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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骑红尘名媛笑-第48章

小说: 一骑红尘名媛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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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

跟列御寇真的可以一直一直走下去吗?

我深深的不禁为自己的未来也堪忧,毕竟我见过列御寇的爷爷,他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而白家,也不会同意我嫁给列御寇的,母亲她只希望我嫁给莫迪的继承人,嫁给一个陌生人。

抱着班婕妤,方知道什么叫做同病相怜,什么叫做如人饮水。

次日。

莫殆的忌日我陪着班婕妤一起去的,她穿了素净的白色,棉质的连衣裙,旗袍类型的款式,看上去有些像是民国时期的丧服。

也许是因为昨日宿醉,所以无论如何化妆掩饰,也无法遮盖住她苍白的脸色,乌青色的眼袋异常明显,一双眼眸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空洞无灵的盯着墓碑。

她把兰花放到墓碑前,伸手擦拭着墓碑前的照片,莫殆那张俊脸微微含笑,一双眼眸如此美丽,却也敌不过英年早逝的悲哀。

班婕妤眼眶的泪已经无声的布满,视线模糊了焦点,踩着高跟鞋微微往后踉跄了一步,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

莫殆,对不起。

心底,我轻声道歉,虽然这句话很轻,我说的却有千斤重。

班婕妤忽然转身抱住我,泪沾湿了我的衣衫,我抱着她,她偎在我身上,在墓碑前,泣不成声。

她向来坚强,而且喜欢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直到这一刻,她才无情的放纵自己,不再自我压抑。

我抱着班婕妤,盯着墓园的前方,骤然的,一个熟悉的脸庞忽然出现,正一步一步的靠近。

我讷讷的看着前方,眼眸充斥了不可思议。

我以为那个人是莫殆,当我看清他眼眸中的阴冷,我才恍然初醒,那个人是陈默。

陈默笔直的站在我跟前,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班婕妤的后脊,随着视线转移,定格在墓碑前莫殆的照片上,脸色勃然一变。

“你……”我刚开口,陈默视线转移,阴鸷的目光扫向我,慑的我立刻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接着,他把班婕妤从我怀里强扯过去,冷眼盯着我,薄唇轻启,让人不容置喙的强势,“她,我先带走。”

我先是愕然,接着才回神,连忙抓住班婕妤,极其不放心,“我可以照顾她。”

蓦地,陈默横扫我一眼,“如果会出事,昨晚她不会安全到家。”

语毕,便横抱起班婕妤,往墓园的门口走去。

我心微微一惊,想要阻止,可微微偏头却看见莫殆那张笑的好看的黑白照,整个人立刻僵硬,瞬间顿住脚步。

因为那个人长得太像莫殆了,像到让我不能去阻止,像到让我想就此赎罪。

婕妤……对陈默动真感情了吧?

不然昨晚,她不会说那样的胡话,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她越是逃避的,醉酒后就越是面对。

我浅浅低着眸子,俯身下来,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轻声开口,“莫殆,不要怪她,祝福她,求你了,祝福她吧!我知道,这是你送给她的礼物,因为你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了却此生,因为你也不忍心,她陷入无尽深渊……所以,祝福她吧!我由衷的感谢你,为她带来的这个天使!”

与其说,陈默是另一个人,还不如当做,这是莫殆送给班婕妤的礼物。

如果莫殆在世,他也不希望班婕妤日渐消沉,为了他一辈子不再爱。

那种痛苦,不应该由没有过错的人来承担,应该让犯错的人去承受。

而我,就是犯错的那个人。

闭着眼睛,天空忽然下起绵绵细雨,秋雨带着死寂的沉默。

细雨飘在我的脸颊,像是春雨滋润着大地,时而清爽时而缠绵,像是万物复苏,可偏偏,这是秋雨。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秋是分别的时期,连柳永都不禁写下这首凄凉的无限愁苦。

还记得,秋以为期。

那也是一首悲诗,所以,秋,已经注定了背负悲痛!

