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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属下有点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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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地府白日里也无甚事务,沧溟在自己的寝宫里歇了两个时辰,醒来后便去寻无忧。因无忧的房子被青涯那小鬼给毁了,故大人就把她安排在阎王殿的侧殿住下。现下是白天,整个地府死气沉沉,都在休息,按说无忧应该也在休息,谁知侧殿里却不见她的踪影,只有一个值白班的女官坐在门边打哈欠,头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睡着了。

大人俊美的眉目间藏着冷意,声音清冷:“无忧呢?”

那女官一惊,猛地醒转过来,见是沧溟,连忙跪下行礼:“见过阎王陛下。”

到底在地府,大人挂的又是阎王之职,故也不在意她怎么称呼自己,又淡淡地问了一遍:“无忧去何处了?”

沧溟到地府之前,基本上地府所有的人都唤无忧为孟婆大人,然而如今,孟无忧却住进了阎王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她的身份可是大不一样了。可大人不喜张扬,孟无忧也是个极为低调的人,两人均未正式对外宣布,外人也不敢擅自揣测。这女官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叫无忧孟婆大人呢还是唤为娘娘。

见迟迟得不到回答,大人眉头一皱,语气更冷了:“怎么了?为何迟迟不回话?”

女官吓得一哆嗦,生怕惹大人生气,大脑一混乱,脱口而出道:“娘娘去泡温泉了,她交代说如果陛下您问起的话,就请您去温泉找她。”

大人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当真?”

话一出口那女官就追悔莫及,忙解释道:“当然……”不是啊!

然而话刚刚只说到一半,大人便已经没了踪影。

女官欲哭无泪地瞪着眼前空落落的宫殿。孟婆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特意交代她若是大人来了,千万不可透露她去何处了,她居然……居然还让阎王陛下去找正在泡温泉的孟婆大人……如果她的身子被陛下看光了,待会儿等她回来了,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吧。如今,只好祈祷陛下不知那温泉在何处,找不到孟婆大人了……

温泉上白雾氤氲,袅袅腾起的热气蒸到脸上,极是舒爽熨帖。脸颊上也染上一抹绯红,恰似花瓣,愈发显得肌肤晶莹,容颜姣好。无忧长叹一声,觉得这才是仙该过的日子,就是享受!

泉水温暖得教人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却有一线细微的声响忽然钻进耳里。无忧猛地睁开双眸,警惕地环顾四周,嘴唇紧抿,神情不悦。该死的,好不容易偷了个空,背着大人来此处放松一下,哪里会想到地府还有这等登徒浪子,向天借了贼胆了,竟敢破开她设下的禁制来偷看她洗澡!

温泉雾气蒸腾迷蒙,且距离隔得又远,无忧只能勉强看到那个登徒子静静的身影。

可是对方气息收敛干净,无忧无法探知对方是谁,又不好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穿衣服,遂转身潜到山石后,缩着身子,温泉水几乎浸没到她的下巴。无忧垂下微冷的目光,道:“我劝你最好速速离开此处。”

“有幸见到美人沐浴,我就此离去,岂不可惜?”登徒子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年轻,估计是新进地府不久的鬼差或者什么的,初来乍到,不大懂规矩,鲁莽了些,倒也罢了。

无忧叹道:“少年郎年轻气盛,做出这等轻浮冲动之事,倒也实属正常。左右这温泉的雾气够大,你站的地方又远,想来你必然也没看到什么。若你现在走,我便不与你计较。”

无忧自认为已经够宽容大度的了,那人听完她这席话,多少还是会感到羞愧的,岂料那登徒子脸皮较她想象的还要厚,居然不知廉耻地站在那里,轻飘飘地抛出三个字:“月见花。”

月见花?无忧没反应过来:“什么?”

