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女酋长-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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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慧假惺惺地谢过了族长们的体贴，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如何攻打森林狼氏族来，只要有人问她的意见，她就说：“依各位族长的意思就好。”
当然，各位族长的商量结果也是各个偷袭的策略，与常慧慧的方法异曲同工，只是选择的季节不对而已。
其中有个族长要求主动宣战，立刻遭到其他族长的反对：“森林狼氏族本来就是被天神抛弃的部落，为什么要像对待正规部落一样地宣战？”
前一位族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第110章竹篮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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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竹篮打水
当天晚上，熊狼两族在山下休息一晚。
常慧慧派人悄悄去木屋，提醒他们不能点篝火，先忍一晚上就过去了，同时给他们送了热食和热水，亏谁不能亏孩子。
第二日一早，各族就出发了，熊狼两族在哨兵的暗中监视下没有发生任何异动，至少在大战之前他们是不会动炎族的。
而各族这么匆忙是因为参战的基本上是部落里的壮劳力，他们多耽误一天，部落里的人就可能挨饿一天，所以大家的策略一致是速战速决，这也是他们放弃交换兽肉的一个原因。
常慧慧和各部落的族长们走在一起，思绪慢慢延展，恐怕熊氏族参战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抢夺森林狼氏族手中的兽皮欠条吧。哼，那他们可就要大大地失望了。
一路上无组织无纪律的南岸族人东张西望，大声喧哗有之，一言不合打架有之，看到野菜随手采来生吃有之，而炎族的狩猎队却是安安静静地听从常慧慧的吩咐，甚至常慧慧不用吩咐，那个男狩猎队长也会主动把事情安排好。
各族的族长们羡慕地看着狩猎队员们：“你们北岸部落的猎手真是大家传说的那样厉害。”他们不会说纪律严明，就用“厉害”表达。
猎手们听见夸奖，走路更加齐整，昂首挺胸骄傲地睨着南岸族人。
常慧慧微微而笑，解释道：“我们来了南岸就不是北岸部落了，如今我们部落叫做炎族。”她指了指一个猎手扛着的旗帜：“那兽皮上画的就是‘炎’字。”
族长们老早注意到炎族的旗帜，只是没人看得懂画的是什么，问道：“你们的祭祀神是炎神？”
常慧慧“噗嗤”一笑，说道：“不是，这只是我们部落的标志和称呼，炎族的族人祭祀不同的神灵。”接着，就跟族长们扯起了祭祀神的问题，她通知各族炎族改了称呼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顺便可以借此和各族打好关系。
她一边和族长们闲扯，一边留意南陶部落。南陶部落元气大伤，据修族长说南陶族人剩下不到百人，还是靠各族的接济才能勉强度过严寒的冬季，在狼氏族部落们面前颇有点抬不起头的样子，领导狼氏族的反而成了另外一座山上的部落。
但是南陶的工艺在这个时代居于前沿，只要他们还会制陶，那么他们仍然是森林各部落的领头羊。或许，她该考虑让陶在北岸悄悄制陶了。
花费了一天半的时间，各族终于到了森林狼氏族的森林外面，常慧慧闭口不言，不为这次袭击提供任何意见和建议。
狼氏族人首先派了五十多人进入森林，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惊骇地跑了回来，双腿发抖，颤声道：“我们找了两三个部落，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是不是没找对位置？你们是不是偷懒了？”一个女首领怒喝道。
先锋们吓得赶忙跪倒在地：“没偷懒，我们确实看到那些树洞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没有人。”
