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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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啊。
如此南北人才汇聚京城,一时间让京城热闹了许多,在春闱开始前几个月更是诗会云集,众多佳文脱颖而出,多少年不曾见这样文气的京城了。那些个春闱的考官们。更是为这一届学子的好风气高兴呢。想着这些人物通过春闱进入官场,拜在自己的门下,一定会为自己增光不少。
就在众人十成十的期待之下,春闱开始了。百姓们再度目送一群意气风发的儿郎进入考场。等到这些才子们经过春闱这场试炼已是好几日过去了。众才子出了贡院便急急忙忙回去休息。养回精神面对接下来的殿试。
春闱过后第二天,学子们缓过精神之后,便拿着自己的春闱时文。去找一些名家大儒点评,用来判断自己的名次,谁知谁知,事情便这样的发生了。
这一日,才子们从各个人士口中预估了自己的会试名次,心情大好之人便呼朋引伴到京城久有盛名的秋叶楼庆功,前有好几拨学子不期而遇,起初还是其乐融融,客客气气地夸奖,而后这感觉便有所变化了。
话说今次春闱的题目乃是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这意思也不难,大抵就是鲁哀公问:“怎样才能使百姓服从呢?”孔子回答说:“把正直无私的人提拔起来,把邪恶不正的人置于一旁,老百姓就会服从了;把邪恶不正的人提拔起来,把正直无私的人置于一旁,老百姓就不会服从统治了。”
这原本是个极为普通的题目,多数学子对孔老夫子的话歌功颂德,可是偏偏有这样一群人,让意外发生的很突然。
意外的苗头源自于,一个武将的奖惩,这位武将倒也不是什么成名已久之辈,不过是接着南方平乱的风头趁势而起,于南方学子而言,此人乃是救人于水火的良将。可是当此人被派遣到北方,却令北方百姓恨得咬牙切齿,收敛钱财、欺善怕恶此类事情是屡见不鲜。好在老天开眼,这家伙被人告发,连罪名都没审清楚便自杀而死。
这人一死,原本不算很大的事儿,便被大而化之,平息了几年的南北之争,再次拉开了序幕。南方之人,讥讽北方之人不识好歹,北方之人嘲笑南方之人识人不清,总归这事儿在春闱之前都未有定数。
这回在秋叶楼的学子们也不知为何,竟谈论起此时,南北士子的矛盾便一步一步揭开,从刚开始的面和心不合,到直接的翻脸,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两方人争论到最后,南方人说是北方人容不下南方人,故而才会对那将军下了狠手,而北方人呢,他们说,南方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合该自尽谢罪。一来二去地竟动起手来,双方都是文弱书生,本是小打小闹,可谁能料到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拿了酒壶砸人,这头一起,秋叶楼内更是陷入混乱,等到官府来人调节的时候,北方士子已死三人受伤十人,南方士子死者五人,伤者七人,至此局面便不可开交了。
正月里死人了,这可是极其晦气的事儿,京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死的还不是一般人,都是这年参加春闱的士子们,这事儿可就大了。千百年来读书人在人们心目中就有着非凡的地位,如今在春闱几日后出了这等丑事,别说百姓们群情激奋,就是朝中的读书人也无颜见人了。
秋叶楼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这事儿终于是传到了苏见豫的耳中,这位专心修道的皇帝,破天荒得失态了。苏见豫瞧着自己这把龙椅,一动不动,仿佛方才大发雷霆的人,不是他一般。
才不过三年,太子监国也不过三年,他就有本事让苏见豫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初苏见豫所建立的探查机构,而今太子都插了一脚,学子相争至死这么大的事儿,苏佑君却能瞒天过海保密工作做得遗留,要不是统卫中还有几个忠心的人,苏见豫知道得会更迟。苏见豫原以为,将定山王扶持起来,便能平衡官场,将统军交给阿奴,便能防范苏佑君,可谁知,苏见豫以为的平衡,在苏佑君前面不值一提。他们三兄弟是联合起来,欺瞒这自己。
因此苏见豫动怒了,他可以容忍苏佑君一家独大,也可以容忍苏佑君党同伐异,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苏佑君联合两个兄弟,无声无息地侵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且成功地限制住了苏见豫“手脚”。照此下去,苏见豫这个皇帝岂不是被架空了吗,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忍卧榻之地有他人酣睡,即便那个人是未来的皇帝太子,也不行。
“将他叫过来。”苏见豫不愧是苏见豫,即使心中有一把熊熊大火,他还是能十分平静地使唤人。而他所叫之人,不知别人,正是他的三儿子,阿奴。
阿奴来的很快,仿佛早就在门口候着一样,“参见父皇。”
“你们都下去。”苏见豫疲惫地挥了挥手,也没让阿奴起身,只是让身边的人都离开了。
待到大门紧闭只是,“啪”奏折落地的声音,便此起彼伏,更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斥责。
“朕还没死了,你就这么心急投靠太子不成。”苏见豫不见丝毫柔弱,恶狠狠道:“朕是那么信任你,你呢,你呢,给朕回话,说话。”
阿奴跪得笔挺,面对苏见豫扔来的奏折他也没有半分躲避,他既然来了,便是知道有这个结果。他如今的身世确实高贵了,可是他是从何时变成了这副德行,连他自己都厌恶现在的自己。
“呵呵”苏见豫嘲讽一笑,冷漠道:“你也知道无言以对了,你也知道愧对朕了。”
“你这个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苏见豫还有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不过这一次不单是说阿奴,连带着太子定山王都骂了个便,只不过是因为太子与定山王在朝中势力雄厚,苏见豫暂时不能与他们撕破脸,这才找了阿奴泄愤。等到苏见豫骂得过瘾了,这才放阿奴离开,自己也去休息了。
