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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纸贵金迷-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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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事歪着脑袋,还感慨,“狗鼻子,这么远都能闻到。”嗅嗅鼻子,啥香都没有。

信差出门却拐,在静巷找到等他的两人,他,不,她道,“大兄,雪园是庄王妃的住处,有兰花。”

大兄自然是独孤棠,他趁今日上堂在外“逛”,听到庄王要去东城,就留了心,一路跟着,然后借火龙会的一间信局安排小妖混入查探。

“严防,稍走动就有护卫。”信简,话少,回应大兄时,麦子尽量保持小妖风格。

“庄王和庄王妃分住两处的事在长安已算旧闻,老大为何还让小妖去探?”另一人是尉迟觉,细眼如柳,不再上粉的脸偏白,但属正常色。

“……兰花。”独孤棠渐渐敛眸,“如果她是,那他就是——”不会吧?

尉迟觉和麦子互看一眼,听不懂什么她是他就是,但老大不想说的事,问也没用,只有等时候到了。而且,两人都以为要等很久,却听到一句令他们大吃一惊的话——

“发消息给蛟盟每个人,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有空的,好奇的,可来一观。”

庄王妃,紫鹛。庄王,师父。自己呢,傻瓜。

“师父不是……不是已经死在飞雪楼主手上了吗?”除了大兄,麦子最尊敬的就是师父。

“虽然不是死在她手上,不过意思也差不多。”

又是一句令尉迟觉和麦子十分费解的话。

第374章将蛋糕做大了

夜晚的皇宫森冷。权力的最高中心,寂寞怅惆。这里,痛苦比欢乐多,悲剧比喜剧多,生活在这片金雕玉砌宫殿中的大多数人,竟和采蘩有着同样的渴望,活下去。而就在皇宫某处偏僻的文库,灯火仍亮。

良久,门推开,有三人从里面出来,分别是庄王,尉迟空和罗扬。

“皇上虽年岁大了,但不久前才亲征,身体应该不差才对,怎么近来脸色差了那么多?”罗扬不无担心。

尉迟空四下看看,确定无旁人,才道,“恐怕是乱服丹药所致。从前皇上并不信道士的胡言乱语,如今耳根子却软了。人选上十分谨慎,但那些炼丹的能有几个可信?皇上怕大臣反对,所以每次道士进宫都瞒得严实。肃公难道不曾听闻?”

罗扬一怔,“我还真没听说。庄王爷,您也知道?”

庄王点头,“不但知道,也劝过,皇上立刻跟我沉了脸,好似我居心不良一般。我之后也就不提了。术士方丹自古君王信得多,越到年纪大越对这些抱有期望,无非想要延年益寿,反而不能接受人谁无死这种话。”

罗扬叹气,“只能暗地从道士上把关。”

“想是这么想,但前些日子有一顶神秘小轿入了宫,迄今我查不出是谁,估摸着又是新找的术士。”尉迟空却道。

“好在皇上仍英明决断,除余求之心不变。”庄王敛目,内中有锋芒。

“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余大丞相能否为沈氏一怒。”尉迟空说罢,看庄王和罗扬瞧着自己,笑得明白,“也看沈氏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是沈氏的本事,而是东葛青云的本事。才让余求为一个痴傻无用的手下人又加官晋爵又认女儿的。”罗扬道。

东葛青云受余求重用,也是他推荐东葛青云出任使节,担当迎使,以此为名在周陈境线徘徊月余。再针对余求对变傻后的东葛照顾种种,令他们怀疑东葛青云的出使背后另有目的。不然,余求为何对沈氏超乎寻常的关心。即便是他的女人,以他的风流性子,充其量不过一个新欢,不可能在沈氏之罪已是板上钉钉的时候还为她出头。

“今日已逼得余求告状,但还要再试探一下。看看他究竟重视到何种程度。”今夜与皇上密议的就是此事,庄王心明如镜。

“别的好说,就怕童大姑娘吃苦头。她那位夫婿不干。”尉迟空比较担心这个。独孤棠,当年在长安一无法无天的少年郎,如今虽然稳重多了,但他可是四方将的领帅,不是没出息靠家里的纨绔子弟。他家那个让他头疼欲裂的儿子跟独孤棠要好得很。他相信这是人以群分。

