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世医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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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直走出十几丈远,也没见着疑似陷阱之类的东西,姜云浅疑惑不解,难道草丛里的不是王南?可这座山上本来就不常有人来,这些日子村子里又都忙着收地,更不会有人没事往这边过来。
王南估摸着还是昨儿她去镇上卖药时就盯上她的,今儿跟着上山想要讨些便宜,不然别人谁会在这时上山呢?
姜云浅侧耳倾听,越听越疑惑,若是王南想要害她,也不必哼唧的如此痛苦,除非他城府过深,想要用这个声音引她自己走过去,可才十一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想要打她个措手不及也没必要弄这玄虚。
姜云浅最终决定过去看看,手上的小药锄却没有放下,横在身前当成武器,若是王南敢使坏,她先一锄头刨过去,断没有吃哑巴亏的道理。
姜云浅慢慢向发出声音的草丛靠近,直走到草丛前,里面的人还在哼哼唧唧,却没有异变发生,姜云浅就用药锄去拨那丛半人高的草。
草被拨开,露出草后面的王南,只是此时的王南半坐在泥地上抱着小腿,惨白着脸,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从脸上往下落,样子瞧着还有几分可怜。
王南见着姜云浅时,先是一喜,随即别扭地把脸别到一边,但恶毒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给咽了回去。
姜云浅顺着王南抱着的腿看过去,就见他被挽起的裤腿下,靠近内侧脚踝上有几个黑红色的血点,小腿上也发出不正常的黑紫色。
姜云浅一看就明白,这小子八成是想躲在这里暗算她,结果却被原本就在草丛后面的蛇给咬着了,瞧这样子蛇有毒,毒性还不小,若是不救王南这条命就算是到头了。
姜云浅拿药锄扒拉扒拉王南的腿,左看右看一脸的幸灾乐祸,“啥蛇咬的?”
王南本意是想硬气一些,之前在姜云浅面前就丢了人,这次想要扳回一局,可眼前这情形还真让他硬气不起来。
只是一想到刚被姜云浅打了一顿,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也就没好气地哼道:“是八步倒,愣着干啥?你快去山下喊人来抬我去看郎中。”
姜云浅‘哦’了声,八步倒她还真听过,蛇如其名,是当地最出名的一种毒蛇,被咬之后若还敢硬撑着走路,浑身血液流动加速,不过几步就得没命。
只是此蛇数量极少,多年也未听过有人被此蛇咬伤,王南能遇上并被咬上一口,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7章 看谁敢娶你
估计王南是知道此蛇的厉害,被咬之后才坐在这里不动,可就是不动,此蛇毒性也极强,瞧他说着话就越肿越粗的小腿,若真如王南所说喊人再来背他去看郎中,估计郎中还没看上,命也就没了。
不过,八步倒的毒液却是好东西,对于治中风和一些镇痛上比一般蛇毒效用更强,姜云浅便有些眼馋,这蛇要是捉到了,估计着也不下一根五十年人参的价了。
将药篓从背上解下来,放在一边,蹲到王南身旁。
就算王南再浑,也是条人命,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再说王南虽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最多算是宵小。
王南见姜云浅不但没下山,反而蹲到他身边,想到之前他把姜云浅得罪了,估计着姜云浅这是没打算为他去喊人,一时间心灰意冷,觉得这条命今儿说什么都得交待在这儿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掉着掉着鼻涕也出来了,一吸溜再给吸溜回去,“浅姐儿,我琢磨着,今儿也就是交待在这儿了,之前得罪之处,也请你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见谅,只望你替我跟阿奶和兄长传句话,就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家中诸事就只能烦劳兄长了。”
姜云浅看的恶心,边从背篓里拿了根原本想用来绑药材的绳子用力绑住王南被咬的小腿上,边恶声恶气地道:“哭什么哭?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了?有话自个儿回去跟你阿奶和兄长说去,我才不给你传这话哩。”
王南拿袖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也不管鼻涕眼泪花了一脸,“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哭咋的?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传句话能累着你?你这凶女人,看往后谁敢娶你。”
听王南难得地没自称爷,姜云浅心情很好,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有没有人敢娶我还不劳你操心,有那闲心不如操心一下这条腿是否保得住吧!”
