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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蒋四小姐-第183章

小说: 蒋四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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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见他有所松动,当下把男人按在椅子上,并亲自倒了杯热茶奉上。

孙云一杯热茶下肚,心头的恨稍稍缓了些。

曹氏柔声道:“老爷,妾身原本念那贱人怀着孙家的骨肉,等孩子落地,景辉有了后,她若能安分守己,改过从前,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将此事带过。日后若是真到了那关键时候,凭着她与蒋家的关系,咱们还能用上一用!”

孙云自然听得明白所谓的关键时候是个什么意思。

父亲一向亲韩王,远靖王。虽然如今看起来韩王势胜,今上也早就流露出来要立他为太子的意思,只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伤得是哪位。当初他之所以强忍怒气,按捺不动,也是为了留有后手。

“哪知道这个贱人竟是个福薄的,连个孩子也保不住,景辉的事又闹了个满城风雨,被逐出了家门。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爷若是一心想与蒋家闹翻,依妾身看来,确是下下之策!”

孙云不由的皱眉道:“怎么说?”

曹氏打量男人脸色,悲愤道:“这两人已被孙家逐出家门,家谱上的名字都已抹了去。老爷。说白了,景辉已经不是你的儿子,那个贱人也不是你的媳妇了。这个时候老爷去蒋家闹。以什么名义去闹?”

孙云细细一想,脸上渐渐缓了下来。

“人家蒋家话说得明白,覆水难收,用意再明显不过了,更何况咱们大房这回丢了府里的颜面,失了父亲的心,若这个时候老爷再把景耀扯进来。只怕日后孙家,再没咱们大房什么事了。”

曹氏面色戚戚。落下泪来:“我的爷啊,景辉已是不成的了,何苦再把景耀的前途也累了去,虽然他不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可说到底也是咱们大房的人,老爷若把这个事情捅出来,这满府上下的人,怎么看待咱们大房,底下的几个庶出的姑娘将来怎么说人家,老爷和与我脸面往哪里搁啊。”

孙云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道女人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这大房可不止孙景辉一个孩子。总不能都被他拖累了去。

曹氏泣声道:“爷啊,要怪就怪妾身我,居然生出了这样一个孽障来。累得老爷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在老太爷面前失了欢心!”

孙云心下一软,叹道:“这事与你何关啊!”

曹氏又道:“是妾身不好,妾身没有教养好儿子,也没有教导好媳妇,我知道老爷咽不下这口气。妾身又何尝能咽得下这口气,可是不咽下去又能怎样。就当咱们养了头白眼狼吧。”

孙云很是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却又不甘心道:“你可打探清楚了那贱人往哪里去了?”

曹氏忙道:“没往蒋府去,一路往北,出了城,七拐八拐的跟丢了,想必是知道自己没脸回蒋府,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了吧!”

孙云这才缓了缓气道:“算她识相!罢了,就依你所说!”

曹氏见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总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见男人脸有疲色,殷勤的侍候着男人脱了外衫,上了炕,又唤来丫鬟捶腿,待男人呼吸平衡,这才悄悄退出里屋。

……

曹氏命人把刘方家的唤来,沉声道:“小贱人,敢威胁我,去,给我把那几家人盯紧了,有什么动静,立马来回!”

刘方家想了想道:“太太,以大奶奶的本事,还不足以能打探到太太以前的事,后头必是有高人在帮忙,太太想啊,别院几十个家奴,前门,后门的守着,怎么的就能逃了出去。奴婢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发了走也好,总比留在身边是个祸害的强,万一……”

曹氏转了几个心思,虽不甘心,却也明白孰轻孰重,便道:“你只管派人盯着,把人找到了,我且按下不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方家的见曹氏心意已定,也不好多说,只得应下!

……

当天夜里,孙尚书把孙云夫妇俩叫到跟前,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往桌上一拂,一套上好的青花五彩花瓷茶盅应声而碎,夫妇俩赶紧跪下。

孙尚书沉着脸道:“我让你们在族里过继个孩子,放到蒋氏的名下,让她有个牵挂,一年了,你们可曾照着我的话去做,现在好了,和离了!”

