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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宅斗不如御只鬼-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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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得到,原本劣迹斑斑,恶名远扬的杜芷萱,竟能凭借着培育稀罕的墨菊和墨兰等,令人赞叹的莳花之技而获得太后的赞赏,更被安平郡主带入皇宫,借由太后对安平郡主的疼爱之势,而获得了“荣华县主”的三品实权爵位,并轻易就洗白了自己的名声呢?

谁能想得到,原来颇为看好钱诗雅的武候王妃,竟一反常态地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武候王世子,不许武候王世子聘娶钱诗雅为世子妃,并为此而煞费苦心地谋划了一场令人乍舌的“捉奸”行为?

谁能想得到,钱诗雅并菲普通的18岁,见识浅薄,遇事容易慌张的小姑娘,在这种情况下,竟使出了一个“拖”之计策,并利用武候王妃阻挠的举动,一步步地离间了武候王妃与武候王世子的母子情谊?

谁能想得到,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钱诗雅竟能狠下心来,抛弃自己身为世家贵女的尊严和傲骨,做出“自荐枕席”的举动,并以此为跳板和条件,顺利地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成就了自己最初定下来的“人上人”的荣华富贵一生的目标呢?

……

武候王世子那满腹的复杂,杜芷萱体会不到,当然,她也不屑于去体会。

眼下,杜芷萱正双手托腮,浅笑盈盈地听着钱诗雅讲述武候王府里的故事。或者,不应该叫做讲述,而是应该叫做炫耀?

将钱诗雅那仿若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时带上了挑衅的目光,和眼底深处那抹淡不可察的嘲讽和讥诮的神情尽收眼帘的杜芷萱,难得地佩服起一个人来。

——毕竟,这世间,可不会有谁都能像钱诗雅这般,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依然言笑嫣然地与人闲聊。即便,旁边的人并不愿意听她那些吹嘘的话语。

或者是因为,彼此都清楚地明白,过了今日之后,想要让大家再这般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闲聊些生活中的趣事,还真不可能,再加上要完成钱诗雅的回门礼,故,众人都有意无意地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哪怕苦熬,也要熬过这段时间。

于是,看似热闹的屋子里,实则,倘若有外人在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情景令人无所适从地尴尬。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般地不巧。

门帘被掀开的时候,候在院外的嬷嬷竟一反常态,满脸欣赏地秉报道:“郡主,秦王来了。”

秦王?这家伙,不会特意挑这个时间来给武候王世子添堵的吧?

心里这般想的时候,安平郡主也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静坐不语的武候王世子,目光掠过依然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的杜芷萱,和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容的钱诗雅,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无奈和叹息。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的时候,只令屋内众人都不由得眯了眼睛——为那仿若谪仙般下凡的俊美却又冰冷的容貌,和那双看似清澈透底,实则世间万物皆不能落入他眼底的疏离和冷漠的狭长凤眼,以及那种与普通凡人拉开距离地高高在上的气势。

一进屋,秦王就下意识地收起了那声惊人的气势,一脸恭谨地行礼道:“外婆。”

“快起。”安平郡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满满都是对秦王这么个真正“顶天立地”男子汉,竟能成为自家外孙女婿的欢喜。更多的,却是秦王这幅立刻就将自己与武候王世子区别开来的,待将军府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尊敬和感激。

——娶了人家精心娇养十多年的姑娘,还一幅依仗身份不同而趾高气昂的模样,也就唯有武候王世子这等蠢货能做出来了!

不过,这也难免。

谁让从最初,武候王世子真正喜欢的人就是钱诗雅。

偏偏,因为钱诗雅心里那由前世延续到今生的算计和嫉恨等情绪,而不着痕迹地算计着杜芷萱也爱慕上了武候王世子,更为此而于宫宴里跪求太后赐婚,生生将一件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第638章 欲秀恩爱反被秀(2)

但,这些,又与将军府众人有何关联呢?

总不能因为将军府待杜芷萱好过钱诗雅,就令武候王世子牵怒于将军府,觉得是将军府一众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才会令太后同意杜芷萱的赐婚请求,并因此事而频繁地出手折腾钱诗雅吧?

说到底,这,也算是一桩糊涂事。

除了置身其间的杜芷萱、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三人,外人还真不知该如何评判谁是谁非。

只是,如此一来,谁能率先从这样的“情感纠葛”事件中走出来,谁就能以一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姿态来修补与将军府众人的关系。

倘若,杜芷萱未穿越而来,那么,这世,就会是钱诗雅独占鳌头。

而,如今,真正得到了这个机会的却是杜芷萱。

故,见到秦王这幅恭谨谦恭得模样,别说一直心思颇多,脸色大变的钱诗雅了,就连向来不将身外事放在心上,一心钻研“学问”的武候王世子,脸上的笑容都有瞬间的僵硬。

可惜,做过的事情,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根本没办法收回来。

更何况,眼下,任凭钱诗雅如何地绞尽了脑汁,想着要揭过此事,却也难免因为秦王在走到杜芷萱身旁落坐后,那柔和了几分的神情举止,和眼里心里只有杜芷萱,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屋内其它人的“排外”的专注模样而心生愤懑和嫉恨。

秦王将手里那两个硕大的包裹,放到矮桌上:“上回,你说喜欢翻看游记杂文之类的书,我回府令人搜寻了一遍过往十几二十年的书。今日先拿了一部份过来,你先看着,等过几天,剩下的书全部整理好,我再送过来。”

单由包裹落到矮桌上,竟令矮桌晃悠了下,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这般重量的情况里,就可知秦王手里的这两个包裹里,究竟装了多少本书!

