。”
凤惊华道:“我自信我和骨寒没有把柄在她的手里,她就算有什么猜测,也不会当成情报传上去吧?”
狩王凝视着烛光:“她也许在暗中作了记录,或者告诉了可信的人,如若她死亡,她的猜测很可能就被当成真正的情报报上去。”
凤惊华想说“这个女人有这么厉害吗”,但她终究没说。
姬莲给她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痛,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只能说:“如果不能杀掉紫依依,那我和骨寒必须离开阴府。”
只是,两人忽然离开的话,紫依依难免又会更加怀疑。
狩王还是盯着烛光,没有说话。
凤惊华知道他在沉思,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想着。
良久之后,狩王抬眼,缓缓地道:“你无需离开,小鬼离开就够了。”
凤惊华吃惊:“就他一个人?没有我们保护?这怎么可能!”
就秋骨寒那样的身体和长相,没有她和狩王保护的话,不管放到哪里都会很危险吧?
142 两个间谍的较量
狩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门口,拔高声音:“进来吧。”
有人在门口?凤惊华又是一惊,转头。
门被推开了,秋骨寒慢慢走进来,坐下,客气地道:“骨寒见过王爷。”
狩王淡道:“都听到了?”
秋骨寒摇头:“没有听到。”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两人说话的声音一定也很低,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狩王的内力和听力未免也太强了,他轻悄至此,却还是被狩王察觉了。
狩王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被盯上,不如死了吧。”
凤惊华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秋骨寒就平静地道:“嗯,花骨寒确实该死。”
凤惊华:“……”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们的意思真是要秋骨寒去死,只是对他们打哑谜的行为感到无语。
狩王看着烛光:“已经归隐多年的史官司马承是我父亲的好友。他有一个孙女,今年刚满十五岁,名为司马蓉。司马蓉从小体弱多病,有大师断言其活不过十八岁。司马家的孙辈就只得这一个女孩,自然十分心疼,便在司马蓉五岁时送她去天竺的寺庙修行,希望她能得福延寿。十年以来,尚国不曾有人见过司马蓉,也不曾听说过她的事情。”
凤惊华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
狩王道:“骨寒少爷的年纪与司马蓉相仿,身体也不太好,我想,骨寒少爷不妨扮作司马蓉,暂时住在司马家,直到时机成熟为止。”
凤惊华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相信司马老先生的为人,只是,不知他家里的人可能相信?”
司马承的官职和地位虽然不算高,却也是天下闻名的清官和才子。
他手持一枝记录当朝风云变幻的笔,实事求是,公正不阿,既不偏袒徇私,也无惧强权利诱,虽令一众官员恨得牙痒痒,却深得先皇信任。
因为这样的秉性,司马承与狩王的父亲镜国公成为莫逆之交。
镜国公去世后,司马承尽其所能的照顾狩王姐弟,是当时极少数还敢跟阴家有来往的官员之一,怎奈清官无钱又无势,他所助有限,为此常常自责。
这些事情,凤惊华都是听说过的,心里对司马承也是颇为敬重的。
狩王道:“司马老先生已经年过六旬,夫人与儿子皆已去世,家里只有儿媳和孙女,以及几名相随多年的佣人,我想都还信得过的。”
凤惊华点头:“既然王爷这般说了,我也信司马老先生一家。”
司马老先生为官时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又无钱无势,能跟着他到现在的,定然不会是贪婪自私的小人。
狩王看向秋骨寒:“骨寒少爷意下如何?”
秋骨寒平静地道:“我觉得如此极好,还请王爷安排。”
狩王道:“我今夜就秘密去拜见司马老先生,请他务必帮这个忙,我想老先生不会拒绝。你想成为司马蓉,就必须熟识天竺的寺庙生活,最好懂得一些梵语。你这几天好好准备,我也会暗中请梵语老师教你。”
秋骨寒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会好好准备。”
狩王道:“你去司马家后,我会让阴云和阴风随你一起过去。”
而后他看向凤惊华:“十五快到了,你联系连横,让他派人入府刺杀我,再让骨寒少爷在这行偷袭中被杀。做得干净些。在此之前,一定要堵死紫依依的嘴。”
凤惊华点头:“我明白了。”
而后,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分别散去。
狩王吹熄烛火,换上夜行装,无声无息地离开浮云阁,又无声无息地离开阴府,身影始终与黑暗融为一体,即使是在夜间出没的野兽,也绝对无法发现他的身影。
第二天上午,狩王出现在阴府时,是一副刚刚回到阴府的模样,阴府上下都不知道他其实昨晚就回来了。
王爷回府,紫夫人当然得随身侍候,无暇顾及太子画像和花骨寒的事情。
待他陪王爷说过话,用过饭,回到紫音阁时,已经是午后了。
她一进房间,就对丫环们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夫人要歇息。”
这两天,兰姗姗自称身体不适,将所有的家事都推给她处理,下人们不管大事小事全来找她,她虽然聪明能干,却没有多少处理家事的经验,忙得晕头转向,连补眠的时间都没有。
每每疲惫不堪的回到紫音阁时都已是深夜,她倒头便睡,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不过,王爷今天回来了,兰姗姗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喘口气了。
她关好房门,走到大花瓶边,看看太子画像是否还好。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传进她耳里:“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她心里一惊,转身,看到方白手里挥着一幅卷轴,正在微笑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结结巴巴的道,心里又惊又疑。
惊的是这个男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疑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相当冷酷,完全没有平素的老实温驯。
“听说你手里有一件宝贝,我当然要来看看。”方白走到她面前,“你藏东西的手法可不高明啊。”
紫依依脸色一沉,顾不上理会他,先去检查花瓶里面。
花瓶插有竹枝,但没有卷轴。
她心凉了半截,看向方白,目光冰冷:“你……偷了我的东西?”
方白笑:“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何来偷?”
紫依依直视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小小一个护院,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量?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方白猛然将手中的卷轴打开,“我乃是太子以前的侍卫,潜入王府,是为了杀掉狩王!”
紫依依倒抽一口冷气:“……”
他是说真的?这样的反转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她才道:“你想杀了我?”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她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一定会被杀掉。
但身为间谍,越是死到临头,她反而越是冷静。
“这个嘛,”方白慢条斯理地道,“这要看你的表现了。说,你是如何得到这幅画,又为何藏着这幅画!”
短短的片刻,紫依依已经想到了对策。
她深吸一口气,眼里流露里淡淡的忧伤和思念之色:“这幅画……是太子殿下送我的礼物。”
她太入戏,连她都相信了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这回,换方白无语了:“……”
如果他不是早就知道了紫依依是怎么样的女人,说不定会被她的表情所迷惑。
这个女人,他妈的太会装了。
紫依依道:“我在宫里当歌女的时候,曾经为朝中的大人献唱,有一位大人喝醉了,欲图非礼我,幸好太子出面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对太子殿下倾心不已。当然,太子殿下不会记得我,我也不敢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
她没有哭,声调也不是很悲切,只是双眼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