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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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翠芙和白卉两人,在很早以前,就因钱诗雅那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姿态而寒了心,但,倒底是侍候钱诗雅多年,早早就被洗脑,生不出任何背叛钱诗雅的心思。
故,在如今这种“主仆荣辱于一生”的情况下,也不怨翠芙会因钱诗雅的“不作为”而焦灼不已,更不怨早已知晓钱诗雅心思的白卉,用一种“不可理豫”的目光瞅着翠芙。
——做为忠仆,理当在主子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就私下里收拾了那些急欲冒头的贱人,而不是任由这些贱人跑到主子面前耀武扬威,更不是像今日这般,在主子尚未察觉到的时候,就怒气冲冲地跑到主子面前,将此事彻底揭开!
就如白卉隐隐揣摩出钱诗雅的心思一般,钱诗雅也早就对翠芙和白卉两人的性情了如指掌,并不被白卉随口一说的话所糊弄住,而是难得地板着一张脸,皱眉问道:“翠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王出幺娥子,已不是头一次了。
倘若,这次,真如往常那般,想必,翠芙也不会这般惊惶不安。
难不成……
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大胆,却是唯一能解释眼下这种情况猜测的钱诗雅,不由得柳眉一挑,眼底掠过一抹厉色,笼在衣袖里的手指也不自知地拽紧。
“这……”被白卉一通说教后,翠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如今,听得钱诗雅这般问话,不由得求救般地看向翠芙。
白卉恨不能扼腕,简直不敢相信,早早就被调到钱诗雅身旁当差的翠芙,竟到现在依然会时不时地犯蠢!
偏偏,眼下,还真不适合再继续隐瞒此事。
心里转悠着许多念头的同时,白卉也在钱诗雅那看向自己时意味不明的目光里,微微垂眸,低声道:“世子妃,秦王又遣人送来了十二位官妓。”
“哦?”钱诗雅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都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第二个吃螃蟹的人也是聪明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才。唯有第三个吃螃蟹的人是令人叹息的,因为他们是令人无从挽救的蠢货!”
“加上这次,已是秦王第三次使出这样的手段了吧?”钱诗雅一脸的嘲讽和讥诮,唯有眼底却隐隐地流露出恨不能立刻就摁死秦王的刻骨仇恨,“枉我往常还以为秦王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心里忌惮不已,如今瞧来,一切,不过是我的错觉!”
“即便,以我一人之力,对上秦王,不过是‘以卵击石’,会被碰个头破血流,但,若合十人之力,百人之力呢?”
说到这儿时,钱诗雅仿佛觉得喉咙有些干涩,遂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仿若毒蛇般滑过身体的阴冷恐惧的声音,透过那淡淡的薄雾,清楚地传递到翠芙和白卉两人耳里。
“这世间,从不缺见利忘义之人,更不缺那些被荣华富贵迷了眼,惑人心,从而拼上一家子性命,仅仅为了攀附权贵之人。”
“不然,又岂会有‘鸟为食亡,人为财亡’这句话呢?”
“即便秦王手段狠厉,但,只要杜芷萱一日不死,他就会得杜芷萱那所谓‘福星’命格的庇护,而能活得像一个正常人那般。”
“这样的恩情,几可谓是性命之恩,对于秦王这类生下来就待在黑暗里,从未见过光明的人来说,还真是抓住了,就不愿意放过。”
“但,这世间,从没有任何事是一成不变的。今日,杜芷萱能仗着秦王的‘恩人’身份而毫无忌惮,肆意妄为,那么,待到秦王厌了杜芷萱数十年如一日的手段和心机时,又会如何待杜芷萱呢?”
“待到那时,说好听些,杜芷萱就是个秦王继续像普通人一样活着的‘药引子’,一如既往地供养着杜芷萱锦衣玉食的生活。说不好听些,杜芷萱就是个被秦王遗人关在院子里,并遣了无数人看守起来的‘稀罕药材’!”