杜芷萱嘴角抽搐了下,对秦王每次拎了东西过来,都喜欢放到自己面前矮桌上的这种行为,还真不知该如何评说了。

——一般人提这么重的书,不都应该放到铺着地毯的青砖地面上,以免将那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小矮桌给压垮吗?!

不过,基于秦王这种恨不能搜肠刮腹,也要在每天见面时送上新鲜物事的举动,从某方面来说,反应了秦王对她的看重,故,杜芷萱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并将那些四处飘飞的思绪揪了回来,笑着说道:“谢谢你。”

“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秦王摆了摆手,阻止了几个侍候婆子和丫环欲上前,提起这两个包裹的举动,一脸诚挚地说道:“这两个包裹太重,她们搬不动。待会我再送到你的院子里,免得这些游记杂书有所损毁,从而令你失了看书的乐趣。”

杜芷萱忍不住抬头,细细地打量着秦王,目光在秦王那严肃认真得给人予一种沉默实在感觉的面容上停留住,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句类似于“登堂入室”的请求话语,竟然是秦王这个看起来惯于没心眼的人说出来的!

秦王那双冷漠的目光里,慢慢地浮现一抹温情,看着杜芷萱的目光却特别的专注,仿若要将杜芷萱每个模样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思念杜芷萱的时候,就将这些记忆拿出来回味一二。

“好。”杜芷萱微微垂眸,不敢再与秦王那过于明亮灼热的目光对望,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曾在小说里看到过的那种描述“如星子般璀璨,如大海般宽广”的令人望之,就只愿放纵地沉醉在里面,再也不愿意醒来的眼眸。

“你每天都来,就不怕外人议论?”这句话,在杜芷萱胸腹间徘徊了许久,今儿个,竟在她心神不定的情况下,竟脱口而出!

于是,下一刻,杜芷萱又忙不迭地抬头,解释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怕外人误解了你,于你不好。”

“我明白。”秦王只觉得心尖痒痒的,如同一只调皮却又可爱的小猫咪,用那粉嫩的小爪子轻轻挠过似的,又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脚心,虽痒痒的,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的情谊。

“人生在世,当顶天立地。”秦王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对这一对折腾了自己,更折腾得旁人生活“鸡犬不宁”的自诩情深意重,却连在回门这一日都不坐于一处,身上更没有新婚夫妻独有的幸福恩爱情绪的情侣,除了浓浓的鄙夷和不屑以外,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瞧,像他和杜芷萱这样,身旁更时刻萦绕着一种独属于情侣的暧昧粉红泡泡的情况,才是真正的“相亲相爱”的情侣,好不!

“身正不怕影子斜,短短几十载,何苦活在旁人的嘴里。”

杜芷萱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两轮可爱的月牙:“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是这个理。”秦王点点头,又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道:“只要自己过得好,哪管旁人那名为诋毁,实为嫉妒的话语。”

“咳。”坐于高位的安平郡主,轻易就将屋内众人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又如何瞧不见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那青青白白的脸色,和看向秦王与杜芷萱两人时,几乎快要无法掩饰的愤懑和恼怒?!

“雅儿,你那几位在外面游历的哥哥们送来的贺礼,在这两日陆续抵达将军府。待会你与世子回府时,就将这些贺礼一并带回去。”

说到这儿时,安平郡主特意顿了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钱诗雅,道:“原本,这些贺礼应该于你出嫁前就送达的,奈何,送礼的人出了点岔子。幸而,这些贺礼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那几位哥哥一番心意?!”

钱诗雅心里一个咯噔,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惶恐:“祖母,哥哥们可有写信回来?”

“并无。”安平郡主摇了摇头,道,“听说,他们遇见了一些麻烦事,即便派人送出贺礼,却也不敢肯定这些贺礼是否能没有差漏地送到将军府。故,他们并不敢写信,只是叮嘱送贺礼的下人,代为转告他们对你的恭贺和祝福。”

第639章 世子一怒为表姐(1)

怎么可能?!

若可以的话,钱诗雅还真想这般大吼出声,以发泄自己满腹无法排解的怒焰!

真当建国近千年的大梁是个好欺侮的国家呢?真当大梁每代君主主导修订的那些律法是摆设呢?真当极少出现灾祸,大平盛世的大梁,那“路不拾遗”之类的事迹是“人云亦云”的传言呢?

一切,不过是几位哥哥不满她算计坑害杜芷萱,并横刀夺爱,抢走杜芷萱御赐未婚夫婿的举动!

