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名媛笑-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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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我去了孤儿院,看了雪儿跟院长,雪儿恢复的不错,医生交代的,她需要静养。
对于一个正花样年华的少女来说,不能出去跟同伴一起玩耍,不能奔跑在广阔的天空之下,又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呢?
“雪儿自从治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院长看着屋内的雪儿说道,声音有些心疼。
我也向屋内瞟了一眼,纵使心疼,也不能做些什么,况且如今我腹背受敌,自身难保,雪儿的命捡回来,至于后续治疗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院长,放心吧,会好的。”我安慰道。
院长点点头,不过还是叹了叹气。
紧接着,我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院长,“雪儿恢复期间,少不了花钱,院长,您别不舍得。”
看到我手里的支票,院长整个人狠狠一惊。
“念情,我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钱了。”院长激动的推脱,一直不肯接支票。
我低头看着支票,两片蝶翼微微一颤,这是我跟母亲要的,清凉的声音随风而出,“院长,拿着吧,就当是她在赎罪。”
最后,我把支票硬塞到院长的手里,头也不回的直接冲出孤儿院,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会有更多的不舍。
下午我去了慕斯那边,可是店员告诉我,慕斯跟白挚带着小智回a市了,于是,我也提前回a市了。
纵使有太多的不舍,但我必须割舍,来这里以为可以见最后一面,亦或者大家可以把话说清楚,如今,连这么简单的事情,如今我都没有办法办到。
天空有些灰色的沉重,我把毛呢外套穿上,双手耸在外套的口袋上,围巾将我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踩着靴子踏出了蛋糕坊。
别了,列御寇。
以后再见,恐怕以我的身份不适合跟你再有关联。
我知道,我会再见到他,也许是在莫迪的某一寸土地上,亦或者是,在s市的某一个角落。
只是再见,亦是陌生人。
等待,一定可以见到他。
只是时间罢了。
我踩着靴子,步伐有些沉重。
s市机场。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黑暗之中,我看见一双美丽的瞳孔,里面倒影着我清丽的身影。
什么是注视?
什么是凝望?
什么又是欣喜若狂?
我可以体会,体会那样的心情,体会到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
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见到他。
刚说要离别,却又见面,算不算是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他穿着灰色的大衫,厚重的衣服很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修长,俊毅的脸孔微微有些憔悴,那双美丽的手还是那么好看,腕上的表始终熠熠生辉。
从我呆滞的视线,我明确感受到震惊。
他的出场总是给我棒头一喝,让我刻苦铭心,想要忘怀都需要力气。
“院长说你来过。”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透着与世无争的味道。
我泛了泛眸子,轻轻点点头,一双眼睛盯着他发丝上的几缕雪花,轻轻扭头一看,原来下雪了。
“下雪了呢!”我淡淡说着,看着雪景,心生不舍。
他刚毅的侧脸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平淡的开口,在这寒冬的日子里,他陪我看了第一场雪。
白雪皑皑,点缀着大地,为大地添上一层银色的袈裟,像那少女的美丽的纱裙,又似是新娘漂亮的婚纱,或者是动人仙女的石榴裙。
“你要去a市?”他说的肯定,可就是习惯用疑问句强调陈述句,好熟悉的语法,听到久违的强调句,有一霎那我的心被融化了。
我低下头,盯着不远处他的脚尖,不语,整张脸都快要淹没在围巾上,只有那头秀丽的发丝露漏在外,列御寇的视线有些低糜,也许是因为我沉默的原因。
“如果我求你留下,你还是走吗?”他的语气有些卑微,我微微诧异抬眸,整个人处于震惊中,大概三秒,只见他一双深情的眸子注视着我,眼瞳中带着期待。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给他希望,可是还是犹豫了一下,他眼眸一瞬间焕发着异样光彩,接着,我再次低下头。
他那刚刚因为我犹豫而亮起的眸子再度阴沉,沉郁的气氛在我们之间徘徊,我心知肚明,如今的列御寇被我击的溃不成军。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答案,却非要来问我,似乎我不给他定一个死罪他便不甘心。
事实上,我多想回答他,不是所有为什么都有答案的,有些为什么它是没有答案的。
可我做不到,做不到抬起头跟他说话,做不到说话时候强忍着不让声音发出一丁点哽咽,做不到看见他心灰意冷时,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眶无声的落泪。
随着我的沉默,我们之间陷入了无声的缄默。
良久,他低沉厚实的嗓音骤然响起,“葵葵,我相信你,你是爱我的,可你为什么要躲?”