“尉迟大人放心,大弟那儿我会跟他说的。这案子是请君入瓮的重要前戏,是他和弟媳挑起来,当然要负责到底。”监守自盗案?不是。冤案?也不是。是一场君与臣的决胜案。

“独孤棠这个闷亏是吃定的。童氏虽聪慧不同一般人,为自己谋到一条好出路,但出身低微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独孤棠想要童氏被大家所接受。得到皇上的支持是最便捷的方法。他反对,就是让童氏将来的日子不好过。”身为独孤棠的师父,庄王更不留情了。他说过嘛。师徒缘分已尽。

“苦尽甘来。”而且,这是皇命,也是为大局考虑。罗扬对独孤棠有信心。

但等罗扬到国公府,跟独孤棠说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还有重要的疑点要查。独孤棠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得大。

“什么疑点?”上来就咄咄逼人。姐夫都不称呼了。

“……两个官差的下落。”罗扬暗道,真让尉迟空说中。这位不干。

“官差?信是沈氏亲笔,她无法抵赖,还要找官差作甚?”以为明天就能结案,独孤棠不料有变数。

“官差是案子最重要的人——”证还没说出来,罗扬的话被截断。

“那两人一早醒来看到采蘩不见了,心知回去不能交差,就跑了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明的庄王爷想不通?”独孤棠对庄王,现在很有意见。

“跑了?还是死了?”这小子炸了,罗扬干脆说开,让他心虚一下。

“难道一个受尽欺凌的丫头还能下手杀人不成?”独孤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会心虚?理直气壮得很。

“就是因为受尽欺凌,她爹还被官差活活打死,才会恨之入骨。”罗扬盯瞧着独孤棠。老实说,在独孤棠成为他的先锋将之前,他以为那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却想不到人大胆之外,还有一身好武艺,而且肯定不是跟岳父学的。

“官差虽然睡得跟死猪一样,但一个丫头要杀他们,他们会毫无所觉?”独孤棠哼冷。

“这就是另一个疑点。弟妹是弱女子,还戴脚链头栲,弄开它们已是吃力,在人眼皮底下逃跑更是难上加难,难道会不发出一点动静?”反问,罗扬要听实话。

“不会,因为有我。”独孤棠好不自信。

“对,因为有你。”却正中罗扬下怀,连番推敲,“有你下药,官差才睡死,听不到动静;有你帮忙,弟妹才很容易弄断链子;有你动手,将官差送上黄泉路;有你善后,第二日客栈老板才以为官差早走了。但卷着他的棉被铺盖走的,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我会对一个头回见面的姑娘那么好吗?”独孤棠不答,但问。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如今娶了这个姑娘。”谁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是。“大弟,你的本事其实大得很。事情做得干净利落,我们可以猜,也说不定猜准了,但根本没有证据。”

独孤棠不语,静静看着罗扬。

聪明的家伙。罗扬暗赞。要是独孤棠回一句没有证据,自己的推测就八九不离十。独孤棠不说话,便拿他没辙。

“唉,算了,我撬不开你的嘴,但这是皇上的意思,让庄王爷在官差失踪的事上深挖,也让余求趁一回心意。最近他在皇上那儿屡屡受挫,成了造反有理也不好。而皇上当然不能随便办了他,没有证据,人心难服。”看似天子威风,却并非说一不二,下有重臣牵制,尤其是像余求这样的。满朝文武投靠他势力的有一大半,门下掌管四海五湖,亦把重兵,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上要证据,跟采蘩伸冤的关系很密切?”独孤棠不属忠诚保皇党,但他帮姐夫。

“余求行事谨慎,唯有东葛青云意外变傻不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可能成为我们揭露他野心的机会。弟妹这次反告沈氏,简直是天赐良机,似一落火种,借我们烧旺。”烧掉北周最强大的一股势力。

怪不得那姑娘容易惹麻烦了,原来不是她的体质吸引火苗,而是她本身就是火种,稍有易燃物就烧大了,一发不可收拾。独孤棠突然笑起来,呵呵不停。

罗扬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怎么了?”