跪了足足半个时辰的阿奴,晃晃悠悠地起身,朝着宫门走去,这几年苏见豫的情绪越来越不稳,这种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曾经那个苏见豫早就彻底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帝王,阿奴不禁仰头望天,他这些年留在皇城,图的究竟是什么啊。那个人如今恨他入骨,而他却思念如狂,只是因为这亲情的牵绊,才迟迟不肯动身离去,而今这份亲情也早就变质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三弟,听闻父皇方才召你前去,不知所谓何事啊?”苏佑君得之阿奴进宫,急忙从府邸赶来,生怕错过了什么第一手消息。
“太子殿下神通广大,又何必问我呢?”阿奴留下讽刺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苏佑君望着阿奴的背影,目光微微闪烁,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以后,阿奴便再也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回京后更是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才让他有机会打入统军的内部,只是苏见豫每每有事发生却还是只召阿奴,这点让苏佑君多少有几分忌惮。(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如何解决
第五百七十三章如何解决
“咚”又是一日早朝时,太子殿下依照惯例在大殿与群臣商议国事,奈何这几年边境安稳,内乱也少,朝堂上说来说去的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今天却是大不一样的,几天前上报的学子秋叶楼争斗被杀一案,从原来的小事情,变成了天下皆知的大丑闻,太子因此事连春闱会试的成绩也不曾公布,朝廷的抡才大殿就此被天下人嘲笑,这可是近三年来最大的事儿了。这一回一众朝臣终于不用因为东家长李家短争论不休,可是因事态严重,也不曾有人敢多说半句,整个朝会一片寂静。
“怎么都不说话了。”苏佑君神情冷淡地看着朝堂上那些衣冠楚楚的大臣,最终眼神停留在最前方那一处,冷笑道:“高卿士平日里不是能言善辩吗?”。
高卿士似乎早就知道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他,不紧不慢地作揖说道:“殿下谬赞了,这番乃是国家的抡才大殿,所招之人可都是天子门生,臣实在不敢妄言。”高卿士这个老狐狸可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这一手太极打得极其漂亮,他口中虽是推脱,但实际上确实威胁,明摆着告诉苏佑君若是将这个棘手的事交到他的手上,难保他不会闹到苏见豫跟前,而苏佑君正是不想让苏见豫知道此事的发展,才会着急解决的。
苏佑君听闻冰冷的眸子里泛出淡淡寒光,高卿士以为这般威胁。他就会怕了,那也太小瞧自己了吧。
“事关天子门生的确该告知父皇,高卿士你说呢?”苏佑君眉梢一挑,淡淡道。
这次高卿士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疑惑,这苏佑君竟不怕这事被抖出来,他身为监国太子,监国期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突然高卿士后方,一个官员扯了扯高卿士的衣袖,摇了摇头。看得高卿士眉头深锁。那人朝着皇上的位置使了个眼色,这回高卿士算是明白了。
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若是高卿士这几年是魔高一尺,那么太子殿下便是所谓的道高一丈。轻描淡写的一个问句实际上却是不动神色的警告。他高卿士是谁。是依靠皇上才能爬上高位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因这几年皇上修道这才投靠了自己的女婿定山王。可若是有一天皇上发现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开始有所隐瞒了。依照皇上的个性,高卿士会有什么后果,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早知道就在在事发当天就告知皇上,怪就怪他自己贪心以为抓住了太子的把柄能换取什么利益,未曾想,一步错步步错。太子如今的漏洞,同样也已经成了他的短处,若是真的闹到皇上跟前,太子的罪过大,他的罪过也不见得小到那里去。
高卿士咬了咬牙,心想这个太子委实可怕,然而面上却装出一派和气,笑道:“殿下,陛下潜心修道,此等小事便不打扰了吧。”
苏佑君刚想应声,却不知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吓得众人是一身冷汗。
“是啊,抡才大典也不过是小事尓,爱卿眼中何为大事啊。”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站在大殿门口,众人一个冷颤,齐声道“参见陛下。”
“哼”苏见豫踱步到龙椅上,余光扫向一旁的太子,苏佑君立刻识趣道:“儿臣得见父皇,更是仙风道骨,想来近几日便是父皇修道的关键,实在是不敢惊扰。”
对于太子这个理由,苏见豫先不说满意与否,姑且算是接受的,不过这满朝文武,他就没那么容易让他们过关了。
高卿士这一回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第一次觉得百官之首也不见得有多好,此时此刻苏见豫似有若无的威压尽数由他承受了,自以为口若悬河的他,竟真真无言以对了。
“高爱卿,倒是回答朕,爱卿眼中何为大事啊。”苏见豫嘴角噙着笑意,望向高卿士。
“臣,臣以为,事关皇上,便无小事。”高卿士扭捏半天终于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盼着苏见豫今日宽容一些。
听了这话,苏见豫周边倒是没了原先的寒意,示意让重臣平身,专挑高卿士,问道:“高爱卿的意思是有苏的抡才大典便不是朕的事了?”
