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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婚盲-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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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越往下看,宋清柔眼框越红。

这哪里是歪,明明是写字的人已经虚到了极致,不然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只傻呆瓜,竟然真的是他,只身进了沙漠,找到了她。

瞬时,宋清柔鼻腔里酸涩无比。

模糊的视线里,那歪歪斜斜的字体,写着:根据太阳、月亮以及星辰,再结合现代课本的知识,很明确的写有傍晚和黑夜,晨起和正午,四个时间段中,是如何辨别方向。

甚至还考虑她会歪线,用笔着重画出:在沙漠中,即使前行的目标很准确,也要每前进一百米,一定要回头看看,上个一百米所丢弃的东西,你和它是不是在同一条直线上。

再后面又是遇到哪种情况下,该怎么解决等等,一一有了例举。

从字体上,可以看出,他的每一笔都是艰难,像锥子一样直戳她心窝。

丁当当的一阵。

一旁的骆驼,有些不安分的想跑。

宋清柔一手牵着它,又翻开记录本,炙热的烈日直射在页面上,肉眼看上去,仿佛只要多看一秒,火苗会燃烧,从而烧伤眼睛。

记录本上,云少宁最后写道:

清柔,当你看到这里,一定也发现我不见了,不要返回来找我。

清柔,按我留的路线,一直往前走,勇敢大胆的,相信我,你一定能出去。

清柔,从我们在孤儿院那年的初见,到现在整整23年了,看你幸福,是我一直不变的初衷。

清柔,殊途同归,我想说这四个字,虽然我们现在的路不同,出发点也不同,但我相信,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加油。

清柔。我在祖国,在海城等你。

清柔,别放弃,别哭,也别为我悲伤——呆子留。

宋清柔,“……”胸腔里一阵剧烈的翻滚,她张嘴‘噗’的一口鲜血,洒在记录本上。

简短的几句话,明明没有一句告白,没有一句提到爱,只是简单的陈述,可是可是,她眼睛为什么这么涩,胸口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这么憋闷?

“云少宁!”站在黄沙里,泪水打湿了宋清柔的眼框。她放声低吼,“你出来,你给我回来!云少宁,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什么叫在祖国等我?云少宁,你这个标准的呆子,你去了哪,告诉我,你现在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吼到最后,宋清柔泣不成声。

膝盖一软,生生跪倒在滚烫的黄沙里,耳边仿佛回荡着谁的呼喊:清柔,清柔,清柔……



维和站。

吴大尉站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

身后长长的通道。吱呀一声,是派出去救援的车辆赶回来。

“回来了!怎么样?”吴大尉急忙的跑过去,随着救援车打开,被担架抬下来的伤员,是之前和宋清柔同车的战友,以及后来和云少宁同行的医生。

抛开两人不算,还有三名战友下落不明。

去寻找的支队长,把搜救路线、区域和基本情况报告了一遍,拧眉说,“大尉,已经三天三夜了。”

黄金营救是72小时,可在高温沙漠中,就算不打折,也得缩减。

再加上其他因素,生还的几率很悬。

对于这一点,吴大尉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他埋头研究着地图。

片刻沉默后,黑着脸说,“不管几天几夜,生要见人,死要死尸,再有和其他驻守苏丹的维护陪队求救,请他们也一起帮忙!”

这样的命令一出,救援车辆很快再次出发。

彼时炙热的阳光,正焦烤着暴雨过后的大地,有阵阵的恶臭时不时的散发。

驻扎苏丹的各国维和站,收到消息后,很快也派了人手。

吴大尉更是把维和站安排后,随车前往。

站在人烟稀少的戈壁外围,老吴作了最新部署:为避免有遗漏,在进戈壁前,先派几支小队,统一了区域,以地毯式前进。

剩余的其他国家的几支救援队,负责询问生活在沙漠周边的游牧民,以及戈壁外围的空中援救。

与此同时,基地那边有伤员清醒过来。

在范围缩小和人员加快的前提下,黄昏前,又找到一名晕厥的伤员。

综合伤员所提供的大体方向,吴大尉很快推测出云少宁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有宋清柔车子失事后,有可能被劲风卷到了什么地方。

一时间,偌大的沙漠,进去援救的人员再次调整了方位……

傍晚时分,阳光洒满了整片沙漠,最容易在高温后,产生海市蜃楼的幻楼。

宋清柔趴在骆驼背上。颠簸中,仿佛又回到了带大尉回海城的那年。

微风吹着湖面,波光粼粼的,别说是水,各式各样解渴的水果和冰淇淋,就摆在河对岸的太阳伞下的餐桌上,等着她过去品尝。

溃散的意识中,她奄奄一息的咽了咽口水,两眼直直的盯着幻境。

浑浑噩噩中,好像有人在不停的叫她:清柔,清柔……

这是谁?

很明显不是大尉的声音,记忆里,他声线晴朗,幽谷,像大提琴一样悦耳。而一遍遍叫她的声音,却沙哑干涩,好像几百年不喝水一样,嘶哑的很。

就这样,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如梦似真……

宋清柔再醒过来,除了全身酸软,再加上火烧火燎的嗓子,抬手她想看看在哪,身旁的人可能留意到她醒了,立马说,“小宋,你醒了!”

