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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骑红尘名媛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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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子跑过来,扶起虚弱的我,规劝我说,“念情,你还是先回去,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好吗?算我求你?”

我空洞的盯着正在自我折磨的班婕妤,双眸渐渐没有了焦距。

“她为什么不恨我?”

我声音有些绝望,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抓住小乐子的手,重复地问她,“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伤害我?为什要伤害她自己呢?”

我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惨烈,泪止不住的流落,难道班婕妤不忍心伤害我,就忍心伤害她自己吗?

“念情,你知道的,她没有办法去恨你,也没有办法去伤害你啊!”小乐子跟着我一起哭了。

我昂着头,痛苦的闭上双眼,耳边却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Chapter57:真正的悲剧

“伤心郁结,营养不良,情绪激动……”

我耳边嗡嗡作响,只听到了这几个词汇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

盯着病床上,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的班婕妤,我的心揪痛揪痛。

病房内静谧,只有营养液通过管道流到她手臂上静脉的声音,我伸手微微颤的停在班婕妤干涸的唇上,泣不成声,“对不起!”

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而我能说的却只有这三个无用的字。

恨我吧,婕妤,来伤害我,别再伤害自己了!

为什么犯错的是我,被惩罚的却是你呢?

这不公平……

不公平!!!

白挚听说了这件事情,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些安慰我的话,从未听过他这样的低声细语,柔和的不像一个兄长,更像我的知己。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谁能够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我,好无助,真的无助……

白挚说,“葵葵……莫殆的死,不是你的错。”

我摇头,盯着病床上的班婕妤,愧疚感再度涌袭而来,“不,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沉默了一阵,我又说,“婕妤她还躺在病床上,我担心她从此一蹶不振了,哥,我该怎么办?”

“傻丫头,不会的。”白挚温柔的安慰。

我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攥着手机,薄弱的声音从喉间逼出,“我该怎么去帮助她?”

这个时候,迷茫,无措,彷徨……

全部向我袭击而来。

眼眸染了一层水雾,模糊我的视线,可却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班婕妤那张惨白的脸颊。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班婕妤,看着看着觉得整个人疲倦的要命,最后,却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班婕妤已经不在病床上了,我整个脑袋像是爆开一样,慌张无措。

“这病床上的病人呢?”我一出病房门就拉住一个护士,急促的问。

护士则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立刻掏出手机,给小乐子打电话,未等小乐子先开口,我便急匆匆的说,“婕妤不见了,她到经纪公司去了吗?”

“刚回来不久,又在练习室里面待着呢!她的情况好像很不妥当。。。。。。”小乐子的声音带着隐隐担忧。

我一颗提在半上不下的心终于踏实,又连忙赶去经纪公司,班婕妤大病刚初愈,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她怎么那么不老实。

当我赶到经纪公司的时候,小乐子一群人早就急坏了,“念情,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那么着急?”我下意识的觉得班婕妤出事了。

“你没看见她那张脸,跟白纸都没有区别了,万一又晕倒,身体折腾出什么事来,这可怎么办好?”小乐子急的都快要哭了。

“我来劝她!”

我直奔练习室,果然看见班婕妤不要命似的在t台上走台步,一刻也停不下来。

“婕妤……”

我小心翼翼的喊着她的名字,我生怕她像昨天一样,把我赶出去,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沉默的可怕,似乎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还有这个t台。

“婕妤——”

我再也受不了她这样子的自我折磨了,硬生生的把她拉住,原本想要生气,可看见她那张白的如雪的脸庞,我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抱着她痛哭,我宁愿代她去痛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葵葵,莫殆没了。”

终于,她开口了,低沉的嗓子有些微哑,还夹着几分苦涩。

我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两手抓住班婕妤的双肩,拼命摇头,“婕妤,你还有我,还有我……”

她看着我,眼神慢慢变得呆滞,眼帘缓缓敛下,干凅又苍白的唇微微一动,“我只要莫殆。”

我从她的声音与眼神,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我惊恐了……

最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她绝望了,她怎么可以绝望?

“不!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还有我啊!”我拼命摇她,不准她就此消沉,拼命的嘶吼唤回他的意志,“班婕妤,你醒醒啊,你还有一切,你还有一切啊!!!”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我摇一下,她动一下,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任我非为。

我的声音在练习室里面盘旋,静下来之后,沉靡的可怕。

半晌,她又开口了,“我是还有一切,可莫殆只有我!”

说完,她便挣扎开我的双手,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灵的看了我一阵子,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粗哑的声音再度传开,“葵葵,对不起!”

刚开始,我以为她想通了,想明白了。

我还很欣喜的抱着她,说,“婕妤,想通就好,想通就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靠在我的肩上,点了点头。

我以为这场悲剧结束了,但真正的悲剧却还没有开始。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悲剧,那我宁愿承受这个悲剧结果的人是我,被悲剧困住的那个人也是我,让我成为唯一的一个悲剧。

可是,上天溺爱我,只是,上天不公平,为何?