明明,那些所谓的“算计”,不过是小女儿间的口舌义气之争,偏偏杜芷萱总要一意孤行地走到黑,就连杜芷萱那所谓的“恶名远扬”的情况,也是勇诚候府一众人的算计。

明明,杜芷萱早就“慧剑斩情丝”,请求太后解除了她与武候王世子的赐婚。甚至,还因祸得福地被赐为荣华县主,更求得了秦王这样一个位高权重,气势惊人的未婚夫。

……

偏偏,到现在,众人依然觉得杜芷萱受尽了苦楚和委屈,却没有一人易位而处,站在她一旁,为她想想!

这一切,凭什么呢?

即便杜芷萱身上流着将军府的血液,即便杜芷萱幼年丧母,而,生母是安平郡主颇为疼爱的长女,那又如何呢?

论亲疏远近,难道,不应该是她这个同样流着将军府的血液,更代母侍奉安平郡主十多年的将军府真正的姑娘,更该赢得将军府一众人的疼爱和关心吗?!

更何况,这十多年来,她待将军府一众人如何,而,杜芷萱又是如何回报将军府众人的疼爱的?任谁来瞧,都会毫不犹豫地收回对杜芷萱的疼爱,而看重她才对啊!

钱诗雅心里的这些愤懑,安平郡主隐隐地窥知到一些,更曾在过往十多年里,努力地想要消弥钱诗雅对杜芷萱的嫉恨,和对将军府的那种疏离,冷漠和利用的姿态。

偏偏,如今瞧来,从最初,一切就不可能挽回!

怨不得,老人家常说“三岁看长,七岁看老”,以钱诗雅那种小小年纪就能狠下心来算计,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情,和认定了某个目标就会不择手段达成的为人处事的手段,即便安平郡主见多识广,并尝试了诸多法子,却依然未能顺利地扭转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安平郡主只能叹了口气,道:“你那几位哥哥也是命中有这一劫,读了那么多书,见了那么多事物,却还能轻易被人蒙骗到,差点就出现‘阴沟翻船’的情况,也算是狠狠地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知晓,往后再也不能仗着自己等人的武艺就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不过,世间万物,一饮一啄,均有天定。”安平郡主笑了笑,一脸释然地说道:“也是这番折腾,令他们认知到‘狮子搏兔,亦需用全力’的道理,更意识到‘人不可貌相’的真谛,倘若日省三身,倒也能受益终生了。”

“他们还意外地得到了一些颇有异域风味的物件,与我们大梁的做工大不相同,颇有些趣味,虽不算太过珍贵,却也当得起一个‘稀罕’。回头,无论你是自己收着用,抑或是赠人,都是挺不错的。”

“让哥哥们费心了。”钱诗雅轻掐手心,将到喉的咆哮和愤懑等情绪压下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

只可惜,钱诗雅并不知道,此刻,她这幅强颜欢笑的模样有多么地难看。至少,一直沉默不语,佯装壁柱,却并未放过屋内众人任何言行举止的武候王世子就注意到了!

即便,回将军府之前,钱诗雅就回门当日会发生的诸多意外状况,提前告知了武候王世子,令武候王世子心里有了个准备,即便,这期间,钱诗雅一直用一种哀怨祈求的目光看着武候王世子,但,在这一刻,武候王世子依然觉得满腹熊熊燃烧的怒焰,犹如被人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灼得他整个人都变得通红滚烫起来!

明知雅儿满腹的苦水和委屈,偏偏,这些所谓的“亲人”不知体谅一二,竟还不由分说,一个劲地往雅儿的心窝子上捅刀子!

“嘎嘣”!

武候王世子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那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

就在武候王世子一幅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就冲到安平郡主面前,拽着安平郡主的衣领一通咆哮质问时,突然间,他仿若被一只残暴的猛兽给盯住的小羔羊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不远处天敌的存在!

武候王世子下意识地偏头,看向杀气的源头。

下一刻,他就眼珠一缩,身体一抖,那些好不容易才酝酿起来的勇气和怒焰,犹如被戳了个大洞的皮球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身上的煞气和血腥气浓得连常年累月征战的武将都不一定能承受住,更令那些文官们避之不及的“煞神”?

那种仿若亲眼目睹了尸山血海中,这人一身粘稠的血腥气走来,即使只是随意淡然地一瞥,都能立刻震碎了那些围观者的心神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武候王世子恨不能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那么,他定当不管不顾地跳进去,只为了逃离来自于秦王这尊“煞神”的报复。

屋内众人中,唯有早就习惯了将军府一众人“不公平”对待的钱诗雅,最早察觉到这一点,遂难掩惊慌和担忧地唤道:“世子,你怎么了?”

即便钱诗雅的声音再轻,语气再轻缓,但,落在武候王世子耳里,依然不吝于雷破天惊!

武候王世子立刻惊醒,狠狠地剜了钱诗雅一眼,那眼底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冷漠和浓重可怕的杀机,只骇得钱诗雅用力地捂着胸口,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张张合合许多次,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万般无奈之下,钱诗雅只能眨眨眼,任由那代表着自己惊惶不安等情绪的泪水,从那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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