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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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指了指地点的碎片,“这不,沈衍衡法律上的妻子出现了吗?”
“你——”张楚楚咬了咬牙。最后摸出手机,食指狠狠的点着屏幕,调出一张素描图,放大指给我看,“看到了没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真以为他是喜欢你,才会和你求婚的?告诉你,你也只不过和她相象而已!”
随着张楚楚的愤怒,那部摆在我眼前的手机,虽然屏幕晃来显去的,但我还是看清了素描女孩的样子。令我相当震怒的就是:我认识她!
瞧着我的沉默,张楚楚笑声变得特别得意,“看清楚了没有,海城所有的以‘夏日’为主的酒吧、酒店和娱乐设施,全部都是三哥为了她而建的!”
一下子,我身影晃了晃,脑袋里只剩下,那晚他失控的时候,叫的就是什么月……
忽然,房门传来砰砰两声,有服务员走进来,给张楚楚递了杯黄色的香槟,并告诉她,“有人让我传说,说是楼上的520客房里,有你心里所想的人,在等你!”
瞧着我的失魂落魄,张楚楚声音柔美尖锐,“是吗?真是讨厌,竟然在这个大喜子的日子,抢占了三哥预订的520套房!”
临走,她还挑衅的笑了笑,“宋副经理,我未来的嫂子哟,我先一走咯!”
砰的一声,门板被带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调整好情绪,拉开门板想下楼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厅内,那原本舒缓的音乐也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所代替。
嗯嗯啊啊,我猛得回头一看——
瞬间被液晶大屏幕上的画面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64章 沈衍衡,你属狗的吗?
宴会厅主屏幕上——
张楚楚身上那件粉色的蓬蓬裙,半褪到腰,两…腿横在男人身上。
因为男人埋在她胸前,看不清五官,只能从身影上判断消瘦,穿着黑色西装,两条强悍而有力的胳膊,就抓着张楚楚的肩膀。
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哦哦,爽不爽,快说!”
张楚楚甩着黑发,身子上下颠覆,叫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不忍直视的称呼——爸爸!
随着来回摇动的头发,两人越加激动。就听男人喊,“楚楚,我们一起滚脏他们的婚床,怎么样?倒要看看一会多好笑!”
张嘴。张楚楚又叫一声,边摇晃着边说,“沈衍衡不是爱干净,喜欢洁癖吗?那来啊!”
此时的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曝光在屏幕上,只是一个劲的索取,霸占着对方的一切。由沙发滚到了床。
张楚楚勾着男人的脖子,“远航,这就是你给我的刺激?可是还不够,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林远航终于抬起头,俊脸因为酒意和激情,红彤彤的不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啊啊的叫着,“好戏等会才上演!”
“真的吗?你打算怎么做?知不知道刚才在休息室,我狠狠的虐了一把!”
“特别制造的葡萄酒已经准备好了,保证沈衍衡喝了之后,一觉醒来看到的是自己的小娇妻睡在陌生男人怀里,你说选谁好呢?”
“随便谁,到时候再弄几个记者,就够——啊!”张楚楚猛得尖叫,林远航也叫了出来,却也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
被谁给踢开,还笑道,“继续继续,你们继续!”
听着来人说的话,张楚楚傻了眼一样,维持着趴的姿势楞了两秒。“啊!”
尖叫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四下找衣服。
而林远航却是身体频率已经高速到极限,即使脑子里知道有人来了,但从反应过来再到停的这个时间里,只听咔咔几声快门响。
已经有人,将他俩最原始的画面给拍下来。
随着遮掩,林远航这才站起身,当他认出闯进来的人时,立马破口大骂,“沈舒杭,竟然是你,你这个王八蛋,把相机给我,不然我就报警!”
砰,又是一声响,那迎面冲进来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张楚楚走过去,扬手就啪啪的几个大巴掌,“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滚回去!”
听他这么说,沈舒杭拍了拍从司仪手里借来的录像机,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这位先生,看年龄应该是这位美女的长辈吧,怎么着,惹了祸就想逃?”
“沈舒杭,注意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您眼里我就是个十足的痞子!”
“你——”中年男人气坏了,转头又看到张楚楚正趴在林远航怀里大哭,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逆子,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可是——”
“得!”不等张楚楚可怜相露出来,沈舒杭翘着二郎腿,挥了挥手,站在婚床边的几个保安算是放她离开,但只围了件男士衬衣的林远航就想也别想了。
只听砰的一声响,随着中年男人将张楚楚带走,四个保安,两个在房间里找探头。另外两个从地上捡起张楚楚脱掉的丝…袜,没两下就将人绑了起来。
长这么大,林远航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又是一阵威胁外加辱骂。
沈舒杭就坐在茶机上,左脚垫着沙发,似乎记起刚才两人还在沙发里激情,立马呸呸的移开脚,铮高的皮鞋就踩在林远航的脸上:
“都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来意吗?”
“沈舒杭,你他——啊!”
