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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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烦死了,等我十岁生辰定舍命陪君子,行不。”淳歌依旧在写着,不过这次连个表情可不肯给祐君了。
祐君得了个没趣,只好怏怏而归。说来也巧,祐君刚出去,淳歌就停笔了,不是他完成了,状元录而是他手酸了。淳歌抬头的瞬间正好看见祐君失望的背影,他也很无奈,自从进了皇家藏书阁,他才算是真正了解到学海无涯啊,他那点微末知识只够骗骗平民百姓,若是碰上林相这种老而成精的狐狸,还指不定怎么死呢。这淳歌原来也没有那么高看林相这个人的,不过当他看了这位大佬的状元卷,他是冷汗留下三千尺啊。
他不由得庆幸当初选择投靠苏见豫啊,他敢担保林相这人绝对是当世聪明绝顶之人,为啥给他这么高评价呢,原因有三,其一这人腹中尽是文墨成为当世大儒也不为过,其二这人趋利避害自由一套,硬是能在阴沟里给你撑起一只舟,若说这其一二极少数人少数人也会有,那么这三,便是天下独他一份(起码淳歌现在还不知道,有人和林相一德行),那是不服输的野心,林相愿意屈居为二,但这不代表这位丞相不敢与天斗,相反他极其乐意与天相斗,颇有一种其乐无穷的感觉。这么三项就奠定了林相即使天下又是野心家的地位,近些年来,林相在朝中的优势是越来越明显,他将手伸的也是越来越长,可偏生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这就让苏见豫为难了,你说这林相要是造反,身为皇上还不分分钟将他拍死,奈何人家一心做他的老二,你拿他也没辙啊,所以苏见豫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相打着为君分忧的旗号将相权迫近君权,而还无作为,这样一来皇上也是个‘茶几’啊。
脑子转了还一会儿的淳歌,脑子就这么累了,他也不休息,再次执起笔,接着抄啊,他和林相之别又岂是白衣和官身啊,他不努力,别说靠状元,就是考个举人也能被那些学了十几年的儒生给拉下来,到那时还对付林相,想想都觉得远,他还是老实的厚积吧。
就在他奋力的厚积是,一位统军敲响了他的门。
“公子,皇上有请。”说完门外就没动静了。
淳歌只得放下手中的笔,伸个懒腰,这才站起来,朝密道走去。那淳歌是毫不怀疑方才那位统军的,原因在于,统军这俩字对皇家有着非一般的含义。
话说统军的诞生,还要从有苏打天下的太祖说起,那位猛人一坐上皇位,是片刻都不曾歇息,攘了外,便急匆匆回来安内。怎么安内呢,无非就是掌握臣子的动向,把一切可以扼杀在摇篮里。这样一来统军就应势而生了,说白了也就是皇上最忠心的间谍,可为什么叫统军呢,这流传的版本很多,就有模有样的是,统军的成员是士兵中的战斗机,以一敌百,都是有苏的最强实力,而最强势力终归还是在皇上手中,那么就算皇上不出征,一样一统大军。不管民间野史说得是怎么的头头是道,淳歌只知道,这伙人,他是可以相信的。
淳歌所走的密道正是通向苏见豫的上书房的,也就是皇上办公的地点,它的出口正好是在龙椅的屏风后面,此刻淳歌已经到了出口,不够他可没有急着出去。
“林相之言,未免有失偏颇,林洎虽是丞相之子,但毕竟不是丞相。”
听见这句话的淳歌若是还大大方方走出去,那就是傻瓜加白痴了,他从屏风的缝中看见方才说话的是站在下方右边的首位。幸好这帮臣子争是争这,也没人真敢,看着皇上争执,因而他们便发现不了屏风后那双意味未尽的眼睛。
“陆卿,本相之子,智冠天下,世人尽知,荐他任东南统帅,本相问心无愧。”只见那林相,衣袖一甩,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林相这么一说,淳歌倒是明白了,原来先前那位老兄是陆卿士。卿士并不是一个人民,在有苏它是一个职称,位同宰相,但论起权力还是低宰相一筹的,基本可以当做是副相。看到这,淳歌一笑,原是俩相互掐,皇上捎上他一起看戏啊。
