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独宠冷娇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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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的话还能再收回来吗?
这会儿求饶晚了吗?
银狐队员好像已经看到了死亡之灵在向他们招手,阴测测地哂笑了。
人生啊,果然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怎么不说话,集体哑巴了?”安澜优雅地旋转手机,白色的手机划过道道优美的弧度,在那只芊芊玉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裴翠秋低头,瑟缩脖子,她觉得此时还是当鸵鸟比较好。
枪打出头鸟,这出头鸟的次数,她已经经历得够多了。
一绝丽清霜的美女,一群蔫头耷脑的特种兵,气氛沉默寂静,甚至有些难以言说的诡异。
良久没有人说话,安澜微微叹息一声,摇头而去。
她还想跟他们分享一下找到哥哥的喜悦心情呢,竟然没人搭理她,没意思!
安澜一言不发地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处于石化中的众人这才一个个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
“老……老大真的是鬼……鬼附身了吧?”
孙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罗磊重重点头,“何止鬼上身啊,简直了——”
若是搁在以往,他们插科打诨被安澜抓到,肯定会进行一场脱一层皮的魔鬼训练。
一来二去,银狐队员已经习惯了安澜那惨无人道的惩罚方式。
而这一次,他们不仅没有被惩罚,安澜反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十七哭丧着脸,“老大是不是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有可能……”
顿时,一块风雨巨石压在众人心中,裴翠秋仰天长啸,“老天,让老大恢复正常吧!这样的老大太可怕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战战兢兢一天,预料中的魔鬼训练没来。
仅一天的时间,银狐队员就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夕阳落下之前,孙治和十七怂恿着杜齐到安澜的办公室去摸摸情况,好让他们做好应急准备。
然,杜齐带来的消息却是安澜早就离开军区不知所踪。
众人,“……”
这是要从心理和精神上玩死他们的节奏吗?
果真是招惹谁都不要招惹安澜,不然连自己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种诡异的情形在银狐基地持续了好几天,三十六个银狐队员差点神经衰弱。
直到叶辰歌到来,十七壮着胆子拦住他询问,这才了然。
得知真相后,银狐队员欲哭无泪。
原来不是老大想着法子折腾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折磨自己。
被老大折腾习惯了,安澜一有异动,他们全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这该怪谁?
*
花祭夜离开时,安澜和叶辰歌亲自到机场送他。
VIP登机口处,安澜依依不舍地抱着花祭夜不愿松手。
叶辰歌脸色阴沉,恨不得上前把两人拉开。
好不容易等到安澜放开花祭夜,他大跨一步,一把拉过安澜把她抱在怀中。
“澜澜,不要误了花先生上飞机!”话语绝对咬牙切齿,眼神如锋刃。
花祭夜揉揉安澜的发顶,“乖,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下次来,跟我回家见见外公外婆好吗?”
“嗯。”
花祭夜笑笑,“好了,登机时间到了,我很快就回来。”
离别总是带着淡淡的愁绪,期盼多年而见面的兄妹,一朝相遇,一朝分别,漫洒流离。
伤感突然在心中蔓延,安澜不忍离别,她伏在叶辰歌怀中,不忍看花祭夜离开的背影。
七年中,她见了太多的离别,有生离也有死别。
“乖。”侧目而视,薄唇浅吻,叶辰歌轻抚她的发丝,带着浅浅的安慰。
直到花祭夜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叶辰歌才揽着安澜离去。
走出机场,叶辰歌对安澜道,“陪我?”
夏日的阳光灼热,安澜用手遮挡阳光,对上叶辰歌幽深的眸,她点点头。
今天军区没有太多事,叶辰歌便带着安澜去了sk集团。
进入sk大厦,前台小姐立即恭敬开口,“叶少,少夫人好。”
第一次被人如此郑重的称呼,她有些窘迫,拉着叶辰歌的手快速闪进电梯,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绯红。
难得见到安澜娇羞的小模样,叶辰歌自然是占足了便宜。
跨出电梯,高棋在走廊里踱来踱去,一脸便秘神色。
看到叶辰歌,就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样。
“叶少!”视线落在安澜身上,脸色顿时垮下来,“夫人!”
鲜明的对比,区别太明显。
安澜挑眉,神色淡然,“高特助,何事?”
能让一个全能的高级特助焦躁不安,看来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
高棋苦着脸,欲言又止。
“快说!”叶辰歌冷斥,他最见不惯的就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人。
高棋吞了口口水,瑟缩了一下。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好说啊。
“高特助,你就快说吧!”安澜有些不耐,这要是银狐队员这么磨蹭,她早就一脚上去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
早晚是要知道的,高棋沉了心,微微闭眼,视死如归道,“报告叶少和夫人,秦小姐在您的办公室!”
话落,寂静。
高棋心中流泪,折磨人啊!
☆、060虐渣秦若
秦小姐三个字,仿佛是西伯利亚寒流一样,刹那间冷锋过境,气温好像瞬间下降了十几度。
叶辰歌眸中浮起冷凝的冰雪,警告过她多次,看来依旧是不长记性啊!
