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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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过来的时候,她妥协了:不就是见一面么,那就见见吧。
却是门板推开,躺在白色病床里的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震得她又是一怔:记忆里的父亲,魁梧也威严,天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可怕感。
现在竟是这样的虚弱。
宋清柔失神的片刻,身旁影子一闪,是俊逸快步走过去。
可能是他们相处的太默契,俊逸才会亲切的叫着,令她嗜心的称呼——爸爸。
“爸爸。你看谁回来了,是小妹啊,我带小妹回来看你了。”尽管床…上的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俊逸还是一遍遍的提醒。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大长老终于撑开眼。
他瞧了好久,也找了好久,最后在门口的位置,找到他的女儿——宋清柔。
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奈何病入膏肓,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到这样的一幕,俊逸站在床前,眉头拧了拧,那一双看向宋清柔的眼眸,明显带着乞求。
宋清柔站在原地。不说话。
大长老吃力的张嘴,“清……清……”
宋清柔痛苦的闭了闭眼,“没有关系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恨你,更不会怪你,毕竟你也有你的难处,不必自责。”
闻言,大长老一怔,俊逸一脸欣喜。
一旁揽着她的云少宁,嘴角微微动了动,“岳父,您好,不错,我是云少宁,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清柔,这一生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声音音落,大长老合眼,检测仪器的屏幕里,也呈现出代表‘生命终止’的水平线……
之后,从火化到墓地,以及所有的后事,都由俊逸一手操办,全程宋清柔只是静静的守着,最后看着母亲墓碑旁,再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眼框红了红。
关于大长老留下的遗产,她原封不动的退给了俊逸,随便他捐或留下,都与她无关。
之后的一个月,她一直在喝中药。
可能是心情的原故,离开宜城后,她姨妈一直不正常,是云少宁托朋友,最后死缠烂打的,用各种方法磨得她不行,硬喝完,这才好转。
情人节这天,云少宁看着早就准备好的登记资料,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长老才去世一个月,在海城又在守孝三年的说法,看来这领证的日期啊,只能继续延长了。
其实他知道,自从那天离开酒店,有个女人就在生他的气,不然回海城都一个多月了,为什么不准他住到她那边,好想抱抱她。
就这样想着,云少宁很快驾车来到菠萝馆。
菠萝馆隔壁就是宋一海的别墅,他心仪的女人啊,就住在二楼向阳的房间。
一路绿灯,他顺利站在她门前。
抬手刚要叩门,这时门板一开,是宋清柔迎面走了出来。
乍见她的装扮,云少宁赫然一顿:这套红色紧身机车套装,是不是太惹火了?
丰满的全线尽显不说,还把长长的美…腿也展露无疑,特别是那刺眼的蜜…桃…臀……
想都不想的,他脱了外套,罩在她肩头,“清柔,赶紧披上,小心着凉。”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宋清柔翻了翻白眼,“我不冷。”
“你、冷!”他少有的霸道,“不然就换掉!”太可恨了,有他知道她身材好,难道还不行?
这女人啊,就是欠收拾!
这样想着,云少宁猛地用力,将某个欠收拾的女人,强行壁咚在身体和门板之间,猝不及防的吻,就狠狠落下来,“最后一次!”
“唔——”刚张嘴,他强有力的舌,就闯了进来。
宋清柔一惊:嚯~!这只呆子越来越来强悍了。
“什么最后一次?”喘息中,她问。
“这件衣服,允许你最后一次穿!”一吻结束,他爱不释手的再次加深,“不然发现一次,就狠狠的‘惩罚’你一次!”
