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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退役宫女-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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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黄看看三人的神情,以为自己这次押对了宝,他们不得不向自己妥协了,就有几分得意地说:“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一向极重名声,她如果得知太姨娘在这里不肯回家,肯定会怕别人说她在丈夫死后不容生子的妾室进谢家门守节,所以呢,奴婢猜她定会很快把老夫人接回去的,到时不仅太姨娘要听她的,就连三爷和三夫人也不得不受人控制了!”

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白净细高的青年公子走了进来,他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贱婢!别忘了你和太姨娘早被我买下了!你和太姨娘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与谢家再无关系,也不再是明净的通房丫头,不过呢,如果明净还想要你,我不介意原物奉还。

可是明净这么讨厌你,肯定不会再要你了,你的去留全凭我一句话,若是将你卖的远远的,你以为还能回到谢家向老夫人告密吗?我有一个旧友在漠北开了一个客栈,里面还养了一些婊子用来招揽客人,那里天寒地冻,女子比中原女子粗笨多了,你若去了还算是出色的,肯定会招来许多客人,我朋友的生意定会越来越好,我倒不介意派人千里迢迢送你过去!”

豆黄恐惧地看着在谢家被抄时及时买下她和太姨娘安置到这里,又一向和善周到的蒋公子,这才仿佛认清了现实,原来这段时间蒋公子对她的照顾全是因为明净和太姨娘,她所谓的照顾太姨娘有恩,其实是沾了太姨娘的光,如果明净和太姨娘厌弃了她,她在蒋公子眼里只是一个贱如草芥的奴才而已!

明净和长生连忙向蒋公子行礼,长生虽与蒋公子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对蒋公子在谢家遭难的时候不怕受到牵连敢出面买下太姨娘的行为打心眼里敬重和佩服,当下就福身行礼,蒋公子也早就知道长生身为一个教养姑姑,居然为了照顾明净的侄女锦姝,敢在谢家全家入天牢的时候不顾自身生死跟随陪伴,这份情义和胆识,岂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虽从未见过长生,也早已极为敬重,也赶紧上前与长生见礼。

明净与他少年相交,彼此惺惺相惜,情同兄弟,所以蒋公子才在谢家遭遇突变后,不顾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派心腹家人出面买下明净的生母太姨娘和通房丫头豆黄并妥善安置,并每隔一段时间就悄悄过来看望,生怕奴才照顾不周。

谁知今日刚一进门,就听奴才说明净与新婚妻子来了,正在里面与太姨娘说话,就赶紧来见明净,走到房门口,却听到里面吵闹不休,本想走开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豆黄威胁的那番话,顿时怒不可遏,他在谢家遭祸后,打听到明净的生母也随奴才一起被官卖,才托人去买下太姨娘安置,后又听说豆黄是明净最信任的通房丫头,也为了有人照顾太姨娘,才买下豆黄,谁知她不知感恩,居然以此胁迫明净,真是一个恶奴!

第355章 其心可诛

蒋公子名怡文,任工部员外郎,从六品,官职虽小却年纪轻轻入仕,人又聪明能干,自是前途无量,是光禄大夫蒋笠的庶子,蒋笠与明净的父亲谢无涯在隋朝就是好友,大唐开国后又同朝为官,彼此义气相投交往甚密,蒋公子与明净同为富贵人家的庶子,家中皆有表面贤良内心苛刻的嫡母,两人命运相同,年幼相识,成年后成为至交,并暗地里义结金兰,情同兄弟。

谢家出事后,他不但救下太姨娘妥善安置,还在明净出狱后最为困难的时候用有限的私蓄鼎力相助,让明净得以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经过这件事,两人已是生死之交。

蒋笠受谢无涯影响,虽然在朝中并无多大势力,且表面上中立,其实暗中一直力挺秦王李世民,与秦王党人过从甚密,也秦王夺嫡中也出过不少力,所以在秦王即位后很快由正四品工部郎中越级晋升为正三品光禄大夫,所以对谢无涯很是感激,谢家出事后也做了不少努力,对幼子蒋怡文赎出太姨娘一事也暗中支持。

蒋怡文向太姨娘行完礼,冷冷地看着豆黄:“你不是想告诉谢老夫人说太姨娘在此吗?不是想让老夫人把太姨娘接回去继续作威作福吗?我不嫌麻烦,可以先送你去谢家,让你原原本本地告诉老夫人后再把你卖去漠北,看看老夫人到底能不能接走太姨娘?”