“智冠天下,还不是黄口小儿,他的阅历岂能与司马大人相比,臣请陛下任司马舒大人为东南统帅,确保万无一失。”说罢那陆卿就跪在带上不肯起来了。
“罢,罢,臣也复议陆大人之请。”说着林相也跪下了。
瞧着这俩猴子都跪着了,苏见豫是赶紧享受一把当皇上的真实权力,可惜不能长久:“两位爱卿都平身吧,陆爱卿,你可得好好感谢林爱卿啊。”
说时迟那快,那陆卿马上转脸,扬起笑容,朝着林相作揖道:“林相,承让了。”
这位陆大人的行为,看的淳歌是一愣一愣,感情这些大佬都是实力派啊。
仿佛是验证淳歌的想法,只见那林相也做出一副你我谁和谁的样:“同为有苏,又何来承让啊。”不过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满脸笑意的林相,深深一叹,像是自言自语,可声音足以让上书房的所有人听到:“只可惜,洎儿一片热枕啊。”
第八十五章 落幕
第八十五章落幕
哎呀,妈呀,林相此言一出,淳歌是巴不得将脑袋都伸出去,心道:****来了。所谓的****,无非就是林相和陆卿撕破脸皮,当然不是明着来,只是暗中的风起云涌,绝对能赶得上名家班子的演出,淳歌此时真是十分感激他师傅,果然厚道。
“哦,林相此言,莫非浸之有什么想法?”苏见豫不早不晚,恰在这时问道。
瞧着,到手的东西有横生枝节,陆卿士是恨得牙痒痒,天下谁人不知皇上极为赏识太子林相的儿子林洎,林浸之啊,林相这么一说,片刻就将皇上的注意力转移了,若在平时,也无所谓,可偏在这会儿,圣旨没下来,铁锤没敲定,变故大大的多,不过他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好催皇上,更不好多说什么。
“皇上明鉴,犬儿前日寄来家书本是奢望下官求着皇上破例让他能领兵出战,统筹东南,可微臣知道,那孩子虽有几分才智,但对上山匪却不知是天纵奇才还是纸上谈兵啊,所以微臣也就是何陆大人那么一说,也就当帮过犬儿了。微臣怕的是,小儿年纪尚轻,免不得张狂,自傲,今次之事恐会打击他的剿匪积极性,老臣就这一个儿子有点出息,故而舔着张老脸,恳求陛下让他能代天巡视,让他不至于失望啊。”说罢林相就直直地跪下了,眼中还有老泪,真真像极了一个慈父。
苏见豫心中暗骂了句:就你想的多。不过面上来时流露出恰当的赞同:“代天巡视的可是巡抚之职,四品之官,浸之这孩子朕虽是欣赏,但朕已破格封了他五品之位,这一年未到再次升官,是不是不妥啊。”
“皇上,东南正是特殊时期,自是有例外的,依微臣之见小林大人还是能胜任一方巡抚的。”这会林相还没开口,陆卿就已帮着了。这倒不是说明这位陆卿士和林相穿的是一条裤子,而是陆卿大人明白了欲得之,必予之。他想要司马舒老大人坐稳东南的统帅,就不能再和林相硬碰硬,适当的妥协还是要的。
情况直转而下,看的淳歌是一愣一愣的,合着这位陆大人还是很清醒的,林相既卖了他一个统帅,那他也要卖一个巡抚,所谓的礼尚往来啊。淳歌算是见识到了,感情前面再怎么脸红脖子粗的都是浮云,最后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有苏的朝堂果然有趣,就跟商人做生意一样。
不论淳歌如何的感叹,苏见豫这边是气得要死,还不能让人看出来,这陆大人还真是骨头硬啊,蚯蚓都不如他,皇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很高兴的说着:“陆卿说得极是,林相怎么看呢。”
林相先是给了陆大人一个眼神示意‘还算你识相’,后是朝着皇上一鞠躬表示感谢:“微臣先带犬子谢过,但犬子已是五品,确是不好再升,不如皇上给他个挂名,不是巡抚也可代行巡抚之事。”
“就以林相所言吧,可这样会不会委屈了浸之。”苏见豫还是很满意林相提供的这个方案的,从这个方面看林相还是很得我们皇上欢心的。
“只要能为东南尽上一丝微薄之力,这些虚名臣想小儿是不介意的。”林相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都让人觉得是大大的忠臣。也是林相家世代为官,除了那段秘史之外,几乎都是数一数二的朝廷重臣,在这样的家族长大的林相,要是在没有两把看人的刷子,就见鬼了。