“姐夫,我娶了个麻烦,结果刚发现还不止是麻烦,而是火种,今后的日子想必热——闹了,实在令我更加期待婚后。偏偏我的新婚妻子为了江山社稷要点火,我也恨不得要喊声冤枉。”独孤棠笑罢正色,“我只有一个要求。”

罗扬也正色,“会受些皮肉之苦,但一定平安无事。她受到沈氏迫害,父亲冤死,皇上说必还她公道。”

“皮肉之苦。”独孤棠竟叹一声,“我初见她时,她戴枷拖链,面泛死气,见肤则见伤,就是皮肉之苦。想不到,她如今嫁了我,我还要见她受皮肉之苦。姐夫,若如今在牢里的是姐姐,你当如何?”

罗扬看了独孤棠半晌,苦笑中却带欣慰,“你大姐一开始不表态,怕你受她美貌所惑,后来知道童姑娘特别,是灵慧的人儿。而我也担心过你一时冲动,别人越反对你俩在一起,你就偏要背道而驰。但看此时,你深陷其中,与她同喜同悲。好啊,总算遇对人。你问若你姐姐入牢我当如何。我会和你一样,恨不得立刻救了人出来,大不了远走高飞。但是,你姐姐不会允我那么做。她既清白,当然光明正大自由。我想童姑娘也是一样的。她和你姐姐身上有一种特质最像。”

“独立。”独孤棠道。

“对,没了我们也能活得好。是好事,但有时候让我很郁闷。大弟,你就等着吧,咱俩难兄难弟。”罗扬不止来传话,也来防止独孤棠擅自行动。

罗扬走后,独孤棠却也待不住,换了身衣服要走,突听轻巧脚步。他忘了,这院里还有一个赶不走的。想到这儿,冷面化作风流可恶,开门好似风,明明看见那人的影子,却撞了上去。

就听哎呀一声娇呼,影子要倒。

独孤棠伸手。对方以为他要拉自己一把,无限娇羞地伸手。但他的手伸到一半,抽回去拍衣服了,对方重重摔地。

第375章夜半来通气

看姬莲摔结实了,独孤棠这才叫来一个值夜小婢,“扶莲姬起来。”

姬莲咬着唇挥开小婢的手,眼中十分委屈,“大公子,我已将芬儿放出府。她自小伴我,她不在我连个嘘寒问暖的体贴丫头都没有,却都是为了大公子,我才狠下心肠。我自知没有教好奴婢,但并非十恶不赦,千里迢迢来到北周,望大公子能给我一份怜惜,此生足矣。”

“一份怜惜足矣?”独孤棠垂眼望着姬莲。

独孤棠的魅力在于冷狂中好似总有一丝悯意,让姬莲怦然心动,觉得悯意成怜意也不是不可能。而今她与他独处,正是大好时候。

“大公子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只是一个喜欢你到不能自已的女子。别人看来是不知廉耻地贴上来,但哪怕你能回应我一点点,我就活了,从此一心一意侍奉你,也不会再和童采蘩针锋相对。”她坐着,双眼那么真挚,话语那么热切。

独孤棠挑眉,再次伸出手来。

姬莲心中一喜,连忙直起身捉住他的大手,完全没在意他的姿态仍傲然,念头转出,顺势靠上他的身躯,面贴他的胸膛,一手搭着他的肩。

“大公子,今晚让我服侍你,可好?”刘婆子说得对,日久生情。同一屋檐下住着,只要把握时机,成为他的女人是迟早的事。

感觉到独孤棠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收紧,姬莲身体燥热起来。也许,就在今夜,她能把童采蘩气死。只要这个男人要了她,她从此就在他心里有了重量,她有把握慢慢地增,直到童采蘩轻成一片叶子。