细雨飘落在我身上,慢慢将我身上的衣衫打湿,原先班婕妤淌泪流过的痕迹,已经被秋雨洗刷的无一痕迹。

雨,骤然停住,而地面仍旧有雨打的痕迹。

我缓缓抬起眼帘,头顶多了一把纸油伞,哑黄色的那一种。

“回去吧!”他与世无争的声音骤然响起,我整个人微微一怔。

他来了。

接着,便有缓缓低头,看向莫殆那张笑的明媚的脸庞,心幽幽一沉。

“他就是莫殆。”我轻声开口,声音微哑。

列御寇把我环在怀里,声音轻柔,手掌温厚,“真的很像默。”

我淡淡轻舒娥眉,浅浅的说着,“如出一辙!”

他把手心覆在我的手掌上,一抹温热从他掌心传来,他拧了拧眉,又说,“回去吧。”

我的手掌太凉,我知道,淡淡垂眸,轻轻的,“嗯”了一声。

没有问他为何出现,因为我心知肚明,其实列御寇是一路跟着我们 ,不然陈默不会忽然出现,将班婕妤带走,留我一人在这边。

陈默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或许他也认为一个徘徊在白挚跟列御寇两人中间的女人,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吧。

宝马车里开了暖气,可列御寇还是把他的外套脱给我披着,我本想着拒绝,但他却又说,“别闹,你已经染了寒气了。”

闻言,我便没有了挣扎,他说的没错,我已经沾染了很重的寒气,昨日一夜拥着班婕妤,我们今早两人几乎都是在沙发上冷醒的。

“去‘匿’吧,你该吃点药膳。”列御寇已经做主了,带我到‘匿’吃饭。

我轻轻点头,没有异议,他悉心播放着肖邦欢快的曲子,我浅浅偏头,看着窗外,被细雨打湿的城市,少了几分喧闹,像是一场洗礼。

原以为今天心情不会那么沉重,是雨声喧哗了我的安宁,听不清自己哭泣的声音。

落座在‘匿’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两点多钟了,客人几乎都吃完清场了。

经理看见我跟列御寇进来,连忙打招呼,“列先生,苏小姐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确实,自从‘向日葵’开张,都在‘向日葵’用餐比较多。

我轻轻颔首向经理打招呼,经理眼尖,也瞧见我里面的衣服湿透了,犹豫的说着,“要不,去楼上换件衣服吧。”

一边说还一边看列御寇的脸色。

经理这般眼色,我想楼上应该是禁地,欲要拒绝,可列御寇似乎很赞同经理的提议,点点头,对经理说,“我带她上去,你们煮点养生的药膳。”

“好的。”经理立刻应了下来,吩咐厨房备餐。

我跟着列御寇上了三楼,在‘匿’吃饭那么久,我还没来过三楼。

“这是员工宿舍吗?”瞧这装修,不像是餐厅用餐的地方,反倒有些像是住人的地方。

列御寇打开了一扇门,牵我进去,这才解释,“这是我母亲的住所。”

话落,我视线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腕上的手臂,那颗栩栩欲生的紫钻,当初列御寇说过,紫钻是他母亲的遗物,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嵌进手表中,如此独特。

Chapter89:老鼠算卦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别居,从阳台的视野看去,正好能够看清大道对面公司楼层的一角,风景谈不上很好,却也避免了喧闹,多了几分安宁。

他拿了一件素净的小旗袍递给我,说,“似乎只有这件我母亲没有穿过,你穿的话可能有点松,就将就些吧。”

我看了一眼旗袍的样式,是九分叉的,淡青色的素净,很适合古典的女子穿,我想,大概他母亲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吧。

“很好看!”我笑着接过,一副欢喜,拿着衣服便往房间去。

旗袍正如列御寇所说,有点大了,但也不影响效果,还是挺合适的。

我原以为自己不适合这样淑女的旗袍,没想到上身效果还那么好,看上去倒是名媛淑女不少。

推门而出,列御寇本坐在沙发上,正好面对房间门,看我出来,眼前立马一抹惊艳,他淡淡的勾着唇角,不吝赞赏,“很漂亮。”

我拉了拉腰间微微有点空的地方,说,“是大了。”

“如果喜欢,让裁缝按你尺寸修一下。”他说。

我立刻欣悦的笑了,激动的拉着他的手问,“真的吗?可以么?没有关系吗?”