相信我。
这句话又再一次让我的心一震,差一点我就抬起了头,差一点我就让他看见我泪流满面的脸庞。
可我只能整个人颤抖的站在原处,将头深深的埋进围巾之中,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失态,让我以优雅结束这台演出,两败俱伤的局面太触目惊心,我无法承受。
列御寇,你曾经说过不要说对不起,如今的我真的想不出有第二句话可以对你说。
我的沉默像是死刑官里的权杖,一次又一次的重击着列御寇的心,即使他再爱我,即使他再怎么求我,我始终无动于衷。
他选择离去,不是因为我的不回应,而是因为他也明白我难以回应,他还是最了解我的,见我迟迟不回话,于是,他说,“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便不多加打扰,很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
他吐字清晰,声音低糜,沉重夹着几分心痛。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狠狠的将头抬了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背影,我只能看见他黯然销魂的背影,还有手腕上初见时的证据。
“去往a市的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航班,现在开始登机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
机场冰冷的广播声响起,像是预示着我走向一条与列御寇背驰的道路,我脸色发白,嘴唇干涸,轻轻一闭眼,泪水从脸庞滑落 ,一串接着一串。
每一颗泪珠都承载着超负荷的痛苦,纵使割舍我也已经准备好,可心还是止不住的疼痛。
……
“回来了?”母亲见我从外面进来,慵懒的问了一句。
我褪去一身厚重的大衣,拍了拍衣裳上的雪花,冰凉的雪花融在手里,顿时僵硬住了心房。
我微怔愣了一秒,轻垂眼帘,看着大衣久久不能回神。
女佣把我的行李从车上拿了下来,准备提到楼上,我忽然想起什么,便喊住了女佣。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女佣恭敬的问我。
我浅浅看了母亲一眼,接对女佣说,“行李箱的衣服都丢了吧,过时了。”
母亲听到我的话,果不其然震惊抬眸,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女佣愣了愣,提着行李箱一副不知所措,“全丢了?”
怎么她记得当初给大小姐整理行李的时候,她挑的可是当季最新款的服装,大小姐说衣服过时,这是怪罪她的意思吗?
我微微颔首,“嗯,丢了,让厂家将最新款的衣服送家里来。”
凡是沾染上s市气息的东西,都要丢掉。
就像是这雪花,纵使不是s市的,可仍旧可以冻僵我温热的心房。
“是。”女佣立刻提着行李箱退下。
母亲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喝了一会儿茶才问我,“去s市,不乐观?”
“去当然不乐观,如果回肯定乐观。”我面无表情的答道,接着不顾母亲的不悦,转身上楼。
去跟回是两个概念,虽然是我情愿回a市来,可我不甘心。
Chapter5:却是因为他
夜空来袭,我披着毯子独自坐在阳台的罩发上,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白挚,问了管家也说白挚没有回家,想必是住酒店去了,就算慕斯生下小智,母亲一样不认慕斯这个儿媳妇。
难道这就是身为白家人的悲哀吗?
天上的星星没有几颗,月亮半圆,整座城市的上空被璀璨的灯光照耀,显得光辉熠熠。
在阳台上,我可以自由的放空自己,凝视着夜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白氏,没有天恒集团,没有莫迪,没有家族,没有一切一切,只有我跟列御寇,该有多好!
相爱的人真的不能够在一起吗?
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泰坦尼克号的玫瑰跟杰克……
端起一旁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在嘴里无限的苦涩起来,像是尝不到爱情的滋味,又是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有些突兀。
对于白挚给我打电话,我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
“在哪儿?”我问他。
白挚默了几秒,说,“国际酒店。”
我就知道,他一定住酒店了。
“要不回来吧,小智总要姓……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白。
小智不可能姓苏,永远不可能。
白挚明显感受到我停顿的深意,不由淡淡一笑,略带讽刺,他说,“就算你回了白家,你始终姓苏。”
我脸色白了一下,我经常觉得白挚不够了解我,可是当一个谜底一个谜底解开的时候,才发现,他很了解我,连我心底最排斥的东西他都可以猜得一清二楚。
他还真是深藏不露,总让人觉得他深沉,事实上,他不过是沉糜罢了!
“回来吧,你不介意,不代表嫂子不介意。”我低头说着,便挂了电话。
白挚心知肚明,他或许不介意小智是否认祖归宗,他或许不介意白家这个名分,可是我跟慕斯都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嘴里说着不介意,心里就是介意的。
看着慕斯每次对我的隐忍,我就能够感觉出来,她恨我,她不喜欢我,她对我有芥蒂,直到她完全了解我跟白挚的关系之后,她对我才是真心的。
次日,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劝说,还是因为白挚在乎慕斯,他们三人回了白家。
母亲倒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冷言冷语的安排大家就坐,让女佣冲咖啡。
女佣刚到厨房门口就被我拦下了,“我来吧。”
我来不及到前厅打招呼,便进了厨房。
煮咖啡不知何时变成了我的拿手,我一边煮着咖啡,一边把杯子摆好,女佣见我熟练的运用咖啡机,不由赞叹,“大小姐您泡咖啡还真熟练。”
我的手轻微顿了顿,接着淡淡的回着,“熟能生巧。”
女佣一边把水果摆好,一边问,“大小姐是不是很喜欢大少爷回来?”