真是好极了!
前方有高压,危险!
高棋后退一步,让自己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内,避免被寒流波及。
相比于叶辰歌的情绪变化,安澜反而淡定如斯。
高棋偷偷看了这位不动声色的夫人一眼,默默感慨,不愧是银狐队长,a国第一女上校,这份气度,绝对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她淡定冷清,高棋居然分辨不出,安澜究竟是性情使然还是她本就不在意。
手,轻轻地握着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安澜侧目,清眸调皮地眨动。
“叶先生,介意我宣誓主权,保护领土完整吗?”
话语虽然安澜是用玩笑似的口吻说出的,不过高棋明确的感受到了叶辰歌的情绪波动。
刚才还是乌云蔽日,片刻便是阳光普照了。
变脸的速度也没这么迅速好不好?
高棋没想到,安澜对叶辰歌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强。
在安澜面前,那位优雅强势的叶少,俨然变了一个人,一个心和情都随着她的举动而变化的男人。
叶辰歌宠溺地捏捏安澜俏挺如雪山白玉一样的鼻,“当然!乐意至极!”
他就怕她不屑于宣誓主权,她能主动,他真的很高兴。
这大概是将近一周以来,叶先生最高兴的时刻了吧!
推开雕花的玻璃门,就看到秦若大大方方地坐在叶辰歌办公室的沙发上,举止优雅如女神。
然,这只是外表而已。
她内心的狰狞和黑暗,没有人知道。
笑容无懈可击,她兴奋地回头,“辰歌,你——”
“终于回来了”五个字还未出口,入目便是紧扣的十指,还有男人那霸道的动作。
“秦小姐怎么在这里?”未等秦若开口,安澜率先出声,截住秦若接下来的话。
多年的谈判经验,对方双唇微动,她就能大体猜到对方要说什么。
而看穿秦若,更是小菜一碟。
平时,她对秦若的挑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视而不见,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不理会,只是不想理会。
一个秦若,不值得她特意去反击还手。
因为,她还不配!
或许是花祭夜离开,离别的不郁压抑在心中,她想要发泄出来,而秦若这个时候正好自己送上门来。
安澜觉得,要是她放过这个机会,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话刚问出口,不给秦若开口的时间,安澜接着道,“秦小姐是来找辰歌的吗?很抱歉,辰歌刚刚陪我去机场了,让秦小姐久等了。”
安澜大大方方地坐在叶辰歌的专属位置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不对,她本来就是女主人。
叶辰歌十分配合,也纵容。
淡淡地睨了秦若一眼,毫不掩饰幽眸中的厌恶,话语冰冷不耐,“有事?”
秦若顿时委屈得咬唇低头,楚楚可怜。
安澜心中差点为她拍手叫好,不愧是国际巨星,这演技,绝对不需要酝酿,情绪信手拈来,真想为她点三十二个赞,真是绝了!
“我——”一个“我”字脱口而出,秦若懦懦地看了叶辰歌一眼,复又低下头,不知是不敢看叶辰歌还是不敢看安澜。
“秦小姐有话就说吧,这样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安澜欺负人呢!”安澜脚尖触地,微微一用力,转椅就旋转了大约四十五度,正对着秦若。
秦若眸中含泪,晶光点点,那柔弱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小媳妇?
真可笑!
怪不得叶辰星天天愤慨地喊她白莲花心机婊呢!
想到叶辰星,几天没见,突然有些想她了。
清眸一转,潋滟生辉,顾盼琼依。
叶辰歌径自处理文件,任由安澜折腾。
秦若一直不开口,安澜也耐心十足的等待。
如果要比耐力和耐性的话,没有人能够比得过安澜。
当初在国外特种兵耐力训练时,只有她一个人坚持到了最后。
僵持,沉寂,诡异。
秦若啜嗫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
手指紧紧捏着裙角,皱起而不自知。
“我想——”再次开口,却被敲门声打断。
高棋敲门进来,“叶少,盛世总裁已经到了,他在会客室等您。”
叶辰歌起身,亲亲安澜的脸颊,话语轻柔,“乖乖在这里等我,中午一起吃午餐。”
“嗯。”浅浅回应一声,安澜有些不太自然的移开目光。
叶辰歌喜欢吻她,但她还没有开放到当着其他人的面被吻的癖好。
整理好衣襟,没有看看秦若一眼,便跟着高棋出去了。
叶辰歌一出去,气氛霎时变得十分诡异。
秦若顿时收起柔弱的表情,变得刻薄而尖酸。
如果不是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的话,她一定是狰狞而放肆的。
“你很得意?”突然,尖酸刻薄的话语从秦若唇中溢出,讥讽的语调,伴随着不屑而蔑视的眼神,秦若冷睨而嚣张。
嚣张?
