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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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李婶笑着从厨房里出来,这才发现淳歌家来了个男子,可淳歌父母已亡,这男子见着也陌生忙问道:“这位小哥面生的很。”
淳歌见李婶出来便迎上去介绍林洎:“这是林洎,林大哥”
李婶仔细打量了林洎许久后将淳歌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人是什么来路”
淳歌看李婶紧张兮兮的样子有点无奈,随意说道:“我们管他是哪里人干嘛”
李婶瞧着淳歌一点也不在意,可急了:“怎么不管,万一是小偷呢,保不定是匪子派来的,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听着李婶这话淳歌倒是真的不以为意:“婶子,你瞅瞅人家那一身行头,再看看我这家,能是图我家的财,他不怕我将他带到这打劫啊就万幸了,再说山匪派个美男子来我这一小孩家干嘛,收干儿子啊,您想多了。”不得不说淳歌年纪虽小,心思却不小,同时看人也是极准的。
李婶再次盯着林洎看了一会儿才肯接受淳歌的说法,不过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提醒了一句“那你也要小心”
“行了,婶子我知道的,你快回吧”说着淳歌便开始将李婶往外请,但是这动作从一个孩子手上做出有那么点滑稽。
“你这孩子”李婶故作生气地看了淳歌一眼,却特地朝着林洎说了句“我过会儿再来”,这才肯走。
见李婶走远,淳歌只能不好意思的朝林洎笑笑“我们乡下小地方,兄长可别见怪啊”淳歌听林洎的谈吐便猜着人身份不一般,而李婶那点小心思他定能知道,这才说这一句。
“怎会呢,不过这李婶与小歌是何关系啊”林洎的眼力劲可是拔尖的,李婶虽与淳歌十分亲密,但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佩服”淳歌不由地惊叹林洎的观察力:“我与李婶乃邻里间,平素她待我如亲儿”
“也只有此地方有这般淳朴”林洎想到京中的党派之争,家中的嫡庶之争心中着实羡慕这种单纯的关系。好在他父亲甚是疼爱于他,于是便好奇是怎样的父母养出这般神童:“伯父伯母,还未归吗?”。
淳歌愣了一下才答道:“淳歌父母已仙去”
林洎听了倒是吃惊急忙道歉,“对不住啊兄弟”但见淳歌并无异样故也放下心来遂又问“那你是如何生活的?”
淳歌憨憨一笑,便将村里人是怎样照顾他,如何关照他生意,又是怎样雪中送炭的向林洎娓娓道来。淳歌的口才极好这些事儿说的就好像直接画在人的眼前,颇能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林洎听后更是将自己也想成了淳歌,甚为惊讶且连声说道“真真清明之地,是家,是家!”
淳歌看林洎听得感动,眼中泪光粼粼便转移话题“兄长还是同我说说你这一路所见的东南之景吧”
可林洎却站起身来,坚定地摇头道“不了不了。”
“为何”淳歌也跟着起身,不解问道。
“这东南这天下我守着,这家你看着”说完林洎也不等淳歌做出反应便快步迈出了淳歌家,转眼便消失在淳歌眼前。
淳歌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直至虚无,轻轻地道了一声:“多谢”
第六章 奇葩太子苏佑君
第六章奇葩太子苏佑君
一转眼书老板已经离开好些时候了,淳歌每天都会来书斋看瞧瞧,扫扫,偶尔还会看看书。这天淳歌将书斋的书搬到院子里晒,别瞧他人小,可在书老板多年的压迫下,他早就学会将书架上那些书轻轻地搬下来,然后摊在晒书石上沐浴阳光。当然办完后他自然而然的坐在院子里看着书喝着茶。
“呀,你这茶可真香。”
一个声音影响了淳歌维持许久的动作,只见他左手握着茶杯,右手拿着书,整个人躺在靠椅上,给人一种是五六十岁养老的老头子一样的感觉。只是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将头转向门口,瞧瞧没啥人进来,又将视线回到书上,持续动作。
“就你一小孩,你家大人呢?”方才的声音又在淳歌身后响起,让他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沫直接就将他呛到,正咳得起劲,那人又说道“你都多大的小孩了,还能被自己个口水呛到啊”说罢似又想起什么浑身抖了抖,嫌弃地问道“你还流口水啊”
这句把淳歌气得够呛,眼珠子是直溜溜瞪着他,不过他还在缓着,也只得干生气。心说,哪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敢这样子和他瞎扯,如若他不折腾这不知死活的娃子,他就白得了青山村里小霸王的名头。
“瞧瞧瞧,这孩子,啥眼神,眼珠子够大”那人忽视淳歌一切恼怒的行为,仍然自顾自说道。
淳歌刹那间要奔溃了,见那人,年不过十二,撑死比淳歌高半个头,长得介于大众与非凡之间,总的一句话是长得人模人样的,就是说话的时候欠抽。淳歌看那男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淳歌也只能有修养地对他说一句:“找抽啊!”