话落,我轻轻扬了扬嘴角,从心底发出最真诚的声音,“喜欢。”
我喜欢一家人团聚,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来泡咖啡,他们聊天,闲话家常之间,偶尔会有几声欢笑,或者有几句调侃。
咖啡的香味愈加发浓,我把女佣擦的雪亮的咖啡壶放到咖啡机下面,浓香的咖啡从机器中慢慢溢出,我喜悦的勾着淡笑,心情异常的好。
“大小姐,大少爷带回来的小孩是他的吗?”女佣似乎对我并不是那么害怕,什么八卦都敢跟我讨论。
这个性子,很像木木。
我淡淡笑着,轻声,“嗯。”了一下。
“那位清淡高贵的小姐以后就是少夫人了?”女佣继续问。
我摆弄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思忖半晌,白挚既然能把慕斯带回来,想必是有把握了。
“必须的。”我说的肯定。
八卦的女佣忽然脸色微微一白,一双胆怯的双眸畏畏缩缩抬起,恭敬的喊了一句,“大少爷。”
我偏头看去,清眸纳在白挚那张千年冰山脸上,不知道白挚何时开始站在那里的,我跟女佣的对话他是否有听见。
“出去吧。”白挚瞟了女佣一眼,面无表情说道。
女佣背后说他闲话被抓,立刻咬了咬嘴唇,一副做错事的态度,连忙拿着果盘出去了。
我也跟着将咖啡端起,准备出去,却被白挚拦下,“难得你有那么喜欢的一件事情,却是因为他。”
他语气清冷,不像列御寇的温和,我淡淡敛眸,盯着一壶咖啡,眼神有些黯然,确实,难得喜欢一件事情,居然是因为列御寇。
“我先出去,不然咖啡该凉了。”我没有接话,绕过白挚,独自前往客厅。
慕斯跟母亲两人没有作话,倒是小智挨着母亲,扯着她问东问西,见我出来,连忙指着我说,“是姑姑。”
小智的记性特别好,我就跟他玩过一次,他就把我记住了。
“姑姑,姑姑。”小智甩开母亲的手,整个人向我奔来,抱住我的双腿,我整个人一震,咖啡险些倒了,还好白挚眼疾手快,将我手里的咖啡先一步从我手里抽走。
我有些后怕的扶住往我身上扑的小智,不禁埋怨他,“小智,怎么可以横冲直撞的,万一咖啡倒在你身上,有你哭的。”
虽然担心他,却不得不教育他!
白挚立刻不悦的瞪了小智一眼,接着又看了我一眼,见我们都没事,便把咖啡端了过去。
小智也知道自己做错事,扁了扁嘴,继续卖乖,“姑姑,我也要喝。”
他指着咖啡,一脸无辜的模样,似乎在乞求我原谅他。
我实在没有法子,将小智抱了起来,就跟抱孤儿院的小牧一般,小智看我抱他就知道我没在生气,立刻乖巧的在我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一大口。
我无语的愣了一下,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我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小智,妈妈怎么教你的,怎么可以撞姑姑呢!”慕斯看我们走过来,连忙教训小智,她拧着秀眉,一副装凶的腔势。
小智扁着嘴,往我怀里躲了躲,事实上他根本不怕慕斯,只是小智是个聪明孩子,知道在哪里找救命稻草。
我还来不及开口,母亲率先出声了,“小孩子嘛,总是比较皮一点,白挚小时候也一样调皮的很,还真别说,这父子还真像。”
话落,我诧异的看了母亲一眼,从母亲这句话中,我感觉到她的愉悦,似乎是因为小智,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小智那张纯洁的脸蛋上,心渐渐有些低沉。
我将小智放了下来,拿着一块苹果递给他,对他说,“小智,乖,给奶奶递过去。”
小智立刻乖乖的屁颠走了几步,将苹果递到母亲嘴旁,奶声奶气开口,“奶奶,吃。”
母亲见状,立刻笑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苹果,脸上居然洋溢着一抹难得的幸福。
也许是因为母亲的态度没有之前强硬,所以慕斯跟白挚留在了别墅过年。
上天为我关了一扇门,便给我开了一扇窗。
收走了列御寇,给了一群家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吗?
除夕那晚,慕斯穿了一条红色的旗袍,母亲也穿了红色的大衫,看起来有点像是亲子装,我选了一条素色的毛呢长裙,虽然艳色惹眼,可我想静谧。
“葵葵,怎么穿这条?”慕斯见了,微微拧眉。
我浅浅一笑,不语,其实我也想穿旗袍来着,还记得第一次穿旗袍是在‘匿’。
事实上我也想选好看衣服来着,只不过,总会让我想起那一幕,列御寇细心的帮我挑选衣服,我幻想着与他的未来。
果然,是幻想。
白挚穿了一身休闲的毛衣,从屋内出来,带了一件外套,直径走向慕斯,最后将外套结实的裹在慕斯身上,慕斯先是一愣,接着回头,见到白挚,淡淡的勾着唇弧。
虽然母亲没有明说,不过似乎对慕斯暂时没有别的说法,也算是默认了,慕斯跟白挚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女佣端来一盘热腾腾的水饺,招呼我们过去吃,“夫人,水饺好了。”
一旁跟小智玩的正开心的母亲听了,连忙笑盈盈的让大家进屋吃水饺。
是多久没有这样过年了?
五年?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