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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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的原始丛林之中的亚拉瓜河流域发现的。
不旮,这个圆柱形的物体,是当地的一个巫师神奇能力的由来,因为这物体能
赐人以预知能力。
是的,预知能力。
后来,经过了一番曲折和若干时日之后,这东西到了我的手中,也确实,只要
把头部靠上去,它就能使我有预知能力。
当时,我曾和很多人讨论过这个问题,我提出一假设;这东西有一种能力,提
高人脑电波的能量,使脑是电波的行进速度超过光速,所以使人可以经历到未来的
事。
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所以当时我这样的假设,令得一些脑科专家,骇
异莫名,认为不可接受。
(三十年来,人头的想像力在大大增长,但是脑科专家的在他们的专务上,却
一点也没有前进,三十年来,可以说在对人类脑部的研究上,交了白卷 以前所
知甚微,现在还是所知甚微。)
(且看专家们再努力三十年,结果如何。)
而在当时,我确知那东西有神奇的能力,但也只以对它作出一点假设。不过当
时我也可以肯定了一点,就是这东西。必然不是地球上的物品,而是属于外星人的
。而且,我认为这东西带给人的预知能力,并不能使人快乐幸福 它的前一任拥
有者,那个探险家兼出色的脑科医生,反而因之苦痛莫名,与之有关的几个人,没
有好结果。
所以,我把那东西抛进了大海之中。
这件事,我记述在(丛林之神)这个故事之中,而这件事,在我的经历这中,
不算是什么大事,我甚至不是时时想起它。
但这时,我却感到了一定程度的震动。
齐白已看出了我异常的反应,他定定地望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取过纸笔。
把那“丛林之神”在纸上画了出来 一个圆柱体。我又在其旁画了一个人,
以示它体积的大小。
齐白瞪大了眼,望了望图,又望了望我,来回望了好几次,才尖声道:“你,
你真是什么都知道,那东西,就是这样子,一二三号告诉你的?”我摇了摇头:
“说来话长 ”
我斟了两大杯酒,一人一杯,大口喝著,尽量使紊乱的思绪,理出一个头绪来
。
知道了那东西是“思想仪”的部件之一,再解释它何以给人预知的能力,真是
太简单了。
那东西能把人的思想,移向多向工的时间,进入未来,人就有预知能力了。
那种能力,当然只是这东西许多功能中的一种,在月圆之后,便会自动发生,
所以才会被丛林的巫师发现,它还有千百种功能,人类根本不懂得使用,
而成吉思汗如果真有预知以力,行军布阵,录然也就如有神助了。
看到我沉吟不语,齐白大是焦急:“就算说来话长,你了要说啊!”
【八、七情六欲】
我只说了四个了字:“丛林之神。”
齐白和我相识多年,有许多惊心动魄、不可思议经历,是我和他共同度过的,
他对于我的一切,自然都很瞭解。所以一听了这四个字,他就“啊”地一声,张大
口,合不扰来。
好一会,他喝乾了怀里的酒,舒一口气:“那件有预知能力的东西,就是我所
要找的?”
我道:“如果那东西只有一个的话。”
齐白望著我,我用力挥著手:“或许我见过的好个能使人有预知能力的东西,
与你要找的无关,因为它的作用,要在月圆这夜才能发挥,而且,似乎看不到有可
以帮助人成为帝王的力量。”
齐白的神情很是迷惘,来回蹁步,突然之间,他“啊”地一声,疾声道:“我
离开一会,再来找你。”
说著,他说向门外走去,他的行动,突兀之至,我大声道:“你 “
我是想告诉他,若是为了成吉思汗墓,他大可不必来找我了。
可是我才说出一个字,他就用力把门关上,行动无礼之至,我闷哼一声,赶过
去把门拉开,他已经不知去向,消失无踪了。
看他刚才的情形,像是突然之间有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匆匆回去了 由
于他消失得快,所以我相信他是回阴间了。
由此判断,也可以推论,是他的脑部,突然接收到了讯号,那记号自然是由一
二三号发出来的而当时,我们正在讨论“丛林之神”,那么,是不是和那个圆柱有
关?
白素在不久之后回来,我把一切经过,和我的想法告诉了她,她对于那个可以
给人以预和在能力的圆柱,虽然事隔多年,但仍有余悸,她问:“那东西,也是思
想的部件之一?”
我点头:“我看是 我们确然是把它沉进了大海之中,是不是?”
