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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束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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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也难怪价格会开得如此公道。”淳歌装作自个恍然大悟一般,他有七分猜到了季乾会去找他,但却没想到季乾的动静会闹得这么大,想来自己还是免不了再去一趟李天王那儿。一来,看看季乾,二来,这位李天王的价格开得大有示好的意思,不去瞅瞅也确实可惜了。

“子谨这话,算是答应了?”唐西守以为淳歌还要再加个几两的,毕竟有钱不赚那是疯子。

“算是答应李天王的。”淳歌神秘一笑,继续说道:“可我也不能让仲仁大哥没了赚头,所以我便以五两卖给你,你再转卖给李天王,如何?”

“这,这,这也太。”一时间唐西守接受不了这天上落下的大喜饼,这么二两的差价足够他们吃喝大半年了。

淳歌间唐西守是这般反应,故作惊慌道:“大哥莫不是嫌弃这价格贵了。”随后又扯下眉头,说道:“五两也是我的极限了,这每一分钱,小弟我都是要用在刀口上的,这回实在是不能低了,若是还有个下回,我一定也让大哥也赚个满盆。”

“不是,不是。”唐西守听着淳歌的话是急忙摆手,说道:“我是觉得这便宜占大了,那里还能不知足啊。”

淳歌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说道:“大哥也是个厚道人,但不知如此数量的药材,大哥要怎样运出杭城呢。”

唐西守一听,似是骄傲地拍了拍胸膛,说道:“子谨放心,暗度陈仓的本领,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淳歌听了倒也是将信将疑,毕竟这么大批的药材并不是玩笑,不过当两天后淳歌得到药材已运走的消息,还是难免大吃一惊,心中不禁叹道,这个唐西守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儿。

总之,这是为期一个月的药材之争算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在这场龙争虎斗中,淳歌这个官场新手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掉了同为钦差的赵贤,还干掉了杭城的知府,并且牢牢的将药材的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大赢家,至此谁人也不敢再小觑了这位年少的大人。

若说淳歌是这次争斗的关键人物,那另一个缺席的核心人物也是不能不免的,这人便是林相的儿子林洎。说来好笑,这林洎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竟是失去消息将近半个来月,更好笑的是,那位传旨的公公在东南逗留了三四日也不见林巡抚出面,只得将圣旨传给林洎的书童自个回京复命了。至始至终林洎都未曾在这场浩浩荡荡的战争中扮演任何角色,许多人甚至恶意地猜想林洎是被绊在那个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了,不是都说人不****枉少年吗,但事实如何,想必也只有林洎本人才知晓。

此刻的林洎正安安静静地与淳歌在一处喝茶,安逸的氛围显得难得可贵,但雁已归巢,天下是终归没有不散的宴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淳歌的胜利,林洎的离

第二百一十一章淳歌的胜利,林洎的离去2

“淳歌,如今的大局算是定了吗。”林洎林洎轻抿茶盏的边缘,似是不经意,却又有着几分刻意的问道。

淳歌微微低头,借着月色掩住了脸上的表情,心中没有预料到的轻松。他很庆幸,林洎没有食言,竟是非一般的配合,但同时他也有些许的遗憾,或许说,是他在害怕,老实说能让淳歌这般欣赏的人,这世间也就独有林洎一人吧,只可惜他俩也只有在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时候过一把知己的干瘾吧。

“算,是吧。”淳歌的话语有些迟疑,也多了份疑惑,可终究还是说了,毕竟林洎问了终将会问的话,而他只能说这个终将会回答的答案。

“我”林洎话到嘴边,原想着会十分简单,可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卡在喉咙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桑青,你说今后还会有这般圆满的月亮吗?”。淳歌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难道是所谓的月照离人吗,只是今夜的月很圆,像极了十六的满月,但却又不是。

林洎将头靠在躺椅上,他知道淳歌是清楚自己的病情的,也不避讳自己复明的事实,仰视今夜的月,的确如它呈现给淳歌的一般,它是圆的。

“我想,不会了吧?”林洎闭上了眼,淡淡道。

“是吗?”。淳歌有些失望,他还是很自私的,他自私的抱着他与林洎还能成为至交的希望,将问题寄托在月亮上,可林洎却拒绝了。

“淳歌,都说一百多年才出一个官鹏官大人,可我觉得五百年才出一个官淳歌。”林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出了一个角度,接着说道:“这世间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我只认你官淳歌一人是知己。”林洎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苦笑,却还是说道:“我不怕你让我失望,但我只希望你,别让我绝望。”

“这话得是有多重啊。”淳歌的眸中泪光一闪,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大概是这俩人的心在人世间都太寂寞了吧。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淳歌猛地起身,将右手伸到了林洎的眼前,意气风发地看着这人。

“呵呵。”林洎笑着拍掉了淳歌那只不算太大的手,说道:“我累得很。”

淳歌讨了个没趣,只得撅了撅嘴,回到自个的躺椅上,继续躺着,满脸写着我不在乎。

“淳歌。”林洎轻声地呼唤。

“嗯”淳歌浅浅地应着。

“可有想过今后的路?”林洎将两只手都搁到了脑袋后,像是做成一个枕头一样,看上却也是极为舒服的。

淳歌眼中闪过别样的情绪,终是化为,一句极浅极淡的话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林洎不禁重复了一遍,仿若想到了当初那个挥斥方遒,志向高远的自己一样,但终多少物换星移的韶华,尽数化为灰烬。

“我也曾,有过的梦。”林洎话音一转说道:“但后来没了。”

“为什么?”淳歌觉着不敢相信,这个步步高升的人难到不是朝着那个位置走吗?