“‘药引子’是需要花费诸多心血和精力,最好能真诚待之的。但,‘稀罕药材’这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能持续提供补品的良药,如同小猫小狗一般,想起来的时候,就去看上了看,没想起来的时候,不就随意搁置一旁,无需理睬?!”
……
“世子妃,你这是想?”白卉心里有所了悟,却又觉得眼前依然笼罩着一层薄纱,只觉得那个令自己冥思苦想许久的答案,明明已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没办法顺利地揭开那层薄纱。
万般无奈之下,白卉只能用一种期盼中混合着希翼的目光看着钱诗雅,等待着钱诗雅的解惑。
钱诗雅抿唇一笑,显然是很满意白卉这种犹如“仰望天神”一般,发自肺腑的恭敬和畏惧之意,待到她微抬眸光,看向另一侧虽同样在冥思苦想,却下意识地用一种茫然不解的目光瞅着自己的翠芙时,又不由得一声长叹。
生平头一次,钱诗雅怀疑起自己那素来引以为傲的识人之术来。
可惜,眼下,即便想将翠芙换掉,却也很难像调教翠芙和白卉那般,无所畏惧地耗费数十年光阴!
毕竟,时不我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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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林梦婷本来以为自己的人生很普通,只不过是一步步努力攀爬的都市女白领。可万万没想到,她的生命居然被周围若干个心怀恶意的重生者穿成了筛子,纷纷来报仇和陷害,你们是为哪般啊?
第718章 表姐借势教丫环(2)
再次叹了口气的钱诗雅,道:“无论杜芷萱的‘福星’命格是真?还是假?总归,过往这两年里发生的种种,都令世人不敢再像往常那样嘲讽讥诮于杜芷萱为了洗白自己的不择手段举动。”
“既如此,那么,我们为何还要再像往常那样,被人当成随意玩弄于指掌里的一杆枪,明刀实枪地与杜芷萱对上呢?!”
“可,世子妃,自杜四小姐幡然醒悟的那一天起,咱们就未再像往常那样频繁地出手了啊?!”翠芙下意识地反驳道:“真正说来,倒是杜四小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与世子妃不依不饶!”
“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从最初就隐于幕后推波助澜,煸风点火,并落井下石的勇诚候府夫人一手做成的!为的,仅仅只是将世子妃推出来,做那消弥将军府和勇诚候府怒火的替死鬼!”
钱诗雅和白卉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无奈和叹息。
是的!
性情略“大而化之”的翠芙,之所以会与白卉一般,成为钱诗雅依重和信赖的左臂右膀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翠芙对周围的事情有一种生来具备的预感!
而,这样的预感,无数次拯救特意待在将军府,亲近于安平郡主等人的钱诗雅于“水深火热”中,并避免了钱诗雅因暗中撬杜芷萱御赐未婚夫武候王世子一事,而不小心于将军府一众人眼里显露了痕迹。
并未留意到钱诗雅和白卉两人举动的翠芙,依然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枉候府夫人每次见到世子妃时,都一脸发自肺腑的疼爱和关切,仿若将世子妃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般温柔宠溺,如今想来,只怕,从最初,候府夫人就定下了这样的恶毒之计!”
“这样的姑姑,有,还不如没有!”
……
钱诗雅悠然自得地品茶,仿若并未留意到翠芙那可谓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似的,唯有嘴角偶尔浮现的一抹诡异的冷笑,却表明,其实,她自己也很赞同翠芙的话。
“罢了。”待到翠芙将心里所有的话,全部倾吐一空后,钱诗雅才轻摆手,喟然一叹,脸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黯然,“倒底是曾尽心疼爱过我的姑姑,即便如今的她不仁,我却也不能不义。”
“世子妃!”翠芙急得快跳脚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遇事一连再退让的钱诗雅,竟是往常那个令自己一干下人心甘情愿地献上忠诚,遇见任何困难都从不畏惧,勇往直前,横刀破浪的姑娘!
