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名媛笑-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给你检查!”
李连杰说着,不等我回应,便将小心翼翼地将诊听器放到我的胸腔,慢慢移动,他检查的很认真,从最基础的开始,听诊,量血压,统统都是他亲自来。
一系列的检查结束后,他对列御寇说,“我想,你可以带她出院了。”
毋庸置疑,这句话是解放。
说明我已经没有问题,可以从医院找这个牢笼中解放出去。
列御寇按捺不住地喜悦,激动的问李连杰,“没问题了?你确定?”
他的再三确认,仿佛就是怕我又再把悲剧重复上演。
“我确定,明天安排她做个全身检查,就可以出院了。”李连杰说着,便走出了病房。
他留给我的,永远是孤寂而又落寞的背影,轻轻抿着微干的唇,列御寇已经控制不了喜悦的情绪,俯身下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印上一记,双手捧着我的脸说,“葵葵,我真幸福!”
幸福?
我先是浑身一怔,想要找寻世界上最合适形容幸福的这个词,可是我依旧找不出来,有关幸福的含义!
接着,我淡淡的勾着一抹笑,不懂他为何会如此笃定,这就是他的幸福,难道遇上了苏念情,不算是他人生中的不幸吗?
Chapter34:少掉了什么?
次日,列御寇陪我做完了全身检查后,便出院了。
我们回到了丽苑,回到了列御寇的房子,他的房子装修风格都没有改变,连房间的摆设都一成不变,看来他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在家里。
温和的光洒在窗台,我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本书,《我的孤独,虽败犹荣。》,很有意思的一本书,语句中常常透露着幽默风趣,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纾解我的情绪。
可并不然……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而我依然停留在原地,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到底做了什么?就算是第一次发病,记忆模糊,可终究有个大概,如今我却完全忘怀,难道那些痛就真的那么刻骨铭心,让我再也不想记起吗?
“坐这里做什么?”列御寇从外面进来,伸手将我抱起,然后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一切的动作他都是这般小心翼翼。
我微微拧起秀眉,盯着他双眉间常游荡的‘川’字,似乎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惜,仿佛我经历一场空前绝后的浩劫,看了半晌,我开口问他,“我想知道那些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
总觉得,他瞒着我什么。
可是,他拒绝了,他笑着说,“傻瓜,真的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你一直不太清醒,整天自我伤害。”
“是吗?”我有些怀疑,真的如他所说吗?会那么简单吗?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少掉了什么?”我一手抚在心口,真的很空,像是被割掉了一块肉一般。
那样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心痛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始终有一只小手揪着我的心,不肯松开。
蓦然,列御寇的神色微微一顿,一抹异样的光线从眼底滑过,可不用一秒的时间,他立刻恢复自如,不动声色地轻轻勾着唇角笑着,柔声开口,“也许是因为没有了一年多的记忆,你有些恍惚吧。”
他的神色和语气,表现的如此完美,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似乎像是我多心了一般。
阳光慵懒的洒在金色的窗帘上,泛着微微灿烂的光芒,折射到他的侧脸,一抹光辉从天而降。
看着这样的列御寇,我微微出神,像是再看一副美丽的画,情不自禁地将视线定格。听了他的话,我浅浅点了点头,在心口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到达平坦的腹部,心不知为何,骤然一痛,像是从来没有过的针扎般疼痛。
我总觉得,自己少掉了什么,亦或者失去了什么,尤其当手覆上小腹的时候,那抹痛来的如此猛烈。
依稀还有模糊意识,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可我却无法明白那种痛是来自哪里,可心却能够真实的感受到痛彻心扉。
“别想太多,好吗?”他拉过我手,阻止了我深入思考。
列御寇笑的温煦,我恍然一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笑脸,倏然,我淡淡勾勒着唇间,微微点头,“好,听你的,不想了!”
“要吃什么?待会我们去‘向日葵’?”他忽然问我。
我甜甜的勾一笑,点头,“嗯,好,都听你的。”
“那么乖?”
“是啊,有奖品吗?”
“有!”
“在哪儿?”
“在这里!”
“哪儿……唔……”
风中卷着几片落叶,缓缓的落在地上,轻轻的,悄无声息的,原来是秋深了。
就像是他,慢慢的撬开我的皓齿,滑进口腔,挑逗着我的舌苔,原来是吻深了。
来到‘向日葵’已经是很晚以后了,似乎已经错过了饭店,这还要怪某人,我微微瞪了列御寇一眼,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在这里大吃大喝了。
“怎么了?用这样饥渴的眼神看着我!”他勾着笑,一副毫不知错。
我哼哼两声,“明明是饥饿的眼神,你确定是饥渴?”