“梦醒了,便不做了?”林洎的记忆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阴雨天,那场变故,那个孩子,那个美丽的地方,还有他的天真都随之而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淳歌极其熟悉林洎现在的目光,那是一种遥远的怀念,更像是一种吊念,就如他也曾悼念过他曾经的善良一样。

“不想再提及。”林洎合上了眼睛似是止住了泪水,沙哑的嗓音响起在幽静的夜:“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身居高位有什么用,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我想要是什么,就要有掌控什么的权势,这才是我活着最重要的目的。”

“你我的路,细细想来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淳歌懂了林洎的意思,他没想到林洎是那样受不住等待的人,竟宁可曲线救国也不远,用漫长的等候来换取一个机会。可是淳歌与林洎终是不同的,林洎是舍不得再失去了,而淳歌是没什么好失去了,这样的两个人注定会踏上不同的道路,创造不同的人生。

“淳歌,你知道如何为百姓做点事吗?”。林洎忽然起身,浅笑着问道。

只见淳歌眉心一皱,沉思了起来,他做官的第一目的就是仇恨,心中自是容不下那么多的大义,而他如今所做的,不过是抓住了机会做了一举两得的事情而已,若说问他怎样为百姓谋福祉,还真是抬举了他,他的骨子里还是自私的。

“没,没想过。”淳歌很是老实的回答。

“淳歌该想想了,你一定会成功的,可若只有一颗私心,是成不了大事儿的。”林洎被吹来的冷风冻得打了好几个哆嗦,却仍装出一派淡然。

“我觉得我不用。”淳歌知道自己是不需要的,他的目的达成,也就是报了苏见豫的养育之恩,到那时他便可以无牵无挂了。

林洎离开了躺椅,走到淳歌身边,以半蹲的姿势握住了淳歌的双手,不是严肃,更不是郑重,只是用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说道:“恨,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与其恨人,倒不如做一个毫无缺点的人,做那个和你恨的人截然不同的官淳歌,这样才是真正的解恨。”虽然林洎不知道淳歌是打哪来的恨意,但从淳歌的行为上看,这孩子的头号仇敌如无疑问应该是他的爹,林相。

淳歌被握在林洎手中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愣是不肯说些什么。

“你若是变了,那我问你,你是该恨别人,还是该恨自己呢。”林洎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可以一眼就看透事物的本质,而他从淳歌的这场力压东南众官员的背后,他只看到了两个字,无可厚非的两个字,利益。可他不想让这般才智的淳歌走上那条接近他爹林相的路,因为他知道这对淳歌来说,是可惜了。

从没有人这般语重心长同淳歌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苏见豫这位亦师亦父的人,都不曾,可林洎这个他曾经视为劲敌的人却这样满是关怀的说了。是啊,仇恨没有蒙住淳歌的眼,只不过是占据了淳歌那心,已经很久很久了。

“啪”那是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声音。

是淳歌,他忽然地抱住了林洎,有泪划过他的脸颊,略带哽咽的声,悄悄的凑到了林洎的耳根,说了一句:“林洎,我不想与你为敌,不是我怕,而是现在我不愿意了。”

“我知道。”林洎在淳歌冲上来的那一霎那还是惊到了,但随即他也拥住了淳歌,轻抚着淳歌轻轻抖动的背,闻着淳歌发丝间清香的味道。

翌日,林洎还是走了,淳歌是知道的,他就知道离开是林洎终归会做的他没有沮丧,没有惋惜,剩下的只有淡然。但淳歌的路还在继续,然而却发生了些些偏移,直到许久以后淳歌才明白了,其实林洎早就改变了自己,很多很多,多到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夏家兄弟登门

第二百一十二章夏家兄弟登门

“解元公,陆家的代表求见。”

今日本是个休息的好日子,官二伯与淳歌在院子里晒太阳,官大伯也从庙里回来了,管家也不愿去打搅淳歌难得的空闲,只可惜陆家的人就是这么不识相的来了。

若说官家人不愿见,大可不见,谁叫官家现在又是东南炙手可热的大家族了呢,但是谁叫这个陆家,是东南的第一富商,据说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尤其是在与新兴势力夏家结合后,更是一扫陋习,大有蓬勃向上发展的架势。如今人家来求见,又怎么能将人置之门外呢,所以啊,即便管家是诸多不愿,还是去禀告了淳歌。