说着在王南腿肚子往下比量着,“我用绳子把你被咬的腿绑实了,蛇毒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只要毒不攻心,你这条命就丢不了。不过若是一直这样绑着不松开,血流不畅,要不了多久你这条腿就得废了,到时你也不用担心蛇毒了,直接把这条腿砍下来可不一了百了?”
王南一听蛇毒一时上不来,虽然想不透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些,心里倒是对姜云浅有些感激,可一听腿要保不住,立马嚷道:“那你说我怎么才能保住这条腿?”
姜云浅用手指在他的腿肚子上划拉几下,本来是想说发现的早,只要先把毒吸出来,敷些草药,再喝几日汤药也就无碍,可瞧着王南又是泥又是血的脚踝,看着他一脸的鼻涕眼泪,姜云浅脸上的肉抖了几抖,就算医者父母心,她也真下不了这个口。
前世陈家倒是没少给人治蛇毒,可也没用她上嘴去吸,自有小医童做这些。
王南见姜云浅一脸难色,只当自己这条腿是真保不住了,想到姜云浅那个瘸腿的阿爹,就是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能跟在后面喊他姜瘸子,没了腿,往后他可不就成了王瘸子?越想越伤心,眼泪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第8章 买命钱
姜云浅被他哭的也挺无奈,前世王南多么横行霸道一个人啊,软弱起来还挺招人可怜的,也就息了再逗逗他的心思,指着王南的伤腿道:“其实也不是不能治,可你要先把伤口里的毒都吸出来,我再给你敷些草药,倒也不是多大的事。”
王南一听自个儿还有希望,眼泪顿时止住,抱着腿凑近嘴边,张嘴就要去吸,被姜云浅一巴掌拍在后脑上,“你急什么?我且问你,这些日子你嘴里可有破口?”
王南想了想摇头,姜云浅又道:“吸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不要把毒血吞进肚中,不然毒入内腑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救。”
王南的脸又垮下来,他还真怕吸的时候一不小心咽下去一点,小命就没了。
可瞧着姜云浅冷眼旁观的神色,肯定也没有要替他吸毒的意思,狠狠心,若真让他失去一条腿,还不如就干脆中蛇毒死了算了。
闭上眼,对着已经发黑的伤口吸过去,好在此时腿已经麻木了,克服最初的恶心之后,倒没觉得有多疼。
王南吸了一口就用力地朝旁边吐掉,尽量不让一比染了蛇血的毒吞进肚中。
姜云浅抱着肩瞧着,还别说,王南抱着小腿啃的模样还真能博人一乐。
趁王南吸的忘我,姜云浅就在附近寻摸着,在一处滴水的山壁边上寻到几株半边莲,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将全株放在上面,又寻了块小些的圆石,一下下地将药草捣烂,这才采了两大片叶子包着捣好的药泥来找王南。
此时王南已经将腿上的毒血吸净了,却怕留有残毒,还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此时在他坐着的旁边地上已经集了一小摊的黑血,红的黑的都有。
姜云浅捂额,再让他这样吸下去,会不会把自己的血都吸干了?赶忙上前制止。
王南之前只是凭着本能想要把毒血都吸出来,姜云浅这一阻止,他才觉着血好像吸出去的不少。见姜云浅解他绑在小腿上的绳子时已经没力气阻止,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再自认坚强也只是十一岁的孩子,早就吓坏了。
姜云浅举着用大片草叶拖着的药泥,“王南,为了救你我把之前那根参都加到药里了,你可别忘了,欠我一根参。”
王南兄长带他回来认祖时可是没少带银子,虽然不知到底有多少,但王南家有钱是众所周知的,姜云浅讹起人来半点也不心虚,与一条命比起来,几两银子算得了什么?