孙云与曹氏对视一眼,一声不吭的任由父亲发泄。

老尚书发了一通火后,疲倦道:“若不是看在蒋家识相的份上,我岂能就此罢休!听说她没回蒋家,离京了?”

孙去忙道:“正是!”

孙尚书背过身,沉思半晌,才道:“罢了,明日让人到外头传话说,孙家大爷怕耽误了蒋氏一辈子,主动与蒋氏和离,放人一条生路!”

夫妻吃惊的抬起头。

“景辉那边,给我看牢了,若再出了差错,哼……”

孙尚书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拂袖而去!

果然第二日,京城就有消息传出,孙家被逐出家门的大爷,自知罪孽深重,自愿与妻子和离,各还本道。愿妻子日后,重梳蝉鬓,选高官之主,夫妇相和!

众人见孙景辉如此行事,不由的对孙家高看了几分。

欣瑶听罢,冷笑几声,让人把火盆子拨了拨,复又低下了头。

贵生,贵明弓着身静候大奶奶发话,眼睛的余光却忍不住朝大奶奶身后的两个倩影瞄去!

许久,蒋欣瑶才放下狼毫,松了松筋骨,道:“旁的都妥当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贵生笑道:“大奶奶,都妥当了!”

欣瑶心下略一思索,便道:“曹氏那头,派人盯上一个月,二小姐那里,再添两人看着。着人给孙景耀去个讯,让他最近几个月都小心着些,别往那边去。兵马司那边可都了了?”

贵明笑道:“了得干净。”

欣瑶笑道:“这个步三,是个能为的,我没看错他,得了,下去歇着吧。”

贵明犹豫道:“大奶奶,孙家那头……”

欣瑶冷笑道:“放心吧,话都说成这样了,孙家还能如何?老狐狸了,一个不成器的孙子,与他的前程,孙府的名声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撇清都来不及呢。不过这孙尚书倒也好本事,黑白颠倒这一招用得熟能生巧,怪道能有今日之高位!”

贵生忙道:“大奶奶才是真真好本事,一切都在大奶奶的算计当中!”

欣瑶瞧了他一眼,失笑道:“好牙口,怪道能把我的淡月给骗了去。”

淡月面红耳赤的狠狠瞪了贵生一眼。兄弟俩恋恋不舍的方才退了出去。

欣瑶转过脸,瞧了瞧身后的两人,抬了抬手道:“李妈妈还没回来?”

微云忙上前扶起欣瑶,走到窗下的木炕上歪着,淡月笑道:“头一天入宅子,李妈妈总得帮衬着收拾收拾,回来晚了,也是正常!”

欣瑶拿眼睛看了她一眼,正色道:“从明日起,你们再不用往那边去了,有什么事,只让二姐姐自个拿主意!”

淡月不解道:“大奶奶,这是为何?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了。”

微云忙道:“竟是傻了,进进出出的万一给人瞧见,怎么办?”

欣瑶笑道:“以曹氏的为人,必会不甘心,明面上歇了心思,说不定暗地里派人仔细打听着呢,在京城与二姐姐有关系的除了蒋府,也只萧府与郑府。你且看好了,最近这些时日,咱们府门口陌生的人,不会少!”

微云,淡月频频点头,暗道还是大奶奶心细,想得远。

“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咱们能帮的忙,该帮的忙,也只这些,以后的日子怎样,得看二姐姐自个的本事了!”

蒋欣瑶疲倦道。

淡月忿忿道:“那曹氏若不甘心,大奶奶就把那张写着她往日里龌龊丑事的纸送到孙尚书手上,看她还甘不甘心!”

微云啐骂道:“死蹄子,就数你能,万一把她逼急了,把二小姐与六少爷的事情抖露出来,咱们二小姐的名声就可没了!”

欣瑶赞许的看了微云一眼,笑道:“微云说得对,二姐姐求的是自由身,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有道是穷寇莫追,曹氏这样的人,自有她报应的那一天,何苦脏了咱们的手!”