“有区别吗?”他偏要曲解。
“……”
好吧,在某人眼里,如今任何眼神都是饥渴的,所以就算再解释也白做功夫。
一如既往的清淡菜色,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海鲜或者大荤,嘴巴都馋了。
“怎么又是这些啊!”我不悦的埋怨着。
列御寇一副无可奈何,头痛的拧着眉,对于我每次饭前的埋怨非常不知所措,只能每次都耐心规劝着,“你暂时不能吃油腻的食物,要吃清淡的,之前一直生病,身体都没有调理好,现在可不能由着你了。”
每次跟食物的搏斗总是那么痛苦,即使自己装的再委屈再无辜,还是没有肉吃,我不懂为何每天我还要乐此不疲的上演!
清一色的素菜,清一色的绿色食品,刚提起筷子我便没有多大胃口,又将筷子丢下,这样的菜色真的很难下咽。
列御寇盯着那双被我丢弃的筷子,伸手将他们拾起,递给我。
我倔强的偏过头,不接。
可他就那么举着,似乎在跟我比犟。
“饿着肚子更容易生气。”他轻声劝着。
我冷哼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生气!”
“那就是肚子在生气,更要吃饭!”他不肯退让,就这样举着筷子僵持着。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因为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提起筷子,如同嚼蜡般吃着那些食物。
我记得,那是整整一个月,他陪在我的身边,让我按时吃饭,按时散步,按时逛街,他总是找一些事情给我做,让我没有时间去回想那段已经被我丢失了的记忆。
国庆之后,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起来,那天上午,我捧着一本书看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一旁正在精心准备料理的列御寇,“你不用上班吗?”
他这样整整陪着我一个月,真的好吗?
“嗯,不用。”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音道微沉,一心只在他的料理上。
“你不上班,怎么有钱养我?”我低头看着书,漫不经心问他。
倏然,他切着菜的手一顿,抬起眼帘,看了我良久,接着,他思忖半晌后认真回答,“我记得白挚给过你一些资产,没钱了你就变卖一些,我可养不起你,你养我好了!”
他说的铿锵有力,说的一本正经,说的认真无比,我微微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异。
接着,我又低头翻了一页书,继续漫不经心开口,“记得某人说过,女孩子的钱自己花,男孩子的钱拿来公用!”
话落,列御寇立刻忍不住嗤笑两声,“原来某人还记得!”
“那某人记得吗?”我侧了侧脸,余光瞟了他一眼,反问着他。
我记得有什么用,要他记得才行。
承诺,总是要那个说出来的人去兑现的!
“嗯……”他发着很性感的鼻音,“人家都说,婚后生活跟婚前生活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追我之前说的话都可以不算数咯?”我托着下巴,一副摩尔斯的架势推理着。
他听了,很认真地点点头,毋庸置疑回答着,“嗯,就是那个意思。”
“……”
他回答的倒是爽快,我嘟着嘴反驳,“可是还没有结婚呢!”
话罢,列御寇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食材,饶了个弯,从开放式的厨房出来,语气颇有调侃,“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嗯?”我傻气的抬帘,不明他话里的含义,可等我深思着,才恍然明白他话里带话,脸莫名一红,推了推坐在我旁边的某人,“少拿我开心,我可不想那么快嫁人!”
话落,某人睨了我一眼,漆黑的眼睛滑过意思狡黠,他轻笑着,一手揉在我的发心,柔情备至,发着低沉的嗓音,如古老的大提琴一般沉韵,“可是……全世界都在叫你列太太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反驳,“那是人类的无知!”
再说了,如果他不向别人介绍我是‘列太太’,又有谁知道我是列太太呢?
“不!”他不以为然,非要扭曲事实,“那是人类的认知。”
“您老人家就继续曲解吧!”我干脆放弃搏斗,跟他斗勇斗智,那是浪费脑细胞。
可某人却要据理力争,一副势在必得赢我架势,继续搬出他那套旧理论,“说一个不符合事实的话叫曲解,说一个存在的事实叫陈述!”
“。。。。。。”
我睁大双眼盯着他,眼神很明显在说:文字的表演,请继续!
“难道不是?”他用怀疑的语气问我,事实上,那是标准的疑问句强调陈述句的语气。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着,“你怎么不说你叫巧舌善辩呢?”
闻言,列御寇点点头,似乎觉得我此话很有道理,干脆附和,“那我就叫巧舌吧,你呢,就是善辩!刚好一家人!”
“……”
绕弯子我是绕不过某人的了,最后,我真正放弃了,抱着书重新认真的看了起来,轻轻的掖着书的扉页,眼眸淡淡扫过墨黑的字体,嵌在白与黑之间偶见的几张插图,蝶翼一上一下,像是那扫动的空调一般静谧。
Chapter35:已被宠坏
我记得不久前的某一天。
窗外几片落叶悄无声息的归根,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想也有他的道理。
何谓秋冬,春夏为何离开,我们都遁循着万物的生长规则,不容抗拒的是回忆的吞噬。
总觉得,心空落落的,像是少掉了谁的陪伴,亦或者缺失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样物品!
