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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恶汉家的小娇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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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着记恨,哪会愿意和刘家的人往来?

邱艳侧目而视,突然问道,“青禾村的人是不是没有去赌场赌钱的了?”有邱贵邱荣的例子在前,谁还敢不要命的去赌场赌钱?

沈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撇嘴笑道,“哪儿都有白日做梦的人,青禾村也不例外,不是所有的人在金钱面前都望而却步的,人的贪婪没有止境,你以为青禾村的人会不去赌场了?”

真是那样,村子里的人不去赌场,靠着镇上那些人,赌场也挣不到钱了。

邱艳眼神微诧,“还有人去赌场,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有人赢钱有人输钱,谁都想成为赢钱的人,当然想碰碰运气,不过,大家都犹犹豫豫,不敢向赌场借多了银子就是。”沈聪搂着她,冷风吹来,他斜眼瞅着邱艳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轻轻揉了揉,“天冷了,穿厚点,别不小心着凉了。”

邱艳心里还有事儿,“你和爹说什么了?”

“爹训斥你了?”沈聪似笑非笑的看着邱艳,见她噘着嘴,脸上不悦,就知晓邱老爹怕是训斥她了,失笑道,“也没说什么,往后爹不会继续问你孩子的事儿,当然,你不听我的话,我告诉爹,爹铁定还要说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我的话没错。”

邱艳不屑,说不出是失望多些还是高兴多些,看邱老爹的表情,好像并不反对她和沈聪迟迟没有孩子似的,这点,委实说不过去。

“别想了,咱快些回去吧,又是一年过去了。”

邱艳左想右想,不懂沈聪怎么说服邱老爹的,被沈聪挡着风,慢悠悠回了嫁。

两人刚到院门口,背后传来一道女声,邱艳扭头,看清来人后,满脸不解,她和沈聪刚从青禾村回来,何氏有事情找她,怎么不那会拦着,而要跟着一路回杏山村,“三伯母怎么来了?”

何氏的脸被冷风刮得生硬,站在路上,想笑,奈何笑不出来,邱艳扭头,看向沈聪,沈聪没有多想,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门,“阿诺,开门,我们回来了。”

很快,门被打开,何氏也到了跟前,看天色,这会不算晚,邱艳让何氏进屋,何氏摇头,欲言又止道,“不用了,我找聪子有事情说,艳儿,你能不能先回屋,让我和聪子说两句话。”

邱艳别有深意的看向沈聪,见他点头,邱艳抬脚往里边走,拿出手里的零嘴递给沈芸诺,高兴道,“我爹说你没去,给你带的。”

沈芸诺笑着道谢,瞥了眼院外,邱艳站在走廊上,细细听着院门外何氏与沈聪说什么,谁知,何氏声音断断续续,邱艳听不真切,不一会儿,何氏□□着身子朝她挥手,“艳儿,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邱艳点头,借故送何氏走了过去,眼看何氏的身影肖氏在小路上,才问沈聪,“什么时候,你成邱家的香饽饽了,谁遇着事儿都找你。”想当初,她与沈聪定亲,邱家多是反对的人,不过她们不是自己爹娘做不了主罢了。

“爹没有和你说少打听我的事儿,看来,下回我还得找爹说说才行。”沈聪似笑非笑,转过头,并不理会邱艳的话。

邱艳气急,“你果然在爹跟前说的坏话,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做告状的事儿。”

沈聪冷哼,“也是你太难缠,只有爹治得住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氏两个儿子受了迫害,看来是要把气撒在严氏头上了,饭后,沈聪在灶房洗碗,邱艳坐在凳子上烧水,沈聪将何氏的来意说了,何氏问他,如果邱荣不躲进邱老爹院子,是不是下场会好些。

一番话,明显是冲着严氏来的,何仁又染上赌博,欠了赌场银子,想让他帮忙,两件事都算不上光鲜事儿,难怪何氏要追到杏山村来问。

沈聪没有多想,直到几日后,沈聪才明白何氏的用意,向邱艳讥讽道,“你三伯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竟是将我也算计进去了。这回我不和她计较,下回别落到我手里就好。”