族长们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七嘴八舌说道：“难道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攻打他们，所以他们早早逃跑了？”“可能是遇上凶猛的野兽了吧？”“定是天神降了惩罚把他们收走了。”……
族长们越猜越玄乎，后来有个女首领说道：“我们还是去找找看吧。也许只是碰巧这几个部落没有人，森林狼氏族有红斑点狼和黑斑点狼两族，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消失了。”
族长们都同意了。
常慧慧暗自冷笑，是你们没找到兽皮欠条不甘心吧。
她和族长们一样露出惊讶的神色来，然后默默地跟在族长们的身后走进森林。
每找到一个树洞确定无人后，各族必争先恐后地搜查树洞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惜这里就像被打劫过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至傍晚，找了二三十个部落之后，各族终于觉得诡异了，森林狼氏族怎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了？
这时，他们转过了几棵大树，在夕阳的余晖中看到几条狼盘踞于此，隐隐地有腐烂的味道，众人恐惧地大叫：“狼来了”顿时有大半人逃跑。
狼群看到惊慌失措的人类，也惊慌地“敖呜”几声呼朋引伴，不一会儿原本五六只狼就引来了周围二十几只的狼群。
人没狼跑得快，常慧慧在野狼发出第一声嗥叫的时候迅速喊道：“炎族人听令，都给我爬到树上去”
狩猎队因为飞人会爬树的英勇，激励之下人人学会了爬树，只是不像飞人那样可以在大树间来去自如地游荡而已。
猎手们听到命令瞬间镇定下来爬上了大树，阿飞和另外一个飞人攀在树枝上把常慧慧拉了上去，她的双脚刚离地就有一头野狼冲了过来，将将躲过了狼的攻击。
常慧慧吓得直冒冷汗，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感激地看了阿飞和那个飞人一眼。回想刚才狼冲过来如电影慢镜头一样的情景，心脏还扑通扑通地乱跳。
她小心地往树下望去。攻击她的那头野狼围绕大树转了两圈，跳了几次，无法够到树上的猎物，只好放弃树上的人，转而去追逐地上惊慌失措哭喊的人。
放眼望去，已经有十几个人遭到袭击，被野狼撕成碎片，树下如人间炼狱，到处混杂着人类的尖叫和野狼的嘶吼。
常慧慧心脏跳得更厉害，说道：“阿飞，快，让猎手们射杀野狼。”
阿飞犹豫了一瞬间，说道：“他们不是好人。”
“我知道，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我们既然不能杀光所有欺负我们部落的人，那么就只有接受他们，融入他们。”常慧慧闭了闭眼，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血腥，她再次见识到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阿飞只好执行了常慧慧的命令：“猎手们听着，射杀野狼，营救熊狼两族”
立时，羽箭如蝗虫一般冲向了狼群，很快狼群惨叫，倒地的倒地，逃跑的逃跑，跑得远了的野狼噙着猎物瞬间跑得没影了。
这场来自于狼群的突然袭击在猎手们的镇压震慑下很快平息下来。
各族人抱头痛哭，一群野狼十几分钟就让他们失去了二三十个族人，看到常慧慧从树上下来，连忙向她和狩猎队道谢，及时被救的人甚至给她下跪。
这与当年常慧慧迫于无奈给各族下跪的情景何其相似，只不过人物的角色反了过来而已。
“多谢慧慧酋长救了我们。”族长们心诚意诚地说道，对炎族猎手更加敬畏。
常慧慧忽略空气中的血腥味，心想，这些野狼不过是刚刚吃了腐尸，一时胆起，而各族一时恐慌才给野狼钻了空子，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会反抗的，虽然会有更多人伤亡，但狼群也不会讨到便宜的。就像人在看到老鼠会先害怕，然后会想办法消灭老鼠是一个道理。所以，她下令射杀野狼误打误撞获得了各族的好感。
她扶起了族长们：“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野狼报复心极强，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族长们听了面色更加苍白，说道：“看来森林狼氏族是被这群狼给吃了，才会看不见人影。这是狼神对他们冒犯炎族的惩罚。”
