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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纸贵金迷-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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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日再来,你在这儿很安全,正好调养身子。”紫鹛身姿卓绝,离去潇洒,不似侧妃穿着华贵,显得累赘重重,身心禁锢。

“连我为何被关在这儿都不知道,说什么调养。”也许这位奇女子用了太多精力爱一个男子,再不如从前慧敏。

“娘娘不会不知道,只是让你别担心,凡事有她罢。”琉苏仍感震撼,很难相信与王爷的感情如此浓烈,连一个小妾都插不进的王妃娘娘竟为别的男人生下孩子。但那时候,她和妹妹还没进王府,无法知道确切的情形。

“凡事有她?”采蘩笑了笑,“我习惯自己的事自己担。这里有一封信,请你们帮我送出去。你们一起也好,任一个也好,记住,亲自送到收信人那儿,不要借任何人的手。”

和娘娘一般的性子,好强。暗叹在心,琉苏接过信,“我去吧,趁天色暗出入,不会惊动到不相干的人。”

采蘩无所谓,等琉苏离开,让苏琉为她拿几本书来看,丝毫没有要睡的打算。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苏琉还没回来。这对姐妹花能文能武,她不会以为苏琉不认字。起身正要去一看究竟,就觉背上贴来暖气,耳边有人吹息。她不由大惊,手比脑快,拿出婉蝉往身后全力一刺。

“妹妹,是我!”黑影跳上石桌,声音刻意惊骇,其实冷静压低了。

采蘩没好气,“这哪里是孤岛啊?集市还差不多。就我出不去,什么王妃啊阎罗啊都能进来。而且——”打量翘着腿,把玩面具的姬三,“你身上没湿么?”不可能是坐船来的。

“本来准备要游水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来那么一会儿,正碰上一只挺大的画舫要上这个小岛,就搭了顺风船。”现在虽是春日,水仍冷,他体质弱,怕游不到对岸就吐血。

“你坐侧妃的船来的?”采蘩冷望。

姬三收起笑脸,目光渐沉,“你若想问我是否听到你跟侧妃,还有庄——王——妃,之间的对话?是。你是她女儿这样的事,惊得我一魂出窍。蘩妹妹,我要说恭喜你,你会再扎我一刀吧?”

“我从来也没扎到过你。”什么叫再扎一刀?“你觉得是可以恭喜的时候?”

“突然有个当王妃的亲娘,对普通姑娘来说肯定是天大的喜事。当然,这些姑娘没有蘩妹妹深谋远虑,想不到私通和私生女这些的。乍看有福,其实祸伏。”

首先,庄王府就要沸。而且,轻则王妃地位不保,重则以与人私通问死罪,连带采蘩也可能遭殃。她本已有童氏银身,再嫁了独孤棠,镀了一层定国公儿媳妇的金身,但恐怕都要毁在私通生下的女儿,这个难以启齿的身份上。哪怕,她的父母分开看都是耀眼无比的人。

“知道就好,所以闭嘴之后再也别提。”采蘩虽然嘴上那么说,心里倒没那么介意自己出身可能更低,只是无法认同紫鹛弃了她,在她刚刚降生到世上的时候。

“不提你的身世,提王妃如何?楼主竟是庄王妃,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了人,根本不能相信。”姬三从桌上下来,闻闻瓷盏中的味道,“有没有酒?”这么刺激,需要酒来缓神。

“她的事我也不想听。”那些当年,采蘩觉得离自己太遥远,“你又为何而来?讨酒喝?”

“你这么问我,我只能提她了。奉楼主之命,前来护你周全。”阎六早知道楼主的王妃身份么?姬三眯起眼。

“三哥真是——”采蘩停下来,想一想该用哪种字眼。

“好?”姬三一向自傲。

“倒霉。”还好呢!他被无夏折磨得差不多了,功夫不如人,杀人不如鬼。拿来挡毒?据邈手说无夏吸其他毒性后会加快散布毒素,以毒攻毒是不行了。“三哥,你每回在我面前出蚕丝一定会受伤,且一次重过一次。听妹妹一句劝,回去吧,顾好你自己。”

