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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品医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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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沫本想把眼泪逼回去,却发现徒劳无功,反而有更多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下来,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她一边抬手抹去,一边轻轻摇头,柔声回应道:“不用,阿珩,这样就很好……你累了,继续睡吧……”

“嗯。”身边的男子朝她怀里拱了拱,心满意足的再次闭眼睡去。

孟元珩这一觉睡的并不能算久,可是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他两个多月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了。 等他二人相携下山与云翳严漠等人会合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暗卫似乎对自家王爷时不时的任性闹失踪已经司空见惯了,连带着他们打探自家王爷行踪的本事也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所以其实云翳等人早已知晓孟元珩和沈千沫两人的藏身之处,可是他们谁都不是笨蛋,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否则谁敢上去打扰王爷王妃久别重逢的缠绵时刻?

于是处理好楼新月和图巴族那些护卫之后,众人便只好乖乖的等在山下喝西北风了。

终于见到王爷王妃下山的身影,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幸好王爷还算有点分寸,没有拉着王妃在山上呆到天黑。唉,这西北风的味道可真不怎么样。

可是待看清孟元珩和沈千沫二人身上的衣衫均是处处褶皱,众人的想法又开始不纯洁起来。

王爷,虽然你跟王妃久别重逢,难免情难自禁,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要不要这么饥渴啊,且不说你刚刚才从贺家军大营死里逃生,受伤不轻,关键是王妃现在还怀着身孕哪,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若是孟元珩知道他这帮属下们的想法,估计会被气得当场吐血。在他们眼中,他就是这么禽兽的一个人吗?

不过他也从未理会过别人的看法,因此对云翳等人似笑非笑饱含深意的眼神一概视若无睹,只是在扫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处,被两名暗卫押着的那个浑身瘫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女人时,剑眉皱了皱,当下沉了脸,不悦的说道:“她怎么还没死?”

严漠忙躬身禀报:“禀王爷,这个女人说她知道七年前鬼怒川的真相,所以属下等不敢擅自做主……”

“她说你就信?”孟元珩声音更冷,“还不赶紧杀了她。”

“是,属下遵命。”严漠心中一凛,向那两名暗卫使了个眼色。

楼新月吓的脸色煞白,大叫道:“煊王,你难道不想知道七年前害死你父王的真正凶手是谁吗?”

闻言,孟元珩明显浑身一僵,脸色瞬间转暗。

沈千沫拉住他紧握成拳的双手,轻叹了一口气,对严漠说道:“严漠,把她带回去。”

孟元珩冷冷的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对沈千沫的意思,只是不再理会众人,小心翼翼的将沈千沫抱上了马车,然后长腿一伸,自己也低头钻了进去。

百里笑眼睁睁的看着孟元珩矮身钻进车厢,简直欲哭无泪。

那个位子本来是他坐的好吗!

可是他再少根筋,也明白上去跟孟元珩抢位子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就算煊王肯让,他敢坐吗?估计还没爬上马车,就会被煊王掐断脖子吧。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头对叶清岚说道:“清岚师姐,如今谢兄已经安全,不如我们就此向她告辞可好?”

叶清岚凉凉的瞟了他一眼,哪里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她正好也有这个意思,所以并未拆穿他,只是点点头,便朝已经坐在马车内的沈千沫说道:“千沫,既然你已跟煊王重逢,此去靖州想必定会一路顺风,我们也算不负长老所托,就此告辞。”

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与大队人马同行。

沈千沫虽然舍不得她二人就此离去,可是也知道叶清岚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她再多做挽留也是徒劳。于是也不再勉强,只是又下了马车拉着她二人好一番话别,同时还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请求。

她请叶清岚和百里笑两人去趟荒城,请墨青山来靖州为她与孟元珩主婚。

☆、第143章 歉疚,初到靖州

原本她就是打算等孟元珩治好腿疾之后便跟他完婚,若是在锦阳关没有出坠崖这个意外,或许他们早已成亲了。虽然她并不像这里的女子一般特别在意所谓的名分,可总归是要入乡随俗,礼不可废。

更重要的是,煊王府脱离大晟占据西北已成定局,而孟天珝一直在谋划的四国联军却迟迟未见成效,这足以说明其他三国对煊王府还心存忌惮。因此这个婚礼,正好可以用来试探当今天下各方势力对西北这块地方所持的态度。

墨家满门被流放荒城是大晟皇帝所下的旨意,若是墨青山此次愿意来靖州为他二人主婚,那么说明墨家并非愚忠大晟朝廷之人。而有了墨家势力的加入,对西北也是一大助力。再加上这块令墨寒山分外紧张的墨子令中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还有无影门和墨门之间的暗流汹涌,这一切她都需要和墨青山商量。

去往靖州的马车内,孟元珩紧紧搂着沈千沫,片刻也未松手,安静的听着怀中女子对西北未来的规划和打算,却是一路沉默无言,脸色阴郁。

“阿珩,怎么了?”沈千沫坐起身子正视他,出声问道。

她自问在心理学方面也算得上是学有所成,可还是常常摸不透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子的心思。

两个多月前,在煊王府决定代他出征那晚,她曾答应他,等锦阳关战事结束,而他也治愈了寒毒,那时她便向他求婚。记得当时他明明是满心喜悦的,为何现在她主动提出成亲之事,他倒显得闷闷不乐了?

