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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品医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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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久病无宠

盛京城,皇宫大内,御书房。

“哗啦啦!”孟天珝明黄色的衣袖挥过处,一大摞奏折被一股脑儿的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桌上的砚台笔墨也没有幸免于难,黑色的墨迹四处飞溅,整个御书房顿时一片狼藉。

羽林卫统领低头跪在地上,几滴墨迹飞溅到他的脸上,他瞳孔微缩了一下,身形却依然纹丝不动。

“藏宝图呢?”孟天珝立于书桌后面,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

羽林卫统领头垂的更低,“卑职无能,暂时还未发现。”

“废物,一个个的都是废物!”孟天珝闻言目眦欲裂,险些背过气去。

墨寒山和无影门这条线他埋了这么久,如今正是发挥其最关键作用的时候,谁知却被孟元珩灭了个干干净净,连最重要的藏宝图都极有可能落在了他手上。

为了这个前朝高祖宝藏,他费了多少心机,做了多少事情,可是到头来却被他的死对头捡了个便宜。若是藏宝图和墨子令同时被孟元珩拿到手,那么高祖宝藏对他来说就是唾手可得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孟天珝就气得发疯。

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他越想越生气,伸手抓起旁边一只白玉花瓶便往跪在下方的羽林卫统领身上砸去。

“哐当!”花瓶砸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四分五裂,一些碎片飞起。落在他身上,好在他胸前是薄薄的软甲,否则难保不被这些尖利的碎片割伤。

“卑职无能,请陛下恕罪。”

孟天珝阴鸷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知道无能还不快滚出去找!朕一定要得到藏宝图,还有那枚墨子令,办不到就别回来见朕!”

“是,卑职遵命。”羽林卫统领领命后迅速退下,心里却在叫苦不迭。

那藏宝图和墨子令估计都在煊王手上,可是要想从煊王手上抢东西,谈何容易!

唉,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眼前这关过去了再说吧。

孟天珝站在凌乱不堪的书桌后面,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怒火,原本白皙的面色也变得铁青。

孟元珩!该死,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走运!!

“来人!”他一掌拍在书桌上,桌上残留的几本奏折震了一震。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随侍太监魏芳忙从门外跑进来,朝他弯腰低头回应道。

孟天珝一甩袖袍,在椅子上落座,白皙阴柔的脸上稍稍恢复了一些平静,只是眼神却依旧阴沉的吓人,魏芳弓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自孟天珝登基后,原本近身伺候明德帝的御前随侍太监李元被调往了别处,而魏芳终于夙愿得偿,从华盖殿的首领太监擢升为了近侍太监。

照理说,能有机会侍奉御前左右是多么值得可喜可贺的一件事儿,原本他也是一直这样以为的。可是在御前侍奉了一段日子下来,他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再加上孟天珝又是喜怒无常阴森恐怖的性子,如今的魏芳可真是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正在魏芳弓身低头心内忐忑之际,孟天珝阴沉的声音终于传来。“魏芳,新册封的宁才人现住在何处?”

魏芳忙答道:“回皇上,宁才人原本住在端妃娘娘的永福宫里,可惜没过几日便得了病,端妃娘娘不喜,太医也说需要静养,奴才便把宁才人安排在了清宁殿暂时先住着。”

“病了?”孟天珝双眉一紧,“什么病?”

“回皇上,据太医诊断,宁才人是日前不慎感染了风寒,从而诱发了心悸之症,奴才去清宁殿看过,宁才人看上去的确是气虚体弱的很。”

“心悸之症?”孟天珝冷哼一声,“朕可是听说她曾经跟着她父亲习过武,打过仗,身体好的很,怎么这一进宫就犯心悸之症了?”

听出孟天珝的话中明显有质疑之意,魏芳心里抖了一下,生怕他又要当场发飙,忙说道:“皇上说的有理,奴才立马就去请太医给宁才人再好好看看。”

魏芳知道皇上怀疑宁才人是故意装病,可他却深感不以为然。那日他亲眼见过宁才人卧病在床虚弱不堪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而且在宫里这么多太医的眼皮底下,宁才人应该也装不了假。

“不用了。”孟天珝冷声道:“摆驾清宁殿。”

他倒要看看,这个宁侯的女儿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清宁殿地处偏僻,环境清幽,平时甚少有人出入,在大晟朝的后宫里几乎算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看来魏芳的确是给宁婳安排了一个静养的好地方。

由于常年无人居住,殿内的布置也甚是简单,在一众美轮美奂争奇斗艳的宫殿里面倒别有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小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女正捧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内放着一碗浓黑的药汁。那股药味就来自这里。

侍女沿着回廊走了没几步,院门外又匆匆跑进来另一名侍女,年纪稍轻,眉目也更为灵动一些,只是小脸上却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捧着托盘的侍女见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出声问道:“怎么了,念夏,谁给你气受了?”

