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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束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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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将其收入麾下,南王可就真是寝食难安了。

“王爷尝尝这糕点,是早晨采了梨花做的。”淳歌打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本王也附庸风雅一番。”南王点了一块糕点,倒是真真吃出了几分味道,笑道:“屈子有言: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本王今日倒也体会到了。”

“看来王爷十分欣赏屈子啊。”淳歌浅浅一笑,却有几分皮笑肉不笑之感。

“屈子乃是忠义之人,本王自是欣赏的。”屈子是何人呢。乃是屈原,这家伙可是古今名士,南王向来喜欢忠心自己的人,素来将屈原挂在嘴边,也就算是提醒手下的人,若没有屈原的忠心,便走向屈原最后的归宿,当然了屈原后来自尽了。

“不知官大人是如何看待屈子的?”南王轻描淡写地问道。

淳歌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稍稍停了一会,平淡道:“下官十分敬佩屈子的人格,但却不提倡屈子的行径。”

“哦”南王眼前一亮,说道:“倒是头一次听这样的话,愿闻其详。”

“屈子为人,至忠至孝。世间少有人及,奈何忠乃愚忠,孝乃愚孝。”淳歌略带哂笑说道:“那时的楚王。是个什么样的王,扶不起的阿斗罢了,不值得屈子为其放弃性命。”

“官大人此言可谓是离经叛道啊。”南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中神色不明。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乃人世至理也,可若君不是君,那臣也不必是臣,所谓的君要臣死成不得不死,也不过是可笑之极的笑话。”淳歌的眉间皱起一座小山,暗自也可说是偷偷地叹了一口气。

淳歌的异样。南王捕捉到了,他心中一喜。说道:“官大人,虽年少,这道理却是看得极为通透,真乃世间的妙人也。”

“妙人又如何,还不是不招人待见。”淳歌神色黯淡,露出些许的哀伤。

“这又是怎么回事?”南王心想。像淳歌这样的人物,担着礼部尚书的名,实际上却被苏见豫剥夺了权利,经历人生低潮的淳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呢。

“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淳歌地下了头,浑身散发着一众不可言喻的悲伤。

“大好男儿,何故做此姿态。”南王一掌拍在淳歌的肩上,大声道:“走跟着本王,到酒楼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着南王就要拉着淳歌出去。

淳歌那个郁闷啊,好歹你是个王爷,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呢,这一掌打得呀,淳歌半个骨架都散了,可淳歌却是一抬眼,眼中闪烁这未知名的光彩,望着南王。

苏祐仁在一旁见淳歌心情不好,也拉扯着淳歌往外走,一口一个,你不过才多少岁,成天待在这驿馆,人都待老了。

“也罢,王爷盛情相邀,子谨便不客气了。”淳歌抖抖衣袖,帅气地起身。

酒楼便设在文擂台的擂台的附近,苏祐仁特地给弄了一个幽静的雅间,说是店家给自己备着的,南王可不管什么雅不雅间,刚一坐下,便点了几坛好酒,似乎将那个温文尔雅的印象给打破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南王,一个豪爽的汉子。

“来,子谨你倒是喝啊。”小二哥拿了一个小杯子,南王见着觉着小气了些,便换了大杯,这可将淳歌给吓着了,连连摆手硬是不肯喝一杯。

“王爷,您是酒中豪杰,子谨乃是文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这一杯下肚,定是要醉的。”淳歌的脸上少了初见是的淡然,多了分无奈,却也更加生动了。

“这怎么成,到了酒馆,不喝酒,没这道理,贤侄你说呢?”南王看淳歌不肯喝,便想让苏祐仁也帮着劝酒。

“王叔,有所不知,淳歌这酒量极差,酒品也是马马虎虎,委实不能喝的。”苏祐仁对淳歌的酒量还是了解的,只怕三杯五杯下了肚,什么话都给招了。

“是吗。”南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算计,要的就是这效果,但嘴上还是客气道:“那就喝一杯,一杯。”

淳歌没了法子,只好将这一大杯,一饮而尽,但是这头都开了自然没有退后的理由了,一杯两杯,三杯,淳歌刚开始还是红着笑脸,不言不语,到了后头,那可是有挥斥方遒的架势了。