那是一个很和谐的中午,那也是一个很安详的下午。
我依然窝在阳台的沙发上,本来阳台只有一把藤椅,后来我常来这里看书,或者摆弄花草,所以,列御寇就定做了两张比较小型的沙发放在了阳台,这样,我看书的时候就不用在藤椅上睡着了。
他从厨房出来,瞟了一眼我的封面,我又换了一本书,这是东野的推理小说,可里面的爱情描绘的很细腻,他将一盘已经切好的苹果放在玻璃台上,轻声开口,“还没看完?”
“嗯。”我应着,可视线还停留在纸页上,眷恋白纸黑字间的情怀。
“吃苹果!”他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说。
我顺着咬了一口,接着纤细的手指翻了一页书,专心致志的看着。
他对于我的淡漠微微有些不满,拧着眉,语气沉重起来,“你都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他那教训人的口吻在我耳里居然成了宠溺,我淡淡一笑,道,“不碍事,我就再看个几页!”
他忽然把我的书从我手里抽了出来,语气强硬,“不准看!”
我蓦然一怔,盯着落空的手心,那一幕好熟悉,好像慕斯对我做过这样的动作,我记得慕斯说,白挚经常把她的书从手里抽走,我还很羡慕。
当这一幕降临在我身上的时候,心里微微有些甜,书被他抽走了,我干脆两手一摊,落个轻松。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最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我都有些嫌弃列御寇了。
整天在家里陪着一个女人,算什么?我又不是重大疾病,需要他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不弃的看着吗?
可某人挑了挑眉,轻佻的语气,“看着你,免得到处沾花惹草,红杏出墙!”
“。。。。。。”
我瞪了他一眼,沾花惹草的人是他吧,红杏出墙的人也是他吧,他怎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将一切过错全部都推到我身上呢,撇的还真是一干二净。
“看,又气得两个腮帮子打架了。”见我被气得无语凝噎,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抢过被他没收拿在手里的书,哼了一声,“我看书,您自便!”
“……”
他宠溺的在我发心上揉了揉,然后伸手作势要把我的书拿走,我侧了侧身子,不漏痕迹的躲开了。
他蹙着眉,眼眸微沉,接着沉音开口,“你怎么不听话呢?”
“听话的都是小狗!”我没好气的反驳,又翻了一页书,努力让自己全身心思都投入到书里面。
可某人的手开始不老实,是不是的捏一下我腰上没有多少的肉,要么就是伸手用他掌心的几颗薄茧轻蹭着我的手臂,赤?裸裸的调戏。
我瞪了他一眼,他扯了扯唇角,一副知错的收起上下其手的手来,见他这可怜模样,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书重重放下,正襟危坐,一副严肃,“说吧,你到底想干吗?”
他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我气急,“不说是吧?不说拉倒!”
“在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见我的手又去拿书,他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抹戏谑。
我听了,果然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他总是可以平心静和的惊天动地一番,让人好措手不及。
……
那是一个下着微雨的天气,好像是在傍晚时分。
我坐在房间的窗台上,窗台上列御寇放了软塌,他总说瓷砖冰凉,我坐在上面久了容易感冒。
我推开窗户,几滴细雨飘了进来,我用手接住,闻着深秋的气息,很厚重,也很浓郁,仿佛下一秒就要入冬的感觉。
他刚沐浴,从浴室出来,没有穿上衣,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没想到在这入冬之际,我还能看到美男出浴图。
他见我两眼发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英眉微微一蹙,解释说,“忘了拿衣服。”
“你怎么不叫我给你送过去。”我语气带着埋怨,又瞅了他一眼,碎发还在滴水,我连忙从窗台跳下来,找了一条浴巾忙着小跑到他身前,递给他,“把头发擦干了,不然该感冒了。”
这天气,已经凉透了,我穿着长衣长裤还觉得有点冷。
他看着我笑了笑,垂眸间,看见我赤着脚,眉头再度一蹙,倏然的将我横抱了起来,吓得我惊呼一声,他边抱着我往床边走去边说,“鞋也不穿,感冒了怎么办?”
语气有些凌厉,我立刻底下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当时看见他衣服没穿,头发全是水,哪里还顾得上穿鞋!
刚坐到床上,我忙着将他手里的浴巾抢了过来,丢在他头顶上,狠狠的揉了起来,像是报复一般。
“怎么?说你几句就不乐意了?”他还是一副训人的架势。
我哼哼两声,十分不满,可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开口说,“没有不乐意啊,我乐意的很呢!”
说着,擦他头发的手狠狠的一个用力,将他的头推到万尺远,来表示我对他狠狠的不满,极其的不满意,非常的不乐意。
他不怒反笑,呵呵的乐了几声,接着将我圈抱在怀,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他醇厚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怎么了?小葵花生气了?”
“没有。”我口是心非。
明明没有做错事,不过是担心他,最后却被他用教训的语气狠狠修理一番,当然他不过说了我几句,算不上修理,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