“翠芙,你急什么?!”白卉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地轻声喝斥道:“世子妃自有深意。”
“可……”翠芙扁扁嘴,欲为自己分辨一二,却被白卉那满是威胁和警告的眼神给逼得将到喉的话又咽下肚去,只能继续用一种委屈和无辜的目光瞅着钱诗雅,一幅哀求钱诗雅为其作主的无助模样。
“你呀!”钱诗雅摇了摇头,笑道:“知道你是为我抱屈,只是,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一个‘任人搓圆揉扁,并不加予反抗’的懦夫?!”
“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们,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断其根源’。”
这样昧着良心的话,也唯有钱诗雅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并令翠芙和白卉两人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她!
毕竟,单由杜芷萱待钱诗雅的信赖和依重,再由钱诗雅借助这一点,频繁出手算计坑害杜芷萱的举动中,就可以瞧出钱诗雅这人,不过是一“作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伪君子!
“既然,姑姑对我的疼爱,从来都别有目的,那么,我又何必再像往常那般,困于姑姑待我的恩情中,默默地承受着来自于姑姑的算计和陷害,而不是将这一切暴露于阳光下,令世人来评说一二?!”
“这……这……”翠芙抿了抿唇,在钱诗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再次将到喉的话咽下肚去,却不由自主地拽紧了小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以这样的疼痛来提醒自己,绝不可以再做出令钱诗雅失望的举动来。
当然,最最重要的却是,要像往常那样,坚定不移地相信钱诗雅!
毕竟,眼下,钱诗雅已“幡然醒悟”,待钱氏就不会再像往常那般退让一次又一次,容忍钱氏一连再地挑衅算计举动,那么……
一直留意着翠芙神情的钱诗雅,知晓翠芙将自己的话听进了耳里,只待每天琢磨一二,很快就能明白自己一番苦心,那颗飘浮在半空中的心立刻安定下来。
“无论如何,姑姑都是我的长辈,我这个做晚辈的,又岂能公然与姑姑撕破脸呢?!”钱诗雅轻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嘲讽和讥诮,却表明了她的不以为然态度,“罢了,往后,就远着些姑姑吧。”
“对了,吩咐下去,令那些被我们收买的人,要不着痕迹地将这些年来,姑姑针对杜芷萱而做出来的一系列事情,详尽务实地传到杜芷萱耳里去!”
这所谓收买的下人,不仅仅是将军府,更包括了早就被钱氏打理得如同铁桶一般的勇诚候府。
不得不说,“潜移默化”这句话,在钱氏和钱诗雅身上再次得到了验证。
与其说这样的一对姑侄,为了坑害杜芷萱而联手无数次,倒不如说最初两人就各有算计,并彼此提防。
“我倒要瞧瞧,知晓了姑姑‘一腔苦心’后,杜芷萱还能如何保持目前这种游离于候府之外,笑看候府众人笑话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也是钱诗雅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从而心生更多愤懑和恼怒的。
凭什么,连她这个天命所归的土著重生女都不能心生妄念,而,杜芷萱这么个被人搓圆揉扁多年,早就养歪了的姑娘,竟能在幡然醒悟后,做到这一点?!
说到底,谁不愿意做那“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的“黄雀”呢?又有谁不愿意“坐山观虎斗”,手里捧着瓜子,偶尔与人笑谈几句,身上不沾染丝毫烟火气息,更不费一兵一卒,就顺利地铲除了自己的仇人呢?!
第719章 忠仆为表姐叫屈
如是这般,钱诗雅捋顺了往后待杜芷萱的姿态后,才放纵自己的身子倚向软塌,对眼神闪烁着不明光泽,一脸“幡然醒悟”神情的白卉,道:“说吧,你们欲瞒我什么?”