“哎呀,本事了啊,你——唔。”
又一次被吻住,可结束就由不得她。
只因为已经醋意横生的男人,开始兑现他所谓的‘惩罚’,而且在结束后,刚穿了没两次的机车装已经彻彻底底的报废了。
随便她认为是故意还是有意,总之云少宁是不会再允许,这样的衣服出现。
身心得到满足后,他又恢复了温润,不止温柔的给她沐浴,还从里到外的,给她穿戴整齐,然后啄着她微肿的唇,笑意飞扬的说,“清柔,你真漂亮。”
“滚蛋!”宋清柔气得牙痒痒:该死真是该死,明明不愿意的,可吻着吻着,她倒显得比他还要热情,仿佛从头到尾索要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啊啊,怎么会这样!瞧着不停低笑的某人,宋清柔磨牙,抬腿又想踹,却因为刚才太激烈,忍不住酸痛的呼了一声。
“怎么了?”云少宁几步奔过来,“是不是太累了?”
他意味深长的笑着,双手往腿…根那里按,原本真是好心好意。然后天旋地转的一瞬后,他还压到了床边,然后因为动作过激,又双双跌下床。
“呀呀呀,又谋杀亲夫,好狠的心呀。”
“姓云的,姑奶奶我——咦?这是什么?”宋清柔坐在他小腹,余光一闪,好像瞧见了什么,伸手拿过来一看——一张大家族的合影。
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有二十多个人,依照片材质和人物面貌来看,应该是近两年的。
宋清柔翻了翻背面,“这是……”
她脑中忽然就闪过,在宜城碰的云先生和云少翔,“你的亲人们?”
云少宁保持着现有的姿势不动。两胳膊垫在脑后,瞧着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是的,和他们是在苏丹大使馆认识的,照片里那位带面具的,是大伯的儿子。”
“那位云先生?”看云少宁点头,宋清柔不解,“他还真是个怪人,照相带面具、平时工作和休息都带,难不成长得很丑?”
“他要是丑,那就很难再找到俊的了!”
“啊?”宋清柔一怔,想着不过按云少翔和眼前这位的长相,他应该不差,“那他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有我当初查他们资料的时候,怎么都查不到,他们是哪里人?”
“听说他妻子过世了。”云少宁四两千斤的越过家世。
宋清柔倒是不在意云少宁的家族。是不是富贵之家,只是错愕,“因为他妻子没了,所以那张脸也就不再示人?要不要这样深情啊!”
太震撼了,以她的世界,这种深情的男人,要么绝种,要么只存活在古代。
“咳咳!”云少宁有些不太乐意的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比那位云先生更深情,也因为她坐的位置太敏感,他不禁又有了反应:果真是开荤的和尚,怎么都吃不够!
宋清柔也是这会才意识到什么,想起身已经为时已晚,再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
宋清柔迷迷糊糊的,感觉云少宁把她弄到车里,具体要去哪里。她懒懒的,已经不想再理会,只是胡乱的应付着,“行行,随便你去哪里。”
“这是你说的!”云少宁狡黠的偷笑,发动车子,直往民政局赶:这一次,他好像已经找到了制服她的方法,敢不听话,就车里再‘惩罚’,直到睡服为止!
不得不承认,沈衍衡的方针,是对的!
第236章 大结局。
大千世界,相似又各有不同,仅一墙之隔,就是两个天地。
这边,云少宁和宋清柔,在极致的疯狂之后,两人幸福的驾车去了民政局。
而另一边的菠萝馆,女主人仿佛不怎么开心——
准确的来说,这份不开心和隐隐的郁闷,已经维持了好久。
大约从云少宁休假开始,沈衍衡已经不能用一个忙字来形容,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醒来另一侧是空的,等到再入睡时,另一侧的人还没忙完。
如此重复,又序延。
这样的日子,年末年初的,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今天特别啊。
情人呢,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宠爱着,被心爱的男人放在心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却是早早的醒来后,偌大的双人床又和往常一样,只剩我自己,不郁闷难过才怪!