“皇上。”淳歌猛地站了起来,吓了南王与苏祐仁一跳。

“臣,十五岁为官,到此十二余年,不曾有一日懈怠,您为何不信我,为何。”淳歌朝着餐桌上的鱼头,那是一阵咆哮。

那会儿苏祐仁正在喝水,他连水都来不及咽下,便捂着淳歌的嘴,笑嘻嘻地朝着南王鞠躬,说道:“王叔见谅,淳歌这是酒后胡言。”

苏祐仁这厢还准备着将淳歌拉走,哪知淳歌自己挣开苏祐仁的禁锢,依旧是高声说道:“谁胡言,谁胡言,给本官站出来,站出来,本官告知圣上法办你,法办你。”

“淳歌,淳歌。”苏祐仁没法子制住乱动的淳歌,无奈道:“王叔淳歌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我不回去,不回去。”淳歌推开苏祐仁,半坐半跪在地上,悲愤道:“我回哪儿去,我乃是礼部尚书,您怎能将我调离京师呢,您这是拿刀子捅臣的心啊,皇上。”

“王叔,要不您先离开,淳歌他醉了,醉了。”苏祐仁万分的紧张,真不知淳歌还会说出什么话来,索性他便捂住淳歌的嘴。

“你放开,让他说。”南王听着听着,也面露悲色,坐到了地上。

淳歌趁着苏祐仁不注意,闪到了一边,低声含泪道:“皇上,您是天子,您的知遇之恩,臣一日不敢忘,臣不求闻达于诸侯,可您为何听信小人谗言呢,皇上。”

淳歌瞧见南王,误将南王认成了苏见豫,拉着南王的衣角,说道:“臣,剿匪灭夷,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即便是战死沙场,又何妨。只是如今,皇恩不再,您要臣在这官场,如何生存啊,皇上,皇上。”嗷了两声,淳歌便倒在了南王脚边上。

“你将他带回去吧。”南王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朝着苏祐仁说道,似乎他正在为淳歌的遭遇而惋惜。

“王叔,今日之事?”苏祐仁是担心,淳歌这醉酒之事会传到京城去。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放心去吧。”南王挥了挥手,便不再说什么了。

“多谢王叔。”苏祐仁作揖说完后,便搀扶着淳歌,出了酒楼。

“淳歌,淳歌”苏祐仁见离酒楼挺远了,便想叫醒淳歌。

“皇上,臣委屈啊,委屈。”淳歌也不知朝着那个空地,大声一叫,再度不省人事。

苏祐仁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在离淳歌他俩不远处有一个黑影,跟了半天,见淳歌是真的醉了,这才转身回去,回到的却是淳歌与南王喝酒的酒楼。

“回王爷,那官淳歌是真的醉了。”说完那人便退了下去。

南王此时的眼中哪有半分的醉意,他望着门口方向呢喃说道:“多好的人才,你既不要,本王,便收了。”说完,南王也结了账,往自己在此处的院落走去。

而淳歌这边,回到了驿馆,林洎帮着苏祐仁将摇晃不定的淳歌扶进房间去,三人久久不曾出来。进了房间的淳歌,可不再是一个醉酒的人了,自个儿顺手倒了杯茶,眨了眨眼睛,终是清明了。

“你学醉酒的人,可真真是像极了。”苏祐仁不由得感叹了,若不是他事先知道淳歌吃了醒酒丸,他当真以为淳歌是醉了。

“那是自然。”淳歌伸了个懒腰,说道:“当年我住在慕容夜的家中,那家伙早年仕途不顺,常借酒消,醉了便做疯狂之态,我与他住了两年多,怎会不熟悉醉酒之人呢。”

“那你说南王信了几分?”苏祐仁是觉得淳歌的演技天衣无缝,但毕竟是演给南王看的,他觉得像没用。

“自然不会是全信,但也又有半信,再演几场,那就是真信了。”淳歌抿嘴一笑,这天下平静得太久了,就让他应苏见豫之求来将这份平静打破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三顾茅庐