姬三笑得风流倜傥相,“妹妹这是关心我了,受伤也值。如你所说,死也不能白死,好歹给妹妹留个念想,将来有为我难过的人。”

“三哥,你出门太久忘了爹娘啊?”她是孤儿,他不是,“你这么在意我难不难过,莫不是喜欢我?”采蘩随口说笑,减灭心头怨气。

突然,安静了。

灯笼里扑进一只飞蛾,最后扇翅的美妙落成纸上影,刹那跌进黑暗。烛火仍亮,那般从容不迫。

采蘩的眉心淡淡合拢。

沉默的姬三这才笑出声来,“我喜欢妹妹是什么新鲜事吗?还正儿八经求过亲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妹妹再提到,方觉得实在很丢面子。居然答应跟你一道兴风作浪,那时我也是犯糊涂了。蘩妹妹记得,我日后娶了妻,你可千万对她保密这事。”

采蘩见姬三恢复常态,但道一声好,随后说别的了,“我让苏琉拿书,半天不来,得去瞧瞧。”

“不用了,我让小鬼弄昏了她,不能让她们知道这里有我的人,而且我俩也可以放心说话。”阎六手下个个顶尖,姬三已见识。

“她是庄王妃信任的人,无端端弄昏她作甚?”采蘩不知道说什么好。

“蘩妹妹什么时候开始轻信陌生人了?”姬三撇嘴,不以为然,“那两个丫头是庄王领回来的,也或许真尊敬楼主,但她们待你还真是妹妹么?而你似乎也不打算插足庄王和王妃之间,最好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采蘩意味深长看姬三一眼,点了点头,“三哥说得是。”

“今夜好景,妹妹心里难受,想要哭得话,三哥还能借你一个宽阔的怀抱。一个生脸丫头杵在那儿看着,我不习惯。”话比较长,姬三这时才说完。

“三哥,这后面的话多余了。”

“哈哈,蘩妹妹不用客气的。”

“……没跟你客气。”

“突然知道这么大的事,眼泪应该要拿水缸来接。”

“……还好,你闭嘴就更好了。”

三道影,在不远的暗处,看这对哥哥和妹妹其乐也“融融”。为首那位眸如宝石,深凝片刻后,转身离去。

第387章一纸空白同心野

大白天的,东葛府中有人咆哮。不是呆傻的东葛青云,而是憋屈了大半个月的沈家老爷。

“银子,银子,你就知道问我要银子。所以,女儿就是赔钱货!以为你跟你那几个蠢妹妹不一样,其实没两样。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指望女婿将来出息,也好带着你的弟弟们前途大好,谁知我几万两砸下去,好处没见着,还得帮你养个傻子。”

沈珍珍坐得笔直,“爹,你小点儿声,让下人听去,不过笑你也傻。”

她能从牢里出来,是因为她聪明。听出余求在找东葛青云带回来的某样东西而趁势毛遂自荐,向余求保证找出来,且令他相信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人能找到,因为没人比她更了解东葛青云。这不难,难在要得到余求的信任,告诉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余求当时没答应,后来却送来一张纸,他敲印盖指,问她愿不愿意照做。那纸上什么都没有,她问了之后,他说是同生共死书。一旦这纸上的内容揭示,她和他就都犯了满门抄斩的罪。只要她肯盖,他从此便信任她,再没有秘密。

她虽是妇人,但为了帮东葛青云打点各方,对朝廷党争也知道得不少。余求是北周第一权臣,地位几乎顶天,已到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因此将余氏一门和对他忠心的门下养得滋肥流油,从实权上把持了半壁江山。她现在成了余求的女人,所以她知道余求不会到此为止。而她甘愿当他的女人,也正因为那可预见的将来。

沈珍珍也有野心,本来以为嫁东葛青云就满足了,谁知到了长安后才知自己眼界太小。在这座充斥着皇亲贵胄的都城,东葛青云什么都不是,她也什么都不是。不甘心之后。她开始为东葛青云筹谋,盯准了余求,费尽心机接近余佳儿。而东葛青云也识时务,真得到了余求的重用信任。她正做着一品夫人的美梦,采蘩的出现却毁了这一切。