随着三胞胎入托,老大菠萝已经在去年升入小学。
他虽然才七岁,已经有了大哥的典范,不但早早的起床,督促三胞胎起床洗漱,还能监视不听话的小桃子,每天乖乖的吃饭喝最讨厌的牛奶,然后再请司机送他们上学。
这样的早熟,让我省心也放心。
人啊,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仿佛从荒岛回来,一直到怀…孕、三胞胎出生以及再到他们周岁,沈衍衡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之前独自带着小菠萝,打理夏日婚庆的时候,倒没孤单的感觉。
自从和他再重逢,习惯了这样朝夕相处的有人陪之后,忽然这样落单,有种失宠的味道。
清早,我瑜伽练完从浴…室出来,站在镜前打量着里头的人儿。
之前剪短的黑发,已经长至肩膀,因为刚沐浴过的原故,肌肤在晨光的照射下,愈显剔透红…润。
对着镜面,我高高的仰了仰头。
黑色的秀发,浮动在奶白色的天鹅颈里,可以养金鱼的锁骨,也时不时的跟着小露,还有哺乳期以后,没缩反涨的胸线……
顺曲线看下去,里头的人儿虽然不是绝美,但至少不是丑的。
纳闷怎么在沈衍衡眼里,就成了影子?
都说七年之痒,难道我和他已经提早到了这种地步?
可是可是,我和他登记是登记了,然后孩子也一堆,至少婚礼还没举行,真正的蜜月都还没开始,怎么就已经失去了吸力引?按年龄来算,我28不到,他已经33岁,算是老男人……
不对,男人三十正盛开,而女人,听说过了三十岁以后,就是豆腐渣!!
站在镜前,我双手捂脸,简直不相信这个事实!
像是证明般的打开衣橱,粉紫青蓝绿的,从清新到妩媚,再从职装到朋克,最后看着镜子里一身大红色低胸短裙的自己。
该凸、该凹的,最后明明就是曼妙的感觉啊!
叮铃铃~!
一阵铃声后,我若有所思的来到桌前,划开手机屏幕——是在巴黎渡假的方方发来的视频。
信号接通,就听到方方的赞美,“呀呀呀,我性…感美丽又惹火的嫂子哟,要不要这么劲爆呀?快说快说,你今天跟我哥有什么秘密项目?等会是不是要约约约约?”
瞧着屏幕里,一脸花痴的大肚婆,我摆好手机,朝她撩了撩头发,挤了一个自认为很是妩媚的秋波。
“方儿。我真的……惹火?”
我不怎么相信的低头瞧了瞧,如果惹火,为毛沈衍衡总是忽视呢?
耳边响起一阵银铃的笑声,“哦哦~!敢情我的嫂子,这是孤单寂寞冷了呀!”
视频里,方方一身淡紫色孕妇装,懒懒的靠在沙发里,瞧着一旁的水果块,贼兮兮地说,“嫂子,晚上准备怎么扑到我哥?”
“呃?”我一怔:就成了怨妇?
“说来听听嘛,对了,我哥是不是很忙?最近都没疼疼你么?”瞧,方方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讨厌了,和你说正经的,我是不是胖了?”对着手机,我摸了摸脸颊,又捏了捏腰,“唉,你哥呀最后忙得不可开交,俊逸呢,有没有听说他们在忙什么?”
仔细想想,云少宁休假的去年情人节,他就没忘,而且年末总结、年初规划已经该忙的忙完,最近又没什么着急的项目,他究竟在做什么?
都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多心,方方在听到我这句之后。立马托口有事:回聊。
唉,看着已经中断的视频,我闷闷的戳着手机通讯录:沈衍衡,你在忙什么?
要不要来个突然出击?
正想着,这时叮咚一声。
社交群里宋清柔发表的新说说:两个红红的结婚证,外加一对对戒,然后附带了句——情人节,我逮到一只呆瓜。
看到这里,我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云少宁决定去苏丹的决然。
当时他说:就算那里是地狱,我也不怕。
终于终于,在半年后的情人节,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恭喜恭喜,我们的清柔小姐成功捕获呆瓜一枚,问呆瓜安好?
