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帝妃-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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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倾玥弯眉轻蹙,娇颜迎着猎寒的北风,却像一朵永远无法被摧残的花儿。
之后的比武者上场,倾玥转回视线,黑衣与灰衣两名男子各报家门,接着两人斗在一起,不知道是否乃错觉,倾玥看到那名黑衣男子所施出来的一招一式,竟然与刚才死去的那名青衣人所出的招式相差无几。
猛然间倾玥朝燕紫寒看去,同时掠向太叔卫,却看到这两个人互视一眼后,各自散开,表面上看不出半点异常。
擂台上黑衣人一招祭出,掌锋直逼灰衣男子胸腑,快狠准。
灰衣男子躲闪不及,眼看就在硬生承受,哪知黑衣男子突然惨嚎一记,从半空重重跌落,血箭奔袭而出,接着双眼一翻,死于非命。
考官忙下令让人前去查看,哪知那死的灰衣男子的死状竟与之前的青衣男子相同,僵尸软骨,包裹在精密结实的肌肉下的,只是泡沫似的软骨,猛一按去嘎崩脆,骨头一节节碎裂,呕出来的血亦是黑色。
“燕侯,同时一模一样的死症,现在你不能再说是巧合了吧!这件事情应该下令彻查!”谏议大夫终于站起来,宣布似地命令道。
水如雪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朝夙烨宸的方向看去,又回头看了一眼萧倾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这件件怪事,都是与他们有关系。
似乎是抵挡不住众多的纷议之声,燕紫寒终于松口,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本侯也不再拦着,好吧,你们尽管查,本侯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本侯的地界上撒野,肆意杀害本侯的人!”
但是燕紫寒在朝那擂台上的僵尸看完一眼后,旋即续道,“死因自然是要查,但是比试也要继续。若是因为死了一两个人,而把皇上的大事给耽误了,谁也担负不起!”他说着突然笑吟吟地朝不远处的夙烨宸问去,“夙帝师,本侯说得,你认为可行否?”
没到燕侯把这突然暴毙的二人列为疑案之中了,可是反过脸来,他竟然还要把比试进行下去。
众人只觉得不可思议,又为如此冷酷无情的燕侯而深感冷寒。
夙烨宸闻声转过脸来,他露出璀璨风华的一笑,扬声回道,“燕侯所言极是。”
只是六个字,可是旁边的倾玥却看到了他眼底那炙烈的怒火!
那两名死于非命的人,身份可疑,死因蹊跷。
倾玥缓缓坐下来,伸指轻轻婆娑着下颌,毒,一定是燕紫寒所下。他要光明正大地杀掉夙烨宸的死士。但是这毒状,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熟悉呢?倾玥抚了抚指尖,感觉到薄薄的皮肤下,自己的血从中流过的温度,莫名地诡异感在心底直往上飙!
从刚才那两名死士陆续暴毙,可是眼中却根本没有普通人的求生欲望,虽然是暴毙,但死得却很安详,仿佛是从容赴死。
那么——
倾玥往接下来要参加比试的武人看去,冷眸若有所思,只是不知这些人之中还有多少是夙烨宸的死士。
燕紫寒能把夙烨宸的死士逼到参加比试,可见其手段的酷厉,而夙烨宸,现在怕是已被他逼到绝境。
想到这儿,倾玥心头顿忧,该怎么阻止接下来的伤亡,怎么才能让燕紫寒住手呢?他急不可耐地进行这场比试,根本就不是什么比试,他只是想将夙烨宸留在这里的死士,统统铲除。然后好方便,最终将夙烨宸轻快除掉。
这时候突然响起爆烈的掌声,倾玥猛然抬头,恰巧看到一名白衣武人将另一名草绿衣衫的武人掌击身下,倾玥见此顿然凝眉,猛地站起身,就在这里,前面的两个死去的人,都败在这掌击之下,接下来那草绿衣衫的武人,一定会与前面两人一样,暴毙而死!