高卿士刚放回肚子里的小心脏啊,瞬间就随着一句臣不敢,蹦跶到了胸口,人也再度跪到了地上,匍匐在地一脸虔诚。
“不敢。”苏见豫轻描淡写地克制住自己想要踹人的**,说道:“你不敢,笑话。”
苏见豫口口声声针对的都是高卿士,可苏佑君知道,他的这位父皇是杀鸡儆猴,而他就只能低眉顺眼地听着。
“朕的抡才大典,你都能隐瞒,你还有什么不能隐瞒的?”苏见豫深深地看了苏佑君一眼,冷冷道:“是不是给你个机会,朕便连知道个消息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父皇。”苏见豫这句话都谁出来了,苏佑君可不能只听着了,他急忙表态道:“高卿士也是为了父皇着想,不想这些劳心事扰了父皇的清修,待到此事解决,儿臣与高卿士定会将此事上报天听,绝不敢有半分的欺瞒。”
“殿下所言极是,臣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啊。”高卿士虽奇怪苏佑君会为自己的说话,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与苏佑君便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只能顺着杆往下爬。
苏见豫的怒火猛地刹住了车,朝中传闻太子与高卿士有隔阂,可现在看来太子与高卿士的关系不见得不好。若是苏佑君与高卿士真的关系不善,方才大好的机会,苏佑君怎么能不推波助澜,浪费这个大好机会,想来他俩的表面关系是做给人看。好个高卿士,受他提拔恩惠,现在他还在朝,便投靠了太子,将他这个皇上置于何地。
跪地不敢抬头的高卿士自然不知道,苏见豫见他与太子一唱一和已经种下了疑心,这边是苏佑君的高明之处。
若是一味的将苏见豫的注意力放在抡才大典上,只怕太子自己也免不了受牵连,可若是苏见豫发现自己一手栽培的人竟倒戈相向,光是那份猜疑就够高卿士日后的日子难过了,苏见豫一时也顾不着他了。既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日,又将政见不和的高卿士推到台前,真真的一石二鸟之计。(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如何解决(增订)
第五百七十三章如何解决
“咚”又是一日早朝时,太子殿下依照惯例在大殿与群臣商议国事,奈何这几年边境安稳,内乱也少,朝堂上说来说去的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今天却是大不一样的,几天前上报的学子秋叶楼争斗被杀一案,从原来的小事情,变成了天下皆知的大丑闻,太子因此事连春闱会试的成绩也不曾公布,朝廷的抡才大殿就此被天下人嘲笑,这可是近三年来最大的事儿了。这一回一众朝臣终于不用因为东家长李家短争论不休,可是因事态严重,也不曾有人敢多说半句,整个朝会一片寂静。
“怎么都不说话了。”苏佑君神情冷淡地看着朝堂上那些衣冠楚楚的大臣,最终眼神停留在最前方那一处,冷笑道:“高卿士平日里不是能言善辩吗?”。
高卿士似乎早就知道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他,不紧不慢地作揖说道:“殿下谬赞了,这番乃是国家的抡才大殿,所招之人可都是天子门生,臣实在不敢妄言。”高卿士这个老狐狸可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这一手太极打得极其漂亮,他口中虽是推脱,但实际上确实威胁,明摆着告诉苏佑君若是将这个棘手的事交到他的手上,难保他不会闹到苏见豫跟前,而苏佑君正是不想让苏见豫知道此事的发展,才会着急解决的。
苏佑君听闻冰冷的眸子里泛出淡淡寒光,高卿士以为这般威胁。他就会怕了,那也太小瞧自己了吧。
“事关天子门生的确该告知父皇,高卿士你说呢?”苏佑君眉梢一挑,淡淡道。
这次高卿士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疑惑,这苏佑君竟不怕这事被抖出来,他身为监国太子,监国期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突然高卿士后方,一个官员扯了扯高卿士的衣袖,摇了摇头。看得高卿士眉头深锁。那人朝着皇上的位置使了个眼色,这回高卿士算是明白了。
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若是高卿士这几年是魔高一尺,那么太子殿下便是所谓的道高一丈。轻描淡写的一个问句实际上却是不动神色的警告。他高卿士是谁。是依靠皇上才能爬上高位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因这几年皇上修道这才投靠了自己的女婿定山王。可若是有一天皇上发现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开始有所隐瞒了。依照皇上的个性,高卿士会有什么后果,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早知道就在在事发当天就告知皇上,怪就怪他自己贪心以为抓住了太子的把柄能换取什么利益,未曾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