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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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期盼着靠近淳歌呢。当初林洎在说起淳歌时,眼角眉梢的那抹柔情。许是他好奇的原因,在路上他想过很多与淳歌相见时的情景,却都被现实的那抹惊艳打消了。不可否认,他心动了,混迹天下的他,第一次心动,却是一个有夫之妇,他自认比不上林洎,但仍旧情不自禁。
为什么想要了解淳歌,为什么忍不住思考淳歌鬓角的白发,为什么看着淳歌却生出一种心疼,却在一瞬间都压到了心底。
这一切使林方难得得迷惑了,这一迷糊便过了两天。在这两天之间,淳歌调动了杭城中隐藏的所有势力,但在平静的外表下,却教人起不了一丝一毫的疑惑,就连林相知晓了,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此等人才,不能为他所用,实乃可惜了。
今日是第三天,淳歌与林相约好了在城外的茶寮见面,可时至午时,却不见淳歌有丝毫的动静,林方这才带着疑问去找淳歌。
“子谨午时已到,为何还不动身。”林方一进淳歌的书房,见淳歌依旧是对着笔墨发呆,不禁有些郁闷,这个人不是着急林洎的安危吗,怎么这会儿还坐得住。
“皇上约我午时三刻赴宴,我正寻思着要通知林相呢。”淳歌微微皱起眉,似乎想不到苏见豫在这会儿会来找他,身旁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急切。
难怪了,今日的淳歌身旁不见冷静,平添了几分焦虑,林方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原是这种小事,他释然一笑,说道:“这有何难,待我通知义父稍等片刻便可。”
“可这一来一往,只怕相爷等不及啊。”淳歌嘴上是这么说,可手上却将墨给研好了,似乎只差林方来写上几句了。
“我们联系从不见面,只凭信鸽。”林方看着淳歌手上的动作,从腰间拿出一个口哨,一声哨响,便有一只信鸽飞来,停在他的肩上。
“子谨早就料到了,不是吗。”林方可不信淳歌不清楚这事儿。
“烦请子休动笔。”淳歌起身让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子谨亲自为我磨墨,我真是受宠若惊。”林方笑着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大事已定,东风稍迟。写完后,他拿起这张纸,像是在观赏自己的字体一般,由上至下看了许久,才将纸卷进鸽子的脚上,这信鸽颇通人性,不待林方说,早就飞走。
“这信鸽倒也聪慧。”淳歌挑眉,微笑。
“那是自然,这信鸽名叫墨鸽,可是我亲自驯养的,能将人的对话,用嘴型重复出来呢。”说到这一点,林方还是十分骄傲的,他花了十多年才养出了这一只信鸽。
“可真是一只了不得的信鸽。”淳歌心中惊讶,人们谈话之时,多是防人,要是偶然来只鸽子,倒也不以为意,但若鸽子都有墨鸽的本事,岂不是泄密了。
“想必子休一定十分喜爱墨鸽。”林方的做法给了淳歌一个想法,动物经过人的驯养,总是与众不同的,这一点便能帮他做许多的事儿,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
“子谨从何看出?”他虽是花了心思,但也不代表着喜欢啊,然而他还真真就与这只鸽子有缘分,正如淳歌所言。
“子休好墨香,以墨字为鸽子取名,其意无需我多说。”淳歌耸了耸肩,在离林方三四步的地方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怎么我好墨香。”这事儿连林相都不知道,淳歌从何而知,总不会是林洎闲来无事给他说的吧。
“你若不好墨香,此番怎能落在我的手里呢。”淳歌顺手端起身边的茶盏,闻着茶香,整个人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气质。
“你”林方还想多说几句,但四肢确实一阵疲乏,半分气力也使不上来。