我也是心有余悸,所以才会这样问的。
白素道:“当然是沉进海里了,但是不是被打捞了起一,却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为找寻散落的部件,一二三号和四号争持得很历害,这东西 ”
白素叹了一声:“他们争,是他们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参与,我总觉得,
他们有许多事,不让我们知道,行为是很诡异。”
我道:“岂不让我们知道,连齐白都不知道。
白素道:“我觉得齐白的情莆,比我们更糟 我们所想的,我看有一部分,
他们未必接收得到,但是齐白所想的,他们一定全部知晓”。
我也没想过这一点,也曾为齐白感到难过。可是齐白正为他自己的改变而高兴
莫名,又自此可以和他的梦中情人在一起,我们自然也不必去扫他的兴。”
我把这一点和白素说了,白素在是感叹:“像齐白这种情形,也可以说是种典
型,正是不少人的写照。许多人都认为这种改变,是一种荣幸 使自己接近了
“神”或“仙”,颇有在生命形式上千了~级之感,觉得自己异于常人、高人一等
了,但实际上,他们却不由自己地进八了一个很可悲的处境。”
我道:“一二三号他们,由于拥有思想仪,所以情况有点特殊别的例子,像令
堂、海堂、玛仙,那当然有些不同。”
白素有点茫然:“我不明白 ”
我又道:“倒是我们的思想,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他们就接收不到,这点很值
得研究一下。”
这一点,确然值得研究,因为和他们的来往之中,苦是我想的么,他们都知道,
那必然什么事都处于下风,乏味之至了”
白素沉声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的结论是,不必想得太奇妙复杂,极简
单即可。”
我问:“简单到什么程度?”
白素徐徐道:“我想,只要我们有强烈地不被对方所知的愿望对方的思想仪,
就收不到我们的思想,至少接收能力,会大打折扣!”
我吸了一口气:“你是指狄可在追寻一二三四号下落的事上肯答应不接收我的
思想?”
白素肯定地:“他不是不想,是不能,因为你有强烈的抗拒意愿 你想,他
为了寻找那一组人员。花了多少心机,万分之一机会的线索,都不肯放过,怎么会
肯不接收你的思想?”
白素的这一发现,使我大为雀跃,我抱起她来打了一个转:“你们并不是万能!”
白素道:“当然不是万能,而且,掩饰的手段,也十分掘劣,狄可想要一二三
号四号归队,一定另有目的,相信关系重大,可是他没有说,一二三号没有说,四
号也没有说过 他们的行为,在其他方面,或者堪称君子,但在这一点上,十足
小人。”
白素很少用这样厌恶的口气评说一件事,我正感讶异间,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
色,我一时之间,虽不知确切用意,但也立即大声附和。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了声音。
同时,在白素的神情上,我可以知道白素和我有了一样的感觉 感到了有人
在向我们“说话”,而且,我们知道那是谁。
在同一时间,我的禾素一起道:“四号!”
我们听到的声音在说:“帮我。”
在我们一起叫完了“四号”之后,又再听到了一次“帮我。”
我先有反应:“为什么要帮你?”
我先问这个问题,而不问:“要帮你什么?”,那是表示我没有必要帮他,基
于白素刚才对他们的指责,我才作这样的表示。
四号的回应极快:“一二三号能改变齐白,我也能改变你们。”
我和白素都不作声,四号组织在提供他可以通过改变我们的生命方式时空和我
向式时空,那是地球人一直在追求的神仙境界。”
四号许下的好处,确实可以使每一个地球人为之怦然心动,而肯去帮他做事。
我其实难免也心动,不过我又想到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老话。
我道:“据我所知,经过了改变之后,就变成了思想任由你控制的奴隶了。”
四号反驳:“你是指你的思想,会被我知道?那不必经过改变也一样!”
虽然他的口气,并不据傲,但是听了总令人有点不舒服,我沉声道:“未必,
现在,我可以用强烈的意愿抗拒你对我的思想搜集。
四号发出一下不知有示什么声音,白素也立即遭:“告诉我们,你们的弱点。”
四号叹了一声:“是,你们真了不起,虽然我们有思想仪,但地球人之中,若
是脑活动能力强而有力,也就是说,个人意志够坚强的话,我们的思想仪,也不是
百分之百可以接收那地球人的思想。
我和白素互望 我们的设想被证实,当然感到高兴。我问“对抗的情形如何?”
四号道:“因人而异,像两位,对抗的程度,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像令媛,
则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
我再问:“经过了改变之后,就没有抵抗能力了?”
四号的回答居然很幽默:“谁会制造一个反抗自己的力量?”
我并不欣赏的他的幽默,反倒愤然:“那人刚才还向我提供那样的改变!”
四号的声音中有著不可瞭解:“我以为经过了改变的生命形式,正是地球的人
追求的目标,所以才提供给你们的 就算改变后,你们不能对抗被接收思想,那
又算得什么?”