为何是班婕妤,来承受一切?

回到丽苑,班婕妤说她想泡澡,我允诺了,帮她在浴缸放好适温的水,接着去厨房煮了点小米粥。

但她泡了快两个钟还没有出来,我有些担心。

“婕妤……”

我敲了敲浴室门,唤着她的名字,回应我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

我拧动门把,才发现,她没有锁门。

“婕……啊……”

门掀开的那一幕,我看见的,是班婕妤整个人浸泡在血泊当中,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整个浴缸都是鲜血淋漓,我被这一幕惊悚到了,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惊恐的双眸隔着一层雾,眼泪止不住犹如洪水猛兽般落下,看着血泊中的班婕妤,我整个人吓得险些晕倒。

“婕妤!!!婕妤!!!”

回过神来,我才疯狂的咆哮着她的名字,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不该碰她。

……

当班婕妤还在手术室的时候,一盏红灯像是死神的宣判,在那儿亮着,我的脑袋是空白的,身体是颤抖的,心是绝望的。

这是我离开白家以来,第一次主动给白挚打电话。

“哥…。。。”我的声音既恐惧,又害怕,还无助。

白挚接了电话立刻从a市飞过来,当他在加护病房出现的那一刻,我扑到他的怀里哭着,跟一个小孩似的。

没了父亲的我,依然可是感受到来自他厚实肩膀的安稳,来自他不厌其烦安抚的细心,来自他为我遮风挡雨的双翼。

“别怕,葵葵,别怕,我在!”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只有他,我只有白挚!

“还好她没事……还好她没事……”

我倒在他怀里痛哭,低低的重复着呢喃一句,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曾停歇。

还好班婕妤有惊无险,还好抢救及时。

当她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那一刻,医生说平安无事的时候,我仍然感激上苍,没有把班婕妤从我身边夺去。

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都结束的时候,而我的梦魇却刚刚开始。

在班婕妤没有醒来的那几天,我几乎没有睡过觉,我以为是因为我担心她,所以睡不着。

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她醒来了,康复了,情绪也平淡了,坦然面对一切,成天没心没肺的笑着,说要带我去看模特界的帅哥。

她终于走出来了,我开心,也很释然。

可我。。。。。。这个坎却过不去了。

白挚一直不放心我,一直待在s市,那天,白挚约我吃饭。

“你黑眼圈怎么回事?”

白挚也看见我淡青色的眼圈,盯着我疲倦的脸容,骤然蹙眉,“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天都没睡觉么?”

“睡了……”我很敷衍的回答。

而事实上,我是想睡觉,也很累,却睡不着。

因为一合眼,就是莫殆被车撞飞的那幕,就是班婕妤倒在血泊中的那幕,耳边一直盘绕着班婕妤的嘶吼。

“你当我瞎了吗?”白挚不悦地说到,一副摆明不相信我的模样。

我淡淡敛眸,耳边又响起班婕妤无止境的嘶吼声,我晃了晃脑袋,跟白挚坦白,“我说实话,这些天,我基本上没睡觉,而且耳朵里一直有个声音响起,过马路,我总觉得下一秒有人被撞到,在浴室里,我总是看见班婕妤冰凉的身躯躺在血泊中……”

我越说,呼吸越是急促。

白挚这才意识到我的异常,连忙抓住我的双肩,逼我看着他的双眼,“葵葵,别怕,看着哥哥……”

我看着白挚,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忽然白挚的脸跟莫殆的脸重叠,又跟班婕妤的脸重叠,最后,变成了肖露那张鄙夷的脸庞,我猛的推开他,惊恐的摇头,“不……不要!!!”

“葵葵……”

白挚每上前一步,我便退后一步,拼命摇头,“不要!!!”

不要过来!!!

“葵葵……”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惊恐的嘶喊。

“好,我不过来!”

白挚立刻停住脚步,说话开始变的小心翼翼,生怕我再度疯狂,“葵葵,我是哥哥,跟一起上学的哥哥,一起挨骂的哥哥……”

Chapter58:欲擒故纵

“哥哥?”我晃着神,脑袋一阵迷糊,隔着水雾,紧盯着白挚那张脸,低低喃喃的重复着,“哥哥?”