那个贱丫头虽然一直说不是来复仇的,她完全不相信。若换成自己,南陈大官商的千金姑娘,又有独孤棠这样一个夫君,肯定要找从前的冤家对头算账。更何况,采蘩的爹是自己吩咐官差弄死的。

所以。她必须要找个大靠山,在对方没有伤害到自己之前,先将对方置之死地。如此。余求便是她唯一的希望了。这个手印当然要按,而且她笃定余求有足够的本事和实力成就他的野心,连带她也尊贵非凡。按下手印时毫不犹豫信心满满,根本没想过满门抄斩这回事。

沈老爷听大女儿这么说他,不禁吹胡子瞪眼。“谁敢笑话我?我看只有你不把我当回事。花着你老子的钱当着贵夫人,到头来却吃官司坐大牢,还让我丢尽脸面,损了夫人又折兵。”少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一群管事跟他唱对台。

“爹,我不是出来吗?”庄王妃病了。庄王跟皇上告假几日,审案暂缓。她换去的小牢房看管让余求买通了,让她回府找卷轴。

“出来还得进去。”沈老爷脾气大却不糊涂。“你别以为认了余相义父,这案子就能不了了之。我就不明白,一个丫头而已,逃了就逃了,干吗跟她过不去。当初你非要整她和她爹时我就反对过。赚不到一两银子的事都是白费力气,更何况阿广很能干。”最终帮了女儿。却是因为女儿说那丫头若成东葛青云的妾,她就无心帮弟弟们谋仕途。

“当初他们父女的卖身契还在你手上吗?”随着采蘩的光芒越来越亮,沈珍珍也开始好奇广管事的出身。

“两人成了官奴,卖身契得交给官府。”沈老爷白眼,“问这个干什么?”

“广管事既然那么能干,为何拿得工钱那么少?”爹是小气鬼,但对采蘩她爹几乎是无酬劳的派用。即便是家养奴仆,也是最便宜的。

“他欠我一大笔银子呢。我给他吃住,养大他女儿,还不够吗?”沈老爷歪歪嘴,“没有我借他钱,他女儿早病死了。”

那年他去收账,遇到阿广抱着还是婴儿的采蘩到处求人借钱,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他看阿广能写能算十分机敏,就借百两换卖身契两张,免费用这父女二人几十年,本该是非常合算的买卖。

想到这儿,他对女儿又生嫌弃,“要不是你生事,何来今日倒霉?我告诉你,再审起来你别把我拖下水,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而且,我也不会再在你身上花一文钱,打通官府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气冲冲走了出去。

沈珍珍对着父亲的背影冷笑,然后便叫了总管往库房去。经过花园,看到东葛青云正和照顾他的小厮捉迷藏,心里突然冒火,走到蒙眼的他面前,抬手狠狠甩他一巴掌。

东葛青云拿掉布条,摸着脸却也不恼,眼睛明亮得好似正常人,静静盯着沈珍珍看。

沈珍珍又是一巴掌出去,手麻了,“都是你!”

“都是我。”东葛青云双手捧脸,突然嘻嘻笑了起来,“漂亮姐姐莫生气,都是我不对。再打,再打,姐姐笑了才好看。”

沈珍珍再抬手,眼里映着那张笑脸,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了。曾经自命不凡的男子,如今居然傻到好坏不分,那么无辜的模样。她咬牙,转身不再理会。她错了,但她不会认。父亲的市侩无耻,母亲的灰心荒唐,兄弟姐妹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却一直迫使自己昂头挺胸过来的,所以绝不会输给这个傻子,更不会输给从小服侍自己的丫头。望见库房大门的时候,她的神情渐阴森,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夜幕拉起,漫天星斗。

总管来问,“夫人是否先用晚膳?”