这是他母亲的衣服,我真的可以侵犯吗?

他轻轻笑了笑,向我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发端,一脸宠溺,按照顺序,逐个回答我的问题,“真的,可以,没有关系!”

终于在今天,我居然能开怀大笑,终于在今天,我不会痛苦的撕心裂肺,我把手放进他另一只手的掌心,任由他牵着我下楼。

盯着他笔直的背脊,那颗沉糜的心终于得到释放。

列御寇,你真厉害。

经理在楼下等着我们,看见我穿着列御寇母亲的衣服,先是一愣,接着又微笑了起来,还夸我说,“苏小姐很适合旗袍呢!”

闻言,我淡淡反问,“是吗?”

我也适合旗袍?

我一直不穿旗袍款式的衣服,是因为慕斯,因为旗袍是白挚的禁忌,听闻在白家,连母亲都好多年没有穿过旗袍了。

“是啊,很适合,您穿着很好看!”经理对于我跟列御寇的关系心知肚明,下楼的时候,我明显看见了经理眼中一抹惊讶一闪而过。

我想,大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列御寇允许我穿他母亲的衣服吧。

毕竟,母亲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遥远的梦,不像我,即使与母亲关系不好,终究,她活着,那么意义便不一样了。

“列老前些日子来过。”上菜时,经理说了这么一句。

列御寇只是淡淡的应着,没有过多的回应,经理见状,便很识趣的没有多说,领着上菜的服务生先行告退。

“吃吧。”他笑着,把筷子递给我。

在他脸上,我没有看到多大的情绪,只是浅浅一笑,接过筷子,便开始用餐。

“我今晚要去一趟b市,十点多的飞机。”他说。

我夹菜的筷子一顿,眉心几不可查微微一拧,这么快?

不用几秒又恢复了情绪,恹恹的应着,“嗯。”

这样急匆匆的赶回来,想必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他抬起眼眸,看着我,一副有话说却欲言而止。

我盯着他,问,“怎么了?”

他泼墨般的眼眸微微一沉,低沉的嗓音轻轻迈开,“关于如今我做的事情,我以后跟你解释,好么?”

我怔了怔,抿着唇,轻轻点头。

我只是有些讶异,他会主动提起这些事情来,还打算以后跟我解释。

“那你……那天究竟是因为什么?”他问我。

我清淡的眸子微微泛了泛,恍然想起他是在说肚子痛的那件事情。

本来我要跟他明说的,如今他赶着会b市处理事情,如果我说了,他反而更加担心,说不定还走不开。

我扯了扯嘴角,视线微微闪烁,牵强的说道,“忽然不舒服,不是肚子痛。”

列御寇深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好久,他才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好么?”

“嗯!”

虽然他这样说,事实上,他不相信我的话。

列御寇回到了b市,我在公司请了三天的病假,病历本上写的我确实是肚子痛,加上有李连杰的证明,一切顺理成章。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木木见我回公司上班,我前脚刚进企划部,木木就奔上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肚子痛到晕倒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么?”

我淡淡看了木木一眼,她嘟着小嘴巴,有些不满,我嗔笑一声,“那个时候痛都痛死了,哪还有力气给你打电话?”