豆黄听说要把她卖到漠北为私娼,已经神色大变,也相信了自己的命运全在蒋怡文一念之间,吓得顿时瘫软在地,蒋怡文见状更加鄙夷了,要身份没身份,要胆量没胆量,要心智没心智,一个丫头居然还想仗着多知道主子一些事相要胁,真真是恶奴!真真是其心可诛!

“你在告诉谢老夫人之前别忘了,太姨娘早在谢家被抄后就不是谢家的人了,虽然我视她如母,但她的卖身契上却是蒋家的人,老夫人现在有什么资格强迫她回谢家?而且我决定,这几天择吉日认她做干娘,干娘亦是长辈,我奉养干娘天经地义,她随干儿子住也是天经地义,我且看看老夫人拿什么逼她回谢家?

我明日就派人送你去谢家,等你告诉老夫人后,再送你到漠北,不过看在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干娘还算尽心的份上,你的衣物首饰和私蓄许你带走,晚上快收拾吧,明个一大早就走!”

蒋怡文说完这番话,明白自己该做事已经做了,接下来到底如何处置,还要看明净和太姨娘的意思,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又和豆黄是多年的主仆,再厌她也不会做的太绝,他在反而让他们为难,就借口去安排酒宴为明净夫妻俩接风退下了。

豆黄根本就没有听出他是在吓唬自己,真正如何打发她,蒋怡文肯定要看太姨娘和明净的意思,见他出门,以为是叫人牙子去了,顿时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抬头看到了太姨娘和明净眼中的一抹不忍,心里顿时明白了,这里只有这两个人是怜惜自己的,明净毕竟和自己有打小的情份,自己虽然做错了事,但他还是不忍心自己下场太惨的,更不会眼看着自己被卖到荒凉苦寒、远离家乡的地方做私娼的。

而太姨娘,这段时间的相依为命,她确实和自己如母女一般相处,是有真感情的,又答应过好好安排自己的去处,也不会坐看蒋怡文如此处置自己的。

这一次她倒是真真正正的想明白了,自己是否会被蒋怡文卖掉,全看明净和太姨娘是否会动了恻隐之心为她求情。

她飞快地权衡了下,有长生在场,明净必不会表现出对她的怜悯,就哭着爬到太姨娘脚下,悲悲惨惨地仰起头,涕泪交加:“姨娘忘了这段时间我们相依为命吗?虽然奴婢沾姨娘的光在抄家后没有受苦,但这段时间奴婢确实是忠心耿耿地服侍姨娘,虽然奴婢地位低贱,但姨娘慈祥善良,对奴婢疼爱怜惜如母亲一样,奴婢心里也把姨娘当母亲一个敬爱,求姨娘救救奴婢,不要让奴婢落到做私娼的地步!

奴婢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但奴婢这样做不过是想一辈子留在三爷和姨娘身边,并非真想去害三爷和姨娘!可要一辈子留在三爷身边,除了做通房丫头再无他法,所以才情急之下昏了头乱说一气,其实奴婢是绝不会那样做的,求姨娘可怜可怜奴婢吧,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通房丫头,只求做姨娘的贴身丫头一辈子服侍姨娘就行,以后定会老实本份忠心耿耿,再不敢有非份之想!求姨娘开恩哪!”