邱艳细问才清楚发生了什么,入了冬,天气骤冷,刀疤请沈聪去赌场,说是有人找他,第一次,邱艳在沈聪脸上见着如此凝重之色,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你去赌场,家里的事情有我,别担心。”邱艳替他收拾了两身衣衫,又装了几个铜板,往回,得知他去赌场,邱艳心情就不太好,这回,心境变了不少,她相信他不会出事的。

第93章 |06…08…26

沈聪望着邱艳手里的包袱,有一瞬间没回过神,镇上赌场的宅子备有他的衣衫,邱艳不用特意为他准备,而且,往回,邱艳并未如此,他怔道,“你在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回的事情不大,年底忙,大家去各个村里要债,我去赌场看看就回来。”

邱艳将包袱塞到他手里,温声道,“你拿着,天黑得早,晚了不用着急回来,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邱艳在里边装了几个铜板,清楚沈聪身上不差钱,她还是装了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沈聪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接过手,阴冷的脸上有笑意晕开,“成,我先走了。”

第一次,邱艳没有面露担忧,神色极为平静,沈聪上前,重重的抱过她,在她肩头拍了两下,“你在家好好的,小五小六走不开,遇着事儿,去青禾村找爹商量。”

邱艳失笑,不知怎么,心底没有半点不悦,平日,沈聪忙赌场的事儿她总觉得沈聪和人打架是造孽,有邱月做的事儿比较,衬得沈聪他们办事有根有据,从不乱来,有分寸多了,或许,这才是她能坦然接受的原因吧,邱艳点头,叮嘱道,“我清楚,封山前一定要回来。”

“你和阿诺在家,我会的。”说完这句,沈聪拉开她,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眼里带着不舍,“我走了。”

邱艳送他出了门,才转身回来,今年,沈聪做的门不多,家里还剩下些木料,邱艳和沈芸诺合力往里边挪了些,怕下雨或者下雪又把木材淋湿了。

沈聪不在家,邱艳做什么兴致勃勃,早上打扫了屋子,和沈芸诺去山里转转,尽量多挖些野菜回来囤着,寻思着去镇上买些布回来,给沈聪做两身衣衫,邱艳安排得井井有条,沈芸诺听她的,算着日子,邱艳和沈芸诺准备赶集,顺便简单的置办年货,今年是沈芸诺留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邱艳想多买些年货,过一个丰足的年。

只有两人,邱艳舍不得花钱做牛车,早早的,和沈芸诺背着背篓,迎着浓浓雾气往村子走,赶集的人多,路上有说有笑,邱艳和沈芸诺不怎么和她们说话,两人自顾往前走,没多久,追上罗寡妇她们,沈老头挑着担子,罗寡妇背着背篓,罗寡妇嗓门尖细,邱艳听出是她的声音,紧紧抓住了沈芸诺的手,步伐慢了下来。

沈芸诺脸上闪过惊恐之意,邱艳安慰她,“别怕,嫂子在呢。”

估计听着背后有人,罗寡妇回眸瞅了眼,然后戳了戳沈老头手臂,示意他往后看,沈老头转身,看清是沈芸诺和邱艳,鼻子朝天的冷哼声,嘴里骂了起来,沈芸诺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抬头,邱艳用力的拽着沈芸诺,沈老头一大把年纪的人,嘴里不积德,骂人的话极为难听,沈老头不给她面子,她自然也不是怕事的,邱艳反唇相讥道,“一辈子帮别人养儿子,养孙子,还沾沾自喜,以前别人和我说这种事,我只以为对方是傻子,后来才知道,不是傻子,是眼睛瞎了,看不清人,老天真是白给他一双眼了。”

邱艳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沈老头何尝听不出来邱艳骂的他,顿时,竖起眉,冷声道,“老三媳妇,你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也是聪子爹,你这个当晚辈的,不孝顺我就算了,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邱艳冷笑,“父慈子孝,当爹在前边六亲不认,别怪当后人的不给脸色,再说了,我挽着阿诺,哪有多余的手指着您的鼻子骂,真以为我是疯狗,见人就咬?”邱艳脸露轻蔑,看沈老头的眼神,仿若他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似的,一眼后便嫌弃的别开脸。

沈老头停下脚步,横眉竖眼,像要打邱艳,邱艳不怕,往前走了一步,挑衅道,“怎么,说不过想动手,也是了,自己不占理,被人说两句就恼羞成怒想打人,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最喜欢说大实话,您若觉得实话听着不顺耳,与我说声,往后,我尽量捡您的好话说,至于帮别人养儿子,养孙子的事儿,我再也不提,毕竟,这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了,不是吗?”