我说的半分认真半分玩笑,可足够让整个企划部都听到。

我反而要谢谢木木这般大张旗鼓的关心,我就是要把我肚子痛痛到进医院的消息广而散播,让幕后黑手放松警惕,这样我才好布局抓他。

“那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木木又说。

我叹了口气,“公司最近不太安定,我还是在公司比较放心。”

b市已经成为了白挚与陆恒天的战场,我想很快就会转移到s市的了,看样子,我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也是啦,最近一堆案子都是问题。”说到这里,木木也犯愁了。

我笑笑,余光瞟见肖露闪进企划部,想当做没有看见我,我不明白,她鬼鬼祟祟做些什么。

“肖露!”我叫住她,微微一笑,“下午我们去sd那边吧。”

肖露顿住脚步,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踌躇了一番问我,“听说你差点在洗手间晕倒了?”

闻言,我立刻扬了扬眉,肖露会关心我,天大奇闻!

肖露也看见我扬眉的动作,脸色微微不自然一下,接着又解释说,“我是看你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会祸不单行。”

我轻轻一笑,饶有兴味盯着她,我什么也没有说,她这样一唱一和的,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出去的时候叫我吧。”见我笑着不说话,肖露干脆结束话题。

木木见肖露走后,哼哼两声,“没安好心!”

我挑了挑眉,一副不明觉厉,微微冷哼一声,“老鼠算卦!”

肖露的异常,让我不得不认为,洗手间的事情是她做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是很明白,让一个变态来骚扰我?

有意思吗?

“啥意思?”木木怔愣抬眸,一副不耻下问。

我微微挑眉,木木真的是本科毕业?让我不禁有些怀疑。

“做贼心虚。”我十分好心的赐教木木。

木木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接着又说,“对了,我把新方案放到你桌上,你有空看看。”

闻言,我偏头看了一眼木木,满面春光,精神抖擞,两个字——有事。

而且,是大事。

“跟李战华持续战结束了?”我淡悠悠问,事实上这已经是一个肯定句了。

木木立马白了我一眼,“八卦!”

我挑挑眉,最近木木似乎很喜欢抢我的台词。

接着,木木皱起眉头继续说,“哪儿学来的,疑问句强调肯定句,腹黑的用法!”

语毕,木木便一脸不屑与我为伍,回了座位。

“……”

我微微扬眉,确实是个腹黑的用法,近墨者黑,我想我被潜移默化了。

木木的方案我大致浏览了一下,没有多大问题,自从让木木自个单独挑大梁之后,进步还真的逐日渐进,悉心培养,以后必定是个好苗子。

工作一忙起来,我就会忘记喝水,看着空挡的杯子,不免发笑一声,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可在门口听到一些流言蜚语。

八卦君a:“听说了吗?白晓进了莫迪,而且准备升企划部经理了。”

八卦君b:“不是吧?”

八卦君a:“当然啦,前几天我看见她了。”

八卦君b:“她来gs了?”

八卦君a:“没有,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跟高立成,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高立成的脸色很难看。”

八卦君c:“诶诶诶,我知道,好像是说苏经理的事情。”

八卦君b:“苏经理什么事啊?”

八卦君c:“高立成是苏经理的前男友,白晓……”

八卦君a打断八卦君c:“什么前男友啊,是前前男友。”

八卦君c鄙视:“好吧,前前男友……白晓之前辞职,大家都以为是苏经理培养木木,所以白晓一气之下便辞职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白晓是因为高立成才辞职的。”

八卦君b:“高立成?这跟高立成有什么关系?”

八卦君c继续解释:“白晓喜欢高立成呀,你看苏经理平时对高立成冷漠又冷淡的模样,人家白晓喜欢的东西,苏经理不屑一顾,谁受得了啊!”

八卦君a同意,赞成道;“就是,不过苏经理如今跟列经理在一起,你不觉得他两人真的很郎才女貌吗?”

八卦君b:“非也非也,听肖露说过,苏经理跟白总监关系很好的。”

话题就这样渐渐围绕我、白挚、列御寇迅猛展开,我握着手里的马克杯,缓缓转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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