那可是需要资本的。
身为银狐队长安澜都没有嚣张,一个世家千金而已,竟然在sk集团嚣张横行。
安澜不知道秦若的勇气到底是哪里来的。
挑衅,她最不惧怕。她怕的是没人挑衅。
凉凉勾唇,清浅而疏离,“得意是需要资本的,不是吗?而秦小姐不是连得意的资本都没有吗?”
倏然间,花情的去世的凄惨窜入脑海,看向秦若的冷眸仿佛冰原风雪,呼啸凛冽。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妈妈是被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秦家小姐害死的。
安澜从来不是圣母,她不会以德报怨。有仇报仇,十倍奉还是她的原则。
安家还未彻底解决,等到安家的事情彻底结束,就该轮到秦家了。
秦若,自然是第一个。
原本趾高气昂的秦若,触及到安澜那刺骨冰冷的视线时,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悚然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即使她内心不想承认,这一刻她竟然惧怕安澜。
没错,就是惧怕。
安澜气场太强,这样的气场,她在叶辰歌身上也见到过。秦若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转椅上的安澜,强压下心间的颤抖,口吻不屑。
“难道安澜小姐觉得我没有资本吗?”
她怎么可能没有资本,她的资本就是黎明峰。
“倒是安澜小姐,你觉得自己有何资本?”
“呵——”安澜冷笑一声,“我就等着秦小姐把安澜踩在脚底的那一天了。不过在这之前,安澜有几句话想对秦小姐说。”
秦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安澜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自己方寸大乱。
她克制着攒动不安而慌乱的情绪,手指陷入肉中,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
如何使用心理战术,如何让一个人自己从精神上崩溃,安澜十分精通。
她不疾不徐,优雅无比,慢条斯理地从转椅上起来,整整衣襟,秀丽唇角淡噙一笑,仿佛惊艳了秋月和春风。
她越是疏离淡漠,不疾不徐,秦若就越是慌乱不堪,心惊胆战。
秦若终于顶不住了,她的面容有了几分裂痕,不可自抑地后退一步。
腿有些发软,如果不是逼迫自己强行支撑,不能在安澜面前丢脸,她此刻一定会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她想逃,双脚却好似不听使唤一样,仿佛生根一般,与大地紧紧相连。
安澜抬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秦若的下巴,用了几分力度。
秦若在克制,安澜何尝又不在克制。
她怕自己的理智失去控制,直接折断秦若那美丽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秦小姐,人在做天在看。这一生,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只是或早或晚而已。你说,是吗?”
秦若心惊,眸中恐惧浓郁。
难道安澜知道了花情是被她推出去才被暴徒打死的?
不!不可能!
叶辰歌明明说他会派人处理干净的,安澜不可能查到。
而且,当时叶辰歌只知道她失手推了一个人,并不知道那人就是花情。
三年前,他没有亲自处理这件事,三年后,他自然不会亲自处理。
叶辰歌都不知道,安澜如何知道?
想到这里,秦若底气顿时足了几分。眸中恐惧褪去,她换上几分讥讽和蔑视来掩饰情绪。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挥手打开安澜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秦若后退一步,与安澜保持距离。
多靠近安澜一分,她甚至能感受到安澜骨髓中逸散出来的凛冽冰寒。
清眸薄凉,安澜讥诮莞唇,“秦小姐,你猜自己有没有可能走出这间办公室?”
威逼加利诱,安澜绝对娴熟无比。
骨节分明的拳头在眼前晃动,拳头形状很美,俨然就是一个艺术品。
凉凉地吹了口气,活动一下关节,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若脸色微变,“安澜!你想动手?”
若是安澜想要动手的话,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这是sk集团,根本不见得有人会来帮她。
秦若质问,安澜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要是我想动手的话,你觉得你有还手的余地?”
这话,绝对是嘲讽至极!
赤裸裸的不屑和轻视。
动手算什么?肉体上的痛弥补不了灵魂的谴责,她要让她后悔来尘世一遭,即使到了地狱也痛苦万分。
秦若一怔。
的确如此,若是安澜动手,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然而,心知肚明是一回事,甘愿与否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绝对是秦若的特点。
眸光一瞥,倏然看到雕花玻璃门没有关紧。
秦若突然一笑,像是胜券在握一样。
彼时,外面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伴随着浅浅的交谈声。
秦若突然夺门而出,惊慌失措,花容失色。
脚步踉跄,秦若用力地冲撞了那两人一下。
“啊——”浅浅低呼,其中一个女子后退一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秦若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另外一个女子把倒地的女子拉起来,一脸担忧。
被这么冲撞一下,脚应该伤得不轻。
女子龇牙咧嘴,一脸痛意,看到冲撞自己的人是秦若,还是从总裁办中冲出来,不禁感慨,流年不利啊!
秦若慌张冲出去的时候,安澜大概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
外面有人经过,安澜早就知道,她之所以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秦若到底想怎么玩。
优雅地斜靠在门框上,安澜冷眼看着这一幕,唇角的冷笑如冰似雪。
跟她玩心机,就是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玩了谁。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