第四百二十八章三顾茅庐

“公子,起床了,起床了。”淳歌的房门外边小旗子有气无力地叫唤,自从淳歌没有等小旗子回来就成了亲,这娃子铁了心生淳歌的气,认为淳歌当初将他留在京城,就是为了不让他参加婚礼,所以这些天,他大多以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出现。

可惜淳歌昨日喝了太多的酒,即便是提早吃了醒酒丸还是不顶用,这会儿依旧是睡得香甜,而林洎则以照顾淳歌为由赖在淳歌的房中,当然了林洎能在一个月内找出各种千奇百怪还不带重样的理由与淳歌一同就寝,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满来,长此以往,大家也就无视了林洎淳歌一同睡觉的怪异之处。

小旗子踹了几下门,可淳歌仍旧是岿然不动,所以他火了,捏着嗓子说了句:“南王来了,在厅内等候。”

“咕噜”这是淳歌滚下床的声音,淳歌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小旗子那阴阳怪气的嗓音给吓到的。

“摔疼了吗?”。林洎是睡在里头的,他虽早早地就醒了,奈何淳歌枕着他的手臂睡觉,淳歌不醒,他也就别想起床。

淳歌揉着屁股,撅起了小嘴,委屈道:“疼死了。”

林洎倒是一笑,成亲以后,淳歌那些孩子般的模样真叫他喜爱。

“赶紧起吧。”还是林洎自己下床,将淳歌扶到床上,为淳歌拿了衣服,像个小媳妇一样,服侍淳歌起床。

“桑青最好了。”淳歌穿好了衣服,像只小狗狗一样蹭着林洎的脖子。笑嘻嘻说道:“桑青等我回来,做一顿好吃的,庆祝咱们成亲一个月。”

“你”林洎想告诉淳歌,淳歌还有几根发丝落在外面,无奈淳歌跑得太急了,他的一只手还悬在半空中,却也只能摇着头苦笑。

自打成亲以后,淳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活泼的,连带着双脉并行的毛病也好了一大半,总算是让他放了点心,只是淳歌那调皮起来的样子活脱脱是一个小霸王,可他就是喜欢极了。

淳歌不过是慌乱的擦了把脸,还好是苏祐仁先见到淳歌的。只见他眼珠子一瞪,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那淳歌额间垂下几根碎发。衣裳飘动间,竟比女子更显美丽,他的心骤然一停,随后飞快地跳动。

“世子见谅,实在是起迟了,起迟了。”淳歌刚一见到苏祐仁,便赔了个笑脸,即便是两人关系匪浅,但让人家堂堂世子等候,却也是不合规矩的。

苏祐仁下意识地转过身子。调整自己的不对劲,可是一阵风袭过。淳歌的银丝竟飘过他的眼前,他心中一颤,转身问道:“你的头发?”

淳歌倒是不在乎,不以为意道:“去年不是病了吗,这才身先未老头先白。”

淳歌这话虽是带着笑意的,但是在苏祐仁的耳中却不是那个味道。去年正是淳歌的大劫,可他却无能相助,兴许现在就是弥补的好机会。

“淳歌,你是我的朋友,唯一的。”苏祐仁帮着淳歌将发丝拢到了身后,轻轻一笑,眼中是无可撼动的坚定。

“嗯”淳歌此时不想回应什么,北王,苏祐仁,他们与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若非此次利益相同,他又怎会到北方来。然而淳歌也是真心将苏祐仁当做是朋友,可是这朋友能做到什么时候,却是不可知的,或许这一次他们的敌人是南王,下一刻他们便是敌人了。所以承诺这种东西,淳歌向来给不起,也不想给。

“走吧。”苏祐仁领着淳歌朝南王走去。

淳歌撇了撇嘴,自是跟了上去,就他这模样倒有几分魏晋南北朝是时期狂士的样子,想想他这些年,过得不算如履薄冰但也算是步步惊心,从来不敢以自己的天资聪颖而狂狷,生怕人家以为官淳歌年纪不大人也不够稳重,可是今天,就在北方,他也能坐一回恃才傲物的人了。