淡月目色清亮道:“大奶奶,孙家大老爷是知道二小姐的事情的,你说那曹氏一定就能把孙家大老爷劝住,不让他到蒋府去闹吗?”

欣瑶笑眯眯的指了指边上的美人捶,淡月忙不迭的拿过来,手上悄悄一使劲,眼睛却向少奶奶看去。

欣瑶满意的笑道:“劝得住劝不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曹氏这些年独掌孙家内宅大权的本事来说,应该不在话下!更何况孩子的爸爸是大房的庶子,就算孙云气得想吐血,也一定会把这块遮羞布给蒙上。”

“为什么?”淡月不明就里,追问道。

第二十回迟迟未归

淡月一边给欣瑶捶腿,一边追问孙云为何一定会把这块遮羞布给蒙上。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腿上传来,欣瑶舒服的叹了口气道:“孙尚书四个嫡子,大大小小在朝中做着官,孙云年长,官却最小,由此可见,这人的本事不过尔尔。孙景辉的事,孙府几房人家早就暗中生怨,若大房再出个庶子与长嫂私通一事,你说曹氏还能稳稳把持内宅吗?你们跟着我这些年,当家的好处,还需我多说吗?”

淡月听了,畅快道:“就要让那曹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才好。大奶奶,你说要是那孙家大老爷知道了私通一事,实际上是曹氏一手唱的好戏,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微云却收了笑道:“要我说,以曹氏口吐莲花的本事,就算是咱们把事情告诉了孙家大老爷,他都未必会信!”

欣瑶扑哧一声笑道:“说得好!”

微云若有所思道:“大奶奶,奴婢有一事不明白,二小姐和离了,蒋家那头要怎么交待才好啊!”

欣瑶叹了又叹道:“下头,就得看母亲的本事了,你家大奶奶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

蒋府正房内,蒋宏生夫妻两个围坐在红木小炕桌上,正商议着蒋欣瑜的事。

蒋宏生头疼道:“如今竟是连人也不见了,老太太,大哥大大嫂那头,可怎么交差是好?”

今日在衙门里。听到来人说侄女竟然要与孙家和离,并且闹到了顺天府。蒋宏生当着同僚的面,未及深想。便一口回绝。过后静下来细细一想,不知为何,竟觉得坐得不安。

顾氏见他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这事怎能怪得了二小姐?二姑爷闹得也太不像样了。如今又被人逐出家门,二小姐想着与他和离,也是应当!”

蒋宏生越发的头疼起来,叹道:“你这话说得蹊跷。哪里就应当了?”

顾氏端起炕上的燕窝,慢慢的喝了一口。皱眉道:“老爷你往深里想啊,孙家与谁走得近,咱们蒋府与谁走得近?”

蒋宏生脸色大变,道:“你是说……”

顾氏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进了他,道:“不是我说,是二小姐说!老爷瞧瞧吧,这是今日傍晚前,有个陌生人送来的!”

蒋宏生粗粗看了一眼。信写的极其简单,大概意思是孙府的事,累及蒋府名声,又因两府道不同。不相为谋,故与孙景辉和离。日后隐姓埋名,聊度此生。勿念!

蒋宏生看罢信,倒吸一口凉气,当即跳下了炕,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抬头看了眼顾氏,怒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顾氏见他如斗兽般困走在屋中,遂起身把他按在炕沿上。柔声道:“二丫头也是个可怜人,守着这样一个人,苦熬了这么些年,虽锦衣玉食,奴婢成群,又有何益?更何况连个娘家人也不让见,身边可心的也就轻风一个知心的丫鬟,这日子过得,真真比那黄莲还苦啊!倘若那孙景辉是个安份守已的倒也罢了,偏偏又是……”

蒋宏生叹了一声,不知如何接话。

“老爷想想,当初二小姐嫁到孙家,图的是什么,不就图孙家高门大户,诗礼之家,衣食无忧吗?现如今呢,连名字都从孙家家谱上勾了去,她还能图到什么?难道二老爷忍心看着她一辈子关在内宅里,凄风苦雨,孤独终老!”