“找人,你要找抽啊”那人说的是一派天真,颇有天然呆的架势,不过那话可是真呆啊。
听到他那找人两个字,淳歌就对像正常人一样对他绝望了,只得自暴自弃地回了句:“自个出门,随便拐”
而那男孩先是高兴地点点头,就在淳歌一位他会走的时候,冲淳歌说道:“为什么呢?”
淳歌坚信他被雷到了,于是也开始正视那个男孩,从生活角度看,衣着华丽,从实用角度看,细皮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得出的判断是这是个富家子,没有飞扬跋扈,却过分虎头虎脑,而且胆子极大敢随意乱走,这样的娃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傻,二是假傻。可他却没有下人跟着,在这种情况下,能干干净净地到这,明显不是个呆子,反而是绝顶聪明之辈。
“你怎么不说话”那人见淳歌不理他复又问道。
“我从不拿真心对假人”淳歌在经过思考后绝定与那人坦诚相交,他既找上门又不离开,定然不会加害自己,与其拐弯抹角不如开门见山,也省得他多费脑细胞。
“果然是神童,名不虚传”那人见淳歌已打开天窗他也顺势说起亮话。
“慕名而来必有所图”淳歌为自己添了杯茶,茶香扑鼻,他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如淳歌所料不差,定是有人寻我父官鹏,不信他已故去特来求证的吧”
“小歌厉害,开口便中”那人倒是自来熟,不说他自个接着淳歌的茶壶倒了茶,光说他直呼淳歌小名,那动作语气都是十分自然。
“不巧先父当真仙游。”淳歌很是平淡的陈述,接着又是不痛不痒地说道:“太子殿下”
第七章 两个半大的孩儿
第七章两个半大的孩儿
“太子殿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二殿下。”苏祐君撇撇嘴,这句话问出来也算是变相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很郁闷,为啥淳歌猜得那么容易。
“家父曾说过这天下间,会想着他的贵人不多,能找到他的就那么一个。”淳歌说得是气定神闲,还倒了杯小茶抿了一口:“至于你嘛,定是偷跑出来的,猜你是太子殿下只因你显拙却藏锋,而二殿下何须如此。”
“是啊,二弟不用扮憨。”苏祐君想想这些年自己那些傻事,也只有无奈的叹口气,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父弟均已真心相待并没有像先皇那辈一样勾心斗角,也是万幸,便又展开笑颜说道:“你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我愿与你相交,诚意相待。”经过先前那俩个志士的熏陶,淳歌虽与他们想法不同,可在交谈之间也渐渐明白他现在需要结交一些大人物,俗话说得好,富人吃肉穷人喝汤。自己既立志守家,就得让人家免费去守国,在大局安稳的情况下,更加确保小局不乱。
“小歌,我乃我父苏见豫的嫡子苏祐君,母丧现寄养于华贵妃之处,有一弟名苏祐启,我师从太傅,父亲鲜少过问我的学识,但他却将我表字取为守易,意在提醒我守国谈何容易。”祐君一口气将自己的个人信息全都给淳歌,在期间所诉并未有一丝一毫的高人一等之意,当真是以平辈相交。
淳歌见祐君说了许多,这诚有了,意也不缺,他也不扭捏,将自己的信息也像抖豆一般抖出:“我官淳歌,父乃官鹏,年前父母双亡,并无兄弟姐妹,如今一人居住,年幼未从师,所学皆为我父叔所授,亦或自学,无表字。”