“这墨香”林方跌坐在椅子上,虽使不上力气,可头脑确实清晰的,他自然是知道,自个儿着了淳歌的道儿,但他不明白,为何一点儿征兆也没有,同时他也不得不赞叹淳歌的手段。
“子休颇有大将之风,只可惜犯了兵家大忌。”淳歌整了整衣袖,说道:“你是林相的心腹,定时知晓我的身份,一方面感叹此事的不可思议,一方面太看得起自己,你不觉着,这几日自己的思绪太过凌乱了吗?”。
淳歌身在官场十余年,他的疑心不比林相小,手段更不必林相弱几分,先前的慌张皆是因为林洎,不过他既发现了几处不妥,又怎会放过,林相的话他也不过是信了一半,更何况素不相识的林方,他若不早些下手,那就不是官淳歌了。
“你下药了。”林方感到几分不可思议,他对自己的饮食素来看重,淳歌又是什么时候得手的呢,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冷眸一暗:“堂堂卿士竟是无耻之徒,实在是让林方大开眼界。”
“哼哼。”淳歌自顾自得浅笑,说道:“这药名幻,中者会陷入妄念之中,去不断思考得不到之事。”
“可子休,若非你疑心太重,又怎会中招呢。”要不是林方依仗着自己的功夫,半夜窥探淳歌的书房,又怎会中了他下在书房的秘药。
“难怪林洎能这般淡然地跟着我来杭城。”林方算是明白了,最了解淳歌的便是林洎,不然以林洎那厮的性格,这一路又怎会相安无事。
“只可惜你千算万算,浸之也不可能知晓。”林方深知,此次他必须认栽,只是他不甘心,这几天的胡思乱想,快将他逼疯了,原来只是人家淳歌的秘药,不在口头上讨回来一些,他就太亏了。
“你当真觉着,他会不知。”淳歌的手指头在桌上敲打出节奏,似乎预示着他的心情万分开心呢。
“难不成他与你心有灵犀”林方刚还想讽刺几句,猛地想起淳歌离开时给林相的三个字,不由得惊呼道:“那个等字。”(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挣扎5
第四百九十七章挣扎5
“等为竹寺,你是要他逃。”林方猛地想起杭城城外有一处名气一般的竹林,深处便是一座环境清幽的古寺,许多学子需爱在哪儿学习。这个地方林洎一定知道,再加之林相此番会淳歌,定不会对林洎严加看守,这就给了林洎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就只欠东风了。
“你觉着,林相此番设计与我,我会这般容易放过他。”淳歌常年在京城,这个龙潭虎穴中,林相心中盘算的东西,他怎会不知道。他自认自己对林相,可说是能退则退了,奈何林相不肯放过他,他若再任人欺负,那就不是官淳歌了。
“等同戥,星戈也,星,微也,亦有星宿之意,戈,兵也。”林方的眼睛瞪得极大,抖着声音道:“你是要在茶寮这等微小之处,于星夜兵戈相见。”
“子休的学识倒教人佩服。”淳歌这个等字,看似平常,却已经向林洎透露出自己的计划,并且也竟林洎的后路安排好了。
“那一瞬,你便将义父给算计进去了。”林方实在难以相信,一个看似柔和的人,耍起手段来,怎么就这么令人拍案叫绝,要不是他自己中招了,他是死也想不到一个等,有这么多的意思,由此可见,淳歌这家伙的心思,已经逼近林相那种老狐狸了。
“不算计他,等着他算计我?”淳歌含着笑反问道。
“你以为义父会上当?”林方虽不知道林相是否会上当,但是以林相的智慧,很难让淳歌的计划顺利地进行下去,独霸朝堂数十载的林相,可不是吃素的。
“我自是不敢小觑了林相,所以才请子休送我一程。”事关林洎。淳歌无法做到孤注一掷,林相是个硬茬,他知道。深刻地明了,这才选择在晚上动手。
“我就等着看看。子谨与义父,到底谁能技高一筹。”林方笑得风度翩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方这家伙也是个妖孽,看热闹不嫌事多,当然了他又足够的把握淳歌一定不会成功的。
“那便恭候吧。”说罢,淳歌起身,走出房门。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他在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一场硬战。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林相,更难的是,在双方的火拼之下瞒住苏见豫,将此事化小。