“这?”无端被点名的翠芙,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钱诗雅,紧接着,就被钱诗雅那一脸的沉着肃穆模样给吓住了,心里莫名地滋生出无尽的惶恐不安等情绪来。
白卉暗叹了口气,迎着钱诗雅那幅仿若能窥破人心的锐利眼神,淡然地回答道:“王妃已令人,将秦王再次送来的那几位官妓送到园子里安置妥当,并遣人往世子那儿递了话。”
“哦?”钱诗雅挑了挑眉,瞥了眼欲言又止的白卉,眼底的伤感和叹息等情绪一闪而逝,“还有什么?你尽管说,我能受得住。”
“毕竟,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别瞧钱诗雅一脸的淡然,实则,她的一颗心却已揪紧,仿若被人用力地拽住绳索,欲挣扎,却又使不出来力道,只能任由对方恣意地在自己的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敏锐察觉到钱诗雅伤感和绝望等情绪的白卉,心酸不已,只觉得这世间的男人,全都是些“见利忘义”的负心汉!
瞧瞧,连当年待钱诗雅如珠似宝,并许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一生一世一双人”誓言,更愿意为了钱诗雅而不折手段算计迫害杜芷萱,打定了主意要一力承担退婚引来的流言蜚语的武候王世子,在真正地面对世人的逼迫和武候王妃的要挟威胁等举动时,却不再顾及钱诗雅的心情一连再地退让!
前有娶钱诗雅为世子妃之前,率先纳了勇诚候府五姑娘杜萍为侧妃,并为着私心,而一直瞒着钱诗雅,直到钱诗雅由旁人那儿知晓此事。
后有武候王世子数次入杜萍的房,打破了“即便碍于母亲之命,被迫纳了杜萍为侧,却依然只会将杜萍供起来”的誓言。
紧接着,秦王不知出于何等心思,竟公然令王府管家领着四位娇美的青楼姑娘,直接送到了武候王妃面前,令本就不满钱诗雅独霸了武候王世子整颗心,并令武候王世子数次为其忤逆的武候王妃大喜之下,毫不犹豫地借助秦王之势,逼迫着武候王世子先后与四位美妾圆了房。
即便,这四位美妾,在不到十天时间里,尽数枉送了那条鲜活的性命,但,这段时间里,这四位美妾依仗着武候王妃的庇护,数次挑衅于钱诗雅,令钱诗雅那颗早就泡在苦水里的心,犹如被人再次狠狠地扎上了几刀似的,那凄惨无助的模样,早已深深地烙刻在她们这些忠于钱诗雅的下人心里,只怕这一生,用尽任何方法,都无法驱除。
再然后,那可恨的秦王,又送来了八位青楼出身的官妓,并令她们霸占了武候王世子后院另一位侧妃和四位庶妃的名份不说,还额外附送三位通房!
偏偏,面对这种频繁打脸的行为,武候王妃竟然默认了!就因为想要给钱诗雅添堵,就为了想令武候王世子的心,不再像往常那样仅仅只能放得下钱诗雅一人!
真真是愚蠢得不堪造就的妇人,短视得厉害!
不然,岂不会明白这种事情闹将开来,旁人非议秦王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同时,也会看低武候王府,觉得武候王府确实无愧“异姓王”这样的称呼,在如秦王这般真正的天潢贵胄面前,也立刻就落了下乘。
既然,连武候王府的声名都因此而受损,那么,即便武候王妃想方设法地摁死了钱诗雅,欲再为武候王世子聘一位比钱诗雅身份更高,更有容貌才情的世家贵女为继室,还不如洗洗睡了来得比较快。
然,连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能看清楚的事情,偏偏,武候王妃却一如既往,就如此刻,她竟然又收下了秦王遣人送来的十二位青楼官妓。
被满腹无法排解,更无法言说的愤怒等情绪烧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的翠芙和白卉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坚决,异口同声地说道:“世子妃,无论你有何等吩咐,哪怕拼上奴婢这条贱命,也要为你做到!”
“有你们这句话,我这辈子,也不就枉来人世一遭了。”哪怕经历两世,见多了诸多风雨,一颗心早已修练得冷硬不已,但,在这一刻,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