正在倾玥笃定之际,便看到一记青色身影猛然晃来,刹那间劈手击落白衣武人,一声痛哼,白衣武人手腕硬生生被击断,指尖白色的粉末几不可察地飘散在空气中。
然而那突袭而来的青衣人,陡地从腰间拔刀,嚓咔一声,残忍地将白衣武人的手掌截下,随即一脚将惨叫的白衣武人踢下台。
青衣人手举着那一只断掌,朝正要发火的考官斥去,“一群没用的废物!没看到指甲盖里面藏着毒粉吗,前面二人俱是死于这种毒粉,你们竟然查不出来,任凭惨案继续发生,真是蠢到家了!”
他叱罢,掌腕一扬,那血淋淋的断掌便被硬生生掷到考官的桌案上,把考官惊得跳起来。
第五百九十五章 异国激辩
这青衣人一番严辞叱骂之下,使整个莫国朝臣跟着讶惊失色。燕紫寒失态地自座位上站起,邪眸死死地盯着擂台上的青衣人,只看到此人面容极为年轻,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肃杀之笑,使他温润清秀的面容仿佛利刃出鞘一般尖利。
而在他所露出来的手掌已经生出了老人斑,皮肤黝黑而褶皱,与他那年轻的面容相差极远。但是这丝毫掩盖不了,他揭开谜案,英勇无敌的英俊形象。
“赫阳?”燕紫寒恍惚呢喃出这两个字。
太叔卫走到跟前,小声低语道,“这个人不是赫阳,当初被萧倾玥换了脸的拓跋画。主人您忘记了,您还暗中乔装,向拓跋画那个丑鬼买过药草。此人的身高便是拓跋画的身高,只不过换了一张脸而已。”
拓跋画在台上一站,那几乎要沦于死命的草绿衣衫男子,慢慢地站起身,他目光低低的,不着痕迹地朝着看台上的那名白衣凤眸的男子看去,见男子凤眸微敛,似有所许。
草绿衣衫男子低下头,迅速消失在擂台上,缥缈而去。
“大胆!你敢说这毒藏于指甲之内,有何凭据!”燕紫寒直指台上的青衣人,眉眼带着忿愤的暴怒!
还差一个,竟然给跑了!
拓跋画听到燕紫寒这样白痴的问题,不由地仰天一声大笑,回过头来桀骜回敬,“这是不是毒药,你自己尝尝不就真相大白了!你们莫国人是不是都是白痴啊,明摆在眼前的事还问,要不要本大爷教你怎么服毒啊?”
这句话不仅触怒了燕紫寒,更触怒了整个看台上的莫国朝臣。可是拓跋画说话总是这样,他既不宾服于天下间任何一个人,更不会为任何一种势力所低头。
并非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多强,而是因为他曾经顶着那样一张脸过了大半辈子。
他觉得天下人都欠他的,哪怕是他的生身母亲,也欠他莫大的债!
所以他不会向世上任何一个人低头服从,他便是他,谁若敢犯他,命拿来抵!
而当初萧倾玥为他换脸成功,他就算拿整个药库作为回报,他都是不甘心的,他认为那是萧倾玥应该做的,而他受之无愧!
直到在沧云国战场遇上被即将杀死的萧倾玥,拓跋画勉强出手相助,因为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儿子刚刚出世,他不该造杀戳,而萧倾玥,还算是说得过去的女娃,又是柳叶的传人,算是为了子玉,帮她一把。
场中沸腾起来,响起一片激辩声,而拓跋画双手抱胸,十分享受这种众人为他而狂的自得感。
他隐姓埋名,藏头露尾地活着。不是因为他享受于桃源生活,而是因为他的模样太可怕,任何人见了他都要逃。
而今,他有了可大行于世的脸,骨子里面的不驯的劲又上来,被众星捧月,被天下人非议,甚至是被整个大陆的人追杀……这对于他拓跋画来讲,不是坏事,是荣幸!
比起从前那个被人当作臭虫一般的冷漠对待的存在,拓跋画更喜欢现在,哪怕是被追杀,这只能说明一点,天下人都记住他了,他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而不是像从前那样,藉藉无名地死去,连老鼠都不如!
被当众辱骂,燕紫寒非但没有气到跳脚,相反他还露出了非常沉得住气的微笑,前后转变之大,令人侧目。
倾玥秀眉轻皱,轻轻望向擂台上那青衣拓跋画,内心却在摇头,拓跋画不该来,他得罪了燕紫寒,结局绝不是死那样简单。他不是有儿子了吗,为什么还会突然插一脚进来,管这档子闲事?