“做人难,难做人。”心中百感交集,淳歌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一步一步往前走。
淳歌这边毫无动静,可林相在茶寮,等得是心火都冒出来了。照理说淳歌应该是火急火燎地赶来。怎么都过了午时,依旧不见人影,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相爷。魔鸽飞回了。”林相身后的一人,将魔鸽脚上的信取了下来,递给林相。
接过信,林相并没有马上就看,而是转身去吩咐底下人:“派五十人回去,守着洎儿,必要时将他迷昏带来。”
“是”底下的人,心中有疑,林洎呆在那个地方。十分的安全,带过来要是被淳歌发现。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重新安排了林洎之后,林相的心才微微安了几分。并不是他怀疑淳歌,而是他为官数十年的一个直觉,但风平浪静的时候,总会被他嗅出一丝的危险。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多少年的才养成的习惯啊。
林相终于打开,看了林方写来的那封信,见并没什么变故,心也稍安了一些。不过他却将眼神投向苏见豫行宫的方向,没了身份的束缚,他倒是很想看看自己与苏见豫,这两个沉浸在权力中的人,谁更甚一筹。
话说那五十被派回的人,刚一到就发现林洎似乎要逃走,幸好他们回来的及时,而林洎在此时也是身体虚弱,无力抵抗,因此他们很顺利地将林洎带到了离茶寮较近的一处古寺。
可所有人都不曾看见,林洎苍白的脸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然那微微皱起的眉间,却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等待,还是在忧愁。
黄昏时刻,本事婚嫁的好时辰,但却在即将落下的夜幕中平添了几分哀愁。
淳歌这一次带了小旗子,连个人像是要出城游玩一样,可路到一半,淳歌便停下了脚步。
“大人,这条路去的是古寺,这条路,去茶寮。”小旗子没有多说,在古寺,等待淳歌的是林洎,而在茶寮,等待淳歌的确实与林相的斗智斗勇,以及让林洎难做。
“我”淳歌在来之前早就想好了,他自然是去见林相的,要是他不在苏见豫发现之前处理这件事,只怕这两方面,便会争斗,到时你死我活自然就是难免的。
可要是这两方面相争,那他与林洎脱身的机会更大了,等待他们的是自由。然而这场争斗,无论是谁赢,得益的都将会是北王,淳歌似乎看见了一场政权的更迭。
一面是爱情,一面是恩情,苏见豫对他的恩情早就用尽了,淳歌却始终还是放不下。可要撇下林洎,淳歌是万万舍不得的,真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我再帮他们最后一次,仅此一次。”淳歌久久不肯迈出步子,但却终归还是朝着茶寮,驾马而去。
小旗子望着淳歌离开的背影,低头暗叹了一句,唯愿你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身在古寺的林洎,在林木的照顾之下,安然睡去。他就是认准了,林相的多疑,这才做出一副逃跑姿态。如若他所在的地点不变,那淳歌定是寻不到他,因而他才做出潜逃的样子。要不是林相将林方派出去了,他这点小伎俩,兴许会被识破,但是来人不过是个资质平平之人,他要是在不动身,只怕林相会威胁淳歌。
“哒哒哒”在小旗子的马蹄声响起只欠,整个古寺的人,都被淳歌早先安插的人马,迷昏了。这也是淳歌选在茶寮与林相见面的原因之一。以林相多疑的性格,将林洎放在远处,还是淳歌的势力范围之内,委实不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儿,只有带在身旁,林相才会有安全感。而茶寮附近也就只有古寺这一个可以掩人耳目的地方,所以两天之前,淳歌已经让人在此处埋伏,而马蹄声,便是下手的暗号。
当林木回过神来,小旗子已经到了他的眼前,还真是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公子这才歇下,我去叫他。”林木还没来得急转身,小旗子便开口了。
“让他歇着,我想大人也不像让他”小旗子没有说完,这场斗争,最为难的莫过于林洎,况且淳歌一定不像让林洎看到自己与林相争锋相对的样子。