但姬莲没注意到比她高一个半头的独孤棠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眸中毫无情意,动作却奇异得煽情。大掌将她的上身压贴自己,另一手摘去她发上的簪子,五指插入如缎的乌丝之中。她的面颊晕红,如夕阳下的霞色。她的身子发烫发软,如浸着酒的穗花。

“美人如莲姬,我虽不想叫你失望,但我受了伤,大夫让我修身养性呢。可惜。”刹那,独孤棠已放手转身。仿佛未冷的声音,“今夜里,莲姬做个好梦吧。”

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姬莲却被那么近距离的“相抱”迷得头热,又被那么温柔的“甜言蜜语”迷得晕乎,只觉春光一片,未来就在前方。独孤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乖乖回对面的屋里去了。

独孤棠关上门,央从后窗里纵进来,“老大,好好的,你调戏那莲花干什么?”

“她是我的妾,算不上调戏吧。”独孤棠冷应。“既然养着了,便不喜欢也要花点心思哄一哄,将来派她用场时。她才心甘情愿。”

央往回咽一口口水,“老大,我还以为采蘩不在,你打算拿她代替冲动一下呢。咱们都是男人,我明白的。”

“你明白?”独孤棠眯眼。“我却不明白,怎么不是她还真不行。”姬莲虽非绝色。却也算美人,投怀送抱他气血不涌。采蘩被他勾引,他却失控,满脑子就是洞房。

“啊?”央没听懂,但想起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尉迟觉来传你的话,我觉得他是不是涂太多姑娘家的粉,脑袋不好使了。”

“师父没死。”独孤棠对央更直接,跳上窗台,回头已是酷老大的神情,“我出去一会儿,你在屋里装我,别露馅。”

“老——”嘴张开,独孤棠的身影却已经远了,央急抓头,嘟囔道,“好歹跟我说清楚再走啊。”

深夜的雪园静悄悄,庄王还没睡,却也不是陪伴娇妻紫鹛,而是在书房读这几日审案的记录。树影在窗纸上摇曳,放下正看的一张纸,他推门走了出去。

“王爷可是要歇息了?”值夜随护上前问。

“不,突然想上枫台喝酒,帮我取一坛子好酒来吧。要是有下酒冷菜,也一并取些。”庄王说罢,走上廊去。

护卫依言取了酒菜,上枫台却见绸幔已经放下,有些奇怪。一般而言,枫台下幔是王爷跟王妃在一起的时候。他喊声王爷。庄王走出来,幔在他眼前合拢,因此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庄王接过酒坛提了屉,“我一个人静会儿,不想人打扰,没有招唤不必入内。”

就算觉得奇怪,护卫只道是,带了人散开,却是无隙的防守圈。

庄王入内,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护卫们已经不在,才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客人,要我这个主人招待?这么重一坛酒任我拎着。”

“我不是客人,难道还是主人?王爷说坛子重,我看来您却拿得轻松,不愧是武艺高强,老当益壮。”已经在桌前占了好位,独孤棠撑起下巴,冷眼看着。

庄王笑一声,也冷,“我哪会武艺,也没那么老,就是平日注意保持作息好习惯,你到我这个年纪未必比我精神。”

“不敢跟王爷比。”独孤棠手指敲桌子,等喝酒。

庄王坐到独孤棠对面,酒坛往桌上一放,那坛子竟然骨碌碌打起转,且往独孤棠那儿去。

独孤棠伸手,看似轻拍,坛子就转了向,朝着对面滚。

庄王按住它,“一个坛子都接不住,少帅之名有些虚挂。”倒酒,推到独孤棠眼皮底下,“送到你嘴边还喝不上,那可丢人了。”

独孤棠去拿,谁知滑手,杯子翻了。送到嘴边没喝上。让庄王说中。他却神情未变,猿臂一探,将整坛酒单手拎来,重新满大杯,又给庄王倒酒。

“这还差不多。”要的就是这小子心甘情愿,庄王坐稳了,道,“本王与定国公同辈,就是你长辈。来长辈家里,敬着得好。说吧,深更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溜进我家,所为何事?”

“来跟王爷通声气。”独孤棠喝一口,“好酒!到底是王爷住的地方,好东西多啊。说起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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