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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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好,大伯也好,老太爷也好,官家的祖祖辈辈也好,哪一个不想让官家荣耀无限。”乐水点了点淳歌的鼻子,说道:“可官家唯独在你的手上,发扬光大,这边是你的福气,官家的福气。”
“哥,几年不见,你这官腔打得,比我可好多了。”淳歌挑了挑眉,调侃道。
“和你官油条比,为兄的还差得远呢?”乐水小脸一板,一本正经说道。
“哈哈哈哈”
笑声,从亭子里传了出来,被房中的官二婶听到了,于是她便睡得更加安心了。
夜深了,淳歌又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可今晚他却睡不着,林洎有不能光明正大地陪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是真的失眠了。
反正翻来覆去睡不着,淳歌索性就起床了。子衿他们还在京城,留在官家的人他是不用担心的,只是他那些种了几年的菜,不知现在是什么模样。趁着这个空挡,奇葩的淳歌竟然选择去看看自己院子里的那些蔬菜。
淳歌的动静一直是统卫们关注的焦点,一个监视淳歌的统卫,看到那个朝野闻名的官卿士,竟鬼鬼祟祟地起了床,偷偷摸摸地走到外边,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这时间,这地点,这动作,一看就知道有料啊,于是这位统卫招来了下属,那是一同吩咐,势要将淳歌的短处给抓出来。
显然这家伙是新来的,但凡是统卫的老人,都知道淳歌是朝中绝对不能惹得大人物没有之一,谁让人家和三皇子有交情呢。
淳歌也冤枉,他不过是不想将人吵醒,才放慢了脚步,放轻了声音,如果他能提早知道会闹出这样一出的话,他一定放着鞭炮,打着灯笼,一路走一路说,将这院中的所有人都给吵醒。
等到淳歌来到自己的农作院子的时候,苏见豫已经被人给吵醒了,只听见那统卫说得是有板有眼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让苏见豫深深怀疑淳歌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明知道会有人跟踪,还半夜爬起来,让人不安生吗。
当统卫待着苏见豫来到了,淳歌‘与人私会’的地方,苏见豫是气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就是他的统卫,没弄清是非黑白,便扰人清梦。正当苏见豫准备瞧瞧地离开时,淳歌鬼使神差地转身了,要是再给淳歌一再机会,他一定等到海枯石烂都不会往后头瞧上一眼的,奈何这世间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皇皇,皇上?”淳歌奇怪地盯着即将转身的苏见豫,这个时间点,难道他梦游吗?
苏见豫那个尴尬的啊,但是皇上就是皇上,在他转身的刹那间,他依旧是潇洒自然,且淡定的。
“淳歌,也在啊。”苏见豫摆出了一副,偶玩遇见淳歌的样子。
淳歌余光瞥见了那黑衣的统卫,心中聊然,便开口道:“没想到皇上也和臣一样,被这月色迷得不知安歇啊。”
睁着眼说瞎话,哪里来得月光啊,明明就是大阴天,月亮都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跟在苏见豫身边的统卫,偷偷瞥了一眼淳歌,眼中露出了不解,原来这个官卿士,眼神不好,真是太可怜了。
别人不知淳歌的用意,苏见豫哪能不知道啊,淳歌这还是给他解围呢,他自是顺着台阶往下走了。
“是啊。”苏见豫咳了几声,问道:“淳歌这一身衣服,是做什么呢?”
淳歌此时正穿着粗布麻衣,还挽起了袖子,一副农家的打扮,这是苏见豫没有见过的淳歌,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得意门生一直都是高雅的,偶尔会有几分谪仙的气质,尤其是和林洎在一块以后,淳歌变得更加的温和,像是没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棱角一样。
“臣在给蔬果浇水,顺便除草。”说着淳歌还扬了扬自己手中拔下来的杂草。
“此处便是你所说的菜园。”苏见豫将视线移到淳歌身后,果然种着一大堆他不认识的蔬果。
“正是,闲来无事倒弄的,登不上大雅之堂。”淳歌摸了摸鼻子,在有苏会种菜的官员,大概也就只此一家了吧。
一阵风吹来,让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苏见豫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树?”