“你叔,是何人?”祐君听得认真,有所疑问张口便问。
淳歌似是很满意祐君的提问,毕竟这代表着这人认真听了,遂带着一抹笑意回答:“这间书斋的主人,姓书。与我父乃君子之交,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我肯定他绝对是世间少有之人。”
“我进书斋也有许久,为曾见他,还以为书斋是你的呢?”说着祐君向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寻找。
淳歌瞧祐君眼珠子四处瞟不由地笑道:“别找了,前些日子我叔就已经出山。”
“倒是可惜,无缘见见这位奇人。”祐君心生一股失落,他原本兴致勃勃地来找官鹏,想要一是庐山真面目,奈何昔人已去,方才又闻得一位传奇人物,偏生的再次擦肩而过,只怨自个倒霉。
“你也别怨,叔他绝非凡人你定能与他相见,不过是时间问题。”看着祐君那张纠到一起的脸,淳歌出言安慰。
“也对,奇人不止那几个,你也算一个,这趟我也不亏。”只见祐君眼珠一转,又摆上一副笑脸。
“什么叫算一个,我就是。”淳歌得瑟地挑了挑眉。
“是,是。不过我父亲也来了,只是见不到官伯父实在可惜。”祐君还想再叹几句,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不可惜,叔平有子如此我心甚慰。”
第八章 天子宿处
第八章天子宿处
来人有潘安之貌,空谷之声,兰竹之气,隐约间还能感受到一种帝王之威。毫无疑问此人乃是当今圣上苏见豫。
虽是初次得见天颜,但淳歌却毫不慌张,只见他起身,整整衣裤,倒腾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随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晚辈礼:“伯父安好。”
淳歌并未行大礼参拜,从祐君那句官伯父可见这皇上还是很看重淳歌的父亲,而那句叔平已然给淳歌一个提示皇上与官鹏相知甚深。若此时以天子之礼相待必会遭人反感,倒不如老老实实做个聪明的晚辈。
“你这礼,我喜欢。”起先在屋外听淳歌与祐君交谈,苏见豫便十分欣赏这个故人之子,如今淳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嘴角扬得更深了,心中直道,这孩子上道,真真上道。
“不知我这茶,伯父喜欢吗?”。淳歌另拿一杯,泡茶那动作行云流水,不惹一丝凡尘味。不过也那怪,淳歌之父以及他那叔都是响当当的名士,泡茶都泡出精髓了,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谁都能平白增的十来年的泡茶功力。
苏见豫的眼底闪过难得的疑惑,他与官鹏的交情可谓亦师亦友,官鹏那套茶功,他自是了若指掌,可淳歌手上的功夫并不仅仅有官鹏的影子,还有一位几十年前的清流司马舒的那套。
“年纪小小,茶道颇深啊”苏见豫略有深意地笑道。
淳歌要的就是这句话:“不是我自夸,我这茶道确实可圈可点。”语毕还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我这手,可是我爹与我叔的合二为一,他们都自叹不如呢?”淳歌显得很骄傲,可骄傲的背后却是他自己知道的打探。
淳歌打探之人就是书老板,那人一走音讯全无,淳歌对他的真实信息一概不知,就算心中如火灼般焦急也无可奈何。唯有先知道书老板的真实姓名才能再做打算。
可幸,苏见豫还真知道这么个人,思索一会儿便出言询问:“你那叔的手法倒是与司马舒先生的手法相似啊?”