我这样回复后,宋清柔那边很快回道:呆瓜长了一副受虐的面孔。
——…哈哈,你们什么时候婚礼?
——…等着吧,等姐带呆瓜溜累了再说,睡觉去~!
看着幸福的他们,我回了句‘回见’,然后闷闷的倒在床…上,越想越郁闷啊,别人家的男人,怎么能如此体贴温柔呢?
反观我家的这只,哪里是受虐型啊,明明就是一个霸道的傲娇狂!
呼了口气,我坐起来,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瞧着里头封存了两年的画册,撅嘴,哐的一声,把抽屉严严实实的踹上去。
沈衍衡,敢忽视我,行,你等着!!
结果等待我的,不是迟来的礼物和陪伴,依旧是他的晚归和疲惫。
看着他的倦容,我心理即便是万般的委屈啊,还是不忍心和他争吵,毕竟他这样的忙,也是为了我们能生活得更好。
女人啊,可能就是这样心软,怨言的同时也心疼。
就这样在纠结中,情人过去,转眼又迎来下个白色情人节。
这天早上,我虽然像往常一样送菠萝和三胞胎上学,可私心里,还是期盼着沈衍衡能记起来,就算没有礼物,至少有一两句话也好啊。
然而,还没等我上楼,他那边已经接着电话,绝尘而去。
交代保姆告诉我:他有紧急会议?
听到这个消息,我脸上没什么,内心的郁闷感已经发酵到了极至,也就在半小时后,接到他电话,直接赌气的说,“信号不好,听不清!”
想着,依沈衍衡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能猜到什么。
然而半小时后,他的座驾是赶回来了,但车里只有一名司机。
司机告诉我,有个什么什么活动,需要盛装出席,然后我只剩下十分钟的打扮时间!
真真是无语到了极点,难道真的是老夫老妻了,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用再考虑对方的感受?
我闷闷的翻了翻白眼,压着莫名的怨气,很快换了一条米色长裙,踩着高跟鞋下楼,然后上车,来到所谓的活场。
…
海城最大的礼堂。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围心形装饰,以及锣鼓喧天和人来人往的场面,有些会意过来。
“……婚礼?”疑惑着,我刚想问司机,这是谁的婚礼,这时余光一闪,在礼堂门口的红毯中,瞧见了一袭白色婚纱,笑若春花的宋清柔!!
所以这是宋清柔和云少宁的婚礼?
带着这样的错愕,我下车,听到司机低声说,“沈总那边还有事,要再等一会,请太太不要着急。”
“好、的!”我说着,很快迎上去。
远远的,宋清柔朝我嬉笑。
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被圣洁的白纱包裹着,美丽又耀眼,身旁还站着温柔体贴的云少宁。
有那么一刻,我不敢相信:上月才登记的他们,这月就婚礼了?
情人节登记,白色情人节举行婚礼,太浪漫了。
倒是恭喜过后,云少宁也来了句,“同喜同喜,你——”
话没说完,就被准新娘给捂住。
宋清柔扯着头纱,白了我一眼,“那什么,宋夏,再怎么样,我们也算是姐妹吧,今天姐姐婚礼,你这个做妹妹的,还不去招待客人去?”
我去,倒是毫不客气。
不过进场前,我眯眼问云少宁,“你刚才说的同喜,是什么意思?”
云少宁握拳咳嗽了下,“……还能什么意思?我和清柔结婚,难道不也是你家的喜事?”
“这样啊?”看云少宁点头,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难道他说是的‘同喜’指的仅是我和宋清柔是堂姐妹的关系?
这个疑惑,在我被宋清柔手里的捧花砸中时,找到了答案。
不过这是后话。
被‘任命’后,作为新人的亲人,面对众多来宾,我贻笑大方,招待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疑惑,沈衍衡究竟在搞什么,没注意婚礼现场忽然响起了舞曲!
看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