年轻的声音里隐了一丝戏谑:“我说月、见、花。”

这下无忧领会到意思了,但大脑却轰的一声炸开了。

无忧的锁骨处有一朵紫色的月见花,也不知是不是胎记,反正自她记事时起便已存在。这男的,为了炫耀他视力好,居然不顺台阶而下,偏要说出这种事情,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无忧咬牙,抑制住自己挖下那双狗眼的冲动,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平淡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离开,我便不与你计较。”

那年轻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异样:“不与我计较?”

“你离开后,我可以当此事未曾发生过,就此不再追究。”

他轻笑:“姑娘可真是大度,在下看到了姑娘的身子,不负责任实在不是君子之为啊。”

说得就像你这种爱好偷看陌生女人洗澡的人是君子一样!

无忧语重心长道:“咱们地府没人间天界的那些繁文缛节,风气开化得很,少年你也看开些,不必如此。”地府有那么多鬼,死之前赤身裸体的也有不少。

“这如何使得,地府虽无这些规矩,但我心里却是过不去的。”

你心里过不去你还若无其事地站在这儿看人家洗澡?这明显就是欺负无忧此时身无寸缕,无法把他如何,他这是在拿她找乐子呢。

无忧忍气道:“真的不必,我本就是一朵月见花,想必少年你看到的就是我的本体原身。其实也没有什么,左右不过是棵植物,泡泡温泉就权当是喝水了,莫非你对你见到的所有植物都要负责任吗?”

“你是月见花?”

“是啊是啊……”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姑娘的本体应该是只松鼠吧。”

无忧咬牙,继续忍:“少年好眼力!不过我就算是只松鼠,左右也不过就是只动物,你犯不着为一只动物负责!”

忍,忍,俗话说得好,忍字头上一把刀,一不小心就会砸到心头上。她要忍,必须要忍,万万轻率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那黑色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步向无忧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是……大人?”无忧略带薄怒的声音在看清那男子的脸之后,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在惊讶中煞住尾。

大人眉目清淡,站在岸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诧异的无忧。

无忧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大人这是何意?”

大人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她,语气平淡得很:“要说有何意,那也是你的意,我不过是应你之约来陪你洗个鸳鸯浴罢了。”

无忧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鸳、鸳鸯浴?”

“我琢磨着,既然你一个姑娘家都暂时放开矜持来主动邀请我了,若我不来,岂不是太不尊重你了?”

“不不不……大人何等尊贵,无忧身份低微,即便大人您不尊重我也是应该的!”她宫里的女官看着一副聪明相,原来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此处地方狭窄,实在不敢委屈大人,还请大人移驾回宫。”话音未落,无忧却发现温泉的水忽然暴涨到自己的头顶。她猝不及防,猛地呛了好几口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爪子刨水游到水面上,大大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等等,爪子……爪子?

无忧瞪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肉爪,旋即又望向大人。沧溟伸手,十指微勾,把浮在水面上的那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召回自己怀里:“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变回原形不就行了?瞧你这一身的毛,难道谁还能占得你半分便宜不成?”

小松鼠磨着牙,忽然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啪的一声印到大人的俊脸上,气氛顿时沉凝。

这就是无忧宁可一直泡在温泉里都不肯变回原形的原因。不管是松鼠还是老虎,但凡野兽,性子里总会有几分原始的凶戾。幻化为人形之后,这小松鼠的性子是格外的温和守礼,令人见了就喜欢。然而只要她一变回原形,性格就会大变,暴躁易怒、冲动无知。可是当这个身体做出暴行时,无忧不仅有意识,而且还非常非常的清醒!

还记得无忧最开始幻化时,力量太弱,不到一秒就回复成了松鼠样,头昏脑涨地抬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看了看,抹了把脸,又看了看,忽然一抖,浑身的毛都奓起来了!

无忧喘了口气,干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打起盹儿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蒙眬中忽然听到有清冷的男声自头顶倾泻而下,带着隐约的不耐:“这就是天界自作主张送来的侍女?”