“王爷,安好。”淳歌曲身作揖,又回到了昨日的生疏。

南王似乎早已料到淳歌会有次态度,倒也不在意,笑道:“子谨昨日大醉,今日可好些了。”

“托王爷的福,昨日尽兴。”淳歌说得面不改色,似乎现在南王说他醉酒胡言,他也只会笑而不语一样。

淳歌越是沉稳,南王越是高兴,他最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而且聪明人往往都不喜欢拐弯抹角。

“子谨,昨日本王听了你一席话,说是醉酒胡言也好,酒后真言也罢,本王听过便忘了。”南王望着淳歌多了一分惜才之心,接着说道:“你若还有抱负,本王欢迎之至。”

“王爷说笑了,下官是朝廷的官,王爷是朝廷的王爷,大家同为朝廷,王爷又为何要欢迎下官呢。”淳歌默默地退开了几步,说道:“王爷下官今日身体不适,见谅了,小旗子送客。”说罢淳歌便甩袖离去。

南王也不气,含着笑同小旗子离开了驿馆,而苏祐仁则以瞧瞧淳歌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为由留在了驿馆之中。

“王爷,这个官淳歌当自己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一个在暗地里保护南王的暗卫,闪出身来,他们家南王向来是礼贤下士,从来也没有人像淳歌这样对南王这般的无礼。

“你可见到他今日是如何见本王的。”南王瞧着淳歌那一身打扮,倒也不由得惊叹,难怪世间将淳歌定为天下第一美男子,淳歌确实但得起这称号。

“衣衫格外随意,透着一股的”那暗卫倒是形容不出那种感觉。

“风骨,一种魏晋的狂士风骨。”南王笑了笑,他素来欣赏那些拥有傲骨之人,而淳歌是天下人传言的温润公子,这样的人竟会有狂傲的一面,只怕淳歌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吧。

“那又如何,王爷为何这般高兴。”暗卫倒是奇怪,吃了闭门羹的王爷看起来十分的开心啊。

“你自是不懂的。”南王摇头说道:“昨日淳歌将楚王比作是阿斗,你可知阿斗的父亲是何人?”

“刘皇叔,刘备。”那暗卫也是读过书的,自然是知道的。

“刘皇叔身边有两员猛将,本王身边也有两位猛将,本王如今缺的正是诸葛先生。”南王自比刘备,手下强人也是众多,唯独缺了一号,脑子特别灵活的。

“您是说,官大人,正是您的孔明先生。”暗卫也不是个笨得,一点也是通的。

“你觉得呢,否则以他少年老成的名声,他会和本王出去喝酒吗。”南王可不信淳歌这么多年的名声是白叫的。

“可是王爷,他可是六首状元,天子门生,荣宠多年,我们又怎知他是否真心投靠啊。”暗卫忧心的是万一淳歌是细作,那他们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正因为他曾是天子身前的近臣,如今被排斥在京城之外,你说他会有何感想。”南王试着想了想,那种曾经得到,现在却有失去的心情,更加果断地认为淳歌想要投靠自己。

“也是,在云霄上跌落,确实摔得够惨。”暗卫也只能是感叹一句,还好当初他选的是南王。

“不对,王爷,他既有投靠之心,又怎么会将您赶出门来?”那暗卫与南王关系亲密,自是不在乎字里行间的随意。

“刘皇叔当初请了孔明,难不成是一请便可的?”南王挑眉反问道。

“三顾茅庐。”暗卫这才恍然大悟。

南王走远,淳歌便让林洎也出来,他们三人坐到了梨花树下吃起早餐,苏祐仁是吃过的,自是看着淳歌与林洎吃得津津有味。

“淳歌不是说,要假意归降南王吗,你为何要将他赶走呢?”苏祐仁端着一杯茶,有些不解地问道。

淳歌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说道:“我年少时走得太过顺利,到了如今的地位,你觉得,还有人能轻易招降了我吗?”。

“你是故意的?”苏祐仁赶忙问道:“万一他真当你无意归降呢?”

“哼哼,你可知他府上的幕僚都是如何来的?”淳歌噙着一抹笑,反问道。

“如何来的?”苏祐仁倒是真的没有关注过。

“一个一个上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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