太姨娘眼中也是泪水涟涟,她是对豆黄有真感情的,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她落到做私娼的地步,可是豆黄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全看到眼里,这么一个不择手段心术不正的奴才留在身边,自己老了倒不怕什么,她会不会有一天因为利益驱使做出伤害儿子和儿媳的事情?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所以只是默默地落泪,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

豆黄一看太姨娘迟迟不表态,顿时着急了,不顾长生在面前,又来到明净面前,同样涕泪交流:“公子救我!我不想去漠北,更不想做私娼,豆黄若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我以前在府里,若是碰到什么难事儿,都是公子想方设法为我开脱,要不然豆黄早就被打死了,公子受了气,又不忍心让太姨娘和秦奶娘知道,每次都是奴婢在陪伴安慰公子,这一次是豆黄错了,不该拿主子的恩惠来要胁,求公子看在我们自幼一起长大的份上救我,我绝不敢再有非份之想!求公子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长生顿时觉得好笑,她为了打动明净,称呼都由三爷变成了公子,不就是想提醒明净以前的情份吗?

不过看着明净苦恼为难的样子,长生明白,明净是个念旧且心地善良之人,虽然豆黄很可恶,但他绝不会忍心她落到为私娼的悲惨下场,自己在场让他却有些为难了,想替豆黄说几句话都不好开口,还不如自己走开,他爱怎么就怎么吧,反正一个为人厌弃的丫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若是豆黄真的落到了什么不堪的地方,明净以后想起反而会不忍和内疚的,说不定心里还会觉得自己冷酷无情,就借口去拿周家给太姨娘的回礼走开了。

第356章 怀恨在心

豆黄见明净虽然面有怜惜却不表态,眼泪流得更凶了,长生又刚好出去,更是说话的好时机,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长生绝不会喜欢自己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想和自己抢丈夫的人,现在不说,等会长生说几句风凉话,明净再不忍心,也无可奈何了。

赶紧上前哭哭啼啼地说:“公子都忘了往日的情份了吗?还记得那一年你才十三岁,在老夫人面前受了气,回听松院的路上又被二公子羞辱,老爷不在家无人给你做主,你怕姨娘听见了哭不忍告诉她,也怕秦奶娘知道了心里难受,也不忍心告诉她,只能偷偷地告诉奴婢。

公子晚上睡下后一口恶气出不来,气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一地,还扬言要烧了书房,是奴婢苦苦相劝,为了让公子回心转意把膝盖都跪破了,又陪公子流泪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怕被人发觉又一点点把书整理好,从那以后公子特别信任我,说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时至今日,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更不敢再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只是宁死不愿去漠北不愿做私娼,求公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

奴婢真不想去漠北苦寒之地呀,听说那里的人尚未开化,又极为苦寒,去了只是死路一条,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乡啦,死了也是孤混野鬼,求公子救豆黄一命,我再也不敢挟恩图报了,再也不敢为一己之私做出没良心的事,公子你就给蒋公子讲讲情,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你与三夫人之间再容不下别的女人,所以奴婢绝不再提通房丫头之事,以后愿做个粗使丫头服侍姨娘!”

明净和太姨娘相视一眼,都叹息无语,其实两人都是不忍把豆黄送去漠北送死的,谢家被抄,无论是家奴还是主子都七零八散,以前的熟识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何况他俩都豆黄都是有怜惜之情的。

太姨娘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张嘴,明净用眼神至止她,然后盯着豆黄问:“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不过你不可能再留下了,我愿给你些银两,再发还你的卖身契,你自己走吧,以后过得怎么样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与谢家无关!”

豆黄已经猜到了明净要问她什么,哭得惨白的小脸顿时红的象滴了血,那种隐密怎可对别人说得出口?打死她不会说的,哪怕自污说被人强暴,她也说不出实情。

她抬起头,惨然一笑:“太姨娘,那件事原是奴婢污陷公子的,公子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从未与奴婢有过爱昧之情,更从未对奴婢有过非份之举,他真是一个品性高洁的人,奴婢刚懂人事就喜欢他,盼着一辈子守在他身边,哪怕只做通房丫头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入不了公子的青眼,奴婢用尽心思也不成,反而招至公子的厌恶,奴婢认了,希望他与三夫人好好过日子,奴婢愿意离开!奴婢这就走!”