淳歌顺着苏见豫眼神的方向一看,答道:“这是林洎的柿子树,唯一这一棵是他种的,如今已经开花了,再几月变呢个结果了。”这是淳歌与林洎一同种下的,他们约好了,今年一起摘柿子,做柿饼。
“林洎也喜欢摆弄这些?”苏见豫想象不到林洎种树时的样子。
“皇上,林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遇见苏见豫,又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淳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和苏见豫把话说开。
“淳歌话里有话啊。”苏见豫一个眼神,身边的统卫便退到了几米开外。
“皇上英明,臣确实有话要说。”淳歌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如今的朝堂上,太过寂静了,所有的势力埋藏在暗处,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臣大胆直言,如今的有苏,除皇室之外,最大的威胁有两处。”淳歌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一是盘根错杂的林派,二是野心勃勃的北王。”
“北王经南王一事,正休养生息,林派在朝廷的风头正盛。”淳歌清了嗓子继续说道:“如今看来此二者,林派的猖狂合该走向末路,但以大局看,却是北王更能动了有苏的根基。”
淳歌的意思很明白,趁他病要他命,人家北王手握重兵,有正在休养,就是出手的好时候,虽然人家林派的狂妄需要打击,但是林派归根结底只是文官,没有兵力造不了反啊,所以说,还是先对付北王的好。当然了淳歌摆明是挑拨北王与苏见豫的关系,只是他俩的关系还用得着淳歌刻意去挑拨吗?
可惜苏见豫只是欣慰地一笑,说道:“淳歌与林相倒是冰释前嫌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三个条件
第四百七十四章三个条件
“皇上,您该是了解淳歌的。”淳歌并不解释,他清楚地了解苏见豫,此时此刻你若是多说一句,那便是辩解,若你以沉默相待那便是默认。
苏见豫脸上的,那哪里是笑,所谓的欣慰不过是冷笑背后的表象而已,跟在苏见豫身边多年的淳歌,对于这点还是揣摩得相当到位的。淳歌与林相,林相于淳歌,这两人分别代表着南与北。都说大臣之间要‘相濡以沫’,当然这只是说说罢了,在苏见豫的眼中,这两者还是争吵,斗争的好,为什么呢,很简单,两个字,平衡。
所谓的平衡,就是在淳歌得意洋洋的时候,林相暗暗地踩上一脚,因此淳歌将来不及得意就与林相开战,亦或是林相风头正盛的时候,淳歌插上一脚,最后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最终受益的都将会是苏见豫。倘若淳歌与林相手拉手做个好朋友,那么身为皇上要是不慌张都对不起头顶的这顶皇冠,你想朝廷里最有势力的两大人物抱成一团,你作为皇帝,能睡得安心吗。故而苏见豫脸上假如扬起了笑容,淳歌认定那是十成十的客套。
果然苏见豫收起了笑意,淳歌这个回答,并不是他最满意的,但却是他最放心的。于淳歌而言,林相是林洎的父亲,那么以苏见豫对淳歌的了解,淳歌便不会与其合作,但是因为林洎林相开脱却是意料之中的。
“但朕却有疑惑。”苏见豫平淡说道:“淳歌与北王交情匪浅,为何会在此时乘人之危呢?”
“非也。”淳歌摆了摆手,说的却是他心中最真实的话:“臣与北王相识数年,北王的为人,臣虽不甚了解,却也略知一二,此人韬光养晦多年,试想。一只虎为何要盘着?”
