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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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好生想想,老爷这么大年纪了,坐那位子能坐到几时,最后还不是落到你头上。”林方就不信,这么大的****,林洎就一点儿也不心动。
确实,林洎是半点意动都没有,可能对于权势,男子在骨子里便是有渴求的,然而林洎却是个另类。他少时便尝过这滋味,有的是不过是无穷无尽的寒冷,还不如夜间有个人陪着来得温暖。
“你们不会是想将淳歌诓出城吧?”突然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展现在林洎的脑海中。
“这就得看,少夫人对少爷的情感了。”林方不曾回答真个问题,却是默认了。
与此同时,林木与秋家药房之人商量着传递消息,可城门已经被封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淳歌一行人却是回到了杭城,而传说中,已死的林相却找上了门。
“大人,药房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找你。”小旗子收到下人的禀告就去找淳歌。
“秋家药房?”淳歌一愣,一般人若是找淳歌,大多数会选择递上拜帖,光明正大地来官府。而去秋家药房的显然是一个曲线方案,向来只有一些麻烦人,才会这样做。
“来人说,此人身份不好说,还请大人亲自去看。”小旗子一个字没改,照搬原话。
能让秋家药房的人如此听话的道官家来报到,显然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难道是,桑青回来了。”淳歌细细想想,似乎也只有林洎现在的身份,才会这般的敏感吧。只不过,令淳歌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秋家药房所见的,竟会是那个人。
淳歌可是亲眼看着这人,人头落地的,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谁,难道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林,林,林相?”淳歌眨了好几次眼睛,才肯确定眼前的这人是林相本尊。
“淳歌”林相低沉的声音响在房间里,似乎正在说明,来的这个人,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不是?”淳歌细细一想,便也想得通,林相早朝三十多年,难不成还没个退路,保全性命吗。
“说来惭愧,老夫脱险后,未免节外生枝,这才瞒住了这消息。”林相的脸上,显出了不好意思,放入一个正常的老人家,那个在朝堂上深藏不露的人,似乎随着这一次劫难消失了。
林相也曾是读书人的典范,因此一旦他脱去了官服,便也是一个老学究的模样,在某正程度上与官鹏是极为相似的,故而勾起了淳歌对官鹏的念想,同时淳歌对林相的态度也越发的好了。
“你若早些出现,兴许林洎便不用走了。”淳歌惋惜于林洎的离开,早知道林相平安无事,林洎也少了一趟散心。
“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洎儿。”林相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说道:“老夫现在不求什么名和利,只盼着你与洎儿身体常建,给老夫生个孙儿,再这个地方颐养天年。”
“只可惜,可惜,皇上不愿放过洎儿啊。”说到此处林相是老泪纵横,略带着哽咽:“老夫在路上碰见洎儿了。”
苏见豫想要出去林洎,这一点淳歌一直都知道,可以林洎的本事,逃脱统卫不是难事,再者说淳歌还给了林洎很多护身的药粉,有必要时,一把药粉药倒一大片人,莫不成林洎还能出事。
“老夫见到洎儿的时候,他已然是奄奄一息了,不远处还躺着皇上的统卫,想来是经过一场的厮杀。”林相沉痛的表情无不预示着,林洎病情的严重。
“好在老夫去的及时,带洎儿到了城中的医馆,可那大夫却是无策啊,只能用药物吊着洎儿的命,再过几日,只怕就,就”林相落下了属于父亲的泪。
“哐当”林相在淳歌吃惊的眼神下,跪倒在地。
“还望淳歌随着老夫,去救洎儿一命啊。”
第四百九十五章 挣扎3
第四百九十五章挣扎3
听闻林相所言,一向以镇定自称的淳歌慌乱了,他千算万算,就是为林洎的安全着想,可林洎还是出了事儿。而林相不惜****自己也要到杭城找他,足以证明,此事的急切。
“他伤了桑青,必是会盯上我,这几日我不能同你出杭城,你先去秋家找秋神医,让他先跟你去,我尽量想个法子脱身。”越是危机的时候,自己的一举一动就会决定林洎的生死,所以他不能乱,幸好此地是杭城,他若是寻个由头出去,苏见豫也奈何不了他。
“不可将洎儿的生命交到秋家手中,老夫不放心。”林相果断地拒绝,秋神医虽是声名在外,但却也是皇上的****医师之一,与苏见豫扯上关系的人,除了淳歌他谁也不信。
一个焦急的老父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冒险这种心情,淳歌很是理解。的确,让秋家再度扯进他与苏见豫的矛盾中,是对秋家的不公。
“您先不要着急,我放在桑青身上的药,可有给他用过。”淳歌记得他曾经拿了一颗解毒丹给林洎,若是吃了,应该能撑上一月左右。
“不曾,老夫到时洎儿已经昏迷,只有林木清醒着,在一旁照顾。”林相摇着头,仿佛眼前再度出现了那个画面一样。