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太姨娘与心不忍,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收拾好行礼,你的衣物私蓄全带走,吃过饭等三爷给你准备好盘缠再走吧,你不是还有哥哥嫂子吗?你嫂子虽然待你刻薄了些,但你哥还是真疼你的,他们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去投靠他们吧,女孩子家孤身一个在外,不安全!”

豆黄含泪谢过,默默地退下了,心里无比黯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自己的身子一样破败却又无所依托。出了门正欲悄没声息地溜到一旁自己的小厢房,却看到明净、长生正和蒋公子并立在树荫下谈笑。

长生今日做为新妇第一次见太姨娘,穿的喜气而清凉,茜红色的纱质绣花短襦,浅蓝色的曳地高腰褶裙,质地轻薄,随着晨风飘动,越发显得身姿婀娜,坠珍珠流苏的金簪插在如云的鬓边,正在笑声阵阵地说着什么,背景纤长而曲线分明,声音悦耳动听,一旁斯文清秀的蒋公子发出一阵阵开怀的笑声,明净含笑看着长生,俊美的脸上满是喜爱和赞许。

豆黄一阵心酸,眼泪又差点落下,怕被他们看见用鄙夷的眼光看过来,更怕听到吵闹声的丫头婆子们过来问东问西,赶紧悄悄闪进自己的小屋,轻轻地掩上门,眼泪如雨一般落下。

外面依然传来阵阵笑声,还听到蒋公子请明净和长生坐到凉亭里喝茶,凉亭离这里稍远些,谈笑声才听不清楚了。

一会儿有人敲门,一个熟识的婆子在外喊着:“豆黄姑娘,开开门,杜妈让我们送热水进来!”豆黄怕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赶紧抹去眼泪,把被子弄乱,头发抓乱,装作刚睡起来的样子开了门。

是两个粗使婆子抬着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抬着木桶,大概刚才都听到了太姨娘屋里的吵闹声和她的哭喊声,一个神色各异地打量了一下,然后说是太姨娘吩咐给姑娘送热水的,豆黄想如平时一样说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正脸早丢光了,也很快要被赶走了,没有再强颜欢笑,就淡淡地说了一声谢了,再无语。

婆子们很快注好了热水退下了,豆黄关上门,飞快脱掉衣服,把自己整个浸在热水里,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

一直哭到水有了凉意,她才匆匆洗了站起来穿衣服,正对面就是镜子,镜子里是青春美丽容颜和曲线玲珑身子,白嫩紧致的肌肤在暗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乌发如云、幽香暗生,虽然因为哭泣眼皮红肿,却仍是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动人,为什么她最爱的男人却连看一眼她的兴趣都没有?

周长生的人生就象阳光下的花朵,明媚而甜美,自己的人生就象阴暗处的小草,卑微而苦涩,若是她出身高贵是金枝玉叶自己也认了,可明明出身相差并不大呀,论容貌自己不输于她,当初就是因为美貌,才被老夫人选去当明净的大丫头,论心机自己不输于她,为什么她做了明媒正娶的嫡妻,自己连个通房丫头也做不了?

蓦地想起长生初来时,明净派自己去服侍长生,那时两人关系尚好,闲暇时说笑问起对终身有何打算,自己当时回答是奴才全由主子做主,而长生却坚定地说绝不为人妾,也绝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家里只能是一夫一妻,当时自己还笑她除非嫁给没本事养妾室的穷汉子,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谁知现在人家照样嫁给了明净,也如她所言不许明净纳妾,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容不下。

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若是长生稍微宽容些,能容不下自己一个小小的通房吗?若是她能容得下,明净何至于每次来都说要把自己嫁给别人?逼得自己污赖明净与自己有夫妻之实,让明净厌恶鄙视自己,非要赶自己走。

自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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