关于炎族是天神庇佑的部落这个说法慢慢在他们脑子里成形并肯定，对炎族再也不敢放肆了。
常慧慧勾起唇角，连老天也帮她。
三氏族人顾不上悲伤死去的族人，快速带着伤亡者离开了森林，到达了狼氏族另外一座小山下，其中一个女首领热情地邀请道：“恐怕狼群会顺着血腥味找到我们，还是去山上避一避好。”
各族人自然是乐不自胜，对女首领表达谢意。
常慧慧冷眼看着她收拢人心，取代了南陶部落在狼氏族中的领导地位，心想，这个族长倒是聪明会抓时机，这座小山上的几十个女族长就只有她肯提供宿地。于是，她笑着走到此人面前说道：“我们部落带了些草药，这位族长，请你发给你的族人们吧。”
“我叫乌（呜？），慧慧酋长，多谢你了。”乌族长半是喜悦半是忧愁地说道。
常慧慧点点头，又跟她说了两句话，接着把草药发给每个受伤的部落，虽然不够用，但是聊胜于无，熊狼两族出来得匆忙，也从未想过随身带草药。
这样的小恩小惠不足以让族长们无偿交出兽皮欠条，却能慢慢消磨他们对炎族的警戒和排斥，当初陶部落就是这样接受了她和霍农的。
这次熊狼两族的行动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没找到兽皮欠条，又被野狼袭击，双重打击之下就有些神色萎靡，唯一的安慰便是他们不需要跟森林狼氏族开战了，一旦开战两氏族损失的人定然会更多。
然而，关于森林狼氏族神秘消失的原因在森林里不胫而走，给炎族披上了神圣而神秘的面纱，尽管熊狼两族的族长已经看过了平凡的炎族部落山洞。
向来没把天神考虑在内的常慧慧没想到竟会收到这样滑稽而有利的舆论效果，这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了吧。
第111章再拒南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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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再拒南陶
过了一晚，各族族长再次聚在一起商量森林狼氏族的神秘消失，与当时吃腐尸的野狼紧密联系在一起，每每提到狼群，族长们就脸色苍白，进而对炎族越发感激。
“我们只看了二三十个部落，森林狼氏族这么大，我们还有很多部落没找到。那么，是不是要继续搜查？”一个女族长问道，她是熊氏族人。
几个女族长附和，尚存着侥幸心理，想着狼群可能也惧怕人数众多的人类而不敢进攻。
“你们不怕野狼吗？”另一个狼氏族女首领反问道。
“有炎族猎手在，野狼应该不敢再攻击我们了吧。”前一个女首领看了看身体强壮的炎族猎手们，不确定地说道。
“可是我们的族人已经有人受伤，还有不少人死亡。昨天你们怎么不敢杀野狼，反而要炎族猎手来救呢？”狼氏族女首领反驳道。
两族为要不要再入森林报复森林狼氏族而争吵不休。狼氏族已经得到好处惧怕狼群裹足不前，没得好处又损失了族人的熊氏族却坚持要入森林再探森林狼氏族。
两族吵嚷间见炎族人不发一言，一致问道：“慧慧酋长如何看待这次袭击，我们还要不要接着探查森林狼氏族？”
常慧慧可不想再进入森林，狩猎队虽然英勇，但难保他们不会受伤，她之前也没有想到会碰到野狼，如果知道这么危险的话，她绝对不会陪他们演这场戏。
于是，正了正神色，拉回游离的思绪对熊狼首领们说道：“昨天为了救各部落族人，我们射杀了不少野狼，今天恐怕会有更多的野狼聚集到那里等待我们。我看，还是等过段时日野狼消失了再来谈论森林狼氏族的事比较好。”
无论兽皮欠条落到谁的手上，炎族都是最大的受害者，这些族长们为了炎族把还债的对象转到他们身上，无耻而理所当然地利用炎族的猎手来保卫他们的安全。
常慧慧看着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族长们，心里有股火气却发不出，还是阿飞说得对“他们都不是好人”。她昨天就不该动了恻隐之心让猎手们冒险救他们，森林里流传的那句话更对“同情别人就是饿死自己”。
族长们想到昨天的情景无不心悸，而且野狼确实很可能聚集报复，便道：“慧慧酋长说得对，我们还是快回各自的部落去吧。”
熊氏族人仍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法说动狼氏族再入丛林，他们自己一千人更加不敢进去，只得罢了。