淳歌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随即便被焦虑所替代,但话语依旧是镇静的:“给我三天,我们在三里出的茶寮汇合。”
林相见淳歌有了决断,仿若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日子,你也要保重,万不可累坏了身子。我这有个亲信,先跟在你身边,咱们好有个照应。”
从林相的身后。走出一位风姿绰约的男子,一时间让淳歌呆愣了片刻。这种气质似曾相识,与林相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是?”总不会是林洎的兄弟吧,淳歌可从没听说林洎有这样一个兄弟。
林相含着笑,像是介绍一位得意门生:“此人是老夫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老夫的义子,林方。”
淳歌作揖行礼,客气道:“在下官淳歌。”
“久闻官大人之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林方从淳歌走进的那一瞬间。就已是惊艳,此人周身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女气,这张绝色的面庞,在岁月的沉积下,有的也只是内敛,还有那种处变不惊的样子,要不是他先头瞧见了淳歌眼中的担忧,他还以为这人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呢。
“在下林方,草字子休。”林方回礼说道。
“子休?”淳歌微微蹙眉,随即便展开。淡淡一笑说道:“子休兄,大志也。”
“哦,官大人何处此言。”林方挑眉一笑。说道:“旁人一听皆说,那是修饰之修,不知官大人何解。”
“在下以为方天之休,为子休,故言有大志向。”像淳歌与林洎这样饱读诗书的家伙,怎会被一个字给蒙过去。
所为的方天之休出自于《左传》,王使单平公对曰:「朕以嘉命来告余一人。往谓叔父,余嘉乃成世,复尔禄次。敬之哉!方天之休。弗敬弗休,悔其可追?」说的是周敬王派单平公回答说:“朕把消息带来告诉我。回去对叔父说:我赞许你继承先世,恢复你的禄位。要恭敬啊!这样才能得到上天赐福。不恭敬上天就不能赐福。后悔哪里来得及?”
一般人知道这个典故,会将子休二字归到要恩赐的地方,但淳歌确实知道,想林方这般心高气傲的人,要恩赐,却不要别人施舍的,不是自己亲身所得,定是不会收的,由此可见,这人应是有些本事,否则也不会狂妄至此,因此淳歌才说他有大志。
“盛名之下,无虚士,官大人果然是博学之士。”林方不禁摇头感叹,一个人的学识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但是一个人的气度确实经过岁月沉积出来的,淳歌与其他人相较之,确实略高一筹,难怪林洎这般的男子也会折服。
“既是桑青的兄弟,便也不客套,我便唤你子休,如若不嫌弃,子休可唤我子谨。”淳歌浅笑低头,眼眸透出了些许的冷意。
“那便托大了。”林方低沉的声音唤出两个字:“子谨。”
“子休跟在我身边,三日后,我们城外茶寮再见。”淳歌在边上的书桌台上拿起笔,随手写了两个字,等我,交给林相,说道:“若有可能,烦请您,现将这纸条交给桑青。”
林相结果纸条,和蔼一笑:“洎儿有你实乃大幸。”林相此时一派感叹,倒是感情十足。
淳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人走出了药房,林相也在不久之后,离开了秋家药房,往一个隐蔽的地方走去。
当林相走到一条小巷子,不过是一个拐角,人便不见了,不一会儿,变有个一大汉,从巷口走出,似是查探是否有人跟随。
“回相爷,并无人跟踪。”那大汉便是林相安插在杭城的人马。
“看来官淳歌是信了我这套说辞。”林相点了点头,朝下人问道:“公子可用膳了?”
“相爷,公子不肯进食,说是要见您。”林府的管家也从京城到了杭城。
林相眉头一皱,本来有的好心情,瞬间就荡然无存了,想他算计了多久,才定在此时下手。天下人皆知京城市他林相的地盘,杭城是官淳歌的所有,但他偏行险招。苏见豫在京城北方,防着他,那他就要来一个出其不意,现今只要拿下官淳歌,苏见豫就是个无兵的将军,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只可惜,他这儿子,对淳歌情很深种,已是无可救药。他林拓也就这么一个天才儿子,真要下狠手,他舍不得啊。
“也罢,备些饭菜,老夫去看看他。”林相从衣袖中拿出,淳歌给的那张纸条,想来有这玩意,林洎多少能吃一点。
“洎儿,爹来看你了。”林相让下人将饭菜摆好,房中也只剩下他与林洎两人,
“终于肯来了。”林洎冷冷开口,原先他以为林相已经变了,只是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林相依旧是林相,变的是他林洎,他对林相的心肠变软了。
“你不必如此,今日爹见了淳歌,也将今后的事,与他说了,他愿助爹一臂之力,真不愧是爹的儿媳妇,你还要倔下去吗?”。林相说得坦然,并将纸条交给林洎,似乎是要验证他所言非虚一样。
淳歌的字,林洎熟得很,那两个字确实出自淳歌之手。
林相见林洎不说话,自是以为林洎是信了他的话,柔声说道:“淳歌能够放下昔日的恩恩怨怨,你我是父子,你不帮爹,谁还能帮爹呢。”说着林相的眼中竟泛起了泪光。
林洎没有抬头,只是肩膀微微抖动,林相以为是林洎被感动了,刚想安慰几句,便听见林洎的掌声响起,笑道:“爹啊爹,你我父子多年,你这套说辞,我回信?”