话没说完,沈舒杭直接一脚捻下去,像是没看见林远航的痛苦一样,和几个保安说,“水和竹条,都准备好了吗?”
保安纷纷点头,“好了,多少下,你说吧!”
沈舒杭大爷一样,“有些人吧,给他警告听不见,不来点硬的,那是不行滴!”
声音落下,他嚼着口香糖,伸右手来回翻了翻。
保安猜出打多少。
好家伙。两人按腿,一个按着脑袋,那沾了水的柳条就啪啪的往身上抽。
抽得林远航嗷嗷直叫,“沈舒杭,你——你说,让我,做,做什么!”
越让说,沈舒杭还越不说了。
他看着录像机里的内容,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盐呢?”
简单的两字,吓得林远航立马惨叫了,一个劲的说,“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让起来了,我删,我马上回去全部都删了!”
“晚、了!”沈舒杭放下录像机,从保安手里接过竹条,啪啪的拍了几下,“不知好歹的小外甥,舅舅天天在家等你,你竟然欺负个女人没完了!”
在林远航的哭声里。沈舒杭将竹条往地上一扔,顺势就将盐袋子咬开,还没等往林远航受伤的各处洒下去,就听一保安说:
“沈先生,他尿了!”
“哈哈,真是出息了!”
沈舒杭将细盐倒在掌心,快要笑抽了。
蹲在早已经叫不出来的林远航跟前,猛得用力一吹。拍打着他的脸颊,“记住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那里还有关于宋夏的什么,哼哼,我可是没有沈衍衡那么绅士!”
“你,关你——”
“不服?再打!”
“服,我服!我马上删!”不等沈舒杭再捡起竹条,林远航已经爆出邮箱和密码。“如果你不信,你现在就删,我发誓绝对没有备份,没有刻盘!”
沈舒杭撇了一眼,按账号密码登陆后,看都没看直接一键删除。
一切搞定后,发信息给沈衍衡。
…
滴滴两声,手机收到信息的时候。我刚好就站在沈衍衡身旁。
仰头看着这个站在玄关处的男人,我说,“小心眼,为什么不让我进520套房?!”
沈衍衡支起我下巴,眯了眯眼,“想看谁?你说!”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林远航被打,而且已经把照片全部都删了。只是被一步一退的,最近被他逼得没有退路,也就胆肥的勾住他脖子:“反正不是你!”
“是吗?”沈衍衡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你确定?”
我就像耗上了一样,“我确定以及——唔!”
挑衅的话,每一次都是被这样的方式给中止,都不知道今晚沈衍衡又喝了多少酒,力道奇大无比。每一次深入,都像发泄着什么。
讨厌死他这样的野蛮,我推让着他,“沈衍衡,你属狗的吗?”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也不说话,不止手上的力道加度,那动作更像要将我这个人拆之入腹一样。暴风骤雨一波又一婆,狂野而又强势……
翌日再醒过来,我全身被车碾了一样,又酸又疼,而他又和往常一样,走了!
还是出国出差去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楼下的餐桌前,摆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牛奶和煎蛋。
钟点工阿姨告诉我,这是他一大早,亲手下厨为我做的,还夸我好福气,说什么沈衍衡不但事业有成还这么宠我,又说现在肯下厨的男人,几乎绝了!
我撇了撇嘴,一夜折腾。换一顿早餐,这也叫宠?
去上班的时候,我忿忿不平的再一次买了事后药,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他再这样,就翻脸!
都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么了,整整一天都没多少精神。就连手机响了好久,我都没有发觉,还是陆蔓提醒,我这才注意。
拿起手机看了下,竟是王子安。
我说,“你怎么会有空?”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吵,听到王子安清了清嗓子说。“宋夏,下午有空吗?我叔叔今天出院,打算把他送回山城,明天下午赶回来!”
“呃?你的意思是——”
“前两天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刚好路上想请你帮忙照看下叔叔,ok?”
我想了想,“那你给我两个小时!”
时间紧迫,我挂了电话,很快将着急的工作处理了下,又和马经理请好假,将不太着急的工作全部转交给陆蔓,下楼的时候,王子安已经过来了。
他开了辆灰色保姆车,碍于王叔叔也在,路上我和他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抵达山城后,将王叔叔安顿好,已经是下半夜,好在我家就在隔壁,离开前我和他说了说妈妈和林家,还有沈衍衡这个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子安告诉我,“事情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再加上对方有意隐瞒,可能一时半会的查不出来!”
