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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属下有点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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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你似乎不大满意啊。”大人眯起眼睛看她。

无忧勇敢地点点头。好吧,这种勇敢行径的准确定义其实应该叫做有恃无恐才对。

大人被她毫不掩饰的反应噎了一下,眼角凝起一抹光华。无忧被他看到发毛,咳了一咳,强自镇定道:“大人,那您为什么又布上一个结界?”

他简洁地解释道:“方便地府来收取灵魂。”

无忧看着沉睡中的古城,目测了一下它的占地面积,对地府阴差们表示同情,感叹道:“这个工作量,还真是不小啊……”牛头马面,你们任重而道远,好自为之。

本来在人间界收集灵魂,大人不在之时无忧对于住宿条件是不怎么讲究的,在城镇时就住客栈。若是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露宿荒郊野外她也不甚在意。以前她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条件艰苦,树桠山洞是常事,乱坟岗都没少睡过。

然而今天大人也在此地,自然不能如此将就,于是无忧问道:“大人,您今晚想歇在何处?”说完就后悔了。怎的这话听上去恁像是嫔妃问皇帝:“皇上,您今夜歇在哪里?要谁侍寝啊?”

好在大人也并未留意,随口道:“随便。”

无忧有心病,一听到随便这两个字,立马后退一步,戒慎道:“大人,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大人到底是聪明人,顿时就反应过来了,看了她一眼,笑道:“原来无忧是这样想的啊?”顿了顿,还不等无忧开口,向来偏冷的声音又响起了,听上去很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既然无忧你是这样想的,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似乎很对不起你的期待啊。”

无忧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期待?他究竟是从哪个地方听出她在期待了啊!无忧艰难地抬头:“大人,无忧不是这个意思。”

大人摸摸她的脸,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盯着她看,语气还算平静,问道:“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语气虽然正常,但那幽深得可以的眼神很明显地在警告她,敢否认你就试试看。无忧只好摇摇头:“不,大人,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说得不大委婉,无忧害羞罢了。”

大人是远古神祇,自然比常人要更爱面子,怎么可以自作多情呢?所以大人此番行为实属情理之中,无忧应该理解并且配合。大人顺势下了台阶,曲指掐了个诀,道:“这方圆数百里,竟有一处洞府倒还不错,今夜咱们便去住上一宿吧。”说话间便携了无忧,化作一道流光向那里掠去。

其实以这速度,赶到下一座城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只是沧溟不大喜欢住在人类的客栈里。开启域门回到魔界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不过无忧若是随他回去了,次日又要回到人间,太麻烦,她定然是不愿的。如此一来,他也只好在这人间留宿一夜。

为整座山的妖精山怪的安全着想,大人到底还是收敛了自己身上的磅礴威压,带着无忧落在一处洞府前站定,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然后轻描淡写地画下一道流畅的弧线,虚空在瞬间被撕裂。洞府的禁制瞬间消弭于无痕。

“这样不大好吧……”强闯民宅什么的。

大人挑眉:“哪里不好了?”

在“普天之下,皆为吾属”的影响之下,大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强买强卖的概念吧。

和大人讲这种道理是白费口舌,无忧也不打算把这话题继续下去,正在这时,一道满含悲愤的声音沙哑地插了进来:“来者何人?为何要破坏我的洞府?”

话音未落,一位红衣老者便从天而降,震得地都抖了两抖。老者生得圆滚滚矮墩墩的,富态得和一只球没有多大差别,红光满面,蓄着长长的白胡子,一直拖到地面上。眯缝的双眼含了一泡眼泪,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

大人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无忧忙解释道:“我们路过此地,只不过想要借宿一夜罢了,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他似乎更加悲愤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没有恶意的话,我辛辛苦苦布了三个月的结界禁制怎么会被破坏?”

“这个……”实在不是她能掌控的啊。

大人闲闲地道:“是我破坏的。”

胖墩墩的红衣老者含着眼泪,愤愤地指控道:“你一点歉意都没有!”

大人眯起眼。

这老者胆子也忒肥了!为避免一场血光之灾,无忧连忙上前劝道:“别急着生气,惹怒了大人,下场会很惨!”

这老者也非愚蠢之辈,他很清楚,既然眼前那穿黑衣的男子能轻易破掉他的结界,就能轻易地结束他的性命。可是知道归知道,自己三个月的心血毁于一旦,怎么可能不抓狂、不悲愤!

听无忧这么一提醒,只好瘪着嘴闷闷地道:“不过既然贵客前来,岂有不迎之理?请进吧。”一边带路又一边询问道,“二位是休假出来玩的吧?二位在地府身居要职,平日定然非常忙碌吧?”