“司马舒,是书籍的书?”淳歌问道。
“不,是舒适的舒,不过他倒是字愈书,自号书斋。你这辈还或许不知,此人名在三十多年前,近来更是毫无消息。”说着苏见豫的语气中露出了怀念的味道,可见司马舒的名头在当年该是何等的响亮。
“或许我那神秘的叔就是那位司马先生呢。”淳歌适当的给了这位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皇上一点小希望,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真?”淳歌那句话倒是真的唤醒了苏见豫。
“若他不是老爷爷,且好清茶诗视书如命便八九不离十了”淳歌此刻是心情大好,依他的话来说知道了这人,就算是收尸也有尸体好收了。
“那我回京后可热闹了。”苏见豫似是想到了京中情况不由得抿嘴笑了笑。
“不知伯父今夜下榻何处?”淳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开始与他俩寒暄。
“住你家可好”那无聊的太子终于找到了插话的点了。
“你肯来,我就让住。”淳歌看似调皮,却又极具诚意地说道。
第九章 夜宿官家
第九章夜宿官家
在淳歌与佑君的敲定下,当今圣上的住处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但是当那俩人真正到达时还是忍不住唏嘘。
“淳歌,你与父母都在这儿住?”开口的是苏见豫,他心中颇有所感,想当年官鹏出身苏杭大家,书香世家百年荣耀,家产甚丰,如此家世却出了个性格十分叛逆的才子。那年官鹏罢官退隐,未曾想生活会如此拮据,作为好友的他不胜心酸。
淳歌何等聪明,苏见豫的想法岂能不知,故而轻松说道:“父亲说富贵有富贵的好,贫苦有贫苦的好。这虽简陋却是他一砖一瓦所盖,他住得安心,活得宽心,很是满足呢!”
苏见豫听淳歌说得情真意切,但仍旧问了一句:“你可住得惯?”
“幼时的感觉倒是记不清了,不过自我记事以来父亲便带我来着定居,可一年中总会将我带去镇中客栈居住过几个月富裕的日子。起初从镇里回来,这苦日子是怎么都过不惯了,吵着闹着要回去,父亲一怒之下,将我一人扔在此处,竟是个把月不回。在经过几日的惊吓之后,我反而愈发明白了远亲不如近邻啊,渐渐也忘了那什么好日子。来年父亲又带我去那,回来后我便不愿再去那富贵之地了。”淳歌没有正面地回答,他知道简单的几个字根本就不能使这位一国之君信服,倒不如从头说起,说的是他真实的事儿,表的是他真实的情儿。
“为什么呢?”佑君毕竟还小所以就问得比较急。
“在客栈有的是钱财堆出的华丽,在家里有的是人心和出的温暖,我当然不会再去受凉。所以在这我过得很好。”淳歌这一番话是绝对诚恳的,发自肺腑。
这样简单却明了的话,恰恰是最能表达人的真实情感的。
“你很幸福,当真幸福”说实在的苏见豫很羡慕,这样毫无算计的日子,很羡慕,而他此时却是注定与之有缘无分了。
淳歌倒是松了口气,他最怕卷进这些大人物有的没的的那些未来方案。先前感觉苏见豫想要将他带走,他心里是一大阵的抽搐,这个世间最大的头头,若是惹上了这辈子难以抽身,他这样的小人物还要过平凡的小日子。幸好他说的那些达到了目的,实是万幸,否则他真的难以想象自己被困在‘牢笼’里的场景。
苏见豫是何等聪明之人,淳歌这样里子面子都给他,若他再为难就实在是小人之举了。
“淳歌预备让我睡那间房啊”在听完淳歌的见解后,苏见豫对于居陋室倒是起了箪食瓢饮的兴趣。
淳歌仿佛看见了这位天子挑起的眉角,这种感觉像极了过世的官鹏,淳歌第一次想念他的父母,那种感情因触动而被忆起。
他压住心中的伤感,却笑着对苏见豫说道:“父亲早在房子建好的时候给您留了一间,说是打发您的恶趣。”
“哦”只见苏见豫沉思一会儿后便笑道:“我想我知道了,你父亲的恶趣。”说罢就朝一处拐角的房间走去,说来也巧,官鹏又一次生气就曾对苏见豫说过若是他到访,定要让他住在拐角处,意在暗吹冷风,作为报复。
“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