“也不着急!”不管真像是什么,我现在和沈衍衡已经订婚了。纯粹只是想知道。
站在家门前,我深深吸了口气,听着街上偶尔响起的鞭炮声,我说快过年了。
王子安嗯了声,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好有电话打进来。
听通话的意思,可能是附近的朋友约他,不等他问我,我就直接摆了摆的手,“你去吧,我还有事,临走再给我电话。”
听我这么说,王子安倒也没再坚持。
我回到家里,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忽然发现一刻都待不下去,最后也说不清为什么。就租车来到十几里之外的姥姥的家乡。
十几年不回来,这里早已经变迁的陌生如城,找不到儿时的一点记忆。
控制不住的,又回想起那一年,雪下得特别大,我得了奖状回家,本以为能换来妈妈的笑脸,可我没想到她在哭。姥姥也在哭。
那一夜,雪特别大,妈妈还是连夜带我离开。
我以为她之所以这么坚决,这么聪明,是因为有了爸爸的信息。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是因为姥姥的房子被规划到拆迁中,舅舅和舅妈怕我们会分到拆迁款,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刁难妈妈和姥姥。
为了不让姥姥为难,妈妈这才带我离开。
却就在我们离开的不久,姥姥就积郁成疾,撒手人寰,而舅舅和舅妈生怕我们借奔丧,再回去抢拆迁款,当天夜里就将姥姥匆匆下葬,天不亮就举家搬迁了。
后来听邻居们说,他们拿了拆迁款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那个比我大一岁的表姐,也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一路直升大学。
当时,我不知道妈妈是用怎样的心境,笑着和邻居说再见,只知道后来她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督促我学习,成绩稍有下滑,就会用鸡毛毯子抽我……
正想着,突然叭叭叭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挡路了。
也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来到了姥姥祖宅的巷子口,尽管周边的小洋楼一栋栋的建起来,但姥姥的旧居居然还在,还是原来的样子!!
太不可思议了,我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都不想的拿起手机,正要拍照的时候,镜头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他!!
第65章 接吻大赛,谁怕谁?
沈衍衡就站在,那辆我曾坐过两次的劳斯莱斯黑色商务车旁,单手抄兜的仰头。
所仰头的目标,正是姥姥的旧居!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道——
一下子,我就想到了张楚楚手机里的那张素描,难道是为她?
我呼吸一紧,刚抬腿就听到又是‘砰’的一声,从副驾驶座下来一位穿着暗蓝色过膝大衣,下配黑色马靴的长发女人。
她臂弯里搭了一套同款的黑色男士大衣,来到沈衍衡身旁。
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只见沈衍衡虽然摇了摇头,却没排斥她的靠近以及——
站在车后不远的距离,我紧紧捏着手机,不敢相信,那个女人竟然帮沈衍衡披了大衣,向来他不是最忌讳和女人贴近吗?
他不是有洁癖,不愿意外人碰他的衣服吗?
捂着胸口,我想是深秋的风,太过凌冽,不然我的眼睛为什么会流水?
随着‘吱呀’一门,那紧闭的木门,被推开了。居然没上锁!
看着沈衍衡抬腿走了进去,我揉了揉眼睛,也急忙跟上去,经过商务车的时候,我狠狠瞪了两眼,特别是副驾驶的位置,我都没有坐过!
不是说出国吗?又怎么会在山城?还和其他女人一起!
我气呼呼的跟上去,看着院子里熟悉的建筑,儿时的记忆也像开了闸的河水,哗哗的涌了出来。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啊’的一声。
等我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只来得及看到沈衍衡抱着那个女人,消失在后门。
想到他们有可能回车里,我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大门跑,却是刚倒大门就听到‘嗡’的一声,那辆刚刚还停在门口的黑色商务车没了。
他走了,带着她,开着豪车走了!
站在落满枯叶的门前,我冲车子消失的方向,大喊,“沈衍衡,你这个混蛋!!”
王子安帮我摘个树叶,你都要我洗澡,被绑架回来的路上,只不过提了一句沈舒杭就开始变脸,可是现在呢,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沈衍衡,你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大混蛋!
紧了紧手机,我放弃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转过身一步步的走着,拍摄着姥姥住过一生的院子,仿佛里头还有妈妈生活过的痕迹。
不知不觉中,眼眶又湿湿。
仰头,看着蓝天,白天,还有升至正午的太阳。
我长长吸了口气:妈妈,我代您回来了,来看姥姥的房子,来看你的家。你们在那边,一定相遇了吧!快过年了,我想你们!
妈,我订婚了,和那个你曾经亏欠过的男人订婚了!
你放心。我会幸福,一定会很幸福的!
站在院子中央,我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使劲眨了眨眼,直到不会有眼泪流下来,这才舒了口气,转过身想离开的时候,余光发现了什么。
很奇怪,整个院子还是维持着以前的样子,谈不上荒草纵生,但也是满目苍夷,可背对我的那间房子,我想了想,那是以前舅舅和舅妈的婚房。
几乎是推到翻新一样,赫然的建在这套老院子里,特别的醒目。
我竟然才发现!!
来到门口,还没上台阶,这时风一吹,原本半掩的门板,吱呀一声,敞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我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一个牌位!!
我第一反应就是姥姥的,几步小跑上去,将门板彻底推开的一瞬,我呆了!
房间里,入目满是盛开的粉色玫瑰。
而正中央的牌位,也在粉色玫瑰的包裹下,醒目的屹立着,上头的名字——可能时间太长,只能隐约看清一个‘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