看这二位,一个身着玄色华服,一个一身潇洒白衣,这一黑一白,经典配对,想来一定是地府的黑白无常了。原来这一代的白无常竟是个拥有如此姿色的女人,怪不得今年连孤魂野鬼都少了许多,真是爱美之心,鬼皆有之。

这洞府建在此山风水最好的龙穴上,但因是这山神小老儿独身居住,故并不大,勉强只能腾出一个客房,所以大人和无忧只好同屋而眠,这对沧溟而言倒是意外收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忧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且放着人类的规矩不说,在最开始到魔界的时候,她就是伺候大人睡觉的女官,当然,此伺候非彼伺候,彼时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个守夜的。尽管和大人同在寝宫,但她也只能靠着墙壁养养神、打个盹儿罢了,连张椅子都不见得能坐,睡床那就是奢望。而且大人只喝无忧泡的茶,故无忧一个星期值七天班,一天休假都没有。

有了这段痛苦经历,现在无忧是一点绮思遐想都没有,像从前一样伺候大人睡下,然后坐到桌边,支起左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等着大人睡醒要茶随叫随到。谁知大人却轻唤了一声:“无忧。”

无忧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站起来:“干吗?”本来想着今时不同往日,她才敢坐椅子的,大人不至于严格至此吧?

“我倒想问你在干吗。”

无忧愣了一下:“守夜啊。”

他的声音有点不同寻常:“守夜?”

“大人您忘了?”无忧笑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不就是伺候大人的女官吗?您只喝我泡的茶,一直都是我值班。到后来我被派出去做任务,回到魔界您还不是隔三岔五地让我去守上一夜,大概是习惯了吧。”

静了好一会儿,大人才向床榻内侧挪了挪,大方地让出半个床位来,沉声道:“上来睡吧。”

“……我?”身份不一样了,待遇真是天壤之别啊。

“不然呢?”大人闭上眼睛,“过来。”

无忧受宠若惊:“大人……这样不大好吧……”

“嗯?”大人睁开双眸,目光平静,无风无浪,却似带着无限威压。

无忧二话不说,脱掉鞋子便上了床。虽然平日里大人性情阴晴不定,但在这方面,大人应该还是个君子,万万不可怀疑。

大人复合上眸子,不久便似已入沉眠。无忧歪着头,细细看着大人轮廓优美的侧脸。肌肤细腻似白玉,浓密睫毛沉静地覆在脸颊上,留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青丝如瀑铺在脑后。

平日大人沉冷,令人不敢靠近,睡着了倒稍稍柔和了些。

“看够了吗?”大人到底还是灵觉敏锐。

无忧坦诚地笑道:“我瞧着大人是个难得的俊俏郎君,心内自然是万分喜悦,且又分别数月,难免想要多看两眼。”

大人唇角微露笑意:“花言巧语。”说罢,又道,“夜深了,睡吧。”

本以为和大人同床共枕,必定会辗转反则,难以入睡,谁知无忧竟一夜安眠,连个梦都未做,醒来已是天亮,大人早已离开。无忧梳洗完毕,揉着眼睛推开房门,迎着朝阳吐出胸中的浊气。圆滚滚的山神在古树下吃早餐,见了无忧,翘着白胡子大声问道:“咦?黑无常还在睡觉吗?”

无忧忍俊不禁,咳了两声,道:“他已经离开了。还有,他不是地府的黑无常。”

“不是?那你们是谁?”

无忧微微一笑:“他啊……他是魔界的魔君啊。”

山神的脸涨得红彤彤的,有理有据地道:“少来!虽说小老儿从没见过魔君大人,但以魔君大人的身份,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在我这里歇息的吧。而且啊,据说那魔君大人常拿天界练兵,想来也是嗜杀之辈。昨日小老儿那样对待他,他都没有向小老儿动手,可知他不是那魔界君主了。”

无忧无奈地指指洞口的结界:“大人走的时候帮你把结界重新布置了一下,你自己去看看吧。”

山神一愣,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放下碗筷,连忙去洞口查看,两条小短腿迈得飞快,身材滚圆,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只球。

那虽是个小小的禁制,但临近便知其气势非凡,阵法里隐约流动着玄黄之气,沉如山岳压塌万古。小小的山神哪里经得住这个,早就被禁锢在那里,被无忧一把扯了回来。

小老儿脸色煞白,额上冷汗直淌,被刺激大了,抖着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他真是魔君大人?”

无忧淡笑:“你说呢?”

小老儿眼泪汪汪地一把抱住无忧的腿,追悔莫及:“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如此对待魔君大人!”这回可真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了,叫他这没眼力见儿的!

无忧耐心地把他的手指头掰开,正色道:“男女授受不亲。”

山神抬起头,带着希冀,殷切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可也是魔君大人的手下?不知您可否替我向魔君大人美言几句?”

