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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纸贵金迷-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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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棠随独孤兰到她所居的院落,“大姐不必再提嫡长之事,我从不在意宗谱上有没有我的名字。”

“你不在意,我在意。你是我亲弟弟,是这个家的嫡长子,是娘亲的期望愿望和承诺,我绝不会允许居心叵测之人蔑视。”独孤兰坐下轻揉额角,叫来一个婆子,吩咐她请姑爷来。

“我帮你把个脉。”独孤棠伸出手。

独孤兰不给,径自端茶喝水,“你以为我找你姐夫来做什么?他带着御医,是十分可信之人,可以为你疗伤。你总不会真相信奇哈子会给你把脉开药吧?你敢喝我都不让。我身子没大事,只是累,你也知道年前刚生了三丫头,又赶了远路,还认床。”

“大姐。”真当他孩子来哄,“明知会累,你为何非要随姐夫来这儿?”

“离他近些,我安心。”独孤兰华美的容颜绽放一丝恬静的笑,“等你娶媳妇就知道了。对了,你如今房里有一个呢,虽然算不上媳妇。”又开起玩笑来。

“她在你给我的信上撒了毒粉,还有你给我做的新衣上夹了毒刺。”独孤棠也端起茶,气定神闲。

“什么?!”独孤兰的优雅破功,生气了。

第二更。

喉咙疼,手疼,腰疼,睡觉了。

么么,亲们。

第171章不给好处,将军也不干。

被小人利用害弟弟中毒,即使之前自己全不知情,独孤兰却并不以此为借口,“是我不好,以为父亲真心要你回来帮他。他真是越老越糊涂,竟在你身边安放这样的人。你安安心心等着,我会想办法把那只狐狸弄走。”

独孤棠就等她这句话,眸中狡黠,“多谢大姐。”

他不遮掩心思,独孤兰自然一看就明,“女人的事女人管,可你也替我这个嫁出去的大姐想想,总掺合娘家的事行吗?你如今身边要是有个聪明厉害的媳妇,帮你打理家里,只要你宠着她,多少只狐狸都不用你操心,她全会扫地出门。”抱怨是假,催他娶妻是真。

独孤棠笑了笑,“我就是真娶了媳妇,也不会住在这个家里,让她跟我一起难受。定国公在等他儿子出世,我也在等。等这位未来的世子呱呱落地,他才能彻底消停,再也不会耍尽手段要我回家。若不是姐姐一定要我回来一趟,我又听说你们都来了陔州——”冷哼。他才不受小人要挟,拼了毒发也不会上船。

“那女人要真生出儿子来,我当然就多个亲弟弟,不过,若想耍阴谋诡计,我就绝不会让她得逞。你什么都别管,我自有主张。”独孤兰心里有底。

“大姐才说嫁出去了不好管娘家的事,你如今身在陔州,又如何管得千里之外的国公府?”独孤棠摇摇头。“不论这个家今后会怎么样,对我而言,我的亲人只有大姐你一个了,你在哪儿,我的家就在哪儿。你别管那些烦心事,白白费了脑。”

“说了你别管。”独孤兰哪能不了解这个自小和父亲水火不容的弟弟,“还有,那女人也在这儿呢,就这两天要生了。”

独孤棠一怔,“董瑛在这里?定国公倒舍得她奔波。”

“父亲带了美妾来。她能坐得住?求我让她同行的。”独孤兰青眉一挑,得逞了的神情。

“这一切都在大姐的算计之中。”独孤棠也很了解这个厉害的大姐。

“难道我放她在都城生定一个儿子?想都别想。就算要生在半路上,也得跟我来。”独孤兰刚说完,就听到外面在传姑爷回了。

转眼之间,门外进来一人。身材中等,膀大腰圆,五官方正。天庭饱满,双眼极具神气。他不是美男子,却是大丈夫。他叫罗扬,比独孤兰大不少,过两年要四十了。

独孤兰目光中充满柔情。当初嫁他,全凭父亲一句话,她根本不愿意。但如今。她要多谢那些暗害她的人。并且承认姻缘这事真是天数,歪打也能正着。

罗扬先看一眼娇妻,见她脸色虽疲累,精神却好,他就放了心。再看到三年不见的独孤棠,更是高兴。

他双手往独孤棠两臂一捉,声音洪亮,大笑道。“大弟,这次回来可不准走了。你姐姐镇日担心你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好,讨不到老婆,我却都帮你说话的。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出去闯闯,靠父母靠家世难免骄气。我看你这三年变化很大,天生富贵相换了一身的沉稳老练,往那儿一站气势顶天立地。好!是个男子汉!就这样,姑娘们都得扑上来,还怕没老婆?”