林相心中其实明白,皇上并不像给林洎这么大的荣誉,毕竟那小子毫无征兆的投入他的怀抱,将皇上撇到了一边,试问皇上对他的荣宠还会如初吗,显然不会,故而才会在陆卿之后再问林相,要是当真有意,还会问,直接就封了,所以林相抓住皇上的这点心理,顺势走了个下坡,也达到预期的目的了。
“拟旨,封司马舒为东南统帅,总领剿匪事宜,加赐林洎为巡官,代天巡视,以督剿匪进展。”
皇上一道圣旨,东南的大头头,便成了司马舒,而林洎则成了加大版的监军,朝廷在东南的官员分布总算是基本平衡了。
“这事也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大戏落幕演员们自然被这场戏的头号观众苏见豫赶走了。
“臣等告退。”说完林相一干人等便很有顺序的出去了。
苏见豫瞅着人都走光了,便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捏着眉间,他还是累了,也对看了那么多年的戏,是人的都累:“淳歌出来吧。”
“师傅,这戏里您是戏子还是观众啊。”淳歌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苏见豫面前,看着他那十分疲惫的样,打趣道。
“一半一半。”苏见豫像是真的累了,也懒得和淳歌看玩笑了,只是闭着眼睛。
“是吗,淳歌觉得这戏你是看的精彩,怎还会参与呢。”淳歌也不经他同意,直径就找了块地儿坐着,他才是真的累了,同样是看戏,他师傅是坐着,他可这真的站了那么久啊,腿都麻了。
“哦,怎么说。”淳歌的回答让苏见豫有了精神,当下就醒了。
“这陆大人推荐司马大人做东南最大的官儿,可林相同样是将监军收入怀中,乍看在东南这两方是平衡了。但林相始终只看重监军这类的职位,所以东南的监军基本上都是林相的人,反光陆卿,撑死了也就只有一个元帅和一些小将军,况且谁知道这些将军里有几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您自己说,林相这次谁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您可都没阻止住啊。”淳歌偷偷瞄了他师傅一眼,本是想看看苏见豫懊悔的样子,不过他失望了。
只见苏见豫笑着看淳歌:“娃子,我这皇帝做的太精了,那林相还不吓死,哪会有心思剿匪啊,估计一颗都得扑在弑君上面,我还能安生啊。”
“哦,你安生了,东南呢,难道真由着林相来啊。”淳歌听着苏见豫的话总觉的有一种示弱的感觉,因而翻了个白眼。
苏见豫紧紧地盯着淳歌,只回了五个字。
“我早有安排。”
第八十六章 浊世贵公子
第八十六章浊世贵公子
“阿奴,你说是东南的风景好还是京城美啊。”一公子问道。
“在阿奴眼里都一样。”那名唤作阿奴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
只见那公子合上了手中的扇子,深叹一口气,摇头道:“你就是个木头桩子,本公子也不奢望从你嘴巴里听到什么漂亮的话。”说罢那公子快步向前,肚子欣赏这东南的风景了。
深春的西湖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杨柳抚过水波摇动,一片宁静,再加上一位年轻的公子。那位公子不过五尺身高,衣着并不奢华,但若是仔细看来便会发现,就连他的鞋子也是京中最好的店家做的限量货,他轻摇折扇,如风般的气质,加之一身白衣,光看背影,就已是不像个凡人,顿时一大波出游的小姐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看着自家少爷依旧的‘骚包’,作为随从家书童的阿奴也是压力很大的:“公子,你又过了。”
“哦,是吗。”那公子转过身来:“本公子可不觉得。”
那公子终于转身了,那容貌,那样子,那帮闺阁小姐的春心是彻底动了,远的走近看,近的早就看呆了,一脸的花痴样,仿佛被魔愣住了,还露出傻笑,怕是已经在臆想这同这位公子成亲之事。