淳歌自然知道苏见豫是不会回答的,因而他便自己解答道:“有两个可能,一是病了老了,二是有所图。”
“据臣所知。老虎总是在觅食的时候,隐约林中,等待最佳时机一举拿下猎物。”此时的淳歌并没有想到自己与北王他们的过往,他只是站在一个忠于国君的臣子的角度上,说出他的观点:“北王,成名于几十年前,可臣为官也有十余年了,却从未听闻北王有何动静,若说是北王老了病了,那么北王旗下的一干人等。为何还能忠心耿耿。”
“说句难听的,连南王此等才智的人,也想夺天下王之,何况是北王这样有大智慧的人呢?”淳歌深深地记得,他爹在世时提到北王时。脸上的神情。
“要说北王看淡了权势,那么这么些年他为何要独揽北方大权呢?”淳歌朝着苏见豫走进一步,接着说道:“凡此种种,皆可说明,北王所求非凡。”
“北王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退则余有荣光。他进便只可为帝。”淳歌的眼角显出了不同寻常的狠辣,低声道:“所谓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北王此人乃是有苏大患。”
“淳歌这一番话说得是真情实意,可不免有护短之嫌吧。”苏见豫笑而不语,他承认淳歌上述言语的真实性。但却怀疑淳歌说此话的动机。
“短?”淳歌挑眉说道:“林相还称不上短,臣只能这么说,要是北王谋乱,臣只能拼上性命去阻拦,但对于林相。臣却能将此事抑制不使其发生,望皇上相信臣。”
“淳歌”苏见豫搭上了淳歌的肩膀说道:“朕自是信的,然而此时的朝廷百废待兴,国库空虚,负担不起任何的军事变动啊。”
苏见豫一句话,道尽了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说白了他就是一句话,我没钱,那什么打仗啊。
“臣这些年,与商家交往密切,算得是小有资产,要是臣舔着脸筹资,还是能得到些粮饷的。”淳歌一个屈身,摆出一副不敢当的样子。
“当真。”苏见豫喜上眉梢,音调一抬。
“只需皇上允臣三件事,臣愿散尽家财。”淳歌说这话的时候,心脏第一次跳得十分厉害,他这般言语已经不是一个臣子该为帝王分忧的,而是一个合作者与另一个人的交易。
“什么事儿,你倒是说来听听。”淳歌的家财,在账面上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样的****,苏见豫很难不去动心。
“此时还不是说的最好时机,等皇上拿到了军饷,臣再说之,倒时是否应允,在皇上的一念之间。”淳歌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他有胆子交易交易,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直说,只能婉转地采取‘货到付款’的方式,谁让对方是掌有生杀大权的君主呢。
“好,只要淳歌你拿得出,朕必当答应。”苏见豫顺手扶起了淳歌,安心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处在兴奋中的淳歌并没有关注苏见豫,他一心想着梦寐以求的事即将变成现实,便已经开心得不能自已了,哪里还能看到苏见豫转身后眼角眉梢的冷漠及嘴角那一抹嗜血地冷笑。
苏见豫回到房间并没有马上安寝,他在等,等他最为杰出的儿子,苏祐君。
“父皇”苏祐君并没有安然入睡,而是在统卫来寻时便以起了身。
“平身吧。”苏见豫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你可知,朕方才遇见谁了?”
苏祐君转念一想,张口便答道:“淳歌。”
“是他。”苏见豫笑了,笑道分外得灿烂。
但苏祐君却知道,苏见豫失望了,极度的失望。
“可是淳歌说了什么?”苏祐君试探地问道。
“说得可多了。”苏见豫闭上了眼,答道:“将北王与皇室的利弊,数得清清楚楚。”
“朝廷中的文武百官,除了林家父子,唯独是他看清了北王,也了解了北王。”这一点,苏见豫必须为淳歌声明,本来最该看不出北王障眼法的应是与北王一家交情匪浅的淳歌,可偏偏就是淳歌看得透彻,将北王的心思,那叫一个娓娓道来啊。
“可见淳歌心中还是有父皇的。”苏祐君听得出苏见豫对淳歌的不满,但他却不能直说,怎样的话才能让他得到最大的效益呢,装糊涂,一来他这样说显得他与淳歌很是亲厚,二来他不能表现出他已经看透了苏见豫,否则他将面临的就是猜疑。
“哼,他心中有朕?”苏见豫终于睁开了冰冷的眸子,冷冷说道:“他的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可这话是为谁说的?”