“他没有来这儿。”林木有几分吃惊,又有几分明了,似乎早就料到淳歌的选择一般。
“嗯”小旗子点头。
“你说他会不会后悔。”林木心头有些恨意,林洎可以为了淳歌放弃功名利禄,身为地位,在这段感情中,谁都看得出,林洎是卑微的,是付出的,他从不要求淳歌给予,可淳歌就真的能这般无限的接受吗,每每选择的时候,淳歌总是义无反顾的放弃林洎。作为林洎的心腹,林木为林洎不值。
“今日,他选择的是皇上,但来日皇上可会让他选择公子呢。”林木的话并不假,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怪只怪他们身在官场,大人难,姑爷也难,希望大哥在天之灵,保佑着夫妻俩吧。”小旗子口中的大哥是季乾,他跟在淳歌身边十多年了,看着这个少年的成长,也看着淳歌幸福,他待淳歌如亲人,自是一心希望淳歌好的。
“我也就为公子不平罢了,但愿此事能顺利解决。”小旗子转向林洎的房门,公子的身子,又开始变差了。
他们并不知道林洎醒了,或者说是这个节骨眼,他怎会安然就寝呢,即便是累极了。
这便是命运,他的抉择,从与淳歌成亲那一天起,就已经定了。
“林木,备马。”房中传来,林洎低沉的声音。
不久之后,古寺只留下微热,以及曾经有过人的痕迹。
再说淳歌单枪匹马出现在,林相面前,倒令林相惊讶,这个淳歌莫非是太过信任自己了。显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看来是老夫还是小觑了子谨。”看着淳歌下马,潇洒地走进林相的包围圈,林相不得不赞叹,这个人,无论是才智还是胆识,都胜人一筹。
“不过老夫还是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林相对自己的演技有着绝对的信心,而此事的安排,也是无漏洞可言的,淳歌又是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呵呵呵”淳歌悠闲地走上前,坐在林相身旁,笑道:“林相的计划天衣无缝,不过是我相信桑青。”
“怎么说?”林相倒也好奇。
“以我与桑青的关系,你若活着,他为何不告诉我,再者说你我的关系早已缓和,他更没理由瞒着我。”淳歌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挑眉道:“唯一的可能,便是你心怀不轨,而桑青不像我烦心,便想着自行解决,亦或是他也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变了,兴许是他猜错了,他想去验证。”
淳歌冷冷地看着林相,沉声道:“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是最失望的那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挣扎5(修订)
第四百九十七章挣扎5(修订)
“等为竹寺,你是要他逃。”林方猛地想起杭城城外有一处名气一般的竹林,深处便是一座环境清幽的古寺,许多学子爱在哪儿学习。这个地方林洎一定知道,再加之林相此番会淳歌,定不会对林洎严加看守,这就给了林洎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就只欠东风了。
“你觉着,林相此番设计与我,我会这般容易放过他。”淳歌常年在京城,这个龙潭虎穴中,林相心中盘算的东西,他怎会不知道。他自认自己对林相,可说是能退则退了,奈何林相不肯放过他,官淳歌三个字所代表的从来都不是软弱,他若再任人欺负,那就不是官淳歌了。
“等同戥,星戈也,星,微也,亦有星宿之意,戈,兵也。”林方的眼睛瞪得极大,抖着声音道:“你是要在茶寮这等微小之处,于星夜兵戈相见。”一个字便能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得淋漓尽致,林方对此也只有叹服的劲儿了。
“子休的学识倒教人佩服。”淳歌这个等字,看似平常,却已经向林洎透露出自己的计划,并且也将林洎的后路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