阿奴瞧了一眼那群姑娘,表示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个场面来了:“公子,你又祸害了一群姑娘呢。”阿奴其实还是不解的,他家自从出了京城进入东南境内后,是一改常态,走走停停不说,还到处惹人家姑娘的相思意,这不又一群,上钩了。
见公子对着姑娘们微微一笑,转脸就拿扇子敲着阿奴的头:“你妹瞧见人家姑娘巴不得本公子去祸害吗?”。
阿奴伤了,好吧他这种榆木脑袋就不该和他公子说话,也难为了他,跟着公子三年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弱势:“阿奴不和公子说话了。”
“阿奴。早知如此,何必开口呢。”那公子又笑着往前了。
那些姑娘见那公子又走了,一个个是赶紧回去打听,不知杭城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位浊世贵公子,只盼能和他来一个偶然的邂逅,共谱一段良缘。
那位公子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这杭城姑娘的心思,仍旧在西湖边晃着。众人只知道他是在赏景,可却不知他是在怀旧。
昔日,他是还是个孩子,与他的俩位兄长曾经来过西湖,那是的西湖和现在的相差无几,只可惜‘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晃眼六七年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他的两位兄长是否还在想念他,也不是他的那帮不能相认的朋友是否过得和他想的一样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可以自己去打听,因为他回来了,他官淳歌在离开东南的五年后终于回来了。
没错这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就是淳歌,十三岁的淳歌,离开京城的淳歌,重回东南的淳歌。这五年淳歌用这五年学尽了了其他人穷极一生够可能不会领会的东西,所以他可以回来了。他别了京城,那个赋予他智慧的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在京城有一个叫淳歌的孩子曾经拼了命的学习,因为他从来懂不曾让京城里的大佛们知道,他在努力。可是到了东南地界,情况就不同了,他必须让人知道,他的腾空而出是在东南,这也是他和京中的那人隐藏关系的一种办法。
“这位公子不像是杭城人啊。”许是上天知道淳歌此时想的太多了,即刻就派了一人来打扰他。
淳歌将注意力转向那个打断他美好回忆的人,本想开口说些不怎样的话,可谁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看来东南真是个既养人的地方。”
和淳歌说话的那个人同样是个男子,青衫白面,束发而冠,身长也不过六尺,年岁大约二十好几,可硬生生比淳歌多出分阳光。这样的人不禁迷着了淳歌的眼,也是对于淳歌一个长期见惯北方人的南方人,想找到一个和自己差不都的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毕竟在北方人中长得如同林洎,祐君,这类的美男子实在是少见。
“兄台是何意思。”听了淳歌赞美的这位仁兄倒是觉得云里雾里的。
“没啥意思,请问兄台有何贵干?”淳歌自认这个男人除了年纪比自己大,其他的外部条件还是不如自己的,故而夸过后,就这么过去了。
那人明显感觉到淳歌的奇怪,可能是不拘小节吧,瞧着淳歌揭过,他也就揭过了:“在下见兄台年纪轻轻,气度不凡,不似本城之人,故而冒昧打扰,想与公子结交。”
“兄台倒是好客,那本公子也就不客气了。”有一个毛遂自荐的家伙愿意带着他这个重归故里的人逛逛,淳歌何乐不为呢。
“那兄台这边请,在下慕容夜,不知兄台?”那个慕容夜见淳歌愿意和自己一同游玩,立刻就报上了大名。
“慕容夜,朝阳先生,久仰大名,在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