立刻就有人接话:“是的,魔君大人。”

无忧茫然地挠挠耳朵,然后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脸,打了个小哈欠,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一滚。

又是天界又是魔君大人的,无忧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忽觉身子一轻,天地在眼中旋转了一周,被人给拎了起来。那清冷的声音依然如旧:“这样掂一掂,它似乎也没多少分量啊。”

被人这样提着尾巴倒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实在痛苦,且听这男人不甚在意的口气,无忧总觉得这男人绝对存着把自己炖了吃掉的念头。

“魔君大人,您若想吃,把她养上些日子,自然便能长得肥肥胖胖的。”

无忧要晕了,闹了半天,原来自己还真成别人的下酒菜了!

小松鼠忽然把自个儿圆滚滚的小身子弯成一张紧绷的弓,四只爪子蜷缩在一起,放在肚皮上,随后猛地往上一扑,以惊人的弹力攀上那拎着自个儿尾巴的人的手指,用两只小爪子把那根白玉般的手指紧紧地抱在怀里圈住。

事出突然,那两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皆怔了一怔。无忧却已经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吭哧一口,重重地咬在那人的手指头上。

被咬的人面无表情,任她咬着,无所表示。另一个人却已经看傻了,结结巴巴道:“大、大人,这……”

无忧敲定主意打死不松口,眯着眼睛,舔了舔,觉得有点甜,估计是那人的血了。

沧溟用另一只手捏住无忧颈间的毛,把她拎起来,敲敲她的额头:“这小东西,修为不怎么样,牙口倒是好得很。”

无忧悬在半空中,觉得颈子的毛被他揪得有点痛,四只小爪子不由得在空中挣踹了几下,然而不论如何都寻不到个施力点,只好作罢。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被她咬到的手指上。伤口已经愈合了,整只手细腻白皙,宛如美玉雕琢而成,在暗处似乎能发出莹莹的毫光,丝毫没有留下受伤的痕迹。刚才他流出的血,并非属于正常人类的纯粹朱红色,而是带着金色光华的绯红。金光闪闪,看上去仿佛他的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液体黄金。

这个……究竟是什么情况?特种变异人?

这只小松鼠,胆子还真是不小,居然敢咬伤大人,还敢喝大人的血,可真是从古至今的第一鼠!要知道,大人是远古神祇,他的血,那是何等尊贵何等稀少何等高效的补药圣品!用千金难换一滴血来形容都绝不为过。

其实还是大护法错估了无忧的性子,若她知道自己咬的是魔界君主,她宁愿被炖着吃了也不愿动口。

大护法生怕大人一个不高兴,把这小东西给捏死了,这会儿也不敢提天界,只得顺着大人的话,尽量拖延着时间:“大人,您不如考虑一下臣的话,喂她些时日,长胖些才好。”

无忧闻言回头,怒瞪着他,冲他龇牙咧嘴,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大人拍拍她的头,道:“左右我闲着无事,不妨把她养在身边,想来必然有些意思。”

大护法傻了,大人他居然……居然没有动怒,也没有动手!这……这真的是他所效忠的魔君大人吗?

无忧瑟缩了一下,躲躲闪闪地瞅了正拎着自己的人一眼。长得漂亮是漂亮,表情虽冷淡些,但面瘫有遗传,也不是他的错,瞧着倒是个挺清冷的人,估计应该不会心狠手辣,刚才说的斤两问题想来也是玩笑。她再偏头瞅了瞅另一个人,心中的那架天平立刻倾向了清冷优雅的男人。

没过多久,以貌取人的后遗症就出来了。

铺着黑色天蚕丝织就的床褥的宽大床榻上,伏着一只灰扑扑的小东西,毛蓬蓬的大尾巴覆住小小的身子,小脸埋在缎子被里,睡得香甜。

沧溟进来看见自己的御榻之上睡着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也怔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敲敲她的脑袋:“起来。”

无忧虽睡着,出手却快如闪电,一把将大人敲自己的那根手指抱住,嘟囔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这小东西,警惕性还怪高。

沧溟啼笑皆非,却没有把手收回。他的手指微凉,无忧的肚皮却非常温暖,很快就把那根手指烘得暖和起来。无忧抱着手指,四只小爪子抓得牢牢的,不肯放开。睡了一会儿,又凑过去用脸在他手上蹭蹭,再继续睡。

沧溟觉得手心被她头上的毛蹭得有点痒,便又敲敲她,道:“别睡了!”