林洎抬头,那双眸子如星夜的灿烂,却满是讥讽:“淳歌会帮你?”林洎冷哼一声说道:“只怕是你利用淳歌对我的关心,挑拨他与皇上的关系吧?”
“自你假死后,我便成了皇上的目标,加之淳歌对我的维护,你是用我的性命为你自己掩护,如今又故技重施,让淳歌为你卖命,还要说服我,爹,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一个为了权势连亲生儿子都能利用的人,林洎还能信吗,显然是不能的。
“洎儿,这般情势下你都能冷静自若,你就甘心只做一个平明百姓,那是暴殄了上天给你的才智啊。”林相只叹可惜,他这儿子自小和他就不是一条心的。
“无论如何淳歌为了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对你倒是用心之极,只要你肯帮爹,待到大事成,爹便让你们名正言顺做夫妻。”林相再度放出一个猛料,直戳林洎的内心,林相何曾不想名正言顺,的确只要颠覆了有苏,他与淳歌就能重见天日。
林洎冷冷地盯着林相,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眼光越发寒冷。
“为何这般看着爹。”不知为何林相被看得有些心慌,撇开头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你能这般光明正大地说出违心之言,我与你究竟是父子吗?”。林洎硬是扯出一抹笑意,说道:“以你所言,你的所作都是为了我,可我林洎不稀罕,你为的至始自终都是你自己。”
“一旦你成功,淳歌定能察觉被你所骗,以淳歌的个性,非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以你的为人,不用等到那时,便是兔死弓藏之日,淳歌哪有机会活到那时,届时你再以我与淳歌的关系接手淳歌在南方的势力,真真是合理得不得了了。”林洎抑制住自己想要杀人般的冲动。
“可是爹。”林洎长叹一口,说道:“你置我于何地啊。”
“倘使你失败了,淳歌亦会因为被你所骗,而受你连累,倒时他身后的一切将会被皇上所得。”林洎紧紧握拳,咬紧牙关挤出声道:“淳歌何其无辜,你与皇上斗,却要将他拉下水,淳歌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他,即便那个人是你。”
林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释然的笑:“大不了弑父,有什么做不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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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挣扎4
第四百九十六章挣扎4
“这就是我的儿子,弑父,果然与你爹我如出一辙,我是为权,你为的,却是一个女人。”林相长袖一甩,面无表情地笑道,此时此刻他还能再说什么吗。
当林相离开,林洎便剧烈地咳了起来,他的眼中没有焦距,只是望着前方,却不显痴愣,好在林木及时进来,为他顺气,不然真有就此咳死的可能。
“公子,夫人他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吗?”。林木在门外听见了这父子俩的谈话,淳歌待他不薄,让他眼睁睁看着淳歌落难,他做不到,可他人微言轻,有能做些什么。
林洎闭上了眼睛,手中紧紧握着那张淳歌送来的纸条,他的淳歌,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绝对不是,可这一场战斗,是赢是输,都是他不愿见到的。
林洎的想法淳歌暂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带着林方回到官家,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当然了,那些在意的也不会说出来,加之林方的身形,气质与林洎颇为相似,一时间苏家父子猜测是林洎乔装打扮后,回到了杭城,既然危险人物都回来了,他们更加不必担心。
“看来关注子谨的人不在少数啊。”林方这一路接收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眼神打量,想必那些人就是他人安插在官家的奸细吧。
淳歌自是听出了林方口中的轻蔑之意,他倒是坦然:“除去一个人,容易,找出一个人,难得。”
林方确实以为淳歌是不敢除去奸细,但却不曾想人家淳歌是别有深意。将一个奸细除掉,于淳歌而言,是极其简单的事儿。但是要再找出新的奸细确实难事,与其面对未知的人。还不如对已有的人多加防备。
思绪至此,林方看向淳歌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炙热。
“我若问你一些官场上的事儿,你可愿告诉我。”鬼使神差地林方问出了这一句冒失的话。
“若是无伤大雅,我又何乐不为呢。”淳歌也不惊讶,这世上什么样的怪人他没遇见过,再说这个人自有用处。
“你养这些奸细作何用?”林方逼近淳歌,不想却更加清晰地将淳歌的容貌映入眼帘。淳歌生得极好,这是毋庸置疑的,进一步看,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子休已猜到大概,又何必多问呢。”淳歌挑眉,侧头一笑,与林方隔开了些距离。
“你是朝中忠臣,也是皇上忌惮的人,若是将奸细逐之门外,一则引人怀疑有不轨之心。二则让这些人传些消息回去,打消他们的疑心,三则必要时利用他们传递虚假消息。迷惑敌人。”林方这个时候才真正看清这个号称最年青的官卿士,他的每一步都是那样得深思熟虑,三十岁的他,鬓角的银丝竟比自己还多。
一种陌生的感情,涌入林方的心中,他的手不自觉地想要抚上淳歌的鬓角,他为什么会答应林相,来到淳歌身边呢,这个问题。在淳歌与他告别之后,他依旧在沉思。
为什么会期盼着靠近淳歌呢。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