念夏嘟着嘴,生气的说道:“还不是内务府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自小姐搬出永福宫来到这清宁殿之后,那帮人就没给过咱们一个好脸色,平时在吃穿用度上漫不经心不说,如今更是越来越过分了!绘春姐姐你看,”她将捏在手上的一只荷包打开,“他们竟然连月银都要克扣,你说气不气人!”

绘春看了一眼,荷包内的银子数目的确是比她家小姐应得的月例少了很多,心里也不禁暗骂了一声,不过她到底年长几岁,性子沉稳一些,见念夏还在那边抱怨着,便劝解道:“好了,何必为那些小人生气,小声一些,别让小姐听到了,要不然她又该难过了。”

念夏忙噤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见绘春端着药碗给小姐送药去,也不再多言,顾自忙去了。

绘春端着药,穿过一个小花园,走上几步台阶进入房内。床上帐幔低垂,辨不清躺在床内之人的容颜。

将托盘放在床边几案上,她撩开帐幔,对床上的人轻声说道:“小姐,该吃药了。”

床上的女子,面容俏丽,姿色出众,眉眼间带着三分英气,自有一种大家闺秀与生俱来的气质,正是宁侯府大小姐,如今的宁才人,宁婳。

在绘春的搀扶下,宁婳慢慢坐起上身,在床头靠着。许是风寒未愈,气虚体弱之故,白皙的脸蛋上犹自带着一抹不健康的淡淡红晕,让她看上去比平日里增添了几分娇艳动人。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绘春对房内其他几个下人说道。

“是。”下人们应声退出门外。

房中已无他人。宁婳轻咳了一声,对绘春说道:“刚才听念夏在外面嚷嚷,是不是内务府那些人又给你们气受了?”

“小姐不用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绘春一面说着话,一面回过身将药碗内的药汁尽数倒在旁边的盆景内,“就算没有那些份例月银,咱们照样过得好好的。”

入宫之前,她就知道小姐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所以她早就预料到,她们主仆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宁婳轻叹一声,“只是委屈了你们两个……”

念夏不知内情倒还好,可绘春这丫头明知她是打着怎样的盘算入的宫,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她,不离不弃。

“小姐你胡说什么呢!”绘春收拾好药碗,将宁婳正了正倚靠的姿势,看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忧心道:“奴婢只是担心云公子送来的药,会不会对小姐的身体有害?”

“不会的。”宁婳摇摇头,“这药是千沫所配,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千沫已经在信上说明,这药会让自己气血虚浮,犹如心悸发作的症状,但是等药效过了,症状也会随即消失,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

只有一开始就让太医确诊自己的确患有心悸之症,日后再假装发作起来就可信的多。她只要以此为借口一直缠绵病榻,自然便可久病无宠,清静度日。

煊王妃的人品和医术绘春自然信得过,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她也放宽了心。正想着伺候宁婳稍微梳洗一下,念夏却在此时匆匆跑进房内,喜出望外的叫嚷道:“小姐,小姐,皇上来清宁殿了!”

☆、第197章 宝图之谜

孟天珝怎么突然想起到清宁殿来了,莫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宁婳心里一惊,脸色凝重的朝绘春看了一眼。绘春点了点头,带着念夏一起出去接驾。

孟天珝在一众随行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迈进清宁殿的大门,见到跪在院内接驾的只是几名侍女,脸色暗了暗,沉声道:“你家主子呢?”

肤色白皙,容貌俊美,一身明黄龙袍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虽说孟天珝的长相有些过分阴柔,但是帝王的威严气势扑面而来,还是让绘春等人不自觉的身子颤了一下。

“回皇上,小主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不能亲迎圣驾,还望皇上恕罪。”绘春低着头,以尽量自然的语气回应孟天珝的问话,紧攥的手心里却全都是汗。

“带路,朕去看看你家主子。”孟天珝也懒得跟一帮侍女多啰嗦,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绘春忙起身,将孟天珝一路引至宁婳卧房。

一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刺鼻的味道让孟天珝眉头一皱,脚步便停了下来。

绘春忙跑上前去对躺在床上的宁婳轻声禀道:“小姐,皇上来看你了。”

宁婳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迎驾,终是力不从心,颓然倒下,只能在绘春的搀扶下勉强支起上身,虚弱的说道:“请皇上恕臣妾失礼之罪。”

孟天珝阴沉的目光远远打量着宁婳,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看上去还真不像是假装的。他皱起眉说道:“宁才人进宫没几日便得了重病,要是被宁侯知道了,还以为是朕没有照顾好你呢。”

“是臣妾没用。臣妾自小便有这心悸之症,少时为强身健体,父亲还特意让臣妾跟着他习武,可惜臣妾的身子依旧不争气,此病一直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从未断根。”一番话下来,宁婳已是气喘吁吁,终又无力的倒在床上。

孟天珝阴沉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只是语气寒凉的说道:“看来宁才人的确是病的不轻,卞太医,你还不快去给宁才人瞧瞧,看她这心悸之症到底有多严重。”

身后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应声道:“臣遵旨。”