独孤棠目光沉敛,“姐夫也是更有气慨了。”他不是说好听话,罗扬霸气外露,芒光四射,越来越意气风发。

“两个大老爷们互相吹捧,也不害臊。”独孤兰抿嘴笑,“我也不要什么姑娘都扑上我这弟弟,只要一个,还得最好的。你这个当姐夫的帮着上点儿心,哪家有待字闺中的聪明姑娘,记得跟我说。”

有丫头送来参汤,飘来的参味令独孤棠淡淡拢眉。

“待字闺中的姑娘多得是,可要聪明的,还要夫人你看着最好的,我没辙。”罗扬哈哈笑,亲自接过参汤,端过去给独孤兰,“如今男儿要打仗,你少操心这些事,养好身体再说。御医在外面,我这会儿请他进来吗?”

“不是给我瞧,是给棠弟。父亲怕他不肯回来,用了点手段,所以他有些内伤。”独孤兰见参汤也蹙眉,不喜欢那味道。

“不用看,过两天也就好了。”独孤棠说道。但凡练武之人,都懂点医术,他故意在那些人面前显弱,不意味他真弱。

罗扬往外去请大夫,边走边道,“你们这对姐弟真是像,都讳疾忌医,还怕吃药。”全在他眼里,“偏我要让你们都给大夫把把脉吃吃药。”

独孤兰扑哧笑出声来,“快四十的人了,在家里还有少年郎的脾气。”

“那是姐夫待姐姐好,我也搭了姐姐的福气。”独孤棠见两人感情更深,为之高兴。

“他要是知道我当初嫌弃他,还是你打听到他那些长处并告诉我,才有了今天,我就得搭你的福了。”独孤兰将参汤推了推,“好弟弟,帮姐姐喝了它。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变成人参了。”

独孤棠眯眼而笑,“也不是不行,不过姐姐要答应我一件事。我的婚事让我自己操心。”

独孤兰却瞪眼,双手捧碗,一口气喝得干净,“你自己操心那就是不操心,我告诉你啊,独孤家我就管两件事。第一,你上宗谱成嫡长子。第二,赶紧娶妻。指望你,那就都不成了。”

罗扬将御医请进来,见汤碗空了,再看姐弟俩的表情,猜到七八分,对独孤棠翘大拇指,“不愧是大弟,一招就让你姐姐听话。平时一碗参汤得分三次吃,热了冷,冷了热,谁都拿她没办法。”

独孤棠垂眸作小揖,“姐夫过奖。我给姐夫支一招,今后若姐姐不吃药。你但说一句要娶小妾,她定然乖乖喝了。”

罗扬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敢!”独孤兰粉腮气鼓,“好啊,我自个儿的弟弟投诚到罗家去,这仗还打不打了?”

“打啊。大弟到我军帐之下,这仗就更好打了。”罗扬大笑。

诊完脉,果然如独孤棠自料,内伤不重,只需吃药调养几日。罗扬就叫上他去军营看看。

出了帅府。马才奔,罗扬道,“大弟,来帮我。”

独孤棠这时却不是乖乖大弟了,遍身强气,笑中自信也傲,“定国公许我前锋将军。麾下三千人。姐夫呢?”

“你小子跟我谈条件?”罗扬板起脸,看到独孤棠声色不动,就装不了凶了,“奇货可居,确实有资格跟我谈。我帐下六万人马,均分为十二路军,给你一路。但我不敢让你当前锋。且不说你经验深浅。有个万一,你姐姐还不恨死我。如何,独孤少将军?”