沈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奈何路上人多,他不敢真的为难邱艳,可又气不过,鼻子里冷哼声,“果然是个有爹生没养娘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恶人,你又怎么能是个好人。”

邱艳不怒反笑,“您可说对了,我娘福气不好,早早的去了,我爹活得好好的,难怪大家说我与聪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别人说起他都说他是有爹生没爹养,想来知道他早早没了爹……”

沈老头气噎,双手颤抖的指着邱艳说不出话来。

旁边传来捂嘴的偷笑声,暗道,沈聪媳妇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之前不觉得她嘴皮子多厉害,难不成真是和沈聪相处久了?损人的话张口就来。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竟敢诅咒我……”

邱艳掏了掏耳朵,脸上仍笑盈盈的,“您说什么呢,我嘲笑的是我相公他爹,又没说您,难不成雾气重,您眼神不好,竟想给聪子当爹,说起来真是好笑,您都捡便宜得了两个儿子了,怎么不肯放过我家聪子呢?我家聪子可不想平白无故多个爹出来。”沈聪和沈老头断亲之事在村里好些年了,大家心里门清,虽然沈聪是沈老头儿子,可平日已经不来往了,沈老头想认回沈聪这个儿子,更是痴人说梦。

沈老头说不过邱艳,待邱艳到了跟前,手握成拳,想吓唬邱艳,谁知,邱艳一点都没露出胆怯来,脸色极冷,“我不想对付一个糟老头子,可你要是敢动手,别以为我没有娘家人,我爹和二伯可是说了,谁要是打我,回家告诉他们,保管叫那人吃不了兜着走,您若想试试,尽管来,一大把年纪,我还怕你不成?”

被她恐吓,沈老头僵在半空的手不上不下,尤其,被邱艳瞧着,他竟然浑身冒冷汗,心里一阵害怕,半晌,悻悻然抽回手,邱老爹瞪邱艳一眼,浑身上下不自在,觉得被一个晚辈吓成这样,面子上难看,他再次恶狠狠瞪她一眼。

邱艳收回目光,拉着沈芸诺继续往前边走,左右沈老头已经没脸了,邱艳才不怕,她抵了抵身侧的沈芸诺,提醒沈芸诺抬起头,“阿诺,抬头瞧瞧,你明年都要嫁人了,以后日子过得好,而有的人,一年比一年老,老态龙钟,儿子又不是亲生的,不能动弹的时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呢。”

沈老头气得鼻子都歪了,“老三媳妇,你别欺人太甚。”

“阿诺,你抬起头,瞧瞧对方满脸褶子,还以为自己有多少个年头好活呢。”邱艳认真的看着沈芸诺,沈芸诺害怕的是记忆中的沈老头,而如今,沈老头年纪大了,罗寡妇也老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子对沈芸诺动手动脚,沈芸诺犯不着害怕,再者,还有她在呢。

沈芸诺缓缓抬起头,清亮的眼神扫过眉峰锋利如刀的沈老头,随即又缓缓的低下头,点了点头,认可邱艳说的话。

沈老头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怕邱艳,难不成还会怕自己闺女,伸出手就要拧沈芸诺,被邱艳踢了一脚,“干什么,光天化日就想打人啊,咱可是和沈家断亲了,往后没有半点关系,您要是敢动手,别怪我欺负老头子,我这人,有仇必报,才不管你是不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呢。”

邱艳觉着自己性子也是泼辣的,不过往回尽量收敛着,有沈聪挡在她身前,她的性子收敛了许多,毕竟,不管谁在沈聪跟前,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邱艳让沈芸诺抬头,看向身侧不说话的罗寡妇,眼里轻蔑更甚,想了想,道,“阿诺,瞧瞧,往后那些人不敢欺负你,你嫁了人,更是有夫家护着,谁给你难堪,你尽管还回去就是了。”