“多谢皇上恩典。”宁婳在床上欠了欠身子,当是谢恩。

卞太医是孟天珝的御用太医,也是整个太医院最德高望重之人,医术高明自是不用多说,不管孟天珝此番让他给宁婳看病的真实用意是什么,宁婳却是理当谢恩的。

卞太医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之后,也确认宁婳的心悸之症发作的不轻,再加上风寒又未痊愈,身子极为虚弱,末了照例给她配了几幅药,建议卧床静养。

见卞太医也是如此诊断,孟天珝这才完全消除了疑虑。房内空气不流通,加之药味刺鼻,他早已呆不住,淡淡吩咐了一声,让宁婳好生休息,便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了清宁殿。

待绘春送走孟天珝一行人回到房内时,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她蹲在床沿,握着宁婳的手,面带喜色的说道:“小姐,看来皇上已经不再起疑了。”

宁婳点点头,拍了拍绘春的手背,心中也甚是宽慰。孟天珝的疑心病果然很重,亏得有千沫给她配的药,否则就要露出破绽了。到时若是落得一个欺君的罪名,那可就要连累整个宁府了。

绘春眼见自家小姐气虚难过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说道:“小姐,奴婢刚才看皇上对你似乎毫无情意,若是你再久病不愈,蒙不了圣宠,往后这宫中的日子,你该怎么过啊!”

宁婳眼神一暗,片刻之后却又转为坚决。她知道,后宫不乏勾心斗角,趋炎附势之辈,就算她想要远离纷争清静度日,也难保不会被卷入暗流旋涡,无法独善其身。可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只能一路前行,绝不会回头。

孟天珝此时将她纳入后宫册封为才人的用意,宁婳心知肚明,一是试探宁侯府的忠心,二是对她父亲的挟制。

自孟天珝继位以来,一直对几个手握兵权的臣下看的比较紧,加上大晟如今内忧外患,时局不稳,宁侯府自然也难逃孟天珝的监控。

爹娘心疼她,原想让她假装得病,婉拒册封,不过她没有同意。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她没有入宫,就无法打消孟天珝对宁侯府的忌惮,继而可能会寻找借口对宁侯府不利。但是她入了宫再得病就不同了,只要她人在他手上,不管她是健康还是生病,孟天珝对宁侯府的顾虑就会消减很多。

只是想起那个总喜欢身着白衣到处招摇的男子,她的心里既是甜蜜,又是疼痛。

那天晚上,素来没个正经的他却那样认真的看着她,对她说:“不要进宫,跟我走。”那一刻,她心里不知道多欢喜。

可她还是硬下心肠拒绝了他。她是长女,理应为父母分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家人安全,这是她的责任。

她故意用如此决绝无情的态度,斩断两人之间那么一点暧昧的情愫,也是为他好。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晚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犹如针扎一般疼的要命。此后的好几个夜晚,她都彻夜未眠,泪湿枕巾。

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她费尽心机保全清白之身,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那点残存的执念。可是他们两个要想在一起,似乎已经不太可能。

想到这里,宁婳轻轻闭上她那双美丽的大眼,一滴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而此时,远在西北的云翳却是一改前几日萎靡颓丧的模样,变得精神振奋起来。自那日听了沈千沫的解释,他终于知道宁婳收下沈千沫交给她的那袋东西意味着什么。

女人,你心口不一的本事果然厉害,居然连本公子都糊弄过去了。云翳暗自磨牙,却又有几分窃喜的想道,你给我等着,等下次见面的时候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虽然宁婳人在深宫,两人相隔了千山万水,可是对云翳来说,偷偷潜入宫里又有何难?他要想见她了,照样可以轻松见到。如此一想,他的心情就更舒畅了。

心情一好,他对高祖宝藏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拿着那张藏宝图,他找到沈千沫,想和她一起研究探讨一番。

虽然沈千沫也跟孟元珩一样,觉得这个高祖宝藏的可信度并不高,但是那会儿她正好闲的无聊,想着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便将地图摊在桌上细细看了起来。

看了没一会儿,孟天璘也来了,见到桌上的藏宝图,也凑上来学着沈千沫的样子,用手指慢慢摸过地图,玩的不亦乐乎。可是他的手指毕竟没有沈千沫细滑,而且沈千沫用的是指腹,孟天璘却没那么细心,在摸到地图背面的金丝龙纹之时,他的指甲不小心勾住了金线,又被他使劲一扯,金线便断了。

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被孟天璘几下就扯得四分五裂,连龙头都被他扯烂了。云翳见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这个傻大个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孟天璘看着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金黄色丝线,似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带着哭音对沈千沫说道:“沈姐姐,对不起,天璘不是故意的,天璘刚才真的摸得很轻的……”

呜呜呜……他根本就没怎么用力嘛,怎么就把这些线给扯断了呢!

云翳嘴角一抽。我的四王爷,就您这天生神力,就是钢刀您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把折断,别说是这些金线了!

沈千沫倒不像云翳那般反应激烈,她只是朝孟天璘温和的笑了一下,刚想出言安抚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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