孟元珩抬手,指尖轻抚她肤如凝脂般的脸颊,修长的睫毛下,一双清俊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歉疚和怨恨,他喃喃低语道:“沫儿,为什么没有让我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

如果他们早相遇七年,他就可以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那时的煊王府小世子,家世显赫,战功卓著,神采飞扬,风姿卓越。可是如今他能给她的,除了一副历经沧桑的破败身子,也只剩下谋反叛国残暴嗜杀的天下骂名了。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成亲的场面,十里红妆,满城欢庆,人人艳羡,他希望能给她一个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可是如今,他却只能委屈她在西北一隅的靖州城与自己一起应对今后无数未知的危险,就连两人的婚礼,也必须掺杂着如此多的算计。

他怎么忍心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沈千沫读懂了他眼中的歉疚和恨意,也明白他心中有多么遗憾和不甘。这个男人,无论在人前有多强大狠厉,可是在自己面前却常常自卑敏感,正因为如此,他才总是出离幼稚,而且还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吃醋。

其实平心而论,当今世上,若论才智武功,能够与孟元珩匹敌的已经寥寥无几,她真是想不通,这家伙的自卑感到底是怎么来的。

轻叹一声,她轻轻靠在孟元珩的胸膛上,柔声说道:“阿珩,这个世上有很多出色的男子,可是我却独独遇到了你,我遇到的不是七年前那个神采飞扬光芒四射的翩翩少年,而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阿珩,如果我们早七年相遇,我一定不会喜欢你,而你也肯定不会喜欢我。所以我们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缘分,你明白么?”

沈千沫的心理年龄要比孟元珩大好几岁,而七年前的孟元珩太年轻,太耀眼,根本不是理智低调的沈千沫会喜欢的那种类型。而那时天之骄子世人瞩目的孟元珩,也必定不会看上国公府一个默默无闻的闺阁千金,只因那时的煊王府小世子,怕是心中根本就没有情爱。

而七年后,他是双腿残废的落魄王爷,她则是被害退婚的毁容千金,他们相遇在彼此最糟糕的时刻,所以才会关注对方,继而慢慢相互吸引。

“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孟元珩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泛起万般柔情。他虽然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话语,可是却并不妨碍他理解沈千沫的意思。

柔情似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美丽容颜,孟元珩心中的欣喜和感动难以言喻。他的沫儿,永远都是那样心思剔透,一语中的。他们两人的相遇,可不就是如此吗?茫茫人海,他们偶然相遇却并未错过彼此,这已经是一种幸运。

他无法想像,要是他此生没有遇到怀中女子,他的人生将会如何。

“沫儿,我爱你,我孟元珩此生只爱你一人……”所有的感动和欢喜,最后都化为一句深情的告白,孟元珩柔情万分的吻上沈千沫光洁的额头,然后是眼睛,脸颊,最后来到芳唇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共舞。两个多月的离别,如今在这样充满爱意的甜蜜氛围下,孟元珩情不自禁的想要贪恋更多怀中女子的美好。

“沫儿……我好想你……”孟元珩轻轻吸吮着沈千沫小巧圆润的耳垂,声音喑哑,眼中有着情动之后明显的渴望。

“不行……孩子……”沈千沫岂会不知他的想法,虽然也被他亲昵的举动撩拨的心头微颤,但她还是果断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的火热大手,坚决制止了身上男子即将失控的动作。

妊娠期才两个多月,实在不宜行房,而且他们现在还是在马车这样让人尴尬的场所。

孟元珩身体一僵。该死,情难自抑之下,他的确是把沈千沫已有身孕之事给忘了。

绷着脸万般不情愿的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紧抿薄唇,死死的盯着沈千沫的肚子,有些恼怒的说道:“沫儿,我讨厌他。”

都说怀胎十月,可是现在才只有两个多月,孟元珩想起接下来将近八个月都不能跟沈千沫亲热,脸就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看他一脸郁卒的模样,沈千沫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知道他在郁闷什么,本想再逗逗他,不过到底也是不忍心,便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等过段时间情况稳定了,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的……”

孟元珩眼睛瞬间放亮,可是下一刻又立马暗沉下来,不悦的说道:“还是讨厌,等把他生下来之后就扔给乳娘去带。”

可恶,好不容易把那只纠缠不休的小狐狸丢给了云翳,谁想到又冒出一个分散沫儿注意力的小东西,还在肚子里就如此妨碍他和沫儿亲热,等以后生出来了还得了!