“确定这是全部了么?”沈珍珍扔掉手上的东西,只见满地狼藉。行李中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一再翻找,能拆就拆,机关夹层全考虑到了,却一无所获。

总管答是。

“我这会儿去吃饭,你再带人去各处找找,一个角落也别放过。”沈珍珍吩咐道。

总管虽不知她找什么,但觉此事至关重要,连忙应了。

沈珍珍满腹心事,吃饭如嚼蜡,正没滋味,总管抱着一个大卷轴跑进来。

“夫人,这画在书房桌上放着,好像也是从大人的行李箱中拿出来的。”说着话,他神情间有些迟疑。

“什么画?”沈珍珍抬眼一看却冷了目光,“是那个小贱人的画像。”想起来了,整理东葛青云行李的时候看到这幅画,怒不可遏将它撕成两半。

“是。”果然让夫人心情更糟,总管道,“夫人要是不看,我就把它扔了?”

“不,烧了。”沈珍珍可不想在自己家里还要看到采蘩的脸。

总管退着要出去。

沈珍珍突道,“慢着,拿来让我瞧瞧。”

东葛青云对那个丫头曾经甚是迷恋,尽管成亲后她试探之下,他好像已经无所谓,但这个男人的心思不是特别好猜的。这张画像中会不会藏了他的秘密任务?沈珍珍一边这么想,一边却希望不是。

但沈珍珍很快发觉不对。她清楚记得,那张画像只是被撕成两半而已,画纸和裱纸的四边并没有碰过。然而现在两者分离了开来,且是以利器割开的。

“你弄成这样的?”她问总管。

总管摇头,“我看见时就这样了。”

沈珍珍略一思索,“我不在家这几日,府里可有何不妥?”

总管先道一声无不妥,又张着嘴却不出声音的犹豫。

“做什么吞吞吐吐?你是我一向看重的心腹,难道还瞒我不成?说吧。”沈珍珍心中怀疑渐重。

“这个……我以为是近来家里事多,人心惶惶所致。”总管看沈珍珍不悦,这才干脆,“有一晚值夜的小厮说看到了鬼,让我训斥一顿后,已承认那晚偷喝了不少酒,眼花闹的。”

“鬼?”还是人?沈珍珍心里飞快想着。

那鬼如果是余相的人,余相就不用求助于她了。如果不是,那多半是皇上那边的力量。画的四边整齐割开,很可能东西就藏在里面,已让对方取走。想不到东葛青云把卷轴和纸分开放,光找卷轴了。

“总管,立刻给我备车。”手上筷子一扔,沈珍珍快步往外走,得马上知会余相才行。

来到高恬的住处时已深夜,沈珍珍在正堂里来回踱,心急如焚。她和余求同坐一条船,船沉,她也会死,因而切身着急。

高恬披了件宽大的袍衣出来,双腮潮红,满脸不高兴,“妹妹是悄悄从牢里出来的,不要乱走得好。”身后跟着一个护卫,目光只落她身。

沈珍珍装不知道两人的另一层关系。奢华处处,靡靡处处,寂寞无奈的女人们想抓住一刻短暂的快乐,她比谁都清楚这种感受。

“姐姐即刻差人去请我义父。”高恬是众人熟知的丞相宠姬,沈珍珍和余求之间借她的名义和地方暗渡陈仓。

而高恬的聪明在于分得出轻重,连忙让人拿牌子去余府了。

第388章梦热,人冷

姬莲在梦中。

不羞耻得说,还是春梦。红帐春绸翻浪花,她紧抱着耸动的滚烫一团,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如热火烈燃,不禁发出快活叫喊。她喊得是棠郎,也觉得是棠郎,但那团烫埋在自己肩窝上,一直不抬起头来。

后来,她鼓起勇气,伸手去捧他的头,无比喜悦地看,却吓得惊骇大叫。眼前哪里是独孤棠,分明是没有毛发的一颗头,头上长触角,两只红眼睛,大嘴蠕动的怪物。她边叫边拼命推,手上触感也回来了,圆滚滚如桶,柔软无比,好像巨型的毛毛虫一般。

三魂六魄全都离体,她几乎要晕死过去。那虫越来越大,将她慢慢推挤出床,感觉后脑勺撞到了地面,顿时眼泪挣出眼眶——突然疼。

睁开眼,先是一片漆黑,渐渐有了些光,看清一旁是高高的床沿,另一旁不远处是桌椅,而头顶上是屋梁。身上没有虫,没有人,鬼影都没有。

姬莲这才知道是梦,心仍惧得乱跳,手冰凉却额头冒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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