“来的是谁啊。”今日稀奇了,素日里只要有人在淳歌休息的时候打扰,铁定会被淳歌数落地很惨,但这回淳歌却一反常态,听这语气好像还有几分期待。

不过管家也不好明着说,只得隐去自己的疑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两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长得还算清秀,他俩说,是解元公的旧识,但也没说是谁更不知是叫什么,老奴估摸着大概是陆家的公子哥吧。”

“让他们到这来,吩咐下面人备好酒席,咱么今日要好生招待着两位贵客。”淳歌说完便整了整衣服,叫人添了两个位置,有备上好茶,只等着人来。

“二伯,等会儿给你见见两兄弟。”淳歌说得轻松,但下一秒,淳歌却是做出一副孩子模样,说道:“你若敢拿出军营的那套,你看我怎么整你。”一切准备就绪后,淳歌也不打算让官二伯离开,毕竟让他们与二伯相识不是件坏事儿。

“知道了。”官二伯则是一脸的‘我拿你没辙’,谁让淳歌是他们官老二家的第一大宝贝,他的俩个儿子,甚至是他老婆都是唯侄子的命令是从,他在这家里是最没有地位的。

淳歌瞧着官二伯那一脸‘我很委屈’的样子就乐得合不拢嘴,今天来的十有八九是夏家兄弟,他可不信,在陆家他还有认识的人。但转念一想,他倒是颇有感慨,想当年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娃子,那两人同样是家破人亡的小孩子,可今朝,他们三人一个是名动天下的解元公,另外两个是东南闻名的商场新贵,哪个不是身份尊贵,然而当初那最为质朴的情感却依旧未变,也算得上是人生的幸事了。

“草民叩见大人。”正当淳歌陷入回忆,夏家兄弟俩也到了这院子,见了淳歌第一反应,便是异口同声的请安,更有甚者还要作势下跪。

淳歌先是遣退了下人,随后便将身子往后一靠,不发一样,眉毛一挑,整一个‘你们跪啊,你们倒是跪下啊’。

夏家兄弟哪里是真的要跪,不过是做个样子,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与淳歌开个玩笑,谁知淳歌这人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有了颜色便开染坊,这倒让他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扑哧”淳歌对夏家兄弟俩一直干站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呦,还不来坐着,真真是要跪的啊。”

夏之流没有直视淳歌但他绝对能想象到淳歌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欠扁,谁让这里是官家,是人家淳歌的主场,他们是客场作战,只能是吃点小闷亏。所以他便带着夏之敛坐到了淳歌的身边。

没等夏家兄弟的屁股贴上椅子,淳歌十分自然地望了望官二伯开口道:“这位是我二伯,东南的大将军官毅,官将军。”

阿流知道淳歌是故意的,明知他俩凳子也没做热,便急着让他们起身,但知道又何如,他们还是得起身,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朝,夏之流是断然不会在与淳歌见面的时候开玩笑,因为他忘了,最终吃亏的是自己。

眼瞅者夏家兄弟,熟悉又陌生的闷亏,官二伯不禁起了同病相怜的心,忙说道:“没事儿,你们坐,你们坐。”

“多谢将军,我们兄弟俩同淳歌相熟是一回事儿,可见到大人还是头一遭,免不得要作揖行礼的。”夏之流不愧是今年来商场上最有价值的潜力股,这回说得是漂亮又好看,说罢还领着自个的弟弟恭恭敬敬地行礼当做第一次拜见。

“不用多礼了,赶紧坐吧。”官二伯的话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极为满意这俩个知书达理的小伙子的。

“谢伯父,我是兄长夏之流。”阿流边坐下便介绍起自己,他的称呼也改的格外迅速,大有‘我是一个自来熟’的自觉。

“夏家,夏之流?”官二伯虽是个武将,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东南商人的那点事儿,这个夏之流可是最近几年风头正盛的人物,而夏家也成为了暗地里的东南第一大商家,他不由得感叹,淳歌是个人精,人精的朋友,更是个人精啊。

“正是。”阿流回答的同时余光一瞥淳歌,那意思就是,哥们没给你跌份吧。

淳歌收到阿流的目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了左手,仔细地看着自己的食指,但那大拇指可是翘地老高。

“将军,将军,我是夏之敛,夏之敛。”相较于阿流的稳重,阿敛就显得激动很多,但也是难得啊,难得阿敛能忍那般的久。夏之敛与他哥夏之流可是有一百个不同,阿流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然阿敛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阿敛极为尚武,最崇拜的就是官二伯这号人物了,自幼是拿着官二伯做榜样一步一步练习的,今个儿瞧见真人了,他就差没冲上去来个熊抱。

官二伯也不是个傻的,自是听出了阿敛的不同寻常,心里倒是奇怪,这弟弟和哥哥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同时他也服了淳歌的交际手腕,还真就是没有淳歌拿不下来的人啊。

“夏家兄弟,不是陆家兄弟吗?”。官二伯将头转向那个优哉游哉的侄子,不解地问道,不是说这俩人代表的是陆家吗,怎么就成了夏家人。

淳歌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给了官二伯一个淡定的眼神,这才犹如病夫磨墨般说道:“这俩人是我的生死之交,相识也有许多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重回柳护城1

第一百一十三章重回柳护城1

“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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