我呆了一会,对于四号的话,感到难以反驳。确然,有了那么多好处,思想为
了人所知,又有什么关系呢?别说思想为人所知,就算是从此思想撤底受控制,只
怕一样有许多地球人爬著跪著去求得到那些好处。
别说那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地球人对于追求“好处”,有叫种狂热,就算是
根本不存在,只是他们心目中认为会发生的好处也会有一大群人爬著跪著去争取,
而且在争取的过程中,根本已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根本已自愿展现出一副奴
性,算起来,思想为人所知,又算得什么呢?
四号进一步道:“我的提供,并无恶意,在思想仪未曾损毁之前,我们的思想,
也都为了所知!”
四号说得太过头了,我已听出了毛病来,但白素的反应,比我更快,她道:
“阁下不就是感到了思想不被人所知的可贵,所以才不归队的?何以已所不欲,
欲赐于人?”
白素的词锋,锐利之至,我脱口叫了一声:“好!”
白素说得太对了,四号说了不少“思想为人所知不算什么”的道理,可是了自
己,却偏偏就是为了要“思想不为人所知”而独处,不肯归队,许许多多的事情,
都由于他的行为而发生。
他这种言行上的矛盾,被白素一言道破,且看他如何应付。
四号的回答,来得很快:“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是在得到了许多利益之后,思
想才为人所知,得和失之间,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得多失少!地球人奴性发作起来,
太多自愿下跪的例子,太多了!”
他提出了“自愿下跪”,又说“太多了”这无可反驳。
确实,地球人自愿下跪的例子太多了。
通常,在一个强大的势力之前,地球人应付方法,只有一种:反抗。逃亡和下
跪。这三种反应,本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当然,最有用的是反抗唯有反抗,才能使
强权消失。逃亡是消极的做法。不跑,更是可奈何之至。
但下跪也有两种,一种是被逼下跪。被逼下跪,那是无奈,只因强弱悬殊,所
以只好下跪。却还有一种,是自动下跪,那就是人性中的奴性发作了 会然可以
不跪。可以采取别种反应,却争先恐后去争取自动下跪,以坟强权之手,抚顶嘉许,
人性中的这种奴性,培育了强权,也形成了人类历史上不断出现的强权统治史!
这种人性中的奴性,经由四号的口中提出来,而我又分明知是事实,当然也无
法反驳。我只好道:“也有例外,算我们是例外好了。”
四号道:“对不起,只是,我还是要请你们帮我。”
说了半了天,又回到老路上来了,妙得很,我还是那样回答他:
“什么要帮你?”
这一次,四号的回答是:“帮我,使我可以维持现在的处境不变。”
我闷哼了一声:“那与我何干?”
四号叹了一声,好一会,再没有他的“声音”,我望向白素,白素冷冷地道:
“有求于人,总要把一切话都说明白了才好!”
白素这时的话,和刚才四号的声音还同有发出来之前所说的互相呼应 四号
可以说是给她的头一番话骂出来的,所以这时她的话,也当在会使四号有反应。
果然,四号发出了一些我们不知什么含意的声音,然后他又道:“自从我们创
造了思想仪,而又知道宇审间各星体上的高级生物又都有思想活动之后,有一种想
法,就开始在我们之间形成。”
我打了一个冷战:“说直接一点!”
四号果然换了一个直接的说法:“这想法是,有思想仪,可以控制、操作、改
变宇宙所有的高级生物!”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 地球上,一直有人在做地球认的梦宇宙间,有人做宇
宙之主的梦,也是必然之事,不足为奇。
我只是道:“有这想法,不足为怪,但事实上,你们做不到,地球人的反抗意
志,就可以和思想仪抗衡。”
四号又停了一会:“若是你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要使他不和你抗争,那是十
分容易的事!”
我一时之间,有点不明白四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白纱低志提醒我:“人的欲
念。”
我又呆了一呆 人的欲念。
人人都有欲念,虽然说各人的欲念不尽相同,但是也大同小异很容易就可以分
类出来,最通常的分类法,是把人的欲念,分成七情六欲 全部人类的欲念,不
出这个范围之内。
佛家的七情六欲是,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色欲、形貌
钦、威信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想欲。
这一切,都通过大脑的活动而产生,而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有“思想仪”
这回事,自然也不会产生抗拒的意志。
那也就是说,地球上所有人,有什么欲望,喜什么,恶什么,都可以通过思想
仪获知。从亚非洲的人希望猎到一头鹿,到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想统治数以亿计的人,
思想仪都可以知道。
然后,思想仪就可以根据资料,去满足每一个人的七情六欲,使人知道,有一
股力量,可以使他的每一种欲望,都如他所想的那样得到实现,那还有什么人会和
这种力是抗争?
这种力量,可以使人喜,使人有爱,可以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