倏然,我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不知名的某处,还听见白挚跟另外一个人在说话。

那个人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叫做幻想症,她总觉得是自己把这些人害了,所以对他们充满了内疚,时时刻刻都担心故事重蹈覆辙。”

“怎么解决?”白挚问。

“做心理辅导,但也不是立竿见影,从我对她催眠的结果来看,她病情还很严重。”

那几天下来,我都是跟着那个人做心理辅导,可每一次都是无果而终。

白挚很担心,一直待在s市里陪着我,看着我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更是担心极了。

白挚请来外国这方面权威的医疗团队,医疗团队提交了多种方案,我们也按照医疗团队给出的方案一个一个的试,但依旧一点效果都没有。

治疗整整两个多月,治疗方案也用了很多种,可仍然一点效果也没有,我只能靠着镇定剂跟营养液维持着气息,手上已经千疮百孔。

白挚看在眼里,心疼极了。

那天,我们都坐在静谧的病房里,安静的可怕,忽然,白挚咆哮的声音响起,“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张脸不满了阴鸷,寒冰笼罩他的眼瞳,手上的青筋曝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不淡定。

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

其中一个医生倒是宠辱不惊,“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便是李连杰,我的心理医生。

而他说的办法,就是把我带到孤儿院来,白挚跟李连杰陪着我在孤儿院待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经过这三个月的心理辅导,再加上每日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们温暖的笑声,我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

李连杰说,只要没有刺激我的事情发生,大概每星期去他那边进行一次心理辅导,半年内应该会痊愈。

白挚为了不让我再受刺激,按照他的思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肖露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他的实力,也知道他的能力。

肖露一夜之间消失在我跟班婕妤的世界里,后来听说,她去了新西兰,这不是奖励,真的是惩罚。

因为……肖露是被——流放!

高傲的肖露,拥有着不平凡的家庭,却也阻挡不了来自白挚的压力,她的家人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她送到那遥远的新西兰,让她也常常什么叫做举目无亲,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挚!白挚!!!”

我再度从噩梦中惊醒,因为我又梦见了那一幕,班婕妤倒在血泊中的那幕。

我瞪大双眼,掌心一层冷汗侵袭而来,被子都被我背夹的汗水沾湿,在漆黑的空间里,我居然能看到一对泛着光的双眸,我还在惊愕中,他唤着我的名字,“念情……”

声音好听极了,比白挚那声葵葵多了几分焦急,也多了几分柔情,我倏然扑进列御寇的怀里,是真的害怕,很害怕事情又重蹈覆辙。

“做恶梦了?”他拍着我的背,轻轻安抚,声音低沉的好听。

我颤抖着身子,声线都开始有了颤音,“我害怕!”

“别怕,我在!”

闻言,我的心猛地一怔,这句话,只有白挚对我说过,只有他对我说过……

而如今……列御寇这句却比白挚那句更加清晰,更加有安全感。

我把他抱的更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我身边溜走,这样伟岸的肩膀,很适合做一辈子的依靠。

“别怕,别怕……”一整晚,我只听得见他大提琴般的声音一直重复呢喃,先是梦魇时的低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我不知道我抱着他多久,只是踏实。

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气让我觉得踏实,他好听的嗓音让我觉得踏实,有他在身边,我就踏实。

直到我醒来之后,已经天亮了,而列御寇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我扭过头,盯着床缘上的他,其实他的睫毛很密,很浓厚。

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头,一直流连到高挺的鼻子,最后是他性感的薄唇。

他似乎不抽烟,身上总是有好闻的薄荷味。

不像白挚,白挚有时候抽烟抽得厉害,身上总是环绕着一股烟草味。

“想吃什么早餐?”

他闭着眼睛,忽然开口问。

我惊愕半天,连着往后退了退,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难道是在说梦话?

他闭着眼睛,继续说,声音微哑,“没做梦,就是问你苏念情,早餐想吃什么?我让‘匿’那边送过来。”

我立刻翻了一个滚,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是正襟危坐,扭动着屁股,往后警惕的挪了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列御寇,他依旧闭着眼,似乎听见我的动作,微微不悦的蹙起眉。

“昨晚怎么没把我当鬼?”

他声音带着讽刺,没等我回答,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两指弹了弹睡衣,俊毅的脸庞似乎因为刚起床,显得特别无害。

我往后挪了两步,一双清澈的眸子依旧盯着他。

他忽然轻笑了两声,嘴角玩味的勾了勾,语气轻浮,“跟我比起来,你看起来比较饥饿。”

“。。。。。。”

我抽了抽嘴角,我这是基本的正当防卫,好么?

不过脑袋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丝少儿不宜的画面一闪而过,于是我一脸极其鄙夷地看着某人。

等我表情一副鄙夷他的时候,他却又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是在说,看来早餐要准备肉食。”

心。。。。。。骤然抓狂。

因为我又被他道貌岸然调戏了。。。。。。

‘匿’那边送来了早餐,还是那个温柔娴静的经理,她看见我从房间出来,连忙说,“苏小姐,吃早餐了。”

“好!”

我点点头,肚子是很饿,昨天折腾了一天都没有吃过点东西,如今它已经抗议了。

我焦急的趴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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