“我要带亲信进去,可否?”独孤棠问。六千,比三千多一倍。前锋不前锋,要看战况,这时不必多谈,到时也没得选择。

“谁上任不带自己人?不过事先说好。不能是酒囊饭袋,否则跟其他人不好交代。”罗扬在朝野的势力渐大,手下自然无弱兵。

“若有这样的人,我先领罚。”独孤棠面上一肃。

“那就说定了,不准反悔。”罗扬与他击掌为誓,“其实我也知道你这次回来只因为你姐。”

“姐姐从不开口要我做什么,但这次她让我来帮你。”独孤棠承认。北周对北齐志在必得,全国都动起来了,贵族中只要想出人头地者,无一不视此为荣耀加身的契机,但他只为这份亲情。而且失去了一份,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份。

“你姐姐是个难得一见的特别女子。我娶她的时候,她才十四岁,说真话,也就冲着独孤这个姓氏。没想到,时至今日,我已非她不可。”罗扬有些感叹,“娶妻当如是。你啊,学着点儿。你姐姐说你小时候人见人爱,活泼好动得很,嘴巴也甜。谁知道长大了成一副性子寡淡不冷不热的模样。要我说,就是没定下心来。男人出去见世面,应该!可不能漂泊一辈子吧?那就成没出息了。让你姐姐给你张罗一门好婚事,有一个像你姐姐一般的贤妻,你也好安定。安定之后,就得成大业了。不管你父亲认不认你当嫡长子,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跟着我,咱们直上青云,放眼天下。”

独孤棠暗暗咀嚼着罗扬那些话,这其中有多少雄心多少野心,他看得分明。尽管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他却不觉得罗扬有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世之观。大姐嫁给罗扬的时候,他看罗扬是个有抱负重情义的男子汉,但这么多年后,罗扬已成为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因此,他也不看定自己的将来,或许如罗扬所说,哪天他有了家,一切都会不同。

想到这儿,突然思及那妖艳又冷清的桃花面。那姑娘,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出自怎样乱七八糟的一大家子,就说要跟他走,叫他如何答应?真带她走,她厌弃这一切,说离开就离开的那个任性,他又当如何?

风沙扑面,顿回神,“姐夫,我不定性,暂且只看这场胜负。”

罗扬爽朗大笑,“说得没错!拿下齐地再说。等班师回朝,我为你请功。等有人的儿子当世子,等那位世子当国公,你早就盖过他们远矣。平庸之辈鼠目寸光,不过是让我们看笑话而已。”

这最后一句说到他心里,独孤棠喝声高扬。

双马驰骋,要去天边也不过眨眼,那般风发得意。

买洗衣机去了,所以今天只有一更。

有亲说给我洗衣机打折,可惜路途遥远,包送不到门口。

有亲说给我上门洗衣,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不着。

哈哈,总之感谢亲们关心。

第172章一藓,一老兵,一傻公主

一路往西已半月,江南润山水乡的雾婉渐染明艳奔放之色,人文地貌个性迥异。大军虽然多走无人的山地平原,时而经过的乡村小镇,却让于良语姑娘他们新奇不已。

语姑娘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了门才能感受世间真美生命可贵。

采蘩从北往南来的,她没有那么多感慨,也没时间有感慨。不知道左拐怎么想的,在她自觉所造藤纸的纸质还不那么稳定时,他突然不让她练习了,转而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若要含糊的说,也还是造纸,但原料辅料跟藤和楠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在教学上,又回归以前让她自学的方法。好比这两天,左拐让她用陟厘为本料制纸浆。

这日扎半天营,全军整休。因为附近有个大县,县令据闻十分清正爱民,四皇子求才若渴,于是带着向琚和秋路等人前去暗访。听说县城有庆节,趁机混入随行去的就多了语姑娘,于良和左拐。大营只有马家父子领守,而马龙正要跟她开始啰嗦时,让他老爹拎去教习武艺。因此按理而言,她可以安心造,放手造,到明天天亮都不会有人催。然而,有谁能告诉她,这绿兮兮薄薄一层的东西到底怎么把它变成纸絮啊?