只注意到燕紫寒,太叔卫的萧倾玥,此刻却忽略掉了一个人。
水如雪背负着双手,意味深长地看着瞧着台上的拓跋画,转而又顺着视线朝倾玥瞧来,尔后他嘴角掠上一抹狭长的诡笑,他那剔透明媚的双眸渐渐黑沉,化作孽海深渊,险象丛生,“萧倾玥,你看这青衣人的眼神,有太多思绪了。呵呵呵,看来百里铄的仇,爷有得报了。”
人群后突然跑来一队人,冲到燕紫寒面前便禀报,“侯爷,侯爷不好了,府内死人了!”
“人死了,扔出去便是,来告我,又有何用?本侯有起死回生之能啊?”燕紫寒兴致懒懒,邪魅的笑挂在唇边,仿佛刚才被拓跋画骂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倾玥静静观察着如此应对自如,游刃于朝臣与事端之内,拥着莫大自信飒飒萧然的燕紫寒,直到这一刻,倾玥才发现自己从前都没有真正看清楚了他。
难怪长卿一直忌惮于他,难怪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眼前的燕紫寒高超的手段毫不低于夙烨宸,甚至比之更狠辣无情。他邪恶却俊美,犹如一只五彩斑斓的艳花,带着招人的色彩,可却剧毒无比。
满堂朝臣在座,却没一个真正敢与燕紫寒对着干,即使燕紫寒公然将到手的九座城池还回沧云,即使燕紫寒把换来的自己送到众人面前,并且宣布娶为正妻。那些人只是干巴巴,或不满或愤懑或作出齿冷态度来面对……足可见之前,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碰过燕紫寒那有毒的尖刺。这些人试试探探,独独不敢出手。
如果说这场比武之会,仅仅是为了宣布娶正妻,以及当着长卿的面杀死士,挫其锐气的话,倾玥觉得依燕紫寒的心智,绝不会如此简单。难道说这死在侯府的人,才是关键?
“侯爷恕罪,实在是那丫头的死状实在太可怕了,所以属下才来回报。”燕侯府的人战战兢兢地抱拳解释道。
“怎么可怕?”燕紫寒陡然来了兴趣,身体前倾,剑眉一挑,那张邪魅的俊脸,大约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时而看着年轻,时而看着成熟,保养得极是精妙,露出微笑时,雪白的牙齿灿然生辉,在阳光下,犹如一马把炫目的刀锋。
“容属下将尸体抬来给您看!”那手下人一溜烟回去,再一溜烟,两个人把死尸给抬了来,送到面前。
顿时呼啦一声,周围的朝臣围上来,接着连看热闹的百姓以及比武的武人也都跟着,里三层外三层,挤了一个满满当当!
莫国的护卫开始将无干的人清出圈外,好一顿休整,而这边燕紫寒也看出了这人的死状,不仅仅是他,连有些目不识丁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小丫鬟的死,怎么跟之前那两名比武人的死,一模一样啊!”
死的小丫鬟已经变成了一具僵尸,尸体之上,那一节节的骨骼轻轻被按下后,会发出啪啦啪啦的脆响声,接着化作一团泡沫似的,软了下去,尸体变成一团软泥,割开皮肉,血与肉俱是深黑。
“剧毒!无比的剧毒!”
有人尖叫着喊,立即人群便轰炸了开。
“人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燕紫寒坐到一旁,默不作声,而问话的是那谏议大夫寒大人。
第五百九十六章 凶潮暗涌
那属下抱拳一一禀报,“发现时已经死在了侯府内。也没有看到下毒的痕迹,难道是自己服毒自杀?”
“混帐!”寒大人厉叱,“这种毒,从来就没从我大莫国出现过!刚才擂台上死了两名武人,现在又有人死于此毒!一个丫鬟会拿了这种稀有的毒,就为了自杀?!这丫鬟的主人是谁,把京兆尹找来,这件案子必须查清楚!”
“这个……”那属下抱着拳头哆嗦了下,下意识地朝倾玥看去。
这时候燕紫寒突然站起身,语气蓦地狠戾起来,放下话道,“萧倾玥是本侯的正妻,谁敢冤枉她?!”