宋清柔还有点迷糊,“老吴?”

她不怎么确定,只因为脑海里还残留着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她清柔,清柔。清柔……

那个声音是谁?

名字还没叫出来,泪水已经跟着滑落。

宋清柔这样虚弱的一面,是老吴和其他战友不曾见过的。

老吴在她视线上方,摆了摆手,“小宋,你能不能看见?我是老吴啊!”

宋清柔,“……”是老吴,所以她安全的,健康的,回到了维和站,那么他呢?

那只呆子去了哪?

一旁有战友猜到她的意图,刚要开口,被老吴给制止。

老吴说,“小宋啊,救援队发现你的时候,差一点啊。你当时呼吸特别微弱,几次抢救,这才把你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啊,你好好休息,回国的专机这两天就过来,祖国等我们一起参加阅兵,上级领导还给我们嘉奖,好好休息哈。”

说完,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部离开。

一副生怕她会问什么的架势,越是这样,越让宋清柔恐慌。

因为起身太猛,她噗通一声,滚在了地上,倒也没喊,因为肯定会有人过来照顾她。

宋清柔猜的不错,马上有两名护士过来。

将她弄到床…上。重新扎针,然后又帮她擦脸、洗后,除了有关云少宁的消息,其他基本上有求必应。

宋清柔算是看出来了,这是老吴下了封口令!

凭什么?

当她是算什么?

手背针尖一扯,药水袋砸门,下秒脸盆、各种用具,只要她能捞到的,全部丢。

虽然一句话没说,却用行动来表达着,只要不告诉她,云少宁的情况,那么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一个个的,都当她好哄,是不是?

就这样,第三天下午。维和站已经没有人再能顶住她的泼辣。

老吴硬着头皮,刚走进来,立马一只鞋子朝脸上砸,吓得随时的战友们,频频啧嘴:也就是这位,敢给最高指挥官摔脸子!

“小宋!”老吴端着脸,进门。

那意思是让她收敛收敛,谁知道宋清柔看也不看的,又将另只鞋子砸过去。

所瞄准的部位,正是老吴的鼻梁:既然有本事瞒她,那就应该承担一切,谁要他这样做的?

其实老吴初衷也是为宋清柔好。

要他怎么说出,派了那么多维和部位,依旧没找到云少宁的话?

四目相对的一瞬,宋清柔靠在床边,眯着眼也不说话,扯着手背的针头,扬手那针头所对的位置,又成了老吴的鼻梁了。

唉哟,老吴刚躲了两只鞋,又来了针,恐怕再不交待清楚,等待他的就成了刀子。

“咳咳,清柔啊,你是进过沙漠的人,你该理解想要在沙漠里找人,谈何容易啊,再说有时间摆在这里,发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老吴叹气,把那天寻找的情况又说了说。

除去云少宁没有音讯之外,还有两名战友,也失去消息。

听到这样的答案,宋清柔鼻翼动了动,有哭的冲动却没哭,只是生新跌回病床,瞭望着那扇窗。

耳边好像有人不停的在叫她,还有那句:

………这双眼睛,孤单了太久,它不远万里而来,只想见想见的人,想看看想见的人,是不是真幸福。

………你会给这双眼机会,让它一直看着,幸福的你吗?



祖国阅兵在十月一。

三天后,也就是九月底,维和站来了新人前来接替。

同时,他们这批为期18个月的维和兵,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除了人群里,有三名战友捧着,两份用国旗包裹的盒子,以及一份孤零零的,只有一只菊花的盒子。

三名礼兵,前两名带国旗的,无疑是那两名不知下落的战友。

而随后的那个,却是她认识了23年呆瓜。

有生之年,宋清柔没想过,会再遇儿时的伙伴,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原来,早在她五岁的那年,就认识了九岁的云少宁。

当真没侮辱了,她取的名字:呆子,呆瓜,真是个闷葫芦。

如果不是这次,都不知道,他能把这个秘密封存多久。

看着那个黑漆漆的盒子,宋清柔说,“给我吧。”

因为他不是兵,没有军籍,即便为此奉献了生命,也没有先前那两名荣耀,这一点她理解。

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既然为他争取不了英雄的荣耀,那就由她带他回国吧:姓云的,这一生,我欠你一条命。

专机升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落地到达了久违的祖国——帝都。

在这里,没有海城的那条海河,没有相熟的亲朋好友,有的是最隆重的欢迎。

有一束束的鲜花和锦旗,随着他们步出机场,纷纷前来送献。

宋清柔很清楚,她心里有云少宁,可不是因为爱。也说不为什么,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谈不上撕心裂肺,却有淡淡的被悲伤一直笼罩在周身。

能参加阅兵仪式,无疑是每个兵的骄傲和荣耀。

参加典礼前一天,她找上了老吴——已经成了少校的老吴。

决定转业,是她近几天以来,一直思考的事,并不是一时冲动,云少宁没发生意外之前,她誓言要替少尉那份一起活,要代他贡献一份力量。

现在忽然好累好累。不想再奔波。

仿佛以往那个喜欢满世界跑,对什么都满充了好奇的女人,一下子成了云少宁。

像他一样不满追求刺激,喜欢安定,过着呆呆的日子。

对于她这样的选择,老吴特别的惋惜,也了解她说一不二的性子,只问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啊!”她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打着属于‘云少宁’的盒子,“或许会带着它,随便走一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她知道,他喜欢这片土地。

温润如阳的他,喜欢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带着它,看尽世间的繁华和幸福,或许是她剩余的方向。

——…呆鹅。你喜欢吗?