陟厘,俗称水棉,也就是长在石上,水中,屋瓦,墙角,地上的苔衣类植物,有密厚如发长寸的,也有牵缠在一起如丝如棉的。陟厘最出名的纸业创造就是侧理纸。侧理纸按照等级来排,上品一级者可以白金论价,还有市无货。侧理纸又名侧梨纸,陟厘纸,苔纸,苔笺,质底松厚,绿纹美妙纵横,书画有意境。如果只是说的话。她可以滔滔不绝将老爹给她讲得那些搬出来,但要她造侧理纸,晾她一年半载也不可能。

侧理纸的制法是至高秘技。她爹是怪人,造纸的话。基本上什么都捣得出来,所以不算。但就她所知,纸官署和御纸坊还没有能造侧理纸的大匠。侧理纸作为珍贵贡品,皇帝都未必舍得常赏常赐。现在,左拐让她自己动手?

如果跟爹学过就好了。采蘩张手拍脸,不,不能再依赖那些记忆了。尤其还是断断续续没看全的记忆。深呼吸,将制作三槽纸浆放在左边,将左拐给的侧理纸铺在右边,自捏着下巴,看会儿左,又看会儿右。

左拐的侧理纸要比棠掌柜拿给她看的质地更好。手感轻又松,厚薄均匀,她这双挑剔的眼睛找不出任何瑕疵。而色泽如新叶浸雨。新鲜中带灰淡,春天里的氤氲,回味无穷。反观她那三槽浆。要么绿惨了,跟一锅炸绿苔似的,要么让石灰浆洗太白,还给煮化了,要么绿丝跟蛋花一样,抄到帘子上成不了片。

采蘩想,左拐是反对她照搬她爹的,但他也不是之前那个爱找她麻烦的暴脾气了,结合他这几日教她的,让她琢磨陟厘。应该不会又是叫她自学,肯定有明确目的。学纸一个月,她已经能熟练造出不错的藤纸,甚至有些上佳品,可不是每一张都上佳。看感觉,看发挥。看运气。想一想,左拐是在她造纸停滞不前的时候开始教其它,而放在嘴边最常说的,就是基本功。

“基本功能造出侧理纸的话,它就不值钱了。”她自言自语,但伸手再摸那美不可言的绿纸,“如果我用浇造,也许可能。”可这枚侧理纸是抄造法所制。

浇造是早期制纸之法。以草帘麻布帘为面,将纸浆浇在帘面所成湿页。这样晒干后的纸未必没有精品,但需要极为上乘的手工艺,而普通浇造出来的纸多粗糙偏厚,纸纹印有明显帘面纹路,不甚美观。侧理纸多浇造。采蘩原来不懂,自己尝试后,发现是因为陟厘制成的纸浆太稀疏。

用竹帘抄藤纸的方法就是抄造。抄造是造纸的重大变革和进步。一旦用过抄造,就很难再用回浇造,因为对比之后立见高下。

侧理纸浇造难,抄造更难。采蘩盯看大半个时辰后,眼睛累了。但是,她决定造第四槽。师父说了,没有什么比实践更好的学习之法,失败就再实践,直到成功或放弃。她不想放弃,就得继续失败,再失败,到无可失败为止。

陟厘用完了,要再找。营地后面就有山涧,她提着篮子去碰运气。

“女令大人去哪儿?”为采蘩和语姑娘赶车的邢老兵问道。他也没那么老,但三十出头,又无军衔,再次应召入伍,与那些十七八的小伙子比起来,多了老练和沉着。

“去水边找些苔衣。”采蘩却有点惊讶他开口问,这些日子以来,邢老兵多是默默做事。

“我陪您去吧。”邢老兵刚将车杆从马身上卸下来,“正想洗洗马。”

采蘩不置可否,往营后走去,然后就发现原来山涧和营地之间还隔着一片树林。好在树林多数地方不密,夕阳筛过树叶跳各色红,遍地绿草中跃野花,此起彼伏的鸟倦归巢,没有半点阴森。但越走越僻静的时候,听着身后的马蹄和脚步声,她觉得挺安心。

看到银线般的涧水就在眼前,采蘩正要加快脚步走出树林,却听邢老兵一声等等。

“静公主。”他低声说道。

采蘩一怔,脚步却立刻停下,顺着邢老兵的目光看去。在这片林子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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