她不信,沈老头和罗寡妇能一直在沈芸诺跟前狐假虎威,那会沈芸诺年纪小,怕他们无可厚非,今非昔比,沈老头和罗寡妇年纪老迈,总有求人的一天,想清楚,邱艳站在边上,等着看沈老头和罗寡妇笑话那一天。

邱艳和沈芸诺继续往前走,罗寡妇哎哟声坐在地上,地上凉,冷得罗寡妇颤抖了下,双手撑地,嚎啕大哭,嘴里骂邱艳不懂得知恩图报,嗓门大,前后的人都望了过来。

沈芸诺转头,想找罗寡妇说理,被邱艳拉住了,换做往回她铁定是要倒回去和罗寡妇对骂的,眼下却没了心情,想着罗寡妇骂得越大声越好,左右不是她丢脸,而且,和那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咱继续往前边走,她喜欢骂就骂吧,左右不会掉块肉,不是所有的事情咱都要斤斤计较。”她心情明朗,听着罗氏骂人的声音,竟然觉得愉悦,这种感情是往回不曾有过的。

罗氏骂了会儿,见视野中,邱艳和沈芸诺不见人影了她才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冷得她身子直哆嗦,她以为邱艳和会她吵,谁知,半点不把她当回事,反而显得她大吵大闹没了面子,咬碎一口牙,恶狠狠的朝邱艳消失的方向吐了口痰,想到什么,计上心来,凑到沈老头耳朵边,小声嘀咕。

沈老头连连点头,心情好了不少,边走,边和罗寡妇商量对策,渐渐,两人笑得乐不可支,身边的人看得一阵莫名。

邱艳身上带足了银子,和沈芸诺买了许多物件,中午,两人买了两个馒头,路上边走边吃,可能有人陪着,竟也不觉得累,去的时候背篓空空如也,回来里边装了不少,邱艳和沈芸诺换着背,走走停停,心情十分好。

问肉铺要了许多骨头,冬天,热乎乎的一锅骨头汤,想着,邱艳便觉得浑身暖和不少。

第一场雪来的时候,邱艳和沈芸诺在堂屋裁衣料,准备给沈聪和邱老爹一人做一身衣衫,剩下的布料,一层一层粘好,当鞋底,邱艳在边上报沈聪的尺寸,沈芸诺拿着肩头,卡着尺寸,两人配合默契,刚裁完,便听院门外传来妇人滔天的怒骂,震耳欲聋,吓得沈芸诺手发抖,手里的剪刀也掉了下去。

“阿诺,没事儿,我出门瞧瞧。”声音就在门外,邱艳套上见外衫,走了出去,很快就走了回来,冷哼道,故意大着声音道,“是个老寡妇,估计儿子死了,找不着地方哭,才借咱家院门外的石墩子哭会的,咱做自己的事情,别理会。”

罗氏说有人偷了她的鸡,跑到这边来哭,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邱艳不想理会,罗氏喜欢闹,由着她便是了,口干舌燥的不是她。

罗氏嗓门好,竟在外边骂了一上午,下午继续来骂,邱艳和沈芸诺不怎么出门,家里的水也尽量省着用,沈聪心细,水缸里的水用完的时候,估计会找人上门挑水的,邱艳坚信不疑。

罗氏连续来哭了三天,邱艳丝毫不觉得烦闷,她和沈芸诺在家,有个人在边上“唱歌”,热闹。

罗氏估计没想到邱艳如此沉得住气,依着往年,年底正是赌场忙的时候,沈聪估计要在赌场忙到封山,封山后不去镇上也是常常不在家的,罗氏才想到这么个法子,谁知,里边的人置之不理,倒是她,骂得嗓子都哑了。

这日,院门外安静下来,邱艳脸上漾过温和的笑,轻声和沈芸诺解释,“你瞧,不管她骂多厉害,咱不搭理她,她不得自己乖乖住了嘴,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啊,就是没遇着恶人罢了。”邱艳眼中,沈聪顶多算毒舌,算不得恶人。

沈芸诺点头,她大致明白邱艳的用意了,感激的笑道,“往后,我再也不怕他们了。”

邱艳一脸欣喜,“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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