不行,他越想越觉得有威胁,必须把他一生下来就扔的远远的。

“孟元珩,你有没有搞错,他才两个多月还没成形呢,你就想着把他扔给乳娘了,要是这孩子以后知道他父王如此待他,会有多伤心?”沈千沫抬眼白了他一记,无奈的嗔怪道。

果然,对一个欲求不满又极度幼稚的男人,你是不用指望他会说出什么好话的。

因沈千沫怀有身孕之故,马车一路上行驶的缓慢而平稳。待一行人回到靖州城内,已是夜深人静,月色满天。

太守府内同样也是寂静无声。暗卫们悄无声息惯了,因此一行人入府之时并没有惊动府内其他人,沈千沫让云翳和严漠等人先行下去休息,只是将司徒恭和绿竹叫进了房内。

绿竹虽然早已知道沈千沫还活着的消息,可是见到自家小姐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还是激动的眼泪直掉,抱着沈千沫哭的泣不成声。

司徒恭见到沈千沫平安归来自然也很是欣喜,素来刻板寡淡的老脸难得挂上了几分喜色。可是沈千沫此时却显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和他们叙旧,她拍了拍抽泣不止的绿竹手背,然后便将司徒恭叫至卧房内间。

一名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男子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绿竹乍一见,忍不住掩嘴轻叫出声:“小姐,王爷这是怎么了?”

☆、第144章 疼惜,余毒未清

那名躺在床上似乎已经陷入昏睡的男子,正是孟元珩。

“司徒先生,王爷他的寒毒难道还未曾治愈吗?”沈千沫坐在床沿,握住孟元珩寒凉的手,担忧的问道。

一路在马车上,沈千沫都没有看出孟元珩明显的异常,谁知就在快进入靖州城之时,这家伙忽然全身颤抖,冷汗淋漓,像是剧痛锥心,不多时便陷入了昏迷,着实把沈千沫吓了一跳。

这边司徒恭已经熟门熟路的在孟元珩身上施起了银针,见到沈千沫满脸担忧的样子,安慰她道:“王妃请放心,王爷没事。上次治疗寒毒之时王爷放弃了最后一个疗程,导致余毒暂时还未完全清除,虽然不妨碍正常的运功行走,但是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剧痛袭身,待属下为王爷施针之后,自会无碍。”

原来如此。当日他也是因为不放心自己,为了早日赶到锦阳关,所以才放弃了最后一个疗程的治疗。

“可是今日并非月圆之夜,难道王爷他是提前发作了吗?”沈千沫转头看向床上薄唇紧抿安静沉睡的男子,感到浓浓的歉疚和心疼。

“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寻找王妃过于劳累之故,王爷这次发病提前了几日,而且发作的比上一次要厉害很多,也是属下思虑不周,未曾及早做好准备,还请王妃恕罪。”司徒恭施针完毕,向沈千沫弓身请罪。

沈千沫摇摇头,“司徒先生说哪儿的话,王爷的身体多亏有司徒先生治疗照看才能恢复的这般理想。今日夜已深了,司徒先生下去休息吧,王爷这里我会看着。”

司徒恭看了一眼沈千沫,拱手说道:“王妃如今的身子也是不比以前,需要多加休息,不如让属下为王妃开几副安胎养身的方子可好?”

“安胎?”绿竹呆呆的重复了司徒恭刚才话中的两个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得回过神来,不由的惊喜交加,抓住沈千沫的手臂,压抑着声音惊呼道:“小姐,你……你有喜了?”

沈千沫拍了拍睁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绿竹手背,大方的笑了笑,对司徒恭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司徒先生的眼睛,如此就有劳了。绿竹,你随司徒先生下去取药吧。“

绿竹乍闻自家小姐有孕的消息,惊讶过后便是满脸的欣喜,不知不觉间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忙抬起手背擦了擦,照顾沈千沫在床沿坐下,便跟着司徒恭出了房门。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沈千沫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抚上孟元珩棱角分明的清俊睡颜,不觉心中酸涩异常。

她终于知道这个家伙的自卑感是怎么来的了,他定是为自己依旧残破不健康的身体而对她有所抱歉和愧疚,潜意识里又总是存在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所以才会表现出那么强烈的醋意和占有欲。

“阿珩……”指尖摩挲着他脸上苍白的肌肤,沈千沫的眼中满满是对床上男子的心疼。

清晨,沈千沫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微微一愣,昨夜她记得为了不吵醒孟元珩,自己是睡在另一侧的躺椅上的,怎么睁开眼却在他的怀里了。

轻轻一动,身边的男子也立马张开了眼睛。

“沫儿?”一声低沉的轻唤。

对上他修长睫毛下清亮而温柔的眼眸,沈千沫浅浅一笑,“还是很痛吗?”

孟元珩摇摇头,头往下朝她怀里拱了拱,抱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身,闷声说道:“有你在就不痛。”

其实身体上的痛感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痛远远比不上他当日眼睁睁看着沈千沫在自己面前掉落山崖,他以为自己要失去她的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在他们分离的那些日子,他甚至希望自己身体上的剧痛永远不要消失,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心底深处那种无边的黑暗和空虚的感觉才会好受一点。

轻轻抚摸着他满头银丝,沈千沫心中苦涩发酸,她柔声说道:“还早,再睡会儿吧。”

“嗯。”怀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沫儿陪我一起睡。”

“好,我陪你。”其实沈千沫何尝不知道,浑身疼痛的情况下他如何能够睡得着?怀中这个男人,也不过是想多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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