“我姓孟。”

“孟……孟?”无忧瞧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这山神小老儿脸上的颜色竟变了好几变,甚觉有趣,遂耐心道:“没错,孟,孟无忧的孟。”

山神的脸又涨得通红,拱手深深地施了一礼,恭敬道:“竟是孟姑娘!小老儿久闻孟姑娘大名,如今得以一见,实在荣幸得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孟姑娘见谅。”

其实无忧声名远扬倒不是因为她是魔界十大战将少司中唯一的一个女人,也不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近大人身的女人,而是因为,作为代表着魔界顶尖水平的十大战将少司中的一员,无忧的武力值实在是弱到了惨不忍睹,体质也差到了千年罕见的地步。最初无忧升到少司之位时还曾有惹起过不少非议,不过当无忧把月族的圣物带回魔界之后,这些流言蜚语便自动停歇了。

所以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必定会为你开启一扇窗。无忧虽无强大的武力作后盾,可她照样凭着其阴死人不偿命的无良机智,为自己在魔界赢得了一席之地。

无忧温和道:“你不必担心,我会挂在心上的。”说着伸了伸懒腰,想了想,从袖袋中摸出一枚精致小巧的令牌来扔给他,语气慵懒,“大人设下的禁制你还无法解开也无法掌控,不过只要你携带这枚令牌,便可自由出入。”

憨厚的山神真心实意地道谢:“多谢孟姑娘。”

无忧摆摆手,慢腾腾地向禁制走去:“想来清晨山间的景致应该不错,我倒想出去瞧上一瞧。”

“您不用早膳?”

无忧却并不答话,娇小身影瞬间便被那云雾弥漫的禁制吞噬进去。

小老儿感叹道:“没想到居然能见到魔君大人和孟少司,小老儿走的这是哪门子的运气!莫非是预示着我修为已够,功德积满,可以飞升位列仙班了,上天因此而降下祥瑞不成?”

时光若水,转眼间无忧便在这山间度过两个月。此日无忧又开始了照旧的日程,本来应该是平静的一天,只可惜出了点岔子,碰到了某个不太想碰到的人。

山间清晨霜华露重,翠树影影绰绰地隐在纱似的白雾里,花瓣半开半闭,倦倦地绽着,浓绿如茵的草丛里流出潺潺小溪,河底鹅卵石清晰可见。灿烂的阳光洒进来,折射成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流金一般,这般景致,看上去倒是曼妙得紧。

可是再曼妙的景致都无法抚平少年高涨的怒气,静谧的山间只闻得他一人暴躁的声音:“喂,老太婆!你没看见我啊?”

无忧只得敷衍道:“看到了。”

闻言少年气势更甚,俊美的脸上倏地蒙上一层戾气,吼道:“看到了你还跑?”

凶狠到这地步,这哪里还像是天界尊贵的太子殿下啊?分明就是第十八层地狱里的鬼差啊!虽然鬼差的皮相不可能会好到这个程度。

无忧垂眸,叹气道:“殿下,为了两界的和谐相处,您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比较好。”

“为什么?”红衣少年明显又奓毛了。

“因为如果经常见到你的话,我怕忍不住对你动手,打了天界太子,我罪不可恕。”

“我招你惹你了?”

无忧痛心疾首道:“我的房子招你惹你了?为什么你偏要把它挫骨扬灰?”

“这个……”青涯气势一顿,脸不自然地红了一红。

无忧转身:“所以,你别来找我麻烦,我也不和你计较房子的事情,咱俩算是两清。”

“喂,老太婆!”身后又传来青涯的声音,无忧停下脚步,转过脸去:“还有事?”青涯眼神游移不定,抿着唇,像个赌气的孩子,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你是有意的。我只是很奇怪,近来我倒没有惹你,为何你还专门寻去地府砸我的房子?”你这白眼狼也太闲了!

他辩解道:“我没有专门去砸你的房子,其实我是去专程找你道谢的。”

“道谢?”既然是道谢那为什么后来会演变成暴力的恩将仇报?

他脸色再度由青转红,最后不知为何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来了:“不过是听到一些闲话……算了,不重要。”

无忧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追问。她并不在意那所谓的闲话究竟是啥内容,这小鬼本就暴躁易怒,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他惹翻。

“我走之前在那里留下的东西你看到了没?”

“什么东西?”

青涯咬牙切齿道:“果然被他拿去了!可恶!”

无忧奇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被谁拿走了?”

青涯脸色愈发阴沉,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定是被沧溟拿走了!”原想着老太婆实力不济,不大喜欢打架斗殴,还是送灵药来得实在,没想到还是被他半道上给截走了!可恶!

多少年没有听过别人直呼大人名讳了啊,无忧自然要义正言辞地维护大人的威严:“殿下,辈分不可以乱掉,要叫大人!”

“嘁……”青涯嗤之以鼻,“随便拿我的东西的人没资格当魔君。”

说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无忧笑了笑,宽慰他道:“没关系的,大人一时忘了这事也未可知。”虽然说这是不可能的,落到了大人手里,还想再要回来,路径很简单,问题也只有一个—你修为有他高战斗力比他强吗?

他冷哼:“你还指望他把东西还给你?”他明显也是深知大人的脾气秉性。

说到这里无忧也是恨铁不成钢,道:“你明知道大人的性情,你还放心把东西留在那儿?你就不知道来找我?”什么脑子!

青涯脾气大得很,毫不客气地吼回去:“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啊!”

“……”这话倒也不错。

少年阴恻恻地瞧着她:“你把碧殇给他了是不是?”

无忧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此话怎解?”

“还和我装!若是碧殇还在你身上,我也不至于找不到你。只有落到沧溟手上,碧殇的气息才会完全被掩盖。”

无忧还没蠢到招供出自己用碧殇换了雾萝骨笛,遂将表情调整到又是不舍又是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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