大约是这次的确用了些力气,一下子就把无忧给敲醒了,她终于松开一直抱在怀里的手指,举着小爪子揉着自己被敲痛的脑袋,委屈地看着沧溟,含泪冲他吱吱乱叫几声,一脸愤慨。

大人被她气乐了,道:“睡了我的床,你还委屈上了?”

小东西更委屈了,扬着小爪子向他抗议。

沧溟视而不见,扔了一个松塔给她。

无忧凑过去,抽抽鼻子,嗅了一嗅,然后把这个比自个儿脑袋还大的松塔抱到了怀里。大约是这松塔太重,她抱住之后不大能站稳,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之后,跌跌撞撞地扑到沧溟怀里,很高兴地冲他吱吱叫着,然后捧着偌大的松塔,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开始嗑松子。嗑完大半个松塔之后,她忽然一抬手,把空了大半的松塔扔出去老远,然后仰头很是期待地看着眼前这个清俊的男人。

沧溟沉默半晌,看着天女散花般洒了自己半榻的松子壳儿和松子沫儿,道:“你不爱吃这个?”

灰色小脑袋点得快似小鸡啄米。

“不爱吃你还吃了那么多?”

“吱吱……”吃了那么多才尝出味道来嘛,松鼠的味觉不大敏锐。

沧溟道:“真的不爱吃?”

“吱吱……”

唇角上扬,眉目舒展,这种表情本来应该称为微笑,可是出现在他的脸上,却是怎么看怎么令人心中生寒:“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便以此为食吧。”

她愤怒地挥舞着小爪子:“吱吱……”

“你还不满意?”沧溟抚着下巴,沉思道,“那你是比喜欢吃东西呢,还是想被人当东西吃?”

小东西一下子气势全无,讷讷地放下爪子,黑珍珠似的眼睛蕴着泪花,瘪着嘴,眼巴巴瞧着他。

沧溟视若无睹,口吻和缓,很是民主地征求无忧的意见:“你觉得是红烧好呢还是烧烤好?”

“吱吱……”她觉得还是活蹦乱跳的好。

“我比较倾向于烧烤,你呢?”

她吃力地撑起身子,跳下地去,把自己扔掉的松塔重新抱住,默默地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方为真英雄。刚才那个人虽然在笑,说的话听上去也像是在开玩笑,但他的笑容里却充满了杀气,她相信,如果她再敢和他叫板下去,结果一定是她悲剧。

沧溟不愧是魔界的魔君大人,一言九鼎,话一出口,驷马难追,说让她以松子为食就让她吃了整整一年的松子,一餐都不少,顿顿都是同一样菜色,吃到她看到松子就牙齿发软内心发苦,吃到她一想起自己当初冒犯了大人就泪流满面,这松子大餐才算是真正地停下来。

从那时起,大人的难缠她便已初窥皮毛。明明当初看着那么清冷,瞧着挺不理凡尘挺谪仙的,不像是那种会拿她这一只松鼠开涮的人……外貌协会害死人啊!

大人脸色一沉,眼神倏暗,冷声道:“无忧,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你胆量见长啊。”

无忧很委屈,搁平常她就是再生气也没那么大胆子去扇大人耳光啊。可是变回本体,只要生气了,她是啥事都敢做,啥话都敢说,别说是扇大人耳光了,就是拆大人的寝宫她都敢去试上一试!

“不服气?”大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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