“你救了我命,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王南也知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多亏了姜云浅,想到之前他要抢姜云浅人参一事,脸上就臊的慌,哪里还会想要去瞧瞧药泥里有没有真放人参。
姜云浅满意了,一手托着一张药泥叶子,对准王南被咬出的伤口就拍了下去,让王南接手按住,又用之前绑小腿的绳子绑好。
虽然毒吸了出来,但毕竟身体里已经有了蛇毒残留,王南就觉得眼开始发花,舌头也越来越沉,口齿不清地问道:“我怎么越来越迷糊?不会是要死了吧?”
☆、第9章 操的好心
“死倒不会,回去再找个郎中抓几副药煎了吃,也免得毒坏了脑子,如今也没那条件,这里面也是加了参的,你先吃着。”
说着,姜云浅托着另一片叶子里的药泥就往王南的嘴里塞,王南如今浑身无力,经过被蛇咬伤之后,正是六神无主之时,正赶上姜云浅镇定自若地对他施以援手,不管姜云浅能不能治好他,他也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见姜云浅要他吃那团绿泥一样的东西,也顾不得恶心张了嘴就吃,左右也这样了,还能更坏不成?
入口就是一股子青草药味,里面还杂着些土石粒子,这时王南也管不了牙碜不牙碜,硬着头皮往下吞,总觉着姜云浅肯定是要救他命。
姜云浅家就在山脚下,大声喊了山下就能听着,姜云浅让姜云冬去王南家喊人,不多时王北放下手头上的农活,带人赶了过来。
知道是姜云浅救了王南,虽说姜王两家一向不合,这时也只有千恩万谢,才用门板抬了王南下山。
山脚下分开时,姜云浅不忘提醒道:“南哥儿,莫要忘了你还欠我一棵人参。”
王南躺在门板上,从鼻子里哼了声,真当他傻,从前阿奶每日都要喝上一碗参汤,他又不是没偷偷喝过,有没有人参还分不出来?
想到这条命是姜云浅救回的,终是没说什么,他们王家虽不算家大业大,可也不差这一根半根人参,就让姜云浅占个便宜又能如何?
朝姜云浅摆了摆手,便被王北带人抬回家中再请郎中调养。
姜云浅喜滋滋地背着篓子回家,看天色还早,只是在山上被王南一耽搁,今儿去镇上卖药却是来不及了,好在前些日子抓的药还有两副,明儿再去也不迟。
将今日采的药都倒了出来,一样样分拣了,收拾干净后不同的药材也能卖出不同的价,到时跟张掌柜力争一下,看能否多换几文钱。
姜方闷不吭声地在院子里编篓子,姜云浅早就习惯阿爹如此也没往心里去,这辈子她只管赚钱,让阿爹阿娘和兄弟姐妹们过上好日子就成,至于说爹的本性,从她记事起就如此,她也没想过改变什么。
三妹姜云冬刚去王南家喊了人回来,回来后就一直放心不下,若不是姜夏氏看的紧,一早就上山去找二姐了。
此时在屋子里听到姜云浅回来的声音,便从里面出来,蹲到姜云浅身边帮着拾弄药材,可瞧着一旁编篓子的姜方,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云浅知她有话不好当着姜方的面说,收拾好药材就拉着她到厨房洗手。
姜云冬边洗着手,边气愤地对姜云浅道:“二姐,刚刚我去王家喊人,回来时见着二叔二婶了,你可是没听着他们冒的那些酸话,说家里有几个钱就给阿娘抓药,还说阿娘那病就是无底洞,还不如割几刀肉大伙还能尝个味,真是气死个人,又没用他们拿钱,他们倒是操的好心。”
☆、第10章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姜云浅没放在心上,二叔二婶都是凉薄寡恩之人,前世与他们一家关系就很冷淡,只要他们不落井下石她就要念阿弥陀佛了,也没指望这一世跟他们修好。他们冒了什么酸话,姜云浅还真不怎么在意。
但看姜云冬气愤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是不气,无非就是眼红她上山采药赚了些钱,又看着赚来的钱都给姜夏氏抓药吃了,觉得心疼了呗。
前世她或许可以对他们多有忍让,哪怕是分家时大头都让二叔一家占去,阿爹阿娘只得了这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她都没怎么在意。
就像奶奶说的,姜夏氏那破身子,给再多的家当都不够她抓药吃的,姜家可没多厚的底子填无底洞。
姜云浅虽然怪奶奶绝情,倒也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思,姜夏氏只是娶回来的媳妇,说到底在老太太心里也都是别人家的,有那些东西还不如多顾着姜家的子孙。
可重活一世,她原本心里就有当初在陈家时不能帮衬到娘家的愧疚,更想让一家人日子越过越好,但只要有二叔一家在中间搬弄是非,就算是分了家,奶奶也能找着各种由头来做他们家的主。
如今她不过是采了几日药,赚了几文钱,二叔二婶就开始冒酸话了,若是将来赚的多了,二叔二婶还不得搬弄奶奶过来要替他们管钱?