常慧慧把几十个熊氏族女首领不甘的神色收入眼中，想到他们素日多次找瓜瓜部落打秋风，恐怕他们会自己去吧，不过，这已经不关炎族的事了。
冬雪化水冲刷了森林里的血腥，谁也不会猜到炎族会在寒冷的冬日灭掉了森林狼氏族。
各族见此行无收获，他们语言贫乏不会聊天，而且部落里的老少还等着他们回去采集食物，便陆续下山回各自的部落。
常慧慧在路口跟他们告辞：“狼群可能会顺着气味找到这里，族长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最好是几个部落一起回去。”
南岸族长们脸色变了变，再次谢过常慧慧的好意然后结伴而行。
炎族正要上路，只见南陶部落的人走上来，说道：“慧慧酋长，我能不能跟霍虚说几句话？”
炎族有一个猎手受了点小伤，霍虚此时正在给他换药，听到这话，抬头一看，见常慧慧点头，便离开了队伍，心中料到是什么事，暗叹他们怎么还不死心，但面上疑惑地问道：“孤（咕？），什么事？”孤是茶的妹妹，茶没死的时候她负责到各部落交换陶罐，职权相当于炎族的长老。
孤的双手紧紧绞着，低声说道：“自从茶酋长死了之后，我们南陶部落就没有酋长了，也没人有这个能力做酋长。我和族人们商量过了，如果你愿意回来，我们就选你做酋长。”
“我已经说过了，从被南陶部落赶出的那天起，我就是炎族人，不会再回去了。”霍虚的神色淡淡的。
孤紧张地抓住霍虚的胳膊，激动地说道：“为什么？茶酋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是被赶出部落的人，就算回去了也得不到所有部落的承认，与其做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酋长，还不如留在炎族。我不被承认，那么南陶部落也不会被承认，对我对南陶部落有什么好处？何况，慧慧酋长救我族人性命，于我有大恩，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炎族。”霍虚坚定地说道，推开了孤的双手。
又有几个南陶部落的族人走过来，和孤一起劝道：“我们听说炎族的弓箭是他们自己制作的，而不是天神赐予的。霍虚，只要你教会了我们制作弓箭，还怕森林里有部落不服从我们吗？就是炎族也不敢再杀我们的酋长了。”
霍虚冷笑：“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你们回南陶部落了。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炎族会做弓箭的？”
南陶族人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总之是有人看见炎族人做弓箭了。”
“无论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告诉你们，炎族的弓箭确实是天神赐予的。”
南陶族人见霍虚不为所动便着急了，说出了事实：“茶酋长死了，这个冬天还有不少老人饿死了，我们已经没人会选土制作陶罐。霍虚，你再不回来，我们南陶部落可能就要制作不出陶罐来。你难道忍心看着族人们都饿死吗？”
霍虚神色泠泠，说来说去，南陶部落请她回去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顿时心中再无一丝暖意，连之前的三分得意之色也再无一分，便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他们，抬脚便走。
南陶族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在她身后跪了下来，乞求道：“霍虚，你要救救我们啊。”
常慧慧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霍虚把刚才的对话跟她重复了一遍：“当初茶酋长算计我们炎族，他们没阻拦甚至没有通知我们，反而助纣为虐，那时他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没想到会受天神惩罚以至于落入今天的困境？”
常慧慧同样认为南陶部落知错犯错不可原谅，依照霍虚的说法，他们虽不能选优质陶土，但不代表制作不出陶罐了，只是陶罐的质量要下降一些，而且这几年气候变化比较厉害，交换陶罐的部落会越来越少，与其制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