苏见豫指着自己说道:“是朕?”苏见豫一挥袖,否决道:“是林相。”
“但凡他站在朕的角度想过一次,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他看不透。”苏见豫勾起了嘲讽的笑说道:“是他再也不会将朕的利益当成利益,否则他怎会看不透朕的局,正所谓当局者迷。”
苏祐君适时地低头,一言不发。
“朕,养了多年的狗,结果反被咬一口,他今日说要奉上家财,助朕拿下北王,说好听了是为朕分忧。”苏见豫直接将茶盏往地上一甩,怒道:“说白了,他是威胁朕,要是对付林相,他便覆了我有苏的财政,他的杭城如此奢华,不正是威胁朕,警告朕,说他官淳歌做得到吗?”。
不知为何,听到此处,苏祐君放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面上却仍是一派平静。
“如此也好,那父皇便不用再顾念什么旧情了。”苏祐君的眉间带着狠意,说的话是苏见豫最愿意听到的,即便他的心不是这么想,他的脑子,他的眼耳口鼻都已经这么做了。
苏见豫此人天生冷血,可却偏要装作自个儿多么有情有义,苏祐君的话正好给了他伤害淳歌最为名正言顺的理由,在他看来并不是他不念旧情,是淳歌背叛了他,无论未来的结果如何,一切的一切都是淳歌该承担的,他是帝王,帝王是不会犯错。
这厢的苏家父子‘同床异梦’,那厢的淳歌却是兴奋得睡不着,只要一想到苏见豫应允了,他的心就像是飞到了天上。苏见豫虽是无情,却是不是不守承诺的人,当然淳歌忘了许多的事儿,可这会儿他却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索性敲响了林洎的大门。
睡意朦胧的林洎,半眯着眼开了门,一见是淳歌,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兴喜之情,淳歌便扑到了他的怀里,顺带关上了门,一个劲儿地说着他这****的成果。
彼时的淳歌天真如同一个稚子,林洎何等精明的人,哪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或许他猜到了很多,但他的选择是闭口不谈,只是静静地听着,是不是地笑着,好似这边是他的一切了。他愿意分享淳歌的喜怒哀乐,但却舍不得淳歌陪他忧心忡忡,淳歌想知道的他知无不言,淳歌忘了知道的,他闭口不言。
或许林洎能给淳歌并不是很多,但这个男人却愿意倾尽所有,也许在淳歌而言,此时的林洎并不是一切,还有皇家的恩情、官家、官派、至交好友等等,牵绊着他的一生。然而林洎却只愿意要一个淳歌,这便是这两份爱的区别,一个在爱里看似义无反顾却夹杂些许狼,一个看似冷静却爱得疯狂孤注一掷。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一个神奇的道士1
第四百七十五章一个神奇的道士1
或许林洎能给淳歌并不是很多,但这个男人却愿意倾尽所有,也许在淳歌而言,此时的林洎并不是一切,还有皇家的恩情、官家、官派、至交好友等等,牵绊着他的一生。然而林洎却只愿意要一个淳歌,这便是这两份爱的区别,一个在爱里看似义无反顾却夹杂些许狼,一个看似冷静却爱得疯狂孤注一掷。
在皇帝驾临杭城的半个月后,杭城的众人终于知道了皇上亲临的消息,一时间大家伙反应不一,官员们大多以喜色满面著称,可商家们确实愁容满面。
先说官员们,因为淳歌的缘故,这几天的杭城异常的热闹,那些现任的杭城官员一开始并不是买账,心说你官淳歌在京城待得好好的,干嘛来摆弄我杭城啊。虽说杭城是淳歌的地盘,但是淳歌归根到底还是京官,将手伸到这儿,任谁都不满意。可现在知道是皇上驾临了,那些没天理的官员这才知道,人家淳歌是善解人意,没等他们多出一分一毫就将杭城给布置好了。要是让他们自己出手,还不知多少商家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