就阿爹那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阿娘又在奶奶面前连咳嗽都不敢大声的懦弱性子,说不定就能如了他们的愿,到时管着管着钱就都管到二叔家去了,姜云浅肯定是不甘心,还得想个什么招让二叔不能打她赚的辛苦钱的主意。
听云冬气愤地学着二嫂的作派说话,姜云浅抚额,二叔二婶是要教训,但如今最重要的却是要教云冬管住这张嘴,有些话在她跟前说说也就算了,真传到阿娘的耳中,她那没事都要乱想的性子,再郁郁出病,之前的药可不就都白吃了?
“冬丫,这话你也就跟姐这里说说,阿娘心思本就重,当着阿娘的面儿你可不能乱说,不然阿娘不肯吃药别怪二姐揍你。”
姜云冬小嘴微张,随即小脸就垮了下来,“二姐,我刚跟阿娘说过了,阿娘要是因这个不吃药可怎么好?”
姜云浅虽然恼姜云冬藏不住事,但也知她才七岁的孩子藏不住事也正常,只是捏着她的耳朵,教训道:“你说你都多大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不晓得?那些话能是说给阿娘听的吗?往后再被我知道你什么好的坏的都往阿娘耳里传,看我不收拾你!”
“二姐,我错了,就饶了我这次吧!”
姜云冬‘哎哟’‘哎哟’地讨饶,姜云浅也舍不得下手太重,放开手正想回屋去宽宽姜夏氏的心,就听姜夏氏笑道:“浅丫,你也别怪冬丫,阿娘这回真没多想,你也说了阿娘喝了这回的药渐强,再喝几个月身子就能大好,左右也喝了这些日子,阿娘也不能半途而废,等阿娘身子好了就与你一同上山采药,还真不信咱家的日子就过不好了,到时看谁还敢乱嚼舌根子。”
☆、第11章 好日子在后头呢
姜云浅听了大喜,她最怕的就是姜夏氏不敢再喝药,如今显然是她想差了,姜夏氏这次真是难得明白一回。
算了下今儿采的这棵人参,回头拿城里去卖了,再有王南那边弄些银子回来,阿娘抓药的银子也就够了,这些日子她再勤着上山采些药,年前姜夏氏的病就能养好,一家人欢欢乐乐过个年岂不好?
等过了年她再努力赚钱,再把阿爹的腿也治好,到时一家人的好日子就在后头了。
越想日子越有奔头,姜云浅抱着姜夏氏的胳膊摇着,“阿娘,你这话就说的对了,等您身子好了,咱们就一同上山采药,浅丫年纪小,力气有限,每日还能换五十文钱,阿娘肯定比浅丫采的多,到时咱们娘俩一天就能采百多文钱的药材,娘又不用再吃药,可不都剩下了?往后还能送弟弟去读书,考个大官来做,家里的好日子都在后头,阿娘可不能听别人乱说就拿自个儿的身子不当回事儿了。”
姜夏氏抚着二姑娘的发顶,满眼都是欣慰,对往后的日子也越来越觉得有盼头,虽然婆婆不慈,妯娌不合,但儿女们别看还小,却个个都是顶孝顺的,再想想如今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大姑娘和在城里做木工学徒的大儿子,姜夏氏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