翌日,正好是周一,国庆节。

全国上下,除了观看阅兵就是出游。

前者宋清柔没有多大的兴致,参与了后者,出游。

她没换背包,还是用的云少宁之前挂在骆驼身上的那个。

背里也没什么杂物,两瓶水,几代压缩饼干,外加一个精巧的木盒,盒子边框正中间,贴着一张彩色的一寸照片。

是她在他护照上,撕下来的。

一路走走停停,从长城到了天安门,最后辗转又到了峨眉山。

中间她有想过回海城,却又不知道该找谁,该说些什么,于是带着这样贴身的物品,继续朝下一个目的地出发——那是少尉家乡。

一座抗战根据地的老区。

莫名的,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职业使然,总感觉有人远远的跟着她。

鬼魂这一说,宋清柔并不相信。

这天傍晚,找好旅社,她同样带了背包,听说前面有条老街,街里有各种各样的小吃。

她嘴馋,打算过去转转。

老区人们很好客,宋清柔没打出租车,选择了那种脚蹬三轮。

夜晚有风徐徐吹来,轻佛着面部,暖暖的。

也正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嗓声……

第230章 喝酒了,事大了。

坐在脚蹬三轮车里,宋清柔顺声音看过去,视线有些恍惚。

只因为站在路边打电话的男人,站在霓虹灯里,背影颀长,一身黑色剪裁合体的西装,那背影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云少宁。

记忆里,从她是军防生开始,他就是穿着西装,讲究的不行。

因为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她听不太清对方在说什么,但莫名的,他的嗓音让她本能的喊,“师傅,请靠边停一下,我有点事!”

三轮车停下,她抓起背包,跳下云的时候,心跳有些加速。

目测这是一条六米多宽的马路,宋清柔穿梭在来去的车道间,随着越近,她紧张的吸了口气。

………像,太像了。

一句‘云少宁,是你吗?’还没说出来,对方挂了电话。

正当宋清柔以为他会转身,想躲避的时候,穿西装的男人单手抄兜,又开始了下一个电话。

偷听,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宋清柔非常的清楚,可说不清为什么,这一刻就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边等男人打完电话。一边回忆着云少宁打电话时的模样。

这样想着,再看咫尺前的男人,就越来越像。

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人,微微侧了下身,朝前走了两步,再一次继续。

那磁性的嗓音里,噼哩啪啦的说出来的话,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但宋清柔可以。

早在准备前往苏丹的时候,有专门培训过当地的语种,英语她自然不在话下,还有什么其他当地的语种,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阿拉伯语。

究竟是因为什么喜欢阿拉伯语,她想了想,可能是阿拉伯人的肤色比较顺眼。

断断续续的,从他的通话里,宋清柔隐约听到,他的私人保镖有事,临时过不来。

唉!单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不是云少宁。

如果真是那只呆子,第一他不会说阿拉伯语,第二他也不会矜贵到请保镖的地步,也就断了想看对方容颜的念头,转身离开。

“这位小姐,请留步!”

宋清柔刚转身,身后传来这么一声:不得不说,改成说汉语的他,声线里,的确和云少宁的声音有那么几分像。

也就带着一份欣喜和稍稍的激动,她转身说,“有事么?”

四目相对的一瞬,宋清柔少有的失神,一句失态的话也跟着脱口而出,“先生贵姓?”

男人黑西装下,内搭鲜紫色衬衣,蔚蓝的领带,过分白的肤色,给人一种柔美的错觉,却是深邃立体的五官中,隐隐的透着熟悉。

宋清柔很清楚,这一份是来源于云少宁。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管是眉眼,还是脸型,都有云少宁的影子,而且当年孤儿院院长收养他时,也说过没见云少宁的父母,难道……

“先生。您贵姓啊?”她声音里,有几丝急切,在瞧见对方眼里的警惕时,宋清柔笑笑,“是这样的,这是我的警官证。”

没给男人拒绝的机会,她掏出来,迅速递过去。

趁对方查看的时候,又说,“可能我有点冒昧,先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需要保镖吗?”

她这样问得直接,还把警官证也亮出来,率真的性情,倒是让男人刮目。

收起警官证,他说。“姓云。云少翔!”

宋清柔,“……”脚底一软,差点儿摔倒,“看我合适吗?”

怎么会冒出这个念头,她完全说不清了。

一种‘他一定和云少宁有关系’的直觉,让她再次主动,“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我合不合适,做你的保镖,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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