蒋宏生看着顾氏依旧白皙的脸庞,叹道:“当初我也是极力反对这门亲事的,只是老太太那头……再者说,这孩子自个也是愿意的!”

“老爷尚且不能违了老太太的心愿,你让她怎么开口说这个‘不’字。老爷,既然这孩子已经和离了,再追究过去的事,就没意思了。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就冲她托人捎这样一封信来,就可见她心里还是念着蒋家,念着老太太的。”

顾氏又道:“不见了踪影,依我看也是不想给咱们惹麻烦,毕竟孙家在京里树大根深。老爷若是还心疼你这个侄女,倒不如遂了她的心,想个妥贴的办法,看看怎么给老太太,大房那头给圆过去!私底下,我再让人暗暗寻她去,说不定,避过了这阵风头,这孩子自个又回来了!”

蒋宏生被顾氏这么一说,心下的恼怒一扫而光,只余担忧,夫妻俩个遂挤在一处,头挨着头,细细商议如何把这事告诉南边。

……

话说蒋欣珊被遣到了郑家庄子上养胎,日子过得凄风苦雨。刚到庄子上没几日,便孕吐发作,吃什么吐什么,几天下来,白净的脸上便有了青色。

好在郑亮初为人父,心下欢喜,得空了,常来庄子上看看,送些希罕的瓜果,点心,吃食来,软语相慰一番,日子倒还好过。

谁知一个月后,天越发冷了起来,府里的三个美娇娘有意无意的阻着,他也就懒得动弹,只派了身边的小厮过来问候几句。

蒋欣珊此时孕吐刚刚好些,见男人久不露面,便知道必是给那三个狐狸精绊住了脚,气得个倒仰,却又发作不得,只得暗中落泪。

其实暗中落泪这种事很不像是蒋欣珊的作风,只是身边的丫鬟,婆子全换了人,到哪儿,都有人盯着,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便是暗中落泪,也只能悄末声的。

蒋欣珊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雨水顺着屋檐瓦铛滴落下来,一滴滴的,仿佛落在了她的心上,暮色如雾含着水气,渐渐弥漫开来,庄子四周的青色隐隐绰绰,竟看不大分明。

她不由的抚了抚尚未显怀的肚子。

这一回。竟是一败涂地,若不是仗着肚子里这块肉,十有*。她便成了那堂下之人。明明是那蒋欣瑶背着老太太与那私生子暗通,到头来,老太太却把她发落了,郑家甚至把怀了身孕的她打发到了这里来。

蒋欣珊望着眼前的密密细雨,心下生凉。

蒋欣瑶啊蒋欣瑶,你的命也忒好了些,落个涧竟还能落出个好姻缘来。仗着与杜府的关系,硬生生的让人不得不偏向于你。我倒要瞧瞧,你的命会不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蒋欣珊银牙暗咬,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

她却忘了,几年前。她与周姨娘也是仗着老太太与安南侯府,生生把蒋家二房那对母女踩在脚底下,甚至逼得怀了身孕的顾氏不得不避到青阳镇老宅。

她更忘了,正是因为她在清凉山的一番布局,才使得蒋欣瑶与那萧寒终是走到一起,成了夫妻,可见冥冥之中,终有天意!只是不知道她蒋欣珊的天意,又会是什么?

……

而深居闹市中的蒋欣瑜则带着轻风及仆人。奶娘深居简出,日子过得简单而朴实。

轻风见小姐常常对着孩子发呆,又时常把目光落在紧闭的院门上。便常用言语开导着。

蒋欣瑜心中虽有期盼,却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遂安份度日。

……

月光如水,遍洒大地。照得这天,这地。白茫茫的一片,看也看不到尽头。

萧寒背手立在马车旁。任凭冷洌的北风吹在脸上,而他眼睛里,却燃着熊熊火焰。

身后的青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爷,兵分两路,才有生机。”

蒋寒没有说话,挺拔的身影不知为何,看着有些孤单。

青峰急急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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