他这话一说出来,立即所有的人都反而朝萧倾玥看去!
他这话分明是偏向萧倾玥的,可是却好像为所有的人都指明了一条道路,人是萧倾玥杀的,一定是她杀的!
而那属下仿佛一点不怕他的主子燕紫寒般,还是耿直地把事实说出来,“这丫鬟名叫白桃,是侯爷的正妻萧倾玥的贴身侍女。”
“什么?”寒大人眉头一陡,朝倾玥厉瞪过去。
然而四下的人也都跟着唏嘘不已,难怪刚才侯爷会那样说话,原来毒死自家丫鬟的人正是萧倾玥啊!
不等那寒大人出言,旁边的考官信步走了过来,心中娓娓道来地说道,“萧倾玥,你说这毒是从何而来,这还跟你没有关系吗?还有刚刚在台上死的那两名武人,也是被你这毒所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倾玥猛地直起身,冷瞳深黑,静静地端详着这赶来泼脏水的考官,吟声反问,“敢问大人,你凭什么认为凶手是我?还有这毒,又从哪里得来的证据,是我所下呢?”
听她说罢,太叔卫目光一凛,落在已经死去多时的白桃的身上,她那窟窿似的枯井般的眼洞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恶毒。
萧倾玥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炼制毒丹,再拿来暗算她。
太叔卫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越发地肤浅而天真!
现在这个白桃之死,便是给她最大的教训,让她明白,什么时候都不要妄想在太岁头上动土!
考官冷冷一笑,指着那两名死掉的武人以及同样死状的白桃,自信地推断掉,“同样的死法,人证物证俱在,萧倾玥你狡辩不了的啊!别以为有侯爷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现在是我大莫国,不是你耀国!想猖獗,你找错了地方!!”
这时候有仵作朝这边急匆匆地走来,连京兆尹也都一同前来,把尸体摆整齐,一一检查过。
最后仵作得出结论,这三个人同样死在一种毒之下。
这种毒有迹可遁,虽然看似险恶,可是一理寻到根源,必定不会再被其感染,而死于非命。当务之急是要将根源寻到,扼止住根源,到时候才能避免无辜的人再受到牵涉。
而这时候,燕紫寒始终坐于位置上,对于仵作所做出的结论,他没有半点表示,慵懒而坐,一手托着腮,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一样。
“这里是莫国,只有萧倾玥是耀国人,若是不问清红皂白,倒显得我们欺负她一样。所以依本官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侯爷,您说呢?”京兆尹冷大人轻抚胡须,请示般地朝燕紫寒投去征寻的一瞥。
这话立即得到四下人的潮涌般的抗议——
“若说这里只有萧倾玥是耀国人,那么这里还只有夙帝师一人是沧云国人呢!为什么这下毒之人,偏偏落到萧倾玥身上?!为什么没有落到夙帝师身上?!这根本就说明,这下毒的凶手是萧倾玥,她是想要阻止我们莫国选拔出色的勇士,她这是有预谋的!”
下面的人声音一起,莫国的朝臣有两名站了出来,目光如刀盯着倾玥,严重地说道,“此言甚是。夙帝师同样在我莫国,为何这下毒之事,偏偏会怀疑到萧倾玥身上,这本是有根由的。萧倾玥你从实招来,或可侯爷还能饶你一命,看是你是侯爷新娶的妻子份上;但你若是冥顽不灵的话,那可有苦头吃了。”
倾玥冰冷的瞳仁,浮光掠影,唇边逸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看了一眼始终沉默,任人唯说的燕紫寒,以及浑身阴森诡戾的太叔卫,之后她叹息一声,正要开口说话。不料——
“本公子前来莫国,也非一次两次了。”
这时候夙烨宸突然走近来,带着璀璨的笑意长声说着,他仿佛不经意似地看向倾玥,凤眸定格在她唇边的那股诡淡的笑丝上,于是续道,“萧倾玥是否下毒,必须要严格审问!依本公子看,不如将她收押,慢慢去审问,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话声刚落,承天追到跟前,惊然抓住夙烨宸的袖口,目